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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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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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爱。

    月光下,那只着嫩绿色丝绸单衣的娇小女子,像个小动物似的蜷成一团儿蹲在草坪上干呕,那因他捂的太过用力的小脸儿泛着异样的绯红,不若这货平日的烈性,这一会儿瞧上去,竟是那般惹人——

    “你这娘们儿——”脚他妈铁做的啊,延珏捂着心口窝儿,疼的呲牙咧嘴,长腿儿一迈,大步窜过去就要再度制住她,可当他才一走近,却因眼前的画面,怔楞了。

    才走道院子当间儿,就在那小猴儿一脚一个准称的‘剜心脚’下,延珏吃痛的手一松,那肩膀上猴儿灵巧的蹦了下来,一下就退了五步远,掐着脖子,连咳嗽带呕——

    事实上,于得水果是了解那二位的。

    “诶——”于得水一脸‘过来人’的表情道,“得,就这时候,哪儿凉快儿咱俩就哪儿待着去,瞧不见那二位祖宗都是一脸不是好色儿么,现在咱们往前头凑,擎等着找骂么不是?”

    “给主子取双鞋去啊。”

    “干什么去啊?”于得水扯住他。

    道是跟他侯在一旁的槐暖轩今儿值夜太监奀子,有些怔楞,然在瞧见自家主子那一对踢踢爷儿胸如捶雷鼓的赤足时,转身要走。

    所以对他反复夯实的心脏来说,这会儿瞧见把女主子‘偷’出来的自家主子爷儿,也不觉得怪了。

    在于得水看来,只要他们府上俩主子凑在一块儿,奇景天天有,怪事时时闻。

    ……

    ……

    临了临了,依然被捂着嘴的小猴儿看着那‘匪人’万分‘体贴’的把枕头摆在了她的位子。

    当小猴儿的屁股完全离开床榻,被那‘匪人’扛在肩膀时,她那心随着那骤起的高度一样,悬了起来。

    然,躲过一死,不能躲过一劫。

    装死,树林子里能骗熊,床榻之上能冷却他。

    二人数个夜晚的‘折腾’,让她基本上动物本能的感觉到他发生了什么变化,而对他的兽性可谓是小有经验的她来说,介会儿英明的一动不动,像是一石化猴儿似的到挂在他这几日操练的明显变的更结实的身上。

    当喷到她脚背儿上呼吸从匀速而微凉变的急促而发烫,小猴儿身子下意识一哆嗦。

    他从前不信这套,现在也不信这套,可就是那么莫名的,那嫩嫩的脚指头在他嘴里涌动,不时碰着他舌头的时候儿,他那胀的全身皮球似的气儿全数移到了小腹以下,若不是知道自个儿小侄女儿就在后头那塌上睡得酣畅,他几乎立即想把身上倒挂着的软身子压到塌上。

    从前听阿克敦那些个精于房术的京中子弟没少说,什么‘美趾如嫩藕芽儿,含即麻,品即酥,驭之上乘也。’每每听见这话儿,他都从肠子里往上翻着恶心,丫的脑子有泡吧,一个唆了脚趾头,还他妈能唆了出蜜来?

    事实上,延珏的激灵远比她要大的多。

    小猴儿一个激灵,赶忙往出抽,可怎奈那俩牙像叼了肉的豺狼似的,任她如何拽扯,也没松口的意思。

    丫恶不恶心啊!

    叼她脚丫子嘛呀!

    妈的!

    那肉糯糯的脚趾并不温柔的碰触到延珏软软的唇瓣时,一股子阵痛袭来,未加思索,他竟倏的张嘴咬住——

    道是俩腿儿解放的小猴儿,一个灵巧的倒挂金钩,脚丫儿就朝那反身制住她的延珏脸踢过去。

    一句话骂不出来,小猴儿只能使出混身解数使劲儿扑腾,三扑腾两扑腾的把腿儿上那丫头扑腾掉了,你也真别说,那乌布里睡觉还真死,恁是这般都没折腾醒。

    我操你大爷!

    暴怒的小猴儿抬起胳膊肘子先朝那身后的‘匪人’砸过去,可怎奈,那‘匪人’的力道大的出奇,只稍稍使力便把她整个小身板子禁锢到怀里。

    这俩叔侄,还能不能让人他妈好好睡觉了!

    小猴儿有种崩溃感——

    妈的!

    “额娘……你坏……”乌布里的梦呓带着哭腔,小猴儿甚至能感觉到那鼻涕还是口水什么的透过那薄薄的一层里衣,渗了进去,粘嗒嗒的贴在她的腿上,随着那死丫头的每一次喘气儿,时热,时凉的。

    另一只,则是那死抱着她大腿,缠了她一晚的小肉手。

    一只,是那捂着她嘴,抱着她脑袋往那石头似的怀里使劲儿摁的死人凉似的大手。

    扑腾的一个不属于小猴儿的翻身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自个儿已经同时被两只手制住了。

    “你大爷的!你个缺大德的,介都他妈鬼呲牙的时候了,你他妈不睡觉跟黑白无常似的戳介儿扒人眼皮玩儿,有劲没劲?”说话的时候,小猴儿已经一股火儿对折起来,抬腿儿就要踹眼么前蹲的倍儿直的延珏,然——

    那因大力而泛着水汪汪的眼睛,漫是火苗儿。

    火气绕心尖儿,延珏非常直接的蹲下,俩手指头朝猴子的左眼皮一撑,一白眼仁片刻转黑。

    可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眼么前儿睡的酣畅的死丫头,他发现,他明知道自个儿做着‘傻逼’却偏生不能自控。

    延珏虽纨绔,却是鲜少动气的,在他看来,动气这种跟自个儿过不去的事儿,都是傻逼干的。

    彼时如延珏的凉性儿并不全然懂得,何为神女无梦,气死襄王,他只知道自个儿现下像是一皮球儿,被源源不断的这一股气儿,那一股气儿吹的鼓鼓胀胀的,好似一轻轻一碰就能爆炸。

    他这瞧不见她烙了一晚上饼,怎么着都睡不着,丫的到好,他人都站在这儿了,她居然还能一闭眼睛就睡着了?

    为什么这样?

    延珏怒火中烧,一种憋屈的感觉窜着四肢百骸。

    丫的怎恁……!

    嘿!

    “成,那您乐意跟介儿戳腿儿就戳着,不耽误您耍了,我先睡了。”困字当头,小猴儿从不恋战,她死气白赖的把自个儿半拉身子从那赖皮缠治下拉回来,耸耸酸麻的肩膀儿,扯扯被子,咂咂嘴,翻身就睡。

    只是——

    “这我的王府,我乐意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讲理的话,延珏说起来从来舌头不硬。

    那意思尤为明显,都一更了,不睡觉你瞎他妈蹦达嘛啊?

    接着顺便扯过那咯了她半宿的,那小屁孩脖子上的精致洋怀表,按了一下旁边的机括,镶着水晶的小盖子一弹开,瞧着那掰向右边儿一点的指针,皱皱眉,抬起胳膊,把表盘举到那‘匪人’眼么前儿。

    小猴儿用一记白眼儿好整以暇的回答了他心里的问题。

    瞪什么瞪?不是么?

    嘿!当他大半夜的撒癔症梦行怎么着?!

    “呦,醒着呢?”那因困意而沙哑的天津话小声儿的扇呼在耳边儿,轻而易举的扇呼起一坐火焰山,延珏揉着脸倏的窜起来,居高临下的狠眼儿钉着她。

    “诶——”延珏吃痛的哼出了声儿,一甩头儿躲过她那钳子似的手。

    终于得以喘息,小猴儿别过头长长的喘了口气儿,胸腔终于舒坦后,她拧过头来挤眉,用瞧‘脑子有病人士’的眼神儿瞧着他,顺便用那解放在外头的手,掐住了他的脸,使劲儿拧了一圈儿。

    差一点憋死之前,那‘匪人’松了手。

    憋的通红的眼珠儿随之咕噜一圈儿,当瞥见自个儿那缠住自个儿半个身子,睡的直流哈喇子的小屁孩儿,她才恍然大悟,为嘛才刚自个儿的手脚皆无用武之地。

    ‘别乱动!’那‘匪人’操着‘狠叨叨’的气声儿说着,乌漆抹黑只有少的可怜的月光漏进来的屋儿里,小猴儿勉强能瞧见他频频往里‘甩’的长条眼儿。

    小猴儿拧着脑袋,瞠圆了眼珠子就要骂,无奈那手没轻没重的越捂越紧,非但星绷儿的话茬儿钻不出来,甚至那胸中的片刻憋闷让她丝毫不怀疑,他就是特意来‘捂死’她的。

    ‘操,哪条道上的?!’

    而这样对被一阵凉意从梦里拽出来的小猴儿来说,无疑是愤怒的。

    漆黑中,延珏捂住小猴儿的嘴巴时,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许是这个过程大多需要摒住呼吸,点起脚尖,所以大概才会有一种血气上涌,头脑发热的刺激感。

    男人的天性里,对‘偷偷摸摸’都有种异样的情结。

    这真是一个暧昧的词组。

    偷偷摸摸。
第八九回 精骑术飒爽英姿 娇巾帼豪气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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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温,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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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声将士的喊声,响彻校场的上空。

    睿亲王千岁!福晋千岁!

    睿亲王千岁!福晋千岁!

    “是本王的福晋。”

    搂住怀中喘息急促的女子,延珏大笑几声,朗声道——

    那惊叹惊让一小将竟克制不住,上前跪问,“如此骑术,堪称奇女子!标下斗胆敢问睿亲王,这是何人?”

    待许久,一声马仰前蹄的嘶鸣后,那扬起满场尘土的黑马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止住。

    就连自小喜欢骑马的乌布里都惊的瞠目结舌,连连摇着脑袋,口中叹着,天呐!

    满人从不乏会骑马的女儿家,可如此骑术的,却真真儿罕见。

    周围的人喝彩声越发响亮,人人惊叹着!

    让人们惊奇的是,那驭马的竟不是那骑术极好的睿亲王,而是他身前的那个藏青色马褂的女子,但见那女子熟练的抖着缰绳,连连娇喝,急催坐骑,驭马挞伐,怎一个飒爽英姿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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