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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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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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他们原本是中国人,现在却有了J国人的习性,心里实在是有些别扭。尽管如此,他们做为白云飞的父母,依然受到英雄般的招待。

  当两位老人裹着一身朝阳走进会议室,与众多白云飞生前战友见面时。嘈杂的地方在他们进来后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一名军官面对着他站了起来,缓缓的将右手举到自己的额头,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高鹏、陈成……最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用军人最崇高的礼节表达对英雄及他的父母的敬意。

  原海航一师师长来了,对于白云飞的事事非非,从老战友那里也听来不少。但他谁也不信,他只相信121颗星这个事实。击落121架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M国海军的两艘航空母舰上的所有战斗机全部被白云飞击落,也就是说,凭借白云飞的一人之力,竟让M国海军两支航母战斗群丧失制空权!这是一个不可想像的战绩!这还仅仅是直接的影响,此消彼长的间接影响更是无穷的巨大!自已完全被折服!

  遥远也来了,那双挑毛病的双眼,此刻也充满了无限敬意!

  尽管在军委授功名单中找不到白云飞(三等功也没有),但是在这里,他是绝对的英雄!

  当大红绒布掀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大理石底座上面是那架标有121颗星、被M国人精心拼装、在充斥着歼十、F15、F22的天空之中独领风骚的“冲天飞豹”。尽管外观看是那样的朴实憨厚,但你却能感受到它不是等闲之辈。历经风雨,浑身仍弥漫着一股高贵脱俗、目空一切无坚不摧的凛然之气,甚至叫人不敢亲近。

  高鹏和陈成分别把自已的特等功勋章别在石座前的橡胶垫上,标出一种独特的公式:(特等功勋章+特等功勋章)x2=他应得的荣誉。这个公式很清楚的表明白云飞121颗星的战绩是高鹏和陈成两人总和的两倍!

  徐腾放下“莹莹”,白云天放下了“佳佳”,两只小猫围着石座嗅着,伸出小爪挠挠,仰着脖子发出嘤嘤地叫声,好像在呼唤着他的主人,悲泣之声,令人神伤!

  面对战鹰,遥远无比的羞愧,知道自已手中的笔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希望能有所补偿!

  师长他那虬筋凸露的右手缓缓挥至额前,一个标准的军礼,久久不放,肃穆坚毅的脸庞上,老泪纵横,因为:你是我的英雄!

  站在儿子的战机前,父母泪眼朦胧,回忆一点一点从四周袭来,包裹着他们的全身:

  小时候的白云飞自从幼儿园学会了叠纸飞机,便彻底迷恋上她。一张废弃的日历纸,在小白云飞手中一叠一叠,就像变魔术似的,转眼间变成了一架纸飞机。轻轻哈上一口气,就像在告诉纸飞机自已的愿望,用力一掷,纸飞机像赋予了生命一般,载着童真,勇敢地飞向蓝天。这时,小白云飞便会高兴的跳起来:“飞喽!飞喽!”

  稍大一些,小白云飞就会和楼里的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一起折纸飞机,比赛看谁飞的又高又远。与其他小孩不同,小白云飞叠得纸飞机又快又好,花样还比他们都多。他最得意就是那架“尖嘴”纸飞机,不是别人教的,是他自已琢磨出来的,谁与比不过。现在来看,那架尖嘴纸飞机与“飞豹”倒有几分相似。

  对小白云飞而言,任何一架纸飞机都是神圣地,谁要是碰了纸飞机,他就会生气地哇哇地大叫。不过小猫咪是唯一的例外,小白云飞抱着小猫:“佳佳也喜欢纸飞机,不然它是不会去抓的。是吧,佳佳?”

  在楼下,你总会看见满地的纸飞机,别家的窗台上也偶尔会落上一架。不用说,这都是在五楼的小白云飞扔的。在他眼中,鼓动的双翼是征服天空的梦,稚嫩的童心渴望自由地飞翔,就像传说中了无羁绊的精灵一般,随着气流起伏颠沛,飞得更高更远:“纸飞机飞起来,蓝天白云跟我来……”

  家中若是来客人了,小白云飞就拿出他的纸飞机给他们看,等待着他们发出“啧啧”的赞叹。可等来的往往是他们的无动于衷,小白云飞会不依不饶的拉着他们嚷:“你看呀!纸飞机,这是我叠的纸飞机!”然后,妈妈就会把他拉到一边:“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去去去,小孩子到那边玩去!”或者说:“练字去,瞧你写的跟蛛蛛爬似的,太不象话了!”小白云飞嘴上不说,心里会说:“你们懂什么啊?这是纸飞机,它能飞翔,你们能吗?”

  有一天,小白云飞错用了一张父亲记有工程设计数字的草稿纸。结果,小白云飞不仅挨了打,父亲还把他叠的所有纸飞都扔了出去。楼下的垃圾堆中铺满了被雨水冲得泛黄了的一架架纸飞机,雨水顺着纸飞机的夹缝流淌,就像小白云飞面额上划过的眼泪。

  哥哥不在家,是姑姑劝开生气的父母,哄着小白云飞高兴。可是一个月之后,姑姑因胃癌(小时候躲避J国鬼子的追杀而得上的胃病)最终永远地离开了小白云飞。小白云飞又哭了,但不是以往那种“哇哇”地哭,而是眼中带仇的怒光,默默地流干眼泪。在父母的印象中,那是小白云飞最后一次流泪。好像在那次以后,小白云飞一下长大成人了,懂事了,不再流泪,也告别了纸飞机,加倍地学习历史和J国语言……在所有的历史测验中,中国抗战史部份白云飞都得的是满分!

  父母接受了J国公司的优厚待遇(一座豪宅、无法抗拒的年薪、他们的儿子可以进全J国、也是全亚洲最好的大学--东京大学),这把矛盾推向了激化。白云飞绝过食,与他们顶过牛:“不要忘记爷爷和姑姑是怎么死的!我去J国,也是去杀J国鬼子!”之后不与父母说一句话。

  父母以为他闹过气过就会过去,因为他还太小,没有能力抗衡。谁知就在他们拿到J国签证的时候,白云飞毅然离开了家,也是这个时候,航校向走投无路的白云飞抛来了橄榄枝,让飞翔的梦继续了……

  一次次磨练,一次次洗礼,在挫折中成长,在逆境中壮大,越挫越勇,越挫越强,每一颗汗水都沁出不屈的执着和顽强……终于,振翅欲飞的雏鹰变成了羽翼丰满、身姿矫健、可以纵横万里的雄鹰鲲鹏……心若比天高,就飞入云宵。纵横万里遥,一览众山小!

  当“飞豹”盘旋于东京上空,当年那个叠纸飞机的稚嫩男孩、那个扬言要给爷爷和姑姑报仇的青涩少年,终于实现了他的诺言。为了爷爷、为了姑姑、为了南京三十万的冤魂……“飞豹”一次次咆哮俯冲,惊雷滚滚,火龙翻飞,在白云飞面前,那看似坚不可催的靖国神社轰然瓦解!

  大鹏展翅,何止千里。但是,飞翔的梦突然中断了,就像听一首美妙的歌曲,到达了高潮之处却噶然而止。使人心里像断了一根弦,变得寂寞、变得空然,变得不知所措,只留下一片回味和联想。离去得太快,好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离去得太突然,让人没有一点精神准备;离去得不明不白,又引来太多争议……

  回想起这一切,父母极力掩饰的眼泪终于奔涌而出,打湿了手中他们给白云飞叠得纸飞机,追悔莫及。就在刚才,徐腾把白云飞所有的信件都还给他们,那是他们写给白云飞的信,但是白云飞一封也没有拆开过,没有原谅,依旧仇恨……“你总说我们是没有梦想的人,可是我们的梦想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长大成人呀!”母亲悲泣的声音让人有一种心发疼的感觉。

  徐腾深情地望着欲飞冲天的“飞豹”,纵然我们相隔两地,但在我的视线中,你一刻也没离开过……

  高鹏也望着“飞豹”在想,桑普拉斯老了,网球不再激昂了;亨得利没落了,多彩台球失色了;三剑客分手了,足球变得功利了;瓦尔德内尔挂拍了,中国乒乓孤独了;乔丹退役了,NBA没意思了;舒马赫离开了F1,所有赛车都变慢了;若是人生之中,能够欣赏到天才的表演那真是一件快事。可是现在,我们又挥别了白云飞,那天空还会有激情吗?

  “飞翔是他永恒的梦想……”陈成轻呵一口气,挥动小臂,纸飞机舞动洁白的翅膀,在透蓝的宝石一样的天空中飞舞,就像白云在飞,就像云飞在驰骋,划过弧线,完美的让人心碎……

  在此同时,另一场纪念的英雄的仪式拉开了。

  RD皇家学院,张司令员在张思佳陪同下,代表自已的儿子张力钧接过了“和平奖”。在此之前,093艇被打捞了上来,张司令员看到了儿子的那封信,听到艇员们讲述力钧的英勇,老泪横流,不能自已。儿子没辜负他的期望,他们的确坚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不仅是祖国的,还是整个人类的!

  记者会上,有记者问:“张力钧之所以不发射核导弹,是他软弱的个性决定的,而并非英雄行为,请问您是怎么看待张力钧艇长的?”

  张司令员湿润的眼睛闪出了感动的光泽,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也有人问我,张力钧之所以没有发射核导弹,是出于他的软弱,而并非英雄行为。作为父亲,我知道我的儿子,他从小就很软弱,或者说是太善良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很不喜欢他,他不像个男子汉,我骂过他,打过他,最后把送进军营,想用铁和血的意志来磨练他。可是,他的性格始终没有改变。尽管,有时候他表现出很强硬的一面,我知道,那是表现给我看的,他不想让父亲失望。但是,在最后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坚强,是真正的男子汉应该表现出来的!他是我的……英雄,我……为他……自…豪!”最后一句话,张司令员几次哽咽,辕身瑟瑟颤抖,沉重的右手刚毅的放在帽檐下,向张力钧,向他的儿子,庄严的敬礼。

  寂静的全场被热烈的掌声充斥,持续许久不断,张司令员深知这是对力钧最好的肯定,脸上两行热泪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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