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没有能力压制其他派系的官员,这才投入到张姓太监门下的。
叶墨没死,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慌张?这个时候,他们甚至都怀疑叶墨遇刺之事都是叶墨一手导演出来的。
一时之间,洛阳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只是,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看似平静的洛阳,实际上底下暗流涌动,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可能更乱。
现在,洛阳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以张姓太监为首的阉党是担心叶墨突然回来,然后以铁腕手段对作乱之人施以杀手。
尤其是张姓太监,他现在权势滔天,比之任何人都更怕死。所以,他自然是会消停一段时间,用以观察叶墨接下来的行动。
而另一方,则是以叶缺为首的皇党。这些人皆是一心终于大汉之人,而且都是正直之士,不肯对张姓太监俯首。
不过,因为叶却不太去搭理阉党那些人,他每天仅是将自己份内之事做完,然后便不踏出家门一步。如此,皇党虽然人数也是众多,但是却因为没有一个领头之人,却也是极为松散。
但是,别看叶缺等人是没有什么动作,只要阉党过界了,皇党之人反应也会变的无比的强烈。
“张大人,我等该如何啊?若是等到太尉大人回来了,我们就没有好下场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从此老老实实的吧。”洛阳城中一处普通的宅邸内,却是藏着好几十的人。细细一看,竟然都是朝中官员。此时,便是其中一人在对那名张姓太监说道。
那张姓太监听了那官员的话之后,顿时冷笑了一番,道:“你担心有用吗?别忘了你们之前做了什么事,你觉得你还有老老实实的机会吗?”
张姓太监听那官员居然有了想要脱离自己的意思,顿时便是用语言威慑道。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逼过宮,要求重立一名新的太尉。
“那可是张大人的意思,便是太尉大人要追究的话,也只是追究张大人一个人吧。”那官员看着张姓太监,语气冰冷的说道。
那官员说完,其他人也是幡然醒悟。他们都只是从犯而已,而且,皇帝也没有另选新的太尉,他们自然没有必要陪着张姓太监一起死了。
人性便是如此,有利益的时候,便是一股脑的都站了出来。但是等到要担责任的时候,那些人却是又退回去了。
张姓太监看了看其他人的神色变化,顿时便站起身来,走到那名官员面前。“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咱家若是逃不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逃掉吗?别忘了,先前太尉大人做事可是从来不讲理由的。”
那官员听了张姓太监这番话,顿时也是想起了之前被叶墨清洗的那些人。便是如此,那官员还是强鼓起勇气,面色有些慌乱的说道:“那……那又怎样,说……说不定太尉大人不……不追究我们呢?”
尽管那官员说出了那一番话,但是估计是连自己都没有说服。若不然的话,怎么会结结巴巴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咱家不给你机会了。”张姓太监轻声的说着,身子便靠到了那官员的身上。
就在张姓太监靠到那官员身上之后,那官员突然是双目圆瞪,一张嘴大开,像是遇见了什么即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然后,那官员便是朝后退了两步,离开张姓太监。这个时候,其他人才看得分明,那官员胸口血水不停的往外流。而张姓太监手上,却是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
“你……你……”那官员抬手指着张姓太监,不甘的倒了下去。
张姓太监此时却仿似没事人似的,那官员的倒下似是与他完全无关一般。自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巾,擦了擦那匕首上的血迹之后,张姓太监开口说道:“现在,还有人抱有幻想吗?”
张姓太监都掏刀子杀人了,还有谁敢站出来受死呢?
“既然没有人要离开,那么,干脆我们来玩个大的。”张姓太监看着下面的那些官员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那些官员本来就不打算在有所动作了,可是,现在张姓太监居然说要玩个大的,那要大到什么程度呢?“不知道张大人打算如何?”
“既然太尉大人没死,那我们干脆就杀了司徒大人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张姓太监语气没有一丁点的波动,就好像说的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众人大惊,杀死叶缺?这可能吗?而且,就算他们杀死了叶缺了,那他们也逃不了一死啊。
“张大人,这件事情,怕是……”这个时候,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怎么,你对咱家的计划有意见?”张姓太监冷冷的看着那官员,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那官员听张姓太监这么说,顿时一惊。“不敢,属下不敢。”之前那官员还躺在这房子里面呢,谁敢对张姓太监的计划说个“不”字呢?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回去准备。两日之后,我们从这里开始。”说着,张姓太监在一张洛阳城的地图上一指。所指的地方,赫然是王允的府邸。
第二八零章:韩暹抉择
张姓太监与那些官员在那处私密的宅院秘密集会的两日之后的晚上,王允被刺杀于自家府邸。
第三日,董昭、崔毅、崔烈前往王允府上吊唁的途中被数十人当街拦下,然后乱刀砍死。
第四日,杨彪在家中遇刺,不治身亡。
第五日,叶缺在城东遭遇袭击,叶二拼死抵抗,重伤。幸得洛家商会护卫及时赶到,将参与袭击的歹徒吓退。
第六日,叶府在晚上被近百人围攻,府中之人死伤惨重,幸无重要人员死亡。
洛阳一连串的刺杀事件发生,使得皇党之人一时之间草木皆兵。皇帝刘协听了这一串事件之后,勃然大怒,却只是下令让工部尚书加强洛阳城戒备,并未打算追查此事。
吕布见刘协竟然无视数位朝廷命官的死亡,一时之间也是大怒。一气之下,吕布直接调兵入城。虽然此时并州军士卒多在镇守地方,但是在洛阳城外依旧有近两千士卒。
吕布调兵入城,使得洛阳城中气氛更为紧张。不过,自此之后,城中却没有继续发生刺杀事件,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吕布虽然继承了丁原执金吾之职,却也没有调兵入洛阳城的权利。阉党借此机会,大肆宣传吕布有造反之心。每日早朝,阉党皆是齐齐要求惩办吕布,竟有逼宫之势。
而皇党之人因为有了吕布的大军作为依靠,也是壮起了胆子,与阉党每每早朝都有一番骂战。
刘协眼见两党之争越演愈烈,竟不思制止,反而是宣布停止早朝。皇党之人见刘协竟如此昏庸,皆是痛心疾首。而阉党之人则是在私底下大肆庆祝,期待阉党坐大的那一日早日到来。
皇党之人也是想到了张姓太监乃是皇帝身边之人,自然是更为接近刘协。而皇党也是担心阉党因此坐大,便纷纷去往叶府,想要通过叶缺将皇党之人的意思传达给刘协。
可是,叶缺却是一直闭门不见,便是卢植等与叶缺等关系较为密切的官员亦是难以见到叶缺一面。
若不是皇宫之中不时有一些地方的奏折运出来让叶缺批文,那百官甚至会认为叶缺也是被人刺杀死了。
这些事情,虽然让皇党有些损失,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且,吕布调兵入城,刘协取消早朝,让两党也是进入了一个相对平衡的阶段。
在韩暹的府上,却是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韩暹虽然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但是毕竟是叶墨举荐的。因此,韩暹也是被当作是皇党一派。
“张公公,不知道是那股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的?”韩暹看着门口的张姓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然韩暹对自己现在的官职不满,而且因为此事他还一度对叶墨有些怨恨。但是随着之后一些事情的发展,却是让韩暹知道了这一切并不是叶墨的本意。所以,在百官分党派的时候,韩暹才会接受自己是皇党一派的事实。
“自然是武财神吹的北风将咱家吹到韩将军这来的。”张姓太监听出了韩暹话中对他的不敬,但是却依旧笑着说道。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姓太监说是武财神的风将他刮到韩暹府上来的,那韩暹也总不好将张姓太监当出去,只能是将张姓太监迎进了自家家门。
“不知道张公公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还请公公详细的解释一番才是。”韩暹将张姓太监请入客厅之中,奉好茶点之后,便开口问道。
韩暹就不相信,这张姓太监过来只是为了讨一口茶水,说一句吉利话。而且,太监因为身体残缺,不能人伦,更是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勾心斗角之上,自然不会来韩暹府中白跑一趟。
张姓太监见韩暹已经被勾起了兴趣,便笑了一笑,道:“既然将军开口问起,那咱家也不给将军卖关子。咱家呀,今天是给将军送一场荣华富贵来的,就看将军敢不敢要了。”
韩暹这个时候看向张姓太监的眼神顿时一凝,眸中略微有些寒光闪过。韩暹乃是皇党之人,而张姓太监乃是阉党之首。张姓太监这一番话,意思已经和明显了。
那张姓太监看了韩暹的表现,一点都没有感到好奇,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韩将军难道就想当一辈子的奉义将军吗?”
听了张姓太监这话,韩暹顿时就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悦。在韩暹心中,“奉义将军”这个杂号将军的名称,就好像是一个梗一般,让韩暹是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