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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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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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想,哈吉娜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失声痛苦,还是欲哭无泪?

  是黯然神伤,还是愤然诅咒?

  以一纸书信,了却掉和她之间的情缘,对不对?好不好?

  想到此处,他甩了甩头,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有时候,也许没什么对不对,好不好,只有能不能。

  想知道能不能,总须得试一试。

  此时的尚廷筠,只希望那封书信能快些令哈吉娜彻底地忘了自己。

  但是,他忘了扪心自问:能忘了哈吉娜吗?

  尚廷筠走时,已是半夜。

  黄芩迟疑了一下,率先开口问韩若壁道:“刚才过招时,你可觉得尚廷筠的几招钩法很特别?”

  韩若壁眼中精芒闪动,笑道:“原来你也瞧出来了。我觉得前前后后,他一共有三招钩法,极为特别。除去他用于最先抢攻,被我以‘蹈空虚步’跃起化解的那招最为歹毒之外,还另有两招也是精妙难测。我记得,过招时,每到危急时刻,他都会选择其中的一招施展出来,且总能立刻扳回劣势。”稍作停顿,他继续道:“如果不是凭借‘寒冰剑’,只以招式而论,想拿下他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黄芩点头道:“不错,最怪的就是,从他这三招的出手,以及钩路的变化来看,实属一脉相承。但这三招,却与他的其它钩法招数完全不同。我认为,这三招应该是另一套钩法中的几个不同的招式。”

  韩若壁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觉得。”

  黄芩又道:“只可惜这三招并非能够相互承接的招式,招与招之间明显缺了点什么,以至于无法连贯起来。否则尚廷筠若是连续施展出来,威力必然胜过之前数倍。”

  言至此处,他瞧了眼韩若壁,似乎没想好该不该深入说下去。

  觉出了他的犹豫,韩若壁不出声地咧嘴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谁跟谁呢?说实话,功夫见识的水平,你我原也相差不多,是以说话也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的了。你是不是想说,尚廷筠另有一套极为厉害的钩法,但不知因何没能学全,只学了三招,所以无法连贯使出?”

  黄芩连连点头,笑道:“既然你也是这般看法,那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你对他那套钩法,有什么想法没有?”

  韩若壁歪头想了想,笑道:“不如我们一起说出心中所想,看看是否一致?”

  二人对望一眼,齐声说道:“六如钩!”

  见果然想的一样,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黄芩叹道:“看来这传说中,失传多年的神功绝学,竟是落到了尚廷筠的手里。听闻‘六如钩’共分为六式,三阴三阳,阴阳相继,连环施展,神鬼莫测。从尚廷筠刚才施展的三招看来,应该是‘六如钩’中的三招阳式。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施展出另外三招‘阴式’。我想,如果他把三阴三阳连贯施展出来,你与他今日之战的胜负,还难以预料。”

  韩若壁道:“你的意思是,尚廷筠有所保留?”

  黄芩摇了摇头道:“那倒是不太象,除非我看走了眼。”

  韩若壁耸了耸肩,道:“若非如此,也可能是他天资有限,虽有钩谱,却无法尽窥其中奥妙,又或者他得到的钩谱并不完整,只有三招阳式;当然,也可能他没有钩谱,这三招阳式是别人传授给他的,而传授给他的人,或许同样不会那三招阴式,又或许出于某种特定的目的,不愿把另三招阴式传授给他。。。。。。总之,可能性太多了。”

  黄芩忍不住叹道:“如果他有钩谱,我真想拿来,看看那三招阴式究竟什么摸样。”

  韩若壁惊讶的瞧着他,道:“你要看那玩意儿作甚?”

  黄芩也惊讶地回道:“如此神功绝学,难道你不想看看?”

  韩若壁不假思索道:“不想。一来我的先天真气已成,决计不可能放弃现有的功力,重新练六如钩的真气。二来,我练的并非钩法,也不可能半道弃剑,改去学钩。这两点,相信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是一样。要知道,想要借助此等神功绝学,要么,须在初窥门径时遇见,那自然是如获至宝;要么,则是半途遇见,但碰巧和自己原先所习如出一折,那或许还能有所裨益。否则的话,就只能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而已。”

  黄芩也不加辩解,只是摇头笑了笑,叹道:“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电、如露。传说这‘六如钩’,三阴三阳,三招阴式为‘如梦、如幻、如泡’, 三招阳式为‘如影、如电、如露’。照我看来,尚廷筠的第一记毒招,自下而上钩出,快如闪电,狠毒老辣,应该就是‘如电式’,而他的另一招,出钩时左右晃动,钩影重重,应该就是‘如影式’了, 还有一招,守中带攻,以守为主,攻击的势头藏而不发,稍显即逝,宛如朝露,那恐怕就是‘如露式’了。。。。。。”

  韩若壁一边笑一边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别瞎琢磨了。再这么琢磨下去,你小心走火入魔了!”

  他们哪里知道,就连尚廷筠自己也不清楚那三招钩法的来历。事实上,那三招钩法是他的师父口授给他的,连名字都不曾留下来,是以,他才会擅自把那招“如电式”,取名为了“钩心”。

  转眼,韩若壁背负双手,抬头望月,无限惋惜地感叹道:“‘悲莫悲兮,生别离’,可叹他二人终是无缘在一起了。我倒是有点替尚廷筠感到可悲。”

  黄芩无动于衷道:“有甚可悲的?”

  韩若壁瞪他一眼,道:“如此人间憾事,你不觉得可悲吗?”

  黄芩道:“尚廷筠并非没的选择。既然有的选择,就没甚可悲的。”

  韩若壁道:“正因为有选择,又不得不选择,才可悲。似他此种情况,要么,对不起哈吉娜;要么,对不起‘神光堡’,无论怎样选,都是错。选择的人是他,那么错就不在别人,只在他一人。明知左右都是苦果,却必须挑一颗吞下去的事,还不算可悲吗?”

  黄芩冷然道:“我倒觉得,若是没的选择,才是真正的可悲。这世上有更多在没的选择的情况下,就失去一切的人,就好象眼见前面是刀山火海,回头后面是火海刀山,低头发觉自己不但已经烧着了,而且还站在刀尖上。”

  韩若壁道:“在世为人,多一点悲天悯人的情怀,没什么不好。尚廷筠的事,我觉得可悲,你说的那种极其悲惨之事,我同样觉得可悲。”

  黄芩道:“可悲之事比比皆是,若是碰上的每件都要悲上一悲,怎能悲得过来?再者,你那哪里是悲天悯人,分明是以已推人。你只所以觉得可悲,不过因为换成是你,也会做出和尚廷筠同样的取舍和选择来。”

  韩若壁沉思良久,道:“或许,你说的不错。”转念,他又道:“不过,你若是尚廷筠,又会如何取舍?怎样选择?”

  黄芩只摇头道:“我不是尚廷筠。”        

  林中空地上,二人各披了一身月光,眼对着眼,人盯着人地伫立了一阵。

  稍后,韩若壁转过身,背对黄芩道:“刚才,你故意先去解决那八名弓箭手,而把尚廷筠留给我一人单挑,就是想借机查探我的武功出处吧?”

  黄芩据实道:“我只想瞧瞧你的真实身手,至于出自何人门下倒是并不关心。”

  韩若壁面上的表情象是蒙了一层雾,道:“黄捕头,瞧得还满意吗?”

  黄芩道:“若你全力出手,我应当会满意。”

  韩若壁心下不禁暗道:莫非他已瞧出我还未尽全力?

  这时,黄芩上前拉了他一把,道:“就快天亮了,你还想磨蹭到何时?一起回去了。”

  韩若壁边跟上他,边疑惑道:“有一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想通。”

  黄芩道:“何事?”

  韩若壁道:“尚廷筠因何会痛痛快快地告诉你,正月十五,瓦刺人会到‘老山墩’去交易这个消息。”

  黄芩笑道:“似你那般七窍玲珑,怎生想不通这等粗浅的道理?”

  韩若壁摇头道:“想不通。我们不但没给他任何好处,还实实在在地把他和他的人收拾了一场,别说他对我们没甚好感,就算有,以他的谨慎多疑,也是不该说的。”稍歇,他又道:“若说是你口中的‘诚意’感动了他,不用问我,问你,你信吗?”

  黄芩道:“其实很简单。他这么做的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是汉人。况且,因利乘便地透露这个消息,在尚廷筠的算计里多少有点驱虎吞狼的意思,对他或‘神光堡’并没有半点影响。”

  韩若壁一阵恍然。

  二人并行了一阵,韩若壁问道:“你可知道哈剌灰的杜韦密通瓦刺一事?”

  黄芩摇了摇头,道:“无所谓知道不知道,反正与我无关。”立刻,他又道:“莫非与你有关?”

  韩若壁道:“自然没有关系,我单纯好奇而已。”他又颇为期待道:“就目前来看,‘白羊镇’和‘神光堡’对此事都很清楚了,不晓得接下来会不会有场大戏可瞧。”

  黄芩道:“有大戏也不一定轮到你瞧。”

  韩若壁‘嗤’了声,道:“你都不晓得我想瞧什么样的大戏,就说轮不到?”

  黄芩道:“不就是场‘武戏’吗,否则还能是什么戏?”

  韩若壁笑道:“的确是场武戏,可不是一般的武戏。我估计不但是那种大场面的‘武戏’,搞不好还是一场接一场的‘连轴戏’。”

  黄芩疑道:“我忽然觉着,你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莫非想从哈密各部族的混战中,捞取什么好处?”

  韩若壁摇头摊手道:“哪有什么好处可捞,瞧个热闹是真的。”顿一顿,他又道:“你为何说轮不到我瞧?”

  黄芩沉思了很长时间,才道:“目前,哈密的平衡局势,是经年累月才形成的,那些部族就算明知杜韦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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