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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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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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他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但若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算前面刀枪剑雨,也会不管不顾地做。当年他撤掉他几个叔叔的职权,不知道闹了多大的事,曾一度众叛亲离,多少人劝他放弃,多少人威逼利诱,他仍然一意孤行地撑了下来。最后虽然以奇策赢了,却如同火中取栗一样。凶险异常。可是至始至终,即便是身居百万大军的围困里,他仍然没有丝毫动摇,可以说,是一个意志力顽强的人。”

“怎么听着,还是优点?”贺兰无双笑笑,手中用力。

那纸条变成碎屑。

“怎么了,大哥?觉得炎子昊头疼了?”贺兰无暇终于注意到大哥眼中的阴沉站起身,关切地问……

“是头疼……”贺兰无双浅笑了一下,随即自语了一句,“可是让我头疼的,不止他。”

贺兰无暇没有听清楚,追问道:“还有谁?”

贺兰无双笑而不决,只是淡淡地下了一个命令,“让息儿回来吧,情愿丢掉那个城,也不能让她处于这样的危险中。”

贺兰无暇立刻欢欣起来,一溜烟地跑去下命令了。

他也担心她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在独孤息准备去竹林见炎子昊一了战局时,贺兰无双的密令也到了。

连着三则密令,比当年岳飞的十信道金牌还严厉。

贺兰无双没有只言片语说道炎子昊,只说:“息,回来!”

三个字,让独孤息看了许久。

心中泛暖。

纵然沙场扬名,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不仰视不俯视,不卑不亢。无论多少年后,都能骄傲而无畏地面对他。爱得坦然而自尊。

所以,贺兰无双的这三个字对她很重要。

她要感觉他的急切与关心。

可是,这座城同样重要。

他关心她,她却不能让他失望。

独孤息合上纸条,将它们小心收好,然后长袍迎风一披,英姿飒爽地翻身上马。

那一天,她并没有听命回去,而是去赴了炎子昊的约。

与炎子昊在竹林中品茗对弈。

以棋盘为战场。

以棋子为布局。

各执一方。

他们对弈了一天一夜,棋盘上风云变幻,却始终没有胜负。

而那一天一夜,贺兰无双负手仰望星空,反复地沉思一个问题。——独孤息的影响力已经太大了。若是她离开他,或者转而爱上了炎子昊,对天朝而言,便是一场浩劫。

她对他的感情,除了那一夜的吻外,从来没有明晰过。

那个曾吸引他全部视线的女子,现在,已经不再唯他是从了。

他察觉到她的阴影。

“大哥,嫂子只是不想丢了那个城。”贺兰无暇看出了大哥的情绪,在一旁奉劝道。

“她并不是你的嫂子,她是独一无二的孤独息。天朝的息夫人。又岂是我能左右的?贺兰无双淡淡地纠正了一下,神色已经冷淡。

贺兰无暇愣了愣,只以为大哥在为息儿的忤逆而生气,并未太放在心上。

而那一夜,当炎子昊填上最后一个棋子,看着满满当当的棋盘,抬头,笑道:”似乎,我赢了一个子。“

第二部 第一卷 宫心曲 (十七)终极测试(5)(息夫人篇)

“似乎,我赢了一个子。”

独孤息看了棋盘许久,终于叹气道,“确实是我输了……只怪当初没有将这种古棋当一回事。”

“古棋。”炎子昊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这棋盘却也有一段历史了,独孤姑娘若是喜欢,送与你便是。”

“不用,愿赌服输。我明日便带着所有人撤出那座城。不过……我只答应撤出,并没有答应不再夺回来。”独孤息坦然道:“我明日撤出,不出一月,便会纠结十万大军再次围剿此城,此地离炎国的供给甚远,只怕很难守住。”

“如此说来,即便我现在赢了,也无济于事?”炎子昊好笑地看着独孤息,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狡黠。

“是。因为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不止不休,直至将它重新夺回。你将一刻也得不到安宁。”独孤息微昂起头,美丽的脸满是自负的光泽。

“我已经得不到安宁了。”炎子昊微笑道:“既然得到了也要重新失去,那么,我可以改赌注吗?”

“你想改成什么?”

“我想请你去炎国做客,一个月。”炎子昊轻笑道:“任何时候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立即撤兵。”

“那你岂非亏大了?如果我去炎国,就不怕我趁机搅动炎国的内乱?”独孤息笑,笑语炎炎,看不出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悉听尊便,那我恭候夫人光临了,希望能尽早见到你。”炎子昊说着,已经站起身,极优雅地行了礼,然后敛身而退。

独孤息目视着他离开,好笑地自语道:任何时间?那就等我帮无双入住炎国的时候,你做了阶下囚再相见吧。

她也站起身,正打算回去,本来留守在城内的小武气喘吁吁地跑了来,扶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无双公子亲自来了,现在在路上,听说三日后就会抵达。”

独孤息大喜过望。

贺兰无双果然亲自来了。

可并不是三日后,而是第二天傍晚。

他先进了中军营帐取了兵符,然后轻步地走近独孤息的寝帐,那时夜正沉,独孤息正在睡觉。

他走到她的床边,俯下身,接着外面的夜色,观摩着她的容颜。

睡着的独孤息终于没有了白日的耀眼与强大,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样,安静而恬然。

他心中柔情顿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月光般美好的容颜。

手指触到了她的脸颊上,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展开了,唇边荡起一丝笑意。

她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眼。

“息儿。”贺兰无双浅笑,凑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还记得两年前的承诺吗?我娶你吧。”

独孤息终于睁开眼,眼波流转,像两粒璀璨的琉璃。

“我们成亲吧。”贺兰无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那么诚挚、那么神情,以至于独孤息有种融化的感觉。

她要融化在他的声音里。

什么都没说,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

等待这句话,已经太久太久了。她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他心甘情愿地娶她。

独孤息吻住他。

温柔而缠绵,不断地索取,就像她心中不断涌现出的喜悦。

贺兰无双很快就呼吸不稳,他勉力地分开一点,喘息道:“我会忍不住……”

“为什么要忍?”独孤息的面容忽而变得妖娆起来,她潋滟着风情,梦呓一般地游说着他,“嘘,听听你的心想要什么,然后,跟随它……”

贺兰无双顿了顿,突然猛力地反吻回去,将她压到了榻上。

兵符落在了床侧。

衣服落在了地上。

那一夜的疯狂与销魂,是女人的等待和男人的迷乱。

贺兰无双从来没有这种被紧紧抓住的感觉,欲罢不能,不止不休,他迷恋这种感觉,同时,也惧怕这种感觉。

息儿,太强大了。任何时候,他都无法把握她,而只能追随着她的大胆、杰出和离经叛道。

他们不知何时睡去的。只是太累,所以睡了太久。

贺兰无双醒来的时候,独孤息还没有醒来,她温顺地缩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只最无害的小白兔。

他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那一刻,忽而有种强烈的愿望:如果时间能静止,一直停在这一刻,他们身处深山,与世无争,每日这样相拥而醒。每天,他能在睁开眼的时候,吻着她美丽如蝴蝶般的眼睫毛。

贺兰无双爱过独孤息吗?这是她终其一生想弄清楚的真相。

也许,大多数时候,爱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感动。至少在这一刻,他深爱着她。这是真相,可是这一刻已经流逝。

下一刻,不可预知也无迹可寻。

他重新闭起眼,将独孤息搂进自己的心口,然后闭眸假寝,不敢随便轻动,惟恐吵醒她。

直到——他发觉她自己坐起身。

“早。”贺兰无双笑笑,抬起头,正想去吻他刚才就觊觎很久的睫毛,接近时,才发现她的目光如斯冰冷。

“怎么了?”他轻声而不解地问。

“为什么要私自拿兵符?你不信我?”她目光不知何时越过他,盯在床侧的那枚兵符上,“你猜忌我?”

“不是……”贺兰无双在看到兵符的一瞬有点慌乱,随即又镇定起来了,“我们就要成亲了,所以,不要再去理会这件事,可以吗?”

“你,不,信,我?”独孤息宛若慰闻,仍然执着与最开始的问题。

“忘掉它。”贺兰无双也坐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近乎命令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是为什么?”独孤息没有丝毫妥协,仍然追问。

她想不通,她已经倾尽所有,为什么仍然得不到他的全心信任?

“为什么……息儿,你为了炎子昊忤逆我的命令,你与他在阵前公然谈及婚嫁,你们在林中独处了一天一夜,他竟然毫无理由地为你退兵!你让我怎么想?这一切我都不想追究,你何必还穷追不舍,以证明你从来就是对的?!”贺兰无双也有点失控,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许多话几乎不经考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独孤息哽了半天,然后赤身走下床去,随便裹上件披风,扭头甩下一句话,“贺兰无双,你他妈混蛋!我竟然以为你是因为想我而来!”

说完,她赤着脚走了出去。

长发披散,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微敞的衣服透出里面的春光。

外面的侍卫看直了眼,又很快将视线转开,满面通红。

她目不斜视,对自己造成的轰动效应无视之。直接闯进了裴临浦的房间。

裴临浦已经起床,正在那里整理文书。

他眼睁睁地看着独孤息走进来,打开他的衣箱。

“借几件衣服。”

她简短地命令了一句,随便翻找了几件衣衫,脱掉披风,一面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一面愤愤地向身边的裴临浦道:“马上启程离开这里!”

裴临浦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面红耳赤,无法作答。

好半天,才讷讷地问:“去……去哪里?”

独孤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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