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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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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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朱恩连声附和:“时辰不早,大家也该歇息了。”

    “嗯,是的,花前辈好好休息,幸好伤得不是很重,想必有个四五天便可正常饮食说话了。今夜切记不可饮水,需待明日午时方可进食,但每隔两三时辰,夫人需喂花前辈勤服汤药,过了明日午时,如若顺利,便可以每日三次服药即可。”思彩云叮咛道。花棋子微微颌首,满眼都是感激之情,一旁其夫人,言听计从连连称是。

    “大恩不言谢,花贤弟不能言语,我便代其以表感激之情,诸位恩泽,此情此意,启某人自当永世难忘。”启得发在榻前说着,复深深弯腰作揖,花棋子夫人亦双手合掌,满心虔诚:“愿一生一世,菩萨保佑诸位恩人。”

    “份内之事,勿见外为好。”朱恩言之微笑抱拳,如兰也跟着欠身还礼,思彩云、妙真亦皆回礼作揖。

    待出得厢房,来到前院小亭处,此刻的朱恩不由心情大好:“人在江湖,当为此事,则不枉矣。”

    “先生好兴致,可惜今夜无月,否则你又该吟诗颂曲了。”一旁如兰笑着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唉。。。现在的我,倒是想着一样东西。”朱恩说着,来到亭里,在石台旁的墩子上坐了下来,问如兰道:“兰儿,你可猜猜?”

    如兰选在朱恩对面坐下,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朱恩不言。妙真把手上的灯笼挂在亭柱插口上,也快移莲步,与思彩云在二人两旁,分左右坐下。幽幽长夜,若在平日里,妙真早早就睡了,如今却望着剑眉星眸的朱恩,心里一动丝丝然。

    “师傅想得是哪样东西呢?”思彩云笑看如兰,复看看朱恩问道。

    “不外乎书呆子的想念。”如兰一旁笑揄。朱恩闻言莞尔,暗衬:“咦?难不成被兰儿猜着了。”却看昏黄烛光,映着此时三位美女的娇容,如夜里绽开的花朵,明艳动人。朱恩便想起那君子慕花的话来;看着对面绰约宛若仙子的如兰,笑问:“君子爱花,更爱兰。你们觉得是为了什么?”

    如兰闻言微怔羞怯,继而面泛桃花娇嗔了句:“呆子又胡言。”

    一旁思彩云拍了拍手,忍俊不住:“嘿嘿…我说难怪只有如兰姐,降得住威猛无比的师尊大人呢。原是君子爱兰呀。”

    一旁妙真闻言,也跟着掩嘴咯咯偷笑。

    “哪里哪里,我非言自己事,而是说君子然嘛…”朱恩微窘笑怯:“原是要你们猜着来,这兰花跟那物品,皆同属风雅之物。”

    “原来如此。”思彩云额手称悟状:“君子如何爱兰,弟子愿闻其详。”

    这边说着,却向一旁欲语含羞的如兰,眨眼嬉笑。如兰气不过,就伸手往她怀里咯吱,两人便闹作一团。朱恩只好看向妙真,见妙真微微笑对,便说道:“兰贵如君子,姝好而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寂寞而遗世花香,不应人不知而不娇妍,独居于谷而自芬芳,故君子如兰乎,一若琴棋书画之于君子,不可缺也。”

    “你们看,我说不外乎呆子的想念了吧。”如兰言之,终于放开求饶不停的思彩云,笑揄朱恩:“先生可会弹琴?从启得发前辈拿着那琴到方才,你看它的时候,不下十次。”

    “知我者,莫如兰儿也。”朱恩大喜笑答,说着竟郑重其事般,起身弯腰一礼。

    “一拜天地。”思彩云学着朱恩,也对如兰施礼。低头弯腰,手高举过头,唱诺:“二拜…君子如兰…”

    “怎就出了个拜天地了?”妙真掩嘴,笑得前伏后仰。

    “彩云敢尔?”如兰又羞又急里撵着她咯吱,彩云自笑得花枝乱颤,急绕着石台躲避:“师傅!师傅!师娘又欺负我了,师傅你也不管管师娘…。”

    “你再说!”如兰哭笑不得,愈发窘急,脚下飞快,竟是用起轻功身法来。一时二人如穿花蝶舞,在朱恩身旁追逐嬉戏,笑若银铃欢情恣意。思彩云哪躲得过如兰,被如兰逮着,一顿咯吱窝伺候,咯咯喘笑不已,娇憨毕露,惹得花枝乱颤般,向如兰求饶不停。

    朱恩看着也不禁莞尔,心想着:“这真是,一个娘子顾盼生媚,两个美人盈袖遮面,三个女娃搭台唱戏。江湖若总如是,何其多娇了”

    正嬉闹间,朱恩察觉有人来,循声向亭外望去,不一会,便见夜色里,从后院快步走来的启得发,怀抱着那把古瑶琴向朱恩招呼:

    “可是先生与诸位姑娘?”

    朱恩心念一动:“这君子如兰,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四十四)技惊襄阳 下
    书接上回。

    话说丐帮南派,执法长老蓝瘸子,质问中分舵主花棋子,是不是结交了幽煞门的蓝凤堂主启得发。这一勾动众人心弦的问题,攸关花棋子之生死大事,事关中分舵一干乞众的荣誉。所以场内各人,虽然心怀各异,却都在等着他如何作答。李立成希望听到的是,舵主斩钉截铁的否定,这样一来弟弟立人也不至于枉死。而蓝瘸子长老,忧郁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一般。周昆与凌天下,皆冷笑不已,看你花棋子还能怎样大义凛然的辩驳。沉默里,夜色好像突然凝重般黑了下来,众人依稀看不清花棋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呼啦一阵声响,火光跳跃,众丐帮弟子擎起了火把,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各人的脸庞和眼眸,却驱不散那弥漫旷野的黑暗。

    “是的。”花棋子肯定的回答道:“花某人确实认识了启得发,而且深为莫逆之交。”

    一语撩动众人敏感的神经,丐群里一阵骚动,哗啦人语纷纷,而抱着弟弟尸首的李立成,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棋子。

    “好!好!好!”蓝瘸子大声地说话,盖过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内力之浑厚,彷如平地惊雷:“敢作敢当!不愧是我蓝瘸子的好兄弟!”

    凌天下闻言一愣,本来以为花棋子承认了结交邪派中人,如此一来,定他个通敌死罪,当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却没料到,蓝瘸子仍然口称其为好兄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的警惕起来。

    有一个人,却是比他更加担心警惕,此人便是突然现身,救了花棋子的斗笠人。眼见花棋子承认结交了邪派中人,猛地恍然大悟,才知道这花棋子为什么要向别人托孤了,原是他早抱着必死之心,以明其志。想当然,这是最简单直接,也是最能保护家人和朋友;保持名节之举了。斗笠人一霎那心念纷然,如若任由情形下去,这花棋子接下来,想必是要当着众人之面,自尽以谢罪了。

    “蓝长老,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斗笠人突然插嘴说道。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这几个不速之客身上,一时猜忌之声,又骚动起来。

    “本门之事,何须你外人插嘴?我不管你是否武功高强,乱了江湖规矩,可别怪我们丐帮以众欺寡!”却是凌天下冷笑的言语。

    “没错!这是丐帮南派事务,当有我们的执法蓝长老秉公办理,旁人无须多管闲事!”却是南派吴不同长老的话语,然听得凌天下脸色一沉,森森然。表面上,吴不同似乎赞同凌天下所言,实则同样暗喻呛声他越界执法。

    “丐帮行事谨遵国法,仰对得起青天,俯无愧于厚土,壮士但说无妨。”蓝瘸子却是开口应允道,一派凛然正气,更让丐帮弟子诚服。

    “难道你蓝长老,要徇私护短吗?”凌天下嘶声冷言冷语道。

    蓝瘸子哈哈一笑:“凌长老又何必太过心急?蓝某人不会放过一个内奸,却也不会冤枉滥杀一个同门弟子!”蓝瘸子说着挥了挥手中木棒,劲风凛凛,在花棋子头顶上划过,花棋子却是巍然不动。言下之意,旁敲侧击,暗喻凌天下相煎同门滥杀弟子,更是噎得凌天下一时无语。

    “有蓝长老这样秉公执法,丐帮何愁不能引领群雄。”斗笠人赞道。

    “废话少说,尔等若是有道理可讲,便当堂堂正正言与我听,而不是蒙着脸盖着头,鬼鬼祟祟状。”却是蓝瘸子不领情的斥责语。

    斗笠人一怔,继而微微一哂语:“蓝长老所言极是,自当听从。”斗笠人说着竟摘下了斗笠了来,现出个头戴发簪,须眉髯胡的男子来。三十来岁,冷峻面孔,一双神光内敛的星眸。其身后四个蒙脸人见状,也都纷纷解下面巾,现出各式人脸,却都无一是认识的江湖面孔。

    “恕蓝某眼拙,不识诸位是哪路英雄好汉。”蓝瘸子杖挟腋下,拱手为礼道。

    “无名小卒,何足挂齿,蓝长老就叫晚辈阿成便可。”原先的斗笠人作揖回礼道:“晚辈自不敢擅自干涉贵帮事务,然空口无凭,只说花舵主认识敌方之人,便断定其是通敌内奸,岂非太过儿戏草菅人命了?”

    “你是何人?既然深知不能擅自干涉别帮事务,自当闭嘴!怎么审他定夺,我派执法长老自有公论,何须你外人指手画脚。”周昆吹胡子瞪眼,怒斥阿成道。

    自称阿成的人,脸色微沉却也不恼,竟自旁若无人般,走到花棋子身侧,一株腰围粗的松树下,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之人,自当管江湖之事。”话音方落,猛地一拳击在树身上“砰”然作响,松树应声剧烈地抖动起来,竟尔青青松针簌簌飘落。

    “噫!”看得多人失声惊叹,一干众人皆是愕然。却见阿成敛气收功,回身走来,方迈出几步,身后的松树“噶喇噶喇。。。嘎嘎啦”一阵断裂声响,訇然倒塌。“啊!。。。”稍近的人纷纷跃开去躲避,已然是膛目结舌心惊肉跳,如此可怕,何等深不可测的内力!

    “匹夫之勇,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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