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北的爸爸妈妈也过来看过,由于工作太忙,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被莫欢跟祁慕北劝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莫欢来说,平淡却很安宁。
——
话说那天跟莫欢夫妇分开以后,严谨修没有直接回酒店,一个人开车在大街上闲逛。
“祁二叔说他的妻子在二十四年前失踪了。”
“祁二叔说他妻子失踪的时候怀着身孕。”
“祁二叔还说,他跟他妻子定情的时候,他送过一条手链给他妻子,命名为”恋梅“。”脑海里不住的想起莫欢的声音,要是换在平时,他或许会跟开心,只不过,如此动听的女音,说出的内容让他怨恨不已。
缓缓地停下车子,严谨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方向盘,眼圈猩红。
凭什么他美人在侧,逍遥自主,他母亲就必须孤苦伶仃一个人,真是笑话!
他闭上双眼,良久才缓缓睁开,眼里的恨意不见了,严谨修的脸,静如止水。
可笑,以为这样他就会相信了吗?
他伸手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
祁远海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严谨修,眼圈泛红,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在接到严谨修的电话的那一瞬他是忐忑的,那么,他在看到严谨修的刹那间,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静。
熟悉的眉眼,他的眼像小梅,带着遗传严梅特有的韵味。
这是他的儿子,骨肉相连的儿子,而他,苦苦找了他们二十四年,他错过了他的成长。
祁源海颤抖着手,想要抚摸严谨修的脸,又怕冒犯了他,又缩回去。跟祁源海的激动相比,严谨修淡定的有些怪异,至少在那些茶楼的服务员看来是这样的。
看着祁远海“不能自已”,严谨修面上无半点表情,心里不免冷哼。
“孩子,我……我是你……”
“祁先生,你是我什么?”严谨修倏的出口打断祁源海的话,嘲讽道。
因为他的这声“祁先生”而出现迟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片刻,他苦涩一笑,“谨修,既然你打电话给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我……”
——由于今晚微风阵阵、清爽怡人,再加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上那颗接近八月十五的漂亮圆月亮,公园附近有好多人流连徘徊着。
走到公园门口,不用怎么费心寻找就看到了严谨修。他坐在入口处的阶梯上。
“严谨修。”她微笑着叫他。
听她的叫声,他扬起嘴角,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但他有点僵硬的嘴角不怎么配合他想笑的意愿,以至于在清晰的月光之下,他的表情给人一种很哀伤的感觉
看到她强打起精神的笑容,莫欢忍不住柔声细语,“你还好吗?”
猛然被拉近他的怀抱、撞到他结实的胸膛,虽然她很不喜欢触碰别的人,但是想到他的心情,她还是没有动,让他抱着她。
“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许久…许久过后,久到哦莫欢的腿都酸了,就在她以为支撑不下去了,严谨修松开了她。
“抱歉,我失态了。”他眼神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个认识几个月女人面前连连失态。
“不会,换做是我或许我更严重。”莫欢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唏嘘不已,一个无论在外表或能力上都十分突出的男人,在商场上的他有多精明干练,但遇到亲人更甚血亲,那些将都不复存在。
☆、深坑043米 浓情
两人找了一个座椅坐下,“从小母亲带着在国外生活,一个女人家怀着孕,还要养活自己很肚子里的孩子,挺着肚子做工,直到生我时母亲落下的病根,不能做那些体力活,只能每天打打零工,有时候还一天做好几个兼职,她都任劳任怨,还要应付我孜孜不倦的问题,我的爸爸去哪里了?直到三年前,母亲的身体发病了,我还记得医生发病危通知书之后,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跟我说的话,她说我的父亲在z国,让我去找他,母亲还说,她从没有恨过他,然后又断断续续的和我说着她跟那个人的点点滴滴,言语间都是甜蜜,直到她永远的闭上眼睛,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救下了一个被人追杀的义父,待追杀我义父的人离开后我知道了义父的身份,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认我为义子,当时的我刚刚失去母亲,老天又让我重拾亲情,我不想放弃,跟着义父走了,义父无子无女,他把我带回他的家里,培养我做他的接班人,知道去年,他在我救下他的那一次身体已经落下的病根,能够撑到那时已经是奇迹了,本以为重获温暖,不料我还没有好好享受,老天又把我来之不易的温暖收回…”
平复过去的严谨修需要有个人听他倾述,而莫欢是他最好的人选,有谁能想到,在外界风光无限的严谨修会有这么让人心酸的过往。
这一晚,两个人想好朋友似的互相倾述。
——
祁慕北,是堂堂领导a市金融界的蒂斯集团总裁。
蒂斯的王国不止于金融,旗下有好几个自己设计的品牌,还有代理进口国外几家知名服饰。
换而言之,蒂斯集团俨然就是a市的龙头老大。
虽然他也有跟学生时代的死党投资其它企业,不过身为独子的他,还是将主力放在自家的集团。
在商场上,他眼光快、狠、准,所进行的投资,总是可以获得最大利润。
但相对的,对于没必要或妨碍到他的人事物,他是绝对地冷酷。
说他没人性也好,毕竟要从金融界里脱颖而出,还要能管理庞大的企业,他的能耐非常人所能及。
尽管他是这么的冷酷,还是有一堆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毕竟他身为蒂斯集团的年轻总裁,多金又事业有成,足以吸引一大票狂蜂浪蝶。
更何况祁慕北长得十分性格,即使没有背后的财富支撑,他本身也是个很值得争取的对象
。
他身边向来不乏主动示好的女人,然而对于找个固定的女伴,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直到半路杀出个莫欢,抢走了a市女人心中的完美情人。
至少穆雪莹是这么认为的,她跟祁慕北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莫欢半路出家夺走了祁慕北。
在一栋高级别墅里,欧美风的卧室里,化妆镜前,穆雪莹用口红描绘出性感的唇形。
不一会儿,勾勒出完美的烈焰红唇,穆雪莹微微勾起唇角,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画过妆的五官更加精致,一身职业西服透露着干练。
她收回放在镜子让的眼神,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用手指迷恋的抚摸,照片里的男人眼眸微合,趴坐在那里,面前是办公桌,显然是工作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如果莫欢在这里,看到照片里的男人,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照片里那个人就是她新婚丈夫祁慕北。
这是穆雪莹借口去蒂斯大厦时偷拍的,从小到大,这是她唯一一张祁慕北的照片,轻抚着照片里的人,穆雪莹的眼中慢慢浮现些许怨恨……
—— “啊——”祁慕北的公寓里传来极具挑逗性的女高音。
“好棒……就是那里!啊……不停……”
☆、深坑044米 蜜意
“啊……”莫欢软绵绵的声音,听来十分享受。
听起来,似乎是路莫欢跟祁慕北正在做“爱做”的事。
别误会,他们的确是在做莫欢“爱做”的事,只不过
……这是莫欢正窝在祁慕北的怀抱里,让祁慕北替她抓背。
“欢儿,别发出这幺诱惑人的声音。”祁慕北看着电视,一边替莫欢抓背,眉头轻皱地说。
他习惯每天收看cctv新闻,大致了解一下国外的财经消息及世界大事。在养腿伤这段时间里,虽然莫欢都会陪着他看新闻,只是莫欢不是什么经商的料,总是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久了,她便央求他帮她抓背,忍不下心拒绝爱人的他总是会满足她的要求,所以才会有今天怪异的声音出现。
“可是真的好舒服嘛……”莫欢低声呢喃着。
吻着怀里的佳人,祁慕北也在不知不觉中忘了看新闻了。
“真的好痒呀!”莫欢笑过之后,整个人又蜷得跟只猫咪没两样,窝在祁慕北的怀里撒娇。
“这样代表你是个会疼我的好女人。”
祁慕北流露出难得的孩子气,皮皮地跟老婆耍赖。
“是吗?”眼波流转,莫欢脑子里开始酝酿淘气的想法。
“难道你不是?”祁慕北佯装惊恐。
“人家当然是啰!”莫欢甜腻腻的回应,趁着祁慕北不备之时,小手伸向他的腋下,顽皮地搔着痒。“可是你是吗?”咦?
男人不动如山?
莫欢起劲地搔了半天,祁慕北完全没有动静。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祁慕北,看见男人脸上有忍不住的促狭笑容,羞愤的大声娇呼。
“你不怕痒!”她控诉道。
“我本来就不怕痒。”祁慕北讲得理所当然,更让莫欢觉得自己刚刚在。
“那你就不会疼我了!人家不要喜欢你了!”莫欢撒赖的意味更重,身子随即抽离祁慕北的怀抱,佯作生气地背对着男人坐在沙发上
。
“当真?”“如假包换!”她要发脾气!谁叫他不怕痒!
讨厌!害她刚刚那幺认真地搔了半天痒——
沉默了大概五秒钟,传来祁慕北闷闷的声音,“好吧。”
咦,没有继续跟她?莫欢疑惑,可能只是故意假装不理她吧!莫欢想了
一下,决定也继续假装生气。
十、九、八、七……三、二、一!怎么他还是没理她?
莫欢这下有点慌了。
再等了十秒,祁慕北还是没凑过来安慰她。
莫欢真的慌了。
她连忙转身,软言软语地说:“唉哟……人家只是闹着玩的啦……”
话语未完,她就对上祁慕北那噙着坏笑的俊脸。
“我知道啊。”祁慕北笑得坏透了。
“你整我!”莫欢杏眼圆睁,气恼道。
“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