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龙战)流影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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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龙战)流影晚照-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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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见冰山大哥没有反驳,南风不竞心中小花朵朵开,极为干脆的就随伏羲进了天阎魔城。大哥在的话,瞬华应该不会骂他吧?
“大哥是特地来苦境看瞬华的?”
“……不全是。”虽说已然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但是伏羲却当真没想到竟会刚进天阎大门,便直直对上了正抱着小照夜朝外走的苍镜。
微微僵了僵,准备了许久的说辞在见到本尊的那一刻,莫名的就说不出口了。
【吾是来看瞬华,不是来找汝打架的。】
半晌,话终于在两厢沉默中出了口,说的,却全然不是先前所想的了。
【他在房里休息,你自便。】
轻拍着安抚怀中微微有些炸毛的小弟,苍镜面无表情地侧开身去,留下的冷淡回答是少有的平心静气,却比以往的暴跳如雷更让伏羲焦虑烦躁。
未几,却感觉到下方的衣摆微微有了些许动静,低了头去看,却是仰头望着他一脸担心的小瞬华。那清澈的眼里,分明还能看出些许强忍的难过。
【大哥……】
那样的眼神,看得伏羲心底生疼。
就算是为了瞬华也好,他或许真的该将那些固执的坚持放一放了。
【大哥!】他其实,一直都只是想好好道个歉而已:【对不起……】
欠了近万年的一句道歉,终于在这稍嫌混乱的场面中说出口来。
一片死寂之中,苍镜一个失手摔了怀中的宝贝弟弟,惊醒过来后才紧张地抱起显然同样陷入死机状态的小弟仔细查看,低着头不知是何表情。
眨着眼睛的小瞬华松开满脸通红的伏羲的衣角,转身去拉了一脸迷茫不在状态的南风不竞,只有靠着门边的天帝大人笑得像只欠揍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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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远,还剩不到半条命的端木燹龙,终于拖着那又被废了只手的半残身子回到了天阎魔城,只是还不到门口便听到里头好大一声闷响。
一把抹去额角那些阻了视线却仍不停流下的血,在大树旁靠坐下来。
端木燹龙没有抬头去看,问的却是靠坐在树上假寐,似乎是在奉命等他的鬼如来:“怎么,吾不过离开两天,魔城就被明峦占去开庆功宴了?”
真是见鬼了。
先前碰到的海蟾尊稀奇古怪也就罢了,魔城什么时候都变这么热闹了。
“魔主与少君去魋山整军前有令,里头就算翻天了也不准管,汝最好少理。”负手跳下树,鬼如来却没回答端木燹龙之问。尽管这只喷火龙也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脑子抽了居然开始学会说冷笑话了,他却没什么赏脸的打算。
他没有心情。
真假海蟾尊的事,他其实在那片林子从头看到了尾。
他觉得那个真的海蟾尊应该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只是却什么都没说。而他,也的确在那之后考虑了很久,才有了那次迟到的救场。
他选了天阎魔城,所以……他化阐提决定整军离开,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天阎一脉不日便要离开苦境,汝最好快将自己收拾齐全些。”
“什么?那汝去哪?”
“血杏高林。”
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总之正文就暂时到这里全部完结了,最近心情和身体都不是很好,于是番外大概也会更得慢一点吧。本来想直接开基三或是香初的新坑的,但是实在是被这文弄的有点累了,心情也很差,所以应该至少要休息几个月才会再开新坑了。谢谢支持这文留下脚印的各位。这里特别要感谢一下给了我人生第一篇长评的青丝,曾经蹦跶的很欢快的冰芸,还有总在我最没头绪的时候披马甲来吐槽给动力的好基友KK同学,以及给了我地雷票的叶子墨、弱水三千曲一麯、猫紫三位,希望现在谢过还不算迟。最后,还是感谢一下陪我构造这文框架,讨论具体细节的师弟吧,虽然马甲真身都不让说。那么就先这样吧,就把这些当做是后记感言了,以上。
2013。03。11

番外 天黑,请灭灯

薄太清不喜欢太耀眼的东西。
他喜欢多云微风;水墨浅描;雪压寒枝。
而像是大太阳;黄金宝石,艳丽衣裳等等,这些极为明艳的东西若是在他眼前晃的久了,便会让他莫名的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痛,烦躁不耐起来。
所以薄太清身处玉清界之时;除了悬壶子硬要搬来的一只青花鱼缸和几尾锦鲤,房里大多时候也就只有雪色、银灰、月白、木棕几种颜色。而那时门下的弟子们似乎也多多少少都有些知晓他们这位禄主的怪毛病;道门也不似儒门那般崇尚奢华;所以连带着整个方丈雨卷楼竟都几乎找不着什么太过亮眼的物件。
薄太清将这归结于自身功体属寒的缘故。
悬壶子却觉得;那压根是因为他家师兄总闷在屋里看书犯懒;就连门里的文书都必须让人送进屋里来批阅的缘故。本就久不见日头;屋里又一水的单调颜色,乍一让那耀眼亮光明艳物件晃了眼,自然是要头疼的。
不过这话纵然真叫薄太清听见了,他也决不会承认当真如此便是了。
而这个并不怎么值得赞赏的小毛病直到很多年以后,薄太清都没有完全将它纠正过来。所以,当后来悬壶子无比认真地问起他家师兄,到底是怎么跟忌霞殇这匹大红麒麟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甚至还交情匪浅的时候。薄太清回忆了很久很久,才想起来当初忌霞殇刚搬来此处时,两人的初次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最初的开始,遭逢暗算的薄太清算是误打误撞避难到了这半阙岭的暮鸦峰。
但之所以会选在此处隐居养伤,除了此处终年积雪荒无人烟外,却还因为那一眼对他功体和伤处都极为有益的天然寒泉。如今想来,若无那一眼寒泉,那一时取不到伤药医治又几乎提不得功力冷封抑制的伤口或许早已溃烂发臭。
而这般偶然巧遇却是如同从天而降般的馈赠,对那时身受重伤几乎毁容的薄太清来说,或许当真是上苍无意间留下的最后一丝怜悯吧。
所以,纵然薄太清的疏懒冷情早已渗入了骨子难以变改,对于这救他性命的一眼寒泉一处薄地却是十分爱惜的,旁人轻易不得触碰。
但就如同世事不可能绝无变化一般。
一百年内没人打扰不代表两百年内无人来访,九百年内尚无访客不代表一千年内全无变动,打发了小米小虾不代表偶尔来不了大咖。而守得住此处,亦不代表薄太清永远不用离山办事。纵然通晓辟谷之术,饭,也总是偶尔要吃的。
何况即便饭也不用吃,茶,薄太清却是一定要喝的。
所以,每隔两三年,薄太清总要蒙面下山那么十天半个月采购粮食储备茶叶挑些书籍纸笔什么的,顺便偶然路过造访那么一俩座山头清那么一俩窝贼匪,给自己备些‘不时之需’便于采购。忌霞殇正是在他隐于此处的第九百十一个年头寻着那眼疗伤寒泉来的,当时,推着轮椅的人是孤竹隐龙,薄太清刚巧出门。
后来的事,薄太清其实记得不太分明了,但尚还隐约清楚的是,当时出门回来的他应当是十分生气的。气的,不止是有人不问自取便擅自用了他甚为珍视的寒泉,更是因为,那时的忌霞殇是穿着一身火红单衣泡泉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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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 半阙岭暮鸦峰
若是一早知道这不过惯例离开的十日会让他的屋子旁多上另一间屋子,他的寒池里多上另一个人,那么薄太清或许就不会因为存粮将尽便提早下山采备了。毕竟,眼前场景意味着他这回除了要赶人之外,还得多费上些力气去拆间看起来还颇为牢固的房子,这样的认知让他在一开始的不悦之后越发不爽了。
抿着唇不发一言,薄太清蹙眉看了池中闭目调息的红衣人好一会儿后,却是径自转身将板车上的蔬果粮食布料书籍通通卸下搬进自己屋里。而后,又将拖车的马儿放去山林吃草,一切理得妥当,方才寒着脸走到池畔。
新买的东西放在外头容易被殃及池鱼,他既定了主意要这一方清净,就不怕动手赶人出掌教训,但绝不要因为一些不问自取的无关人等害自己白跑一趟。
“……敢问阁下是要自己起来,还是吾帮汝起来。”抬手压了压纱笠的边檐,薄太清深舒了口气,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尽量没那么怒火中烧些。
相较于拳脚相加,他素来都更钟情于诸事和平解决。只要对方足够识相,他也不是不可以卖个人情留人三分薄面,让人穿好衣服自己滚蛋。
“不告而来扰了此地清净,忌霞殇深感抱歉。只是在下之伤急需这一眼寒泉纾解,不知可否请主人家稍作通融?”闻言,忌霞殇先是略带歉意的朝来者淡淡一笑,方才缓缓言道。虽行动不便,语调却温文尔雅极富修养。
然后,不得不说这样的态度是极为妥当的。
无论前因先言抱歉,态度温和谦逊,又将双方位置定个清清楚楚,后才说出自行难处但求谅解。且不说这般进退有度最得人欣赏,但凡不是太过无理取闹疯癫狂妄之人,听了这番言论火气也定是要大大消散了去的。
纵然当真不得在此暂住,寒泉却不一定再借不到。
“吾不喜欢有人叨扰清净。”微挑开些挡住眼前视线的灰纱,薄太清瞥了眼一旁卧龙车轩辕灯,又细看了眼池中之人模样方才放下手来。全无起伏的语调依旧不留情面,只是若当真细听了,必能察觉其中已然少了起初的怒火中烧。
他还道忌霞殇这名字怎会听着略有耳熟,原来竟是逸踪击楫中流的大徒弟。
说起来,这人年少时还随师尊前来玉清界拜访过,他倒是远远见过一面。只是时隔已久,当初模样如何是早已记不清了,只好像那时亦是穿了一身红。
“忌霞殇只求借泉养伤绝不多做其他,琐碎之处亦会自行清理干净妥当,定不扰了朋友清修。”忌霞殇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是。而聪明人的先决条件就是在该明白的时候绝不装糊涂,灵活变通这点他素来做得不错,现今亦是如此。
借地的机会也好,交友的机会也罢,甚至是同地而处。而今主人家既未明着反驳,那能不能抓得住道攀上交情,就全看着个人道行修行了。
若是当真聪明,就该懂得什么叫做一言生二语熟,迎风而上顺杆爬。
“红色太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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