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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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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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把小石块填回去,弯腰钻进门后窄道,石门在他身后无声关拢。

一股阴冷的地气袭来,除了手中火把照亮的一团光亮,前头漆黑窄道曲曲折折看不见尽头。

靖国公不需要眼睛,但他喜欢火把的光亮,他能看见的这点朦胧光亮,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逃生(五)

他活着,才有可能寻到芷容。

“容儿,你一定不要有事,只有这样才可以和肖华团聚

雾竹林周边上的山里有不少山洞,这些山洞分别通向雾竹林各处。

北疆王是个自认为懂意境人,即便是签约,也会选在雾竹林这样景色别致的地方,石亭附近又是雾竹林中雾最浓,风景最优美的地方,等起雾之时,坐在亭中,有风拂过,便如同置身仙境。

即然北疆王选定雾竹林议和,与芷容见面的地方一定会是林中石亭。

靖国公问过肖华芷容与初八他们分开的地方,他是芷容的父亲,有权知道芷容的情况,而且肖华知道他熟悉增城,所以有问必答,把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了他,希望以此来分析芷容在林中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根据初八的说法,靖国公大约能猜到芷容会身陷林中哪一处。

他只希望芷容能正面避开尸群,避到一些安全的地方,那样的话,他就有机会寻到她。

靖国公不愿肖华同往,是因为他无法确定,他认为还算安全的地方,到底安不安全。

如果不安全了,他此去就是有去无回。

如果肖华同他一起,说不定也会丧身雾竹林。

万一芷容逃出了雾竹林,而他与肖华死在林中,芷容与肖华同样是阴阳两隔。

他知道肖华在芷容心里,地位有多重。

如果肖华出事,她同样难以独活。

他希望芷容能快活地活下去。

所以他不能让肖华涉险。

他一个人入林赌一把,赌赢了,芷容就能与肖华双宿双飞。

赌输了,也不过是少了他这么个拖累人的糟老头子。

出了窄道,山洞变得宽畅,但道路也变得错宗复杂。

他凭着记许久前的记忆,认清道路,向前摸索前进。

虽然他进来的小道,只能进,不能出,但从这里再往前,前面有一个三叉路口,其中有一个方向,可以攀爬出去,从那里出去,是一条山谷小路,路两头,一边可以进入雾竹林,一边是悬崖陡壁,但峭壁上长着些树藤,以芷容的身手,要爬上峭壁却也不是太难的事,而丧尸绝不可能攀爬上山。

只要寻到芷容,让她避到这里来,就有机会逃生。

越是靠近前头叉路,靖国公仿佛离女儿越近,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急走。

突然前面传来尸群的躁动声,靖国公心脏顿时提到了噪子眼上,站在原地,微侧了头,竖耳静听,听出是丧尸在洞外徘徊。

靖国公越加担忧,连这洞外都有这许多群尸,可见雾竹林里情况定然相当糟糕。

这条路成了死路,那么就还剩下两条路,其中一条是死路,而另一条也可以通向雾竹林。

靖国公小心地紧贴着石壁,远离上方洞口,慢慢走向可以通往雾竹林的那条道路。

他心急如焚,绕开洞口,就快步而行,前头路口极为隐敝,如果没有人故意诱惑,群尸不会聪明到寻到这地洞。

就算有个别丧尸误入,也不足为惧。

逃生(六)

手中竹杆,突然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住。

他提起竹杆探了探,那东西体积不小。

雾竹林里没有大型的兽类,那么地上躺着的只能是丧尸或者人类……

但从竹杆触碰那物的感觉,不象碰触到肉=体,而象是一件硬邦邦的骨架。

靖国公心脏象是突然停止,慢慢后退,这里会有人体骨架,只有两种可能,死了多年,身上的肉已经烂去,另一种可能就是被尸群吞食。

握初八所说,他们遇上尸群时,北疆王和他的一帮手下也在。

那么地上的人可能是北疆王的人,也有可能是芷容……

靖国公只觉得脑中血气上涌,冲得眼前黑乎乎的越加难以视物,就连火把的光亮也不再能看见。

他深吸了几口气,重新上前,蹲下身,往那具骨架摸去。

是一个女人的尸骨,被啃食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湿意的散碎尸骨。

靖国公被病痛折磨这几年,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瘦弱身子不住颤抖。

“容儿……”他嘴里哆嗦着唤出女儿的名字,绝望地坐倒在地,手中握着的那截手骨从他手中滑落,一个冰凉的东西擦过他的手。

他怔了一下,飞快重拾起那截手骨,那无肉的手臂上戴着一只金镶玉的玉镯子。

靖国公呼吸一紧,忙向其他散落的碎骨摸去,摸到另一只手臂,上头也是一只金镶玉的玉镯子。

不是容儿,不是容儿。

既然不是容儿,那么就是和容儿一起的与琪。

初八说过,容儿是为了带与琪离开,才与他们分开,那么容儿不会无故丢下与琪。

所以不管是不是芷容,都绝非好事。

靖国公抓着那支手骨,手止不住地抖。

容儿,容儿。

靖国公丢下手中碎骨,向地上别的碎骨摸去。

他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如果容儿和与琪同进遇难,那么这里就还会有一具尸骨。

把能摸到的所有骨骼凑在一堆,仍只是一个人。

靖国公抬头向前望去,可是他的眼,竟连火光也不能再看见,哪里看得见什么。

他的心紧紧揪着。

以芷容的性格,就算是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也不会舍弃与琪,那么她一定在附近。

老泪涌了上来,他丢下手中尸骨,趴在地上向前摸去,不肯放过洞中每一寸土地。

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出事了,那么就把她的尸骨找回来,如果这里没有她的尸骨,就可能还活着。

洞中弥漫浓裂的尸臭味,但他一门心思全在寻找芷容的尸骨上,平日极小心谨慎的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甚至前方偶尔传来极轻微的声响,也听而不闻,浑然不觉。

直到他摸到一条硬邦邦的腿,才惊醒过来,慢慢抬头,向上看去,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也知道自己的手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另外有许多双手向他抓来,把他牢牢抓住。

洞中群尸躁动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丧尸包围。

苦笑了笑,这一生终究是要结束在这里。

因果(一)

他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有痛心和惋惜,最终没有找到芷容,也不能再看月茹一眼,闭上眼等待死亡。

死亡的气息将他牢牢罩住,脑海里却异常的清明。

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空间。

看见二十六七岁的他,骑着玉兔宝马,身披黄金战甲,头上舞着黄金帝冠,被数不清的尸群围住。

他手舞着一把赤金长刀,一路厮杀,每一刀挥出,金光过处,都有数不清的丧尸脑袋开花,生生地开出了一条血路。

血路的尽头,是他苦寻的尸王。

尸王与众尸,沉睡于地底,本不会出土害人,但他数月前斩杀一只在人间采阳补阴的千年妖鳗时,被妖鳗逃脱,妖鳗逃入地底,惊醒尸王,蛊惑尸王出土与他为敌。

尸王听信妖鳗的话,恼他打扰他清修,唤醒地底沉尸与他为敌。

一场惊天动地的拼杀,他杀死尸王,却被妖鳗寻机咬了一口,妖鳗虽然被他斩于刀下,但他在回路上,毒性发作,从云头上栽了下去。

迷糊中,感觉到被人所救,似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对他精心照顾,却奈何治解不了他体内淫毒。

最终他熬不过那毒性,将那女人……

画面停在了这里,等他醒来,随着他体内的淫毒解去,这份记忆却被完全封存,记不起丝毫。

这是他前世的记忆。

如果不是被群尸袭击,刺激到那封存数万年的记忆,或许这份被封存的记忆,永远都不会被解开。

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玷污了一个于他有恩的姑娘。

命宿司说他这些年过得太过清闲,闲到连起码的人情事故都已经忘记。

他只是笑笑,很是无所谓,虽然不曾动过情,但活得太久,世间百态已经看得麻木,哪里还会在意那些。

那些年,命宿司最喜欢八卦玉帝的第五房小妾,就连玉帝的这个小妾嫁给玉帝前,与人偷生了个私生女,嫁期到了,把女儿丢给了一条比那私生女大不了多少的黑虺抚养,那私生女与小黑虺在乌山过的委实艰辛可怜,这种小事都要翻来说上一阵。

那时的他,只觉得玉帝的小妾不守妇道,又狠心弃女,十分可憎。

至于那个幼女和小黑虺虽然可怜,可是天地间可怜人多不胜数,本不觉得稀奇。

但他听了后确实隐隐不忍,本想将那幼女和黑虺接到宫中抚养,然而命宿司却说那条小黑虺是天皇遗弃的幼子。

他与天皇的关系及其恶劣,你死我活都拼过好几回,如今虽然不再打打杀杀,却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是天皇丢掉的一只猫,他或许会去捡来养着,但那是天皇的儿子。

血脉相连,谁知道天皇哪天又想通了,把这小东西捡了回去,他辛苦一场,岂不是帮那人养儿子?

他没吃多了撑着。

既然是天皇的儿子,他就更不耐烦听了。

偏偏命宿星却跟上了瘾一样,没完没有了。

不是说玉帝的第五房小妾,就是说乌山的那双弃儿。

因果(二)

他听得十分不耐烦,常常棋下到一半,就把命宿司轰了出去。

今天轰了他走,他过上三五天,又抱着棋盘过来。

然棋下不到一刻钟,他又开始唠叨,真是烦不甚烦。

命宿司说他还欠了一场劫难,问他何时还上。

在他看来天数到了,该还的时候,自然也就会还上。

经不得命宿司唠叨,索性到凡间逛逛,沾染上点所谓的人情世故,省得命宿司每每与他下棋时,总在耳边念叨个不断,下盘棋都难得清静。

如果他命宿司所说,他当真还欠着劫未了,如果遇上,就一并了了。

难道这一趟正好带上了他的劫难?

而记忆中那个姑娘的模样与月茹一般无二。

难道因为那段封存的记忆,他才对月茹如此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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