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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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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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他好像没说若他输了怎么办吧。

  “恩。”黎景一束长衫下摆,尽显瘦腰。转身便消失在了马车。

  景儿这是不想和我多待会儿吗。沈楚熙忧伤的想。

  黎景在看到镇口的小茶铺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

  夏日的阳光浓浓烈烈的倾洒,早已过了午后,阳光却一点都没缓下来。

  身后是悄无一人的野草满径。

  汗珠顺着黎景的鬓间缓落尽微微敞开的领口,消失在雪白肌肤里。

  他刚走进茶铺,“景儿累了吧,很热吧,来,喝点水,冰了好久呢。”

  黎景默默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端着陶瓷茶杯,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

  黎景接过茶杯,沈楚熙坐在他身边拿把蒲扇给他扇凉。

  “呐,还要半个月到蜀川,之后的路程会越来越热,路上树荫浓密,但虫蚊甚多。景儿怕热吗?”

  “还好。”黎景放下茶杯,给沈楚熙递上一条锦帕。

  沈楚熙笑的更是欢畅。

  他本就俊朗,此时脸上被阳光透过树荫斑斑点点照射上光圈,像会发亮的仙神,更显俊美非凡。

  黎景有些失神,他凝望着这个人,用自己没发现的柔情。

  但沈楚熙却看见了,眼底的笑意更是浓深。

  “王,楚爷,公子!”王府的仆人,一个叫沈宫,沈商。

  宫商角徵羽,大大省了沈楚熙的麻烦事。

  “呼呼,爷,公子,我、我们来了……”沈宫喘着气同沈商把马车赶来。

  沈宫大约年纪五十,干瘦的老头。沈商是约三十的农家汉子。

  黎景把倒满凉茶的茶杯递上,

  “谢、谢王妃。”

  他二人惊慌的接住茶杯,面面相觑。

  “喝吧。”沈楚熙在靠在黎景的肩膀边懒懒的开口。

  二人才急忙饮水解渴。

  “景儿上车吧。”沈楚熙待他们都休息够了便拉着黎景上车。

  人刚座定,马车才驶。

  “唔、”沈楚熙就吻上了黎景,带着不同往日的急切。

  他先轻触一下,看景儿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才一把搂住黎景的腰。

  黎景也发现了他的不同,眼前的人用薄唇狠狠碾压自己的双唇,舌头贴着唇线一圈一圈舔舐。

  自己是输了吧,答应他的了呢。况且,他们也许早该这样的。

  黎景从未与人有过亲密接触,更何谈相吻。

  他只能顺从的接受沈楚熙的动作,双手揽上他的颈项,微微张开双唇。

  沈楚熙察觉到景儿的认可,动作更是激烈,他用舌头霸道的攻占景儿的唇舌,勾起来与自己绞缠,不断变换角度。

  他一只手拖住景儿的头,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衣衫内。

  因为是夏日,所以本就穿的很少,沈楚熙一触便触到黎景的肌肤,带着细细的微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嗯。”黎景察觉到不适,他轻轻推开沈楚熙,这才看清了二人的处境。

  自己外衫早已褪下,亵衣也大大的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蔓延到胸口的白皙,发丝尽乱。

  他微微低着头,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沈楚熙却慌了心神,答应他的不碰他,答应他要等他爱上自己,明明答应他的,可看着念念了一年的人,他却失了自己多年的自控力。

  “景儿,对不起,我不是……”他结结巴巴想要解释。

  黎景却整理好衣衫,缓缓躺下去,枕着沈楚熙的腿,仰着仍是微醺的脸问他,

  “可以睡会儿吗?”他慢慢眨眼睛,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明显,沈楚熙却仍是看出景儿没有一丝不耐。

  他笑开嘴巴,拿过一边的蒲扇,“睡吧,我给你扇风。”

  黎景这才闭上眼睛,但脸上熏起的微红却是迟迟不落。

  马车内安静宁祥,有微风悄悄吹过,偶尔调皮的吹开窗帘,把青草的香味吹进马车,露出一副醉人的安宁。

  荒草漫道的小路,树荫浓密,蝉鸣嘻嘻闹闹的喧闹,偶尔夹杂一声清脆的鸟啼。

  前面赶牛车的老汉,晃晃悠悠的鞭笞着牛儿,轻哼这悠长的曲调,晃晃然又到黄昏落日。

  第八章

  沈楚熙为了让黎景安心,要求邵越必须随身保护皇帝。

  其实,皇宫里的侍卫拉出来哪个不是能敌数的人,可是,那些侍卫在邵越面前全部失了颜色,连暗处的影卫都不得不咋舌,将军身上的戾气无人能敌。

  他穿黑色纱质长袍,领口,袖口是金银色线勾勒的祥云,黑纱透明,微微显露主人长袍下用黑色锦带紧紧束起的劲瘦有力的腰身。

  靠在龙亭的柱子边,邵越懒懒的站着,目光放空,远远望着无尽的城墙。

  “颜卿,此句何解?”皇帝唤回颜修文的注意。

  他微微抿唇,抽回注意力,接过皇上递过来的书。

  颜修文是小皇帝十分喜爱的臣子,文刑双修,博识古今又知法严礼。不同于其他臣子的酸腐和傲慢,颜修文总是给人淡淡的祥和平静,不耀眼也不容忽视。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讲起来像流水般潺潺。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是讲男女情爱,冬日夏夜漫长,且等君百年,宫同寝之意。”

  “男女?朕看是男子与男子亦可吧。”小皇帝笑道。

  “回陛下,亦可。”颜修文不自觉的望向那边未动丝毫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他微微转头把视线放在书上。

  “皇上近日在看这些书吗?”颜修文微微皱眉。虽皇上依然十七,然大好年华,老师教导应多读治国伟业。

  “此书不好?”皇帝扬了扬手中的百年古书。

  “不是书不好,而是皇上应该多读些治国修身之书,先祖教导臣……”

  柴老带着三三两两的老臣走来,接过皇帝的话。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圣安!”看见这些大臣,沈楚秦的眉毛快打起了结。

  “起来吧,朕要跟邵卿去练功,都不许跟来。”言罢,沈楚秦挥挥衣袖,压住心底的烦躁离开了。

  邵越施施然无视柴老等人随后离去。

  柴老皱着眉厌恶的别过头,政派不对,相见是仇。

  邵越晃悠悠跟在皇帝身后,却在尽头转角偶然回眸。

  看得到的是颜修文低头接受柴老的责备。

  说的好像是未尽人臣之责,有负先帝圣明,扰乱纲常什么的。

  邵越不是沈楚秦的武师,且大楚律例,武官是不能在皇宫内碰触兵器利刃的,自是无权无责指导皇帝。

  他只是趁皇帝拿轻剑耍花枪的时候,随手抚过兵器具上的戬。

  红漆柱身,金绫银枪。

  邵越除了不用剑,其他的兵器在他手中仅如游蛇,拿来方使。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剑,是因为沈楚熙说过一句话,‘天下兵刃,君使入心,随心所欲,此剑兄爱之,得切让过。’

  说白了就是,你兄弟我用剑,你天资聪慧就用别的吧,

  “听闻邵卿除剑不用,天下兵器皆精,朕甚喜这方天画戟,卿可为朕一武?”

  说的甚是婉转。

  “皇上,邵将军是不能……”站在皇帝身边的武师尚穆插口道。

  尚穆是两代皇帝的武师,虽鬓须皆白但精神烁励,是大楚的老臣了。

  “朕知晓了,朕不过是让邵卿示范,老师何须介怀。”

  沈楚秦不以为意,示意让邵卿开始。

  尚穆望向邵越,想要让他一劝,结果邵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拿起戬为皇上做示范。

  尚穆闭口站在一旁,看似听取命令,却在眼底流露出嫉妒怨恨和不满。

  沈楚熙的娘亲其实只是蜀川老王爷的养女,她嫁于先祖帝后生下沈楚熙,但终究不是王侯贵族,所以皇帝才由沈楚熙那短命的大皇兄当了没几年,便病逝传位了。

  但如今蜀川王爷沈连城,也就是沈楚熙娘亲的哥哥对沈楚熙却是甚好,亲如父子。

  “景儿,今夜我们就到长齐了,过了长齐就是蜀川边境。长齐以百日蝶花出名,既是路过,我们顺道一游可好?”

  沈楚熙自从上次和黎景亲密接触后,两人的关系好似又进一步。

  他一边喂黎景点心,一边托着腮欣赏美人。

  “王……楚熙欢喜即可。”他还是不习惯这么叫他,不过沈楚熙死皮懒脸的要求,倘若喊错一次就主动亲他一下。

  沈楚熙笑嘻嘻的把脸伸过去,黎景微赫,抬头在他脸庞轻吻一下。

  “沈宫,听见了吗!”

  “是,王爷。”

  邵越的大军在楚国国都佩阳待了近一个月,实属太长。

  军队是不能长期驻扎国都的。

  颜修文在街上几乎随处都能看到当兵的。

  纵然邵越管理有方,军队纪律严明,平常大街出现身带佩刀的大量军人,让百姓心下从忐忑到安定。

  但总有一些人畏惧和厌恶。

  畏惧的那些平常好吃懒做王侯贵族,偶尔在街上调戏个都能被正直的邵家军队出手制止,即使拿出自家爹娘的身份,都不能镇压这些被百姓封为神明的军人。

  厌恶的是此时颜修文身前轿中的人。

  柴浦柴老,掀开轿帘,皱眉瞪着街上的士兵来往。

  “哼,邵越真是不把楚国律例放在眼里了吗!”

  颜修文未说话,因为他还不够资格。

  旁边立刻有老臣附和,“柴老说的甚是,自胜战归来,邵将军依然忘却大楚律例,宫内宫外与我们作对。”

  “作对?他还不够,哼,闲王已不在国都,他只是小小臣子,在厉害也抵不过王侯数万银铜,尔等且与我同去府中,明日老夫就要好好参他一本。”

  本是花甲年纪,享受天伦,安详慈和的老人在此时却露出如此慑人的心思,颜修文静静走在轿边,心中冰寒,他不仅茫然年少的大志,他日入朝,为国为民,此时他却看不懂这些满口仁义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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