《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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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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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文达幸存的雕像中,还有两尊清晰可辨的白种人像。一尊以浅浮雕的形式刻在一块沉重的石板上。石板略呈圆形,直径约为3 英尺。像中的人物好像绑着护腿,五官具有盎格鲁—撒克逊人特征。他蓄着尖翘的络腮胡,头上戴一顶样子古怪的软帽,左手展开一面旗帜、或许是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右手空着,横放在胸前,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艳丽的饰带。另一个白人刻在一根细长的石柱的侧面,也有胡子,穿着也相仿。
  这些惹人注目的外乡人是谁?他们在中美洲干了些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们与那些定居在这片闷热的橡胶丛林中的其他外乡人——那些给黑人头像当模特的人——有什么关系?
  一些激进的研究人员反对那种认为公元1492年前美洲一直与世隔绝的教条。他们给整个问题提供了一个看似可行的解释:那些蓄须的、高鼻深目的人可能是地中海的腓尼基人。他们在公元前2000年就驾船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越过大西洋来到美洲。鼓吹这一理论的人还说,在同一地点出土的黑人是腓尼基人的“奴隶”,是他们在越过大西洋的航程中在西非海岸顺手掳来的。(2)
  我越是琢磨拉文达塑像的特点,就越对这种观点不以为然。可能是有腓尼基人和欧洲其他地区的人在哥伦比亚之前几百年就渡过了大西洋,这已经有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虽然这不在本书讨论的范围之内。(3)问题是,腓尼基人在古代世界上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风格独特的手工艺品,(4)但是,在中美洲的奥尔梅克人遗址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黑人头像也好,蓄须的白人浮雕也好,它们的艺术风格、创作手法和其他特点都没有任何可以体现古代腓尼基人特色的标记。(5)实际上,就艺术风格而言,这些非凡的作品似乎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文化、传统、或者艺术流派。无论在美洲还是东半球,它们似乎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们好像是无根无源……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任何艺术形式都应该能在某个地方找到它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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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的第三者(1)
以前,许多权威的研究埃及文明的学者在解释埃及历史和考古中遇到的大难题时;提出了一个“假设第三者”理论。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借助这个理论来做一点或许有那么点道理的解释呢?
  考古证据表明,古埃及文明并不像一般的人类社会那样,经历过那么缓慢而艰难的发展历程。他们如奥尔梅克文明一样,是突然出现的、成熟的文明。实际上,埃及从原始社会到先进的社会体制这段过渡时期是如此短暂,在历史学上根本就讲不通。不仅如此,需要成百乃至上千年才能发展起来的科学技术,也仿佛一夜之间就运用自如——而且先前似乎毫无征兆。
  例如,公元前3500年的前王朝时代还没有任何文字书写的迹象,但不久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许多古埃及废墟中常见的象形文字就以极其完整和极其完美的形式出现了。它们绝对不是简单的描画物体或动作的图形。打从一开始,它们就有复杂而严密的语法结构,有只代表声音的符号,还有一整套详尽的数字符号,即使是最早的象形文字也已经独具风格而且规范化。到第一王朝初期,先进的草写体已经得到广泛运用。(6)
  值得注意的是,根本没有迹象表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有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他们的数学、医学、天文学、建筑学和古埃及丰富而复杂的宗教神话系统中,甚至连《亡灵书》这么精心编撰的作品的中心内容,也早在王朝时期的初叶就已经存在了。(7)
  大部分研究埃及文明的学者不肯正视埃及文明的早熟所蕴含的意义,但是一些思想开放的学者却从中得出惊人的推论。王朝早期历史研究方面的专家约翰·安东尼·韦斯特先生问道:
  一个复杂的文明怎么可能刚一露头就已瓜熟蒂落了呢?咱们看看1905年造的汽车,再把它跟现在的比一比,其中的“发展”进程是一目了然的。但是,类似的现象在埃及却不存在。那里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那样了。
  这个谜团的答案当然是明白无误的。但是,由于它与现在的主流派观点格格不入,所以很少被人眷顾。这个答案就是:埃及文明不是逐步“发展”出来的,它是一笔现成的遗产。(8)
  多年来,韦斯特一直是埃及学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现在主流派学者中也有更多的人对埃及文明的突然产生感到困惑。已故的伦敦大学爱德华兹埃及学教授沃尔特·埃默里将这个问题归纳如下:
  大约在耶稣诞生前3400年时,埃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国家从一个只有散乱的部落的新石器时代文明一下子突变为组织严密的君主国……
  与此同时,文字出现了,建筑技术、绘画艺术、手工艺水平都发展到令人瞠目的水平。所有的证据都证实,一个繁荣昌盛的文明已经到来。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相对而言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因为,埃及的文字和建筑获得如此重大的发展似乎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任何背景。(9)
  有一种解释很简单:埃及是从古代世界的另一个已知的文明那里获得这种文化上的突然的、决定性的提升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幼发拉底河下游的苏美尔国很可能就是这个已知的文明。尽管有很多基本差异,它们共有的各种建筑工艺和建筑风格(10)的确表明这两个地区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些相似点中却没有任何一点足以成为我们推断一个社会直接影响另一个社会的因果关系。相反,如埃默里教授所言:
  我们的印象是,这是一种非直接的联系,而且可能存在一个第三者,是它的影响遍及幼发拉底河及尼罗河流域……当代学者们往往对这种从某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方向这两个地区移民的可能性嗤之以鼻。(然而)这种将其文化成就分别传授给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的第三者的理论,却是这两个文明之间的共同特征和它们的重大区别的最好的诠释。(11)
  除了其他问题以外,这个理论也清楚地解释了下面的神秘现象:埃及人和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看来都崇拜完全相同的月亮神——他们各自信奉的众神中最古老的神祇(埃及人称其为索斯,苏美尔人称其为西恩)。(12)著名的埃及学者沃里斯·巴奇爵士说,“他们实在太相像了,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说埃及人借鉴了苏美尔人的神祇,或者苏美尔人借鉴了埃及人的,都不对。但是有一点必须得承认:两个民族的知识界都曾向同一个极为古老的出处借用过神学体系。”(13)

假设的第三者(2)
因此,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共同的极为古老的出处”是什么?那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方”在哪里?巴奇和埃默里都提到的那个先进的“第三者”究竟是谁?如果他能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留下那么丰富的遗产,为什么就不可能在中美洲也留下点呢?
  说中美洲的文明比中东的文明“起飞”晚得多的言论未免有些不妥。两个地方起始的脉搏可能是同时开始跳动的,只不过后来的结果大相径庭了。
  根据这一剧本演绎下去,这些文明使者在埃及和苏美尔创造了持久而伟大的文化,取得了辉煌的成功。但是,在墨西哥(秘鲁也一样)却严重受挫。开始的时候也许一切顺利,巨大的石头人像和长须的白人浮雕就是那时制作出来的,但是后来却急速衰退。文明之光决不会熄灭,不过事情似乎直到公元前1500年前后——所谓“奥尔梅克地平线”上晨曦微露时,才开始有了转机。到那时,那些伟大的雕刻品早已经年历久,成了威力无比的古代遗物。它们全部的但已被遗忘的源头已被包裹在巨人和长胡子的文明人的神话迷雾里了。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就可以注视那些遥远得多的历史面孔,而不必呆望着某个黑人头上的杏仁眼,或者“山姆大叔”的高鼻子深眼睛,在那里胡思乱想了。这些杰出的艺术品很可能保存了一个早已消失的文明留下的人物形象,而这个文明是由几个不同种族的人组成的。
  总而言之,这就是应用于中美洲的“假设的第三者”理论:古墨西哥文明的崛起并非没有外来影响,但不是东半球的影响。东半球和美洲的某些文化,都在极为遥远的古代继承了一笔遗产,接受了一个第三者文化和观念的影响。
  从比利亚埃尔莫萨到瓦哈卡
  离开比利亚埃尔莫萨之前,我去了一趟奥尔梅克与玛雅文化研究中心。我想向那里的学者请教这一带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奥尔梅克遗址。没想到他们出主意说我应该跑远点,到荒郊野外去瞧瞧:西南方几百英里外,瓦哈卡省的阿尔班山上,考古学家们在那里出土了一些“奥尔梅克式”手工艺品和不少浮雕,据说可能刻的就是奥尔梅克人他们自己的肖像。
  我和桑莎决定开车从比利亚埃尔莫萨直奔东北方的尤卡坦半岛。去阿尔班山得兜一个大圈子,不过我们还是决定走一趟,希望它能使我们更清楚地了解奥尔梅克人。何况,这一路穿高山越峻岭直到隐藏在峡谷深处的瓦哈卡城所在地,沿途风景想必壮观无比。
  我们几乎是朝正西方向行驶,经过拉文达废墟,又一次经过夸萨夸尔克斯,再往前是萨育拉和洛马波尼达,来到交通枢纽图斯特佩克镇。一路走来,我们渐渐远离了被石油工业污染得满目疮痍、乌黑肮脏的乡村,穿过如波浪起伏的绿草如茵的小山坡,行驶在丰收在望的田野上。
  从图斯特佩克往前走才是真正的上了山路。我们朝南转了个急转弯上了175号公路。前往瓦哈卡。从地图上看,这段距离还不足我们从比利亚埃尔莫萨到这里的一半,可是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路又窄又陡,盘来绕去,急转弯无数,直开得你精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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