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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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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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韩若壁面色又是一变,恢复了之前的轻(亲)佻,轻轻一笑道:“哎哟,我倒忘记问了,高邮的福星怎会也跑来这里?”

  黄芩瞪了他一眼,道:“你管不着。”

  韩若壁转至黄芩身侧,摇头晃脑道:“管不着?这就是黄捕头强词夺理了。须知,你们这些公人,来来去去用的都是抽税抽上来的民脂民膏,怎可满世界胡乱晃悠?更何况,朝廷有明文规定,一般公人不可随处乱跑。可眼下你不但跑了,居然还跑得如此之远,着实令人费解。”

  黄芩道:“我有朝廷的路引,自然可以走远。”

  韩若壁眼珠转了几转,道:“据我所知,徐知州可没权限,给你开据嘉峪关以外的路引。还是说,黄捕头和我一样,花钱弄了几张以假乱真的货色?”他伸手搭上黄芩的肩膀,套近乎道:“你我也算朋友,对朋友就该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说说看,你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哈密来,所为何事?”

  黄芩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可没把你当朋友。”

  韩若壁笑道:“不当朋友?那就是当知已了。”

  黄芩张了张嘴,却没了话,只转头定定瞧着他的脸。

  韩若壁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大大方方地随他看。

  二人就这样脸对脸,过了好一会儿。

  韩若壁抚了抚自己的面颊,得意道:“虽然我这张面皮很是不错,但以黄捕头的为人,也不至如此看重吧。打算瞧到何时?能瞧出一朵花来吗?”

  黄芩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瞧清楚,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韩若壁嘻嘻笑道:“只要黄捕头中意脸皮厚的,个中学问,我一定仔细参详,要多厚有多厚。”

  黄芩“哦”了一声,故意道:“脸皮厚还有学问?”

  韩若壁道:“当然有,总结起来一句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死懒着不走。”

  被他这么一打岔,黄芩先前悲愤的情绪早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韩若壁走到黄芩的青鬃马旁,扫了眼干瘪的马包,叹了声道:“黄捕头好生节俭。”

  黄芩睥了眼他,道:“东西多了,怕累赘。”

  韩若壁又走回自己那匹白马边,拍了拍马背上装得鼓鼓囊囊的马包,道:“累赘有累赘的好处,备上上好的风雪帐蓬,野外过夜就舒坦多了。”

  他回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黄芩调笑道:“差点忘了,黄捕头前次打地洞避开了‘地动山摇’,可见精于此道。有了随处打洞的好本事,帐篷什么的,有没有倒也无所谓了。”

  黄芩不愿和他再多废话,耽搁时间,就要牵马离开。

  韩若壁见状,本想跟上前去,但不知为何,竟然转身往那块大石而去。

  他一边走,一边微皱眉头,有些懊恼地嘀咕道:“人有三急,说来就来,真不是时候。”

  当他转至那块大石后,又生怕黄芩走远,不忘招呼道:“黄捕头,走了这么远的路,要不要一起方便一下?”说着话,撩起衣袍,就准备动手小解。

  这厢,他只想捡个避风的地方方便,那里,黄芩却知道,大石后还埋着个回人哈多!

  想到一泡尿就要污了石后那块埋人的地界,黄芩心头添堵,慌忙甩了缰绳,转身疾走几步,从背后一把抱住韩若壁,将他远远拖离大石。

  情急之下,他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韩若壁被他从身后揽腰抱起,一时反应不及,只木愣愣地随他拖拽。

  待黄芩舒了口气,放开手时,韩若壁却猛地一回身,紧紧抱住了黄芩。
  作者题外话:继续一周一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回:心念浮动引来声息相通,官商勾结恰似狼狈为奸
毫无疑问的,这一刻,黄芩的身体被惊愕、愤怒、抗拒的情绪所占据。可奇怪的是,这些理所当然的情绪里,居然还夹杂着部分难以理解、莫名莫妙的‘心慌’。

  因为这种‘心慌’,他才全身僵硬,惊凛交集地怔在当场,没能及时反应,错过了避开韩若壁的最好时机。从而使态势演变成,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双臂禁锢在腰间,整个人被韩若壁以肩膀压着肩膀,胸膛贴着胸膛,紧紧环在身前。

  ‘心慌’大多来源于恐惧。

  可经历生死,见惯风浪的黄芩,岂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恐惧?

  黄芩心知,他恐惧的并非韩若壁的怀抱,而是自身的变化。

  隐隐地,他意识到,与以往不同,对于身前紧贴过来的躯体、传递过来的温度,这次,他竟然有了一丝贪恋之情。

  这才是他生出恐惧的真正缘由。

  韩若壁的头压在黄芩肩上,脸藏在袄子的皮毛里,笑纹一直从心头泛到了嘴角,笑得称心如意,笑得百般狡黠,笑得悄无声息。

  他的两只胳膊真正管用,不但死死压住了黄芩的臂弯,也牢牢揽住了他的腰身。尽管隔着厚厚的皮毛和棉衣,韩若壁仍能感觉到黄芩的胸膛内,那颗不停剧烈跳动的心。

  他知道怀中人正在努力控制异动的情绪,稳住颤抖的身躯。

  黄芩挣了挣,却因一时恍惚,居然忘了运起真力,没能挣脱,毕竟那两条禁锢他的胳膊上都灌注有韩若壁的真力。

  韩若壁满足地微微侧头,轻轻蹭了蹭耳边温热的脸颊,转而不依不饶道:“你先抱的我,我当然要回报(抱)你。”

  他又道:“你知道,我这人素来大方得很,回报的总比得到的多得多。这笔买卖,黄捕头铁定稳赚不赔。”

  黄芩神色迷惑,没有言语。

  韩若壁转过头脸,几乎把嘴伸到黄芩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又飘飘然道:“想是老天瞧我日思夜念,这才稍加垂怜,叫你主动了一回。你若肯随了我,稳妥点,马背上有上好的帐篷;刺激点,就这地界我也绝不含糊。只是,大风天,沙石地,不知黄捕头你受不受得住。。。。。。”

  蓦然间,犹如劈头盖脸淋下一盆冰雪水,黄芩一个激灵,回过劲来。他连忙将头歪向一旁,使自己的脸颊远离韩若壁的口鼻,道:“刚才,是我举止冲动,引你误会了。”

  韩若壁更用力地贴将上去,道:“岂是误会?分明是,情之所钟,欲之所期。”

  听得此言,黄芩没甚反应,而是将眼神飘向远方,眸子深不见底。

  必竟是他先抱的韩若壁。

  他缓缓道:“待我解释清楚,你请放手,否则,莫怪我不念在相识一场,动手伤人。”

  他说这话时很温和,声音也很轻,但眼下二人的位置,几乎已是耳鬓厮磨,韩若壁的耳朵就在他的脑袋边上,即使再轻些,也不会听不见。

  韩若壁以一声不屑的轻哼,作为回答。

  他心里想的是:真若动起手来,谁伤了谁还不一定,未必能如你黄芩所愿。

  看来,他根本未将对方话里的威胁之意放在心上。        

  果然,韩若壁又将脸深埋进黄芩的颈项间,胡乱嗅了一气。只可惜嗅入鼻腔的,尽是些风沙里的土腥。可即便如此,他也觉这呛人的土腥味里,多了几分黄芩的体温,忍不住一阵目眩神痴。        

  这真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黄芩不再理他,而是专心调运,将五分真力运往双臂。

  韩若壁得寸进尺,又紧了紧铁梏般环住对方的双臂,两手共十个手指头,灵活地在黄芩后腰处上下滑动按揉,口中啧啧赞道:“我瞧黄捕头腰力不错,不知比我如何。若有机会,倒要比试比试。”

  黄芩面色冷漠了下来,道:“真个比试起来,我怕你吃不消。”

  转念,他又道:“莫再说口水话,那块大石后。。。。。。”

  韩若壁故意打断他,笑道;“不急,你慢慢说,越…慢…越…好。”

  以他的才智,当然不会蠢到认为黄芩此举真是陡然间的情欲勃发,因是之故向他投怀送抱,但这到手的、难得的亲热机会,是能多一时,就多一时。

  黄芩已恢复了镇定自若,继续道:“那块大石后,我埋了个人。”

  言毕,他双臂已暗暗蓄满真力,就待一震之下,让韩若壁吃些苦头。

  可狡猾如韩若壁,怎会没有防备,居然在他发力前的一刹那间,急展双臂,闪开一步。

  黄芩这一手不免落了空。

  韩若壁庆幸地扮了个鬼脸,滑滑一笑道:“看来黄捕头是真恼了,否则不会想毁掉我两只胳膊。”

  黄芩道:“你倒是机灵得紧。只不过,若我真想毁掉你的胳膊,你未必能闪得这么轻松。”

  韩若壁撇了撇嘴,转而望了眼那块大石,唷了声,讥讽道:“能入土为安,也算对得起死鬼。”

  他瞥了眼黄芩,阴阳怪气又道:“还是当捕快好,连杀人这种见不得光之事,都可大大方方地做。地上死,地下埋,既不必费心毁尸灭迹,又不用担心王法压顶。唉,当捕快真是好得很呐!”

  黄芩道:“你什么意思?”

  韩若壁笑道:“我的意思是,生杀大权。。。。。。当捕快真好。在老百姓眼里,捕快就是王法。难道不是吗?”

  黄芩顿时了然,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于是道:“这人不是我杀的。”

  以韩若壁对黄芩的了解,知他素来不喜打诳,眼下更无此必要,所以既然这么说了,杀人的必是另有其人。

  他回想了一下,道:“之前路过土坡,坡下有几具瓦刺人的尸体。。。。。。难道是他们杀了人,你见这人死得冤枉,又杀了他们,再埋了这人?”

  他觉得,以黄芩的为人,之前能为一个毫无价值的婴儿,追查‘秋毫针’一伙,眼下真做出这等路见不平,替人出头之事,也并非绝无可能。

  黄芩摇了摇头,指了指大石后,道:“这人拼了性命,杀了那些瓦刺人。”

  韩若壁道:“埋的是一个,土坡下有六个。这人能以一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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