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 作者:九天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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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美王爷我的夫 作者:九天白玉-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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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换带?
脸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有些茫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因为大幅度的拉扯,已很多伤口裂了开,血渗了出来,白色布带染了妖红的血,很刺眼。
“我、我可以自己来。”脸发热,我赶紧抹几把自己的脸,起身,想自己动手,却让韩沫雕给按回了床边。
“别动。”
“……”被那严肃的眼神一瞪,我也不敢再乱动,眼睁睁地看著这男子在我身前一圈又一圈地解著染了色的布。
到最後那几圈时,因为扯上了伤口,疼得我倒抽几口冷气,本想著眼前这冷酷无情的大夫大概要更瞧不起我了,却在这时响起他的声音:“很疼吗?”
声音是我头一回听到这麽柔的,就像是在问一快要哭的小孩子,让我心一暖,咬了咬牙摇摇首:“不、不疼。”
其实,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再忍忍,一会上药就不疼了。”韩沫雕轻声说道,手脚也麻利得很,说话间已除完那黏上我伤肉的布,看到我身上狰狞恶心的伤一片片之後,他竟然皱了眉,语气里带著责备:“王爷太不会处理伤口了,这是要毁人吗?”
“……”我没有应答,心想著也许那个男人就是想毁了我也说不定。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可能会有些疼。”韩沫雕看我,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担忧。
不禁的,我朝他微微一笑,“嗯,没事,你做吧。”
韩沫雕仅是微微一愣,过後便干净利落地帮我处理著伤口,虽然很明白他已经尽量很小心翼翼了,可最後还是疼得我脸色苍白,险些晕过去。
完全处理之後,韩沫雕以他专业的医术不用我自己说也看出了我的难受,拿了一粒丸子让我咽下。
“这丸能缓解疼痛,还能提高你的体力。”
也不多想,我感激之後,便把那药丸吃了。
看我服了药,韩沫雕才开始收拾著他那模样普通的药箱,本想闭目养神,便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其实……王爷并没有你想的那麽糟,你可以试著去了解他,虽然他现在伤了你是他的不对。”
听到他为池中寒说话,我也不吃惊,更不恼,淡淡地看过他忙碌的身影,开口:“你们是朋友?”
那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实地忙。
“王爷贵为寒王,且是我这等小官能与之并称为友的?只是我们相认甚久,多少比常人了解些罢了。”
今日,外边似乎冬日暖人,我有些想出去,便起了身轻步出去,韩沫雕这会儿也收拾好了,见我不再说话,便随我一道出了房。
绯雪就在外屋候著,见到我们出来,她毕恭毕敬地垂著首,没有说话。越过她,我来到院中,那钢钉板已不在那儿了,兰悠也不在院中,周围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各就其职。
没有人来拦我,也没有人对我阿谀奉承,我乐得自在。
一屁股坐在被冬日晒到的台阶上,我舒服地闭了眼,头顶却在这时传来声音:“公子身上有伤,地上有凉气会透入骨,不宜久坐。”
我睁眼,“你还没离开?”
以往,这人帮我治疗池中寒给我遭成的的伤过後,会马上不见了人踪影,今儿个怎麽变得这麽多话了?
被我一问,韩沫雕有些尴尬。我才惊觉自己这话有些失礼,赶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赶你。”暗然地垂眸。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有事,随时可遣人来找我。”韩沫雕道。
抬眼,心中的阴霾散去,感激溢出,“嗯!谢谢你。”
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这麽友善待我,何止感激?
目送赶沫雕离开,转回首,微抬著,让冬日温暖我,可我知道,再温暖也暖不进内心深处。
背後一暖,感觉有人将毛袍为我披上。
“公子,外面冷。”
那是绯雪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地抬首看她依旧冰冷无表情的脸,我觉得她应该是讨厌我的,也必定是讨厌我的。
“谢、谢谢。”我谢得有些木纳。
绯雪立於一边,也不再出声,我有些尴尬,就不再主动说什麽,扯了扯身上的大袍,继续对著院子空白著大脑,凭冷风怎麽吹打也无所谓,即便真的又冷又困。
一连几日下来,过得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入了梦境,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而非现实。池中寒没有出现,池哟哟也没有如以往那般总在关键时候跳出来;连兰悠都未出现过,每日都是绯雪陪在我身边……也许是在我身边监视我吧。
都无所谓。
这种情形,跟以前受伤几次都有些相像,以致於我有些习惯了。
不过有一件事有些不一样,那就是那个年轻的太医韩沫雕每日都出现,好像天经地义,也不觉别扭。
就像现在,桌边坐著二人,韩沫雕跟我;我的手就摆在桌面,而我的手上面如轻蜓点水,毫无力度放著另一只白皙的手。
我问:“我还有什麽大问题麽?”
他答:“脉像平稳,恢复得很好。”
我问:“那,你明日还来?”
他答:“虽恢复得很好,却未完全康复,需再好好调理。”
我说:“那也不致於日日诊断吧?”
他曰:“你身骨不好,恐有偏差。”
“……”
“……”
阿爹,池中寒是怪人中的怪人,连带的他周围的人都是怪人!
阿爹,小拖想您了。



第039章:善变男人

 “砰!”t
结实又精致的门被撞看,随著冷风进来的是一身雪衣的男人──池中寒。我微顿,不知明明消失了三日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了。
莫不是,是来看我伤好得差不多,又开始……动刑?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怒视这种无法无天又没人性的混蛋。
“过来。”池中寒撑开了自己的双臂,酷酷地朝我抬脸,看那架势就是要我为他宽衣。我脸一抽,继续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明明有的是下人,为什麽要我去做那种事?我又不是他的奴隶。
见我不动,池中寒那吹了风霜的脸有些愠火,“是谁要为本王做牛做马的,嗯?”
“……”
是我说的。
这几天也未见到兰悠,不知她目前怎麽样,现在还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好忍一时算一时。这麽想著,我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发现池中寒的大衣上染了薄薄的一层……雪!
“咦?外面下雪了?!”因为太过惊讶,一下忘了我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直接就问出了口。
没办法,生长在南方的我,又未出过远门,白雪这是头一回见著,太过神奇的事物总能让我一时忘却不愉快。
不想,这男人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嗯,只是小雪。”然後高我一节的双手随著我脱衣的手势,配合地把大袍退了。
“真的?哇……”抱著那雪化了的大衣,我惊喜地直往外瞧去,恨不得马上飞奔出去,湿了衣都没发现。
“本王允许你出去看看。”池中寒的声音响起,我惊讶地回头看他一脸的平静。
“真的?”
问著这样的话,我人已闪到外屋的门边,院里淅淅地飘著浮轻的白雪,很小,却未带著雨,所以看起来很来飘逸,很美。
“哇!真的是雪。”望著外面的飘雪,我有股冲出去的冲动,回头想看看那男人的脸色,却发现他也跟出了外屋,就坐在了他那专属的暖塌上,那双桃花眼不知看向哪,嘴吧却道:“茶。”
……哈?在跟我说?
左右看看,屋中也只有我了。
“还不挂起来?”池中寒出声招回了我的魂,发现他盯著我抱在怀里的大衣,这才发现自己的衣也湿了一片,才觉得有些凉意。
“啊?哦……”把大衣挂到屏风之後,我回到外屋,看著男人似乎还在等我干活。
行!
做下人总比做那些奇怪的事好。我自我安慰。
出了屋,“嗯……一般倒茶是要去厨房的吧?厨房在哪儿呢?”我正想著要上哪去倒茶,门口转到我面前的是绯雪,她双手端著一杯茶,递给我。
“……谢谢。”接过茶,我转身回屋里,池中寒就靠坐在那儿,也不干别的事,似乎真的在等我的茶。
努努嘴,我把茶放他靠著的矮桌面上,“茶。”
不是我矫情,实在是我没办法这麽快忘记这混蛋前不久是如何虐待我的事。虽然阿爹说过,人不能有恨,因为有恨的人一生都不会快乐,可我还是需要时间来平复。
池中寒眼里有火,却不知为了什麽隐忍著,让我看得很是惊奇。这个无所不做的男人倒底为了什麽委屈自己,而隐忍著没有发怒?他的怒火,应该是冲我来的吧?还是别的什麽人惹到他了?
反正也觉得自己没办法想明白,於是也就懒得去想了,见那男人无声地端起茶,我犹豫一下才开口:“那……什麽?兰悠呢?还有那个小孩。”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受这种苦。
抿著茶杯盖,男人悠哉自得地啐了两口,又优雅地下入茶杯,才缓缓抬首,这一过程就用了半刻锺……
我觉得我的脸部都在抽搐了。
“让无冷带你去。”终於,那位大爷开了金口。
“哈?”很果断的,我没听明白。
池中寒懒懒地再看我一眼,一脸的‘你爱去不去’的模样,於是,不管听没听明白,我很识趣地直接出了屋门。
出了屋就远远地看到那第一护卫冷无言倚著走廊的柱子,状似在假眠,又似在沈思,我快步奔过去,想唤他带路,却都未走近,他便转身径自地走去。
“无言?”我跟在後面试图地唤了一声。
那背影没有停下来,而是不急不慢配合我的速度似的走著,“公子是要先见兰悠丫鬟还是那小孩?”
“……”原来,他知道我要叫他做什麽。
想了想,我说:“先去看那孩子吧。”一直都为那孩子的性命堪忧,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所以很自私地希望那只是普通的抢劫案。
冷无言带著我绕过了两个院子,才到了一座相对於寒轩来说,较普通一些的院子,这院子并没有池中寒那院子那般大得离谱,相对的,很清雅。
没顾得再观看,我跟著冷无言直接到了一屋子,那屋子其实只是一间房,没有客厅或外屋。拐过屏风处就能一览那张杨木大床;靠著床头坐著一孩子,正无神地垂著双眼,那样黯然伤神、郁郁寡欢、心神忧伤且带著沈痛的模样……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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