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后的模样,而且经过族中多人确定,少爷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没过一天,少爷就死而复生,现在还在她们面前说话,没由来的,她们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似是一具尸体在跟她们说话。
不由间,两个丫鬟身体轻颤,头垂得更低了。
林晚风可不知道两个丫鬟心中的想法,不过对于之前她们目光中的异样,他还是知道的,这两天族人见到他,都是如此,对于他生而复活之事,有些族人在传他有神庇佑,万邪不侵。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林晚风整神望着两个丫鬟,道:“去告诉管家祥伯一声,就说我屋里被贼光顾了。”
两个丫鬟身体一震,少爷的房间被贼光顾了?这可不是件小事,连忙应道:“是,少爷。”
然后齐齐跑了开去。
林晚风转身回到了房间,思绪翻腾,那幅画画的是娘的样子,绝对不容有失。
他在屋中转来转去,发现整个屋子里的东西摆放都很是整齐,并没有动过的迹像,不特别留心,根本发现不了房间少了什么东西。如果这次不是他要寻找那幅画像,也不会发现。
林晚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柜中取出了一个方箱,打开方箱,里面装着一箱的珠宝银饰,如十多件吉祥胸锁,还有银腕圈。
林晚风翻动着这些东西,暗自纳闷,为什么这些值钱的东西没被偷走?翻动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他关上了小方箱,放回原处,沉着脸坐到了桌边。
没消多久,小诗和小雅就将管家祥伯唤来了。
“少爷,我听两个小丫头说有贼偷了少爷的东西?”祥伯望着坐在桌前发呆的林晚风,紧张地问道。
林晚风沉着小脸道:“是啊,太可恶了。祥伯,平日里,有谁可以进入我的房间?”
祥伯怔了一下,道:“少爷,你怀疑是家贼?”
“是不是家贼,我就不知道了,但绝对不会是外贼!”林晚风肯定地道。
祥伯思索了一下,道:“少爷,那你丢了些什么东西?”
“丢了一件银胸锁,还丢了一副画。”林晚风说道,他刚才打开了他的柜子,里面还有许多其它值钱的东西,整整的一小方箱,但里面就少了一件银胸锁,胸锁,又名吉祥锁,一般有财力的人家,都会为自己的小孩买这个挂在胸前,镇压外邪。
那件银胸锁,是他诸多胸锁中的一件,因为那是他懂事后所知道的第一个刻有他名字的胸锁,所以他记得,至于里面掉其它东西没有,他就不清楚了。而一堆值钱的古画卷轴也都还在,仅不见了那副他迫切想要找到的画像。
所以,他才如此肯定不是外贼所为。
如果是外贼,早将整个房间翻得乱七八糟,而那些值钱的东西,也早应该落入贼手了。
祥伯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少爷,我这就将那几个能入少爷房间的下人唤来,管他是谁,一顿家棒下去,打得他们招为止。”
林晚风惊了一下,道:“祥伯,你怎么能这么做?那不让无辜的人遭殃了么?此事休再提,对于能出入我房间的几个人,你下去后暗暗留意就行了,别到处声张。”
祥伯闻言开心一笑,心中暗道,少爷还是少爷,心地还是那般善良。当即和声道:“老奴知道了。”
“对了,小蝶醒转了么?”林晚风询问道。
自那晚之后,就一直没见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他却是知道,这两天,小蝶一直处在晕迷当中。
祥伯叹息了一声,道:“还没有。”
林晚风神色微微一黯,道:“可曾请大夫?”
“镇上三家医馆的大夫都请过,他们都是束手无策,并且说……”祥伯神色有些迟疑。
“并且说什么?”林晚风追问道。
祥伯神色有几分异样,道:“他们说小蝶不是因为生病才昏迷的。”
林晚风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微变,道:“此话怎说?”
祥伯精神一振,十分肯定地道:“这他们就没有说了。”
“……”林晚风看着祥伯,神情怔然。倒是小诗和小雅这两个丫鬟,在一侧抿嘴轻笑。
祥伯见少爷和小诗小雅如此模样,老脸微微一红,道:“少爷,要不我再去寻到他们,问个清楚?”
林晚风摇了摇头,老成的道:“这倒是不用。”
他的样子落入旁边三人眼中,三人早已习已为常,对于林晚风的性格,林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知道这个少爷虽然才十二岁,却比一般少年稳重成熟,像是一个小大人。
沉默了一下,林晚风又道:“还是由我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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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疑
“江大夫,小蝶为何至今不醒?”林晚风望着身前大夫,略显紧张地问道。
江大夫身宽体胖,长得稍矮,站在那里活像一个矮冬瓜,此番,他闻言后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下,道:“林少爷,小蝶至今不醒,是因为受了惊吓所致。”
林晚风心中一突,面色轻变,急道:“江大夫可知道小蝶是受了何惊吓?”
江大夫面色一变,望了一眼林晚风,见少年一副希翼模样,不由暗叹了一声,道:“其实,此事说来倒也古怪,是一个江湖术士告诉我的。而且不只是我,便是李大夫和王大夫,也都被告知了。”
“竟有这事儿?”林晚风赫然站了起来,道:“那江湖术士生得何等模样?”
“那人生得是何模样,我倒是不记得了,恐怕记起也无用,因为那人走路时体态轻盈,微风中更有暗香浮动,想来是女扮男装作了改变,便是记得其装扮后的面容,也是无用。唯一能令人记住的地方,便是她的眉心处有一道伤痕。”江大夫缓缓地说道。
林晚风怔了一下,道:“竟是个女的,她为何这样做?”
江大夫摇了摇头。
林晚风思索了一下,道:“江大夫,可有办法让小蝶醒转过来?”
“有!”江大夫斩钉截铁地道:“既是受了惊吓,恐怕是失了魂魄,若要回魂,当需‘还魂草’。”
“还魂草生在何处?”林晚风急切地问道。
“阴阳河畔。”
………………
从江大夫的医馆出来,林晚风的心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沉重,抬头望天,天空阴霾,昏昏沉沉,压得很低,似乎快要下雨了。
垂下头来,他缓缓地向前走着,目光缓缓地略过楼阁、街道、人流,突然间,多了几分茫然。
江大夫死了,他死的时候笑如厉鬼恶魔,带着许些快意,最后化作了一缕青烟,不复存在。
他死了,他生前所说的话,还能令人相信么?
他说的那个江湖术士装扮的女子,他说的还魂草,他说的阴阳河畔。
心中又多了几分凌乱。
蓦然间,他停住了身影,目光落在人流之中。
他看到了杨仲,柳茹仙的夫婿。
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心中有点堵。
目光缓缓移动,心中依稀有几分判断,那一个与杨仲牵手的少女是谁。
然而,他的目光凝住了。
那个少女,不是茹仙,而是她的妹妹茹华。
这一对少男少女,十指相扣,亲如密胶,好似一对壁人。只是,他们的眉目之间,并无多少喜意。
林晚风站在人群中,怔怔地望着他们远去。
这一片刻的停顿,心中多了一个疑问。
茹仙呢?
这般呆呆地想着,又在人群人缓缓前行,仿佛一根木头,没有魂魄。
一个人影,斜里撞了出来,将他撞倒在地上,这人手提的包袱也掉落在地,散开了几绽闪亮银两。这人年龄和晚风差不多,此刻却是气急败坏,骂道:“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啊……林……”
那人的骂声在看到了林晚风的面貌后嘎然而止,而后那人慌乱的拾起了银绽,快速而去。
不经意地一瞥,林晚风看到了那人所穿的那双鞋子上的几朵流云,以及后跟上依稀有几分陈旧的小字:晚风。
那是他曾经穿过的鞋子,后来送给了他两个奶娘之一的麻姑。
那人可疑的行径令林晚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旁人惊诧的目光里快速站了起来,拔开人群,拔腿追去。可是那人身形极是灵活,远远不是他这个大家少爷可以比拟的,不久便消失在人流之中,再也寻不到。
林晚风站在街边,思索了一下,又返回了那人撞他的地方,顾盼间,看到了一家铺子——杨记当铺。
他走进了当铺,见铺子的柜台之后,掌柜的正埋头拔弄着珠盘。
“掌柜,方才那位少年是谁?”
掌柜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林晚风,又埋起头拔弄着珠盘,道:“小客倌,你恐怕不知道罢,客人来我们这里,我们从不过问他的身份来历。”
林晚风一愣,道:“那他典当的何物?”
掌柜抬头看着他,正色道:“行有行规,这不可说。”
林晚风道:“那他经常来典当东西么,这总该可以说了罢?”
掌柜沉吟了一下,道:“常来。”
“多谢。”林晚风转身便走,出了当铺的门,发现天色越发的低沉了,嗖嗖的凉风中,开始带着许些雨丝,街上的行人已开始匆匆行走,恐怕都是知道,一场风雨要来了。
抬步走入街中,一阵大风忽然从他身上刮过,凉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