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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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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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得已而已,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那么,在爱的名义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让人讨厌的。

容秀感激地笑笑。

“易剑,你回去守着阿雪吧,他此刻比我更危险,我在这里等一等,没什么关系。”等了一会,容秀又说:“何况,时局如此,阿雪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守着我顾着我了。他还有其它的责任。”

“王爷吩咐,让我看着娘娘进城后,方能离开。”易剑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易剑,你觉得,伊人好吗?她跟阿雪… … 好吗?”容秀知道自己劝不动易剑,顿了顿,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易剑又挠了挠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轮笑来,“王记啊,是一个,怎么说呢,很神奇的人。成天不知道干些什么,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可是,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想到平日里伊人呼呼大睡的样子,想到贺兰雪被伊人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想到伊人偶尔的坚持与倔强,易剑觉得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楚,可是心情却莫名地开朗了“王爷是真的很喜欢王妃,王爷的手,也是因为王谧己才残掉的。”

“阿雪的手残了?”容秀吃了一惊。

易剑方知自己失言,正要解释所谓的残疾没有那么严重,口还木张,他的神色却是一变。

易剑挺剑回望:不知何时,一群穿着夜行衣、兵刃雪寒的汉子,从城里钻了出来,围成一个半圆,将他们困在其中。

第四卷 天朝劫(二十七)世人皆笑你疯癫

容秀也站起身来,站在易剑旁边,凛然问道:“你们是谁?〃

“皇后娘娘息怒,我们是太师的人。”为首的一个蒙面黑衣人排众而出,拱手,恭敬地回答。

容秀神色稍缓,淡淡道:“搜父亲的人,就不该这样鬼鬼票祟地出现。他是护送我来的义士,大:光放他离开吧。”

容秀虽然柔弱,但毕竟做了这几年的皇后,话说行事,自有一种尊贵的气度在里面,那一句话,更是挪地有声。

可黑衣人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他们仍然围着易剑,长剑在手,咄咄逼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容秀挑了挑眉,沉声问。

“请娘娘进城,也请这位义士进城。”来人不慌不忙道。

“我若是不愿意进城呢?”易剑也不是好惹的,握了握剑柄,寒声问。“只怕由不得你了。”为首的黑衣人话音旬落,那包围国迅速缩小,易剑正待突围,蓦然发现这一圈人手中都拿着渔网,钢丝编成的渔网。他们显然训练有素,并不直面易剑的攻击,而是快速移位,用渔网拦住易剑的所有退路。易剑几番进攻,都被渔网拦了下来,渔网的包围圈时大时小,而易剑的气力,却渐渐弱了。

双方胶看之时,一直被晾在旁边的容秀突然闯了过去,四周的黑衣人略一迟疑,她已经越过包围,跑到了易剑的旁边。

“挟持我!”容秀压低声音,极快速地说到。

易剑不敢有丝毫犹像,长剑一转,架到了容秀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抓着容秀的胳膊,他扫视着众人,沉声道:“皇后在我手中,只要你们让开一个缺口,我立刻放了她。”

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而且,他们若是太师的人,自然会顾忌自家小姐的安全。

哪知黑衣人纹丝不动,虽然蒙面,那露在外面的眼晴,亦是说不出的冷酷平静。

容秀.忽然意识到: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就像上一次贺兰淳舍弃她一样,她的父亲,同样没有强调要活着的她。这个发现,让容秀心底生凉。

易剑同样注意到这个事实,不禁对容秀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手上的剑,也不由自主地娜开了。

那黑衣人见状,大手一挥,也顾不上容秀的死活,率众朝易剑反扑而去。易剑唯恐伤了容秀,手一转.剑柄拍到了容秀的背上,借着力,将她推出了丁昆战圈。

而易剑自己,则因为这一瞬的耽误,很快被渔网困住,不一会,便有几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动弹不得。

易剑被捕。

容秀本想杭议一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一抹自潮的笑,无比萧索。

她现在也是砧板上的肉,刀口下的鱼,还有什么资格为易剑讨烧?黑衣人就这样钾着易剑,护着容秀,走进了石塘。

城门缓缓地合上了。

午夜时分,城里早已实行了宵禁,寂静的大街上,只有他们整齐而轻巧的脚步声。

他们在鳞次栉比的房屋间穿街过巷,也不知弯弯转转了多少地方,终于停在了一间大宅子前。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叩门,三长一短。

里面传出了隐隐的灯光,没一会,便有一挑看灯笼的门房睡眼惺松地过来开门,见到他们,也不吃惊,只是侧了侧身,放他们迅疾地进了屋。

宅院很大,前面的花圆树木也因为这黑暗,有.点像.黑夜里的兽,影影绰绰。

天上有月,凄冷的下弦月。

他们走过长廊,拐过后院的角门,终于停在一间大厢房前。

一黑衣人上前,扣膝请示道:“太师,小姐已经带回来了。”

容秀心中狂跳:这些人,果然是父亲的部下。

这个事实,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此时此刻,她宁愿被裴若尘灭口。厢房门被轻轻地拉开,出来一个精神矍栋的老者,短衫青袍,面色整洁,头发梳成一个髻,用木钗别在脑后,看着干净儒雅,有几分飘逸气度。

来人正是容秀的父亲,天朝太师容不留。

容秀心中虽然已经寒透,可是乍见到自己的父亲,还是觉得万分委屈,做姑娘时习惯的、对父亲的依赖,让她顿时泪眼婆要,“父亲!〃

“阿秀。”容不留显然也是疼爱女儿的,紧走了几步,跨下台阶,一脸慈祥地瞧着她道:“你瘦多了。”

容秀再也忍不住,泪水涟赶,只觉得方才的事情只是自己的错觉,这世上,还是有人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她一面抽泣,一面抱着容不留的手臂,便咽得说不出话来。

“不怕不怕,父亲这就带你回家,回宫,回京城。”容不留拍拍容秀的背,轻声哄道。

容秀闻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暂时也顾不上叙旧,她收起眼泪,正色道: “父亲,裴若尘要叛国,他要对陛下不利。”

“你这孩子,是不是在宫里憋久了,糊涂了吧?”容不留还是一脸慈祥,却根本没打算信容秀的话。

容秀急了,连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重述了一遍,最后她强调说:“裴若尘与炎国匀结,真的是女儿亲耳听见的,父亲,你快点进宫去提醒陛下,让陛下防着裴若尘。”

“阿秀,你真的听错了。”容不留神色未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容秀越发急了,将刚才的话又快速地说了一遍,催促着容不留向贺兰淳示警

容不留不仅未动,反而深深地盯着容秀,担忧道:“阿秀,你是不是嫉妒裴若兰有了陛下的骨肉,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造谣中伤裴大人?〃

“不是的,父亲― ”容秀有股深深的无力感,正待分辫,声音又夏然而止

她的眼晴睁得老大,面露惊恐,看了看容不留的后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太师,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容不留身后,尚有一人说。

声音疏淡从容,淡淡一语,都有种英名的威严压迫。

炎寒。

正是炎寒!

“父亲。你… … 你… … 原来你也… … ”容秀难以置信地看着容不留,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她的眼神,仿佛从未认识过面前这个人。

“原来你也叛变了!原来你跟裴若尘是一伙的!”这句质疑,歇斯底里。容不留的神色依旧慈祥安静他望着无比震惊的容秀,轻声道:“阿秀,你又说疯话了。”

“疯话,这是疯话吗!” 容秀指着容不留的身后,怒问:“他是谁!他是不炎寒,父亲,你回答我,他是不是炎寒?”

虽然之前一直没见过炎寒,但是白天从裴若尘的窗户外偷窥,早已见到了他的容颜。

何况,炎寒的长相,本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我身后什么人都没有,阿秀,你郁郁成疾,已有疯疾。”容不留头也不回地说到。

炎寒微微一怔,没有做声。

“他明明就在!”容秀转头看了看左右,指着炎寒,问其它人,“你们都看见了,是不是,是不是!”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更加没看到炎寒这个人。

而易剑,早在跳进大宅的时候,便被人在脖颈后重重锤了一拳,打晕了,此刻被人驾着,垂头昏睡。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容秀越来越绝望的质问声。

“阿秀,你已经疯了。”容不留淡淡地下了声定语,然后抬手,招呼了两个彪行大汉,吩咐道:“带小姐下去休息,请大夫来为小姐看看。小姐病得不轻。“

“我没病,是你病了!”容秀已经彻底绝望了,全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盯着容不留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真相,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父亲!”

容不留淡淡地垂下眼眸,挥了挥手,不再看她。

那两个彪形大汉立即夹起容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容秀抬到了最后面的小厢房里。

“小姐疯了,常常胡言乱语,给陛下报一个消息,这段时间,没有老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小姐。”待容秀被架走后,容不留神色浅淡地吩咐了左右,然后转身,回到台阶上,招呼炎寒道:“陛下,我们继续下棋吧。”炎寒笑笑,也颇有.点叹为观止。

“贵千金其实也没什么错,太师不会真的打算将她弄疯吧?”炎寒问。既然将消息通知到宫里,贺兰淳不可能不派人过来诊治,御医一来,倘若容秀确实没疯,那岂非露馅了?

为今之计,便是将假疯变成真疯。

“老夫的家务事,不会让陛下操心的。”容不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拱了拱手,数衍了一句。

炎寒也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深究,如此便算了。

“这位逍遥王的侍卫,又该如何处理?”正打算转身,炎寒瞥见了一旁的易剑,又问。

“自然是要挟贺兰雪的筹码。”容不留笑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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