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开门有喜》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师父,开门有喜-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宁书涵怔愣,女子投怀送抱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本少年风流心性,自然乐在其中。小丫头对此总是极为不屑,吃吃喝喝照旧,这样生气还是头一回。
  那女子不妨清欢突然动手,脚下一崴,真的就摔倒了地上。宁书涵忙放下清欢,将女子扶起来,口中赔着不是:“姑娘莫怪,小孩子不懂事。”软言安慰了几句,目送女子离开后,他才看向直挺挺站着的清欢,小脸绷得紧紧的,真够犟的。
  宁书涵叹息着将她重新抱进怀里,未曾解释也未曾责骂,亦是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过了几天,在街上又遇到了那粉衣女子。
  当日夜色下,宁书涵并未细看女子容貌。今次直到她上前说起,才在脑中勾勒出个大概印象。
  他垂眸打量,女子容貌清丽,眉眼间添就一分愁容,无端让人起怜。
  宁书涵手里还抱着清欢,礼貌地说了两句话就要走,粉衣女子却追了上来,望着他,目光楚楚,欲说还休。倒是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口齿伶俐地为羞怯万分的自家小姐分忧:“公子,我家小姐是想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
  “可儿。”女子急匆匆去捂丫鬟的嘴,亦不敢再看面前男子。
  宁书涵却是明白了,他刚要说话,却见面前女子有些摇摇欲坠,忙伸手扶住。
  “姑娘?”语气担忧。
  女子红着脸:“公子别担心,我,我没事。”咬着唇片刻,直视面前男子,“公子,我——哎呀。”
  清欢毫不客气地伸手挠人,女子躲闪不及,脸上立刻多了两道血痕。
  “清欢!”宁书涵怒喝,忙探手检查女子伤势,掏出随身带的药膏递给旁边的丫鬟,“这膏药每日抹三次,定不会留疤。”又对着主仆二人再三道歉,方抱起清欢离开。
  一路上他一直抿着唇绷着脸,直到到了客栈,关了门,他将清欢放到地上,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压了压怒火,才沉着声音问:“清欢,告诉我,为什么抓人?”
  他很少叫她“清欢”的,今日一连叫了两次,想是真的生气了。
  清欢垂眸抿唇。当时的动作好像出于本能一样,她就是很生气很生气,很不喜欢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不喜欢他对那女子笑。她总觉得,若不挠那一下,面前这人就会被抢走,会离开她,那样。。。。。。她就剩一个人了。
  他是她的小爹爹,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见清欢梗着脖子不说话,宁书涵也是气极了,心道这孩子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但又不忍责骂,一时竟不知要如何是好,索性摔门而出。不过一刻钟,又摔门进来,将一本书和一叠纸放到桌案上,怒气冲冲地研好磨,对远远站着的孩子道:“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宁书涵再度摔门而出后,清欢才慢吞吞地走到桌案前,看到那本书时小嘴撅起,竟是《女诫》,看来他是真的被自己气疯了。
  清欢拿起笔,安安分分地抄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夜色一点点降下来。期间宁书涵进来燃了一次烛灯,过了一个时辰,又进来挑了挑烛芯,半个时辰后动手整理好她丢的满地都是的纸,一刻钟后开始坐立不安,半柱香后,起身在某丫头面前转来走去地找存在感。
  清欢眼皮子抬也未抬,安安静静地抄着书,只是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慢。
  宁书涵憋闷,这孩子脾气真是犟,自己不过想她好好地认个错,这事就过了,她偏偏不干。他数了数整理好的《女诫》;已经有五十份了。
  清欢只觉得手腕越来越酸痛难当,终于手一抖,笔自指间滑了下去,墨汁染脏了裙子。她抿抿唇,弯腰想将笔捡起来,奈何站的太久,腿和腰皆是酸涩无比。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捡起笔直接放到了笔架上,清欢眼皮子掀了掀,没理。
  宁书涵半弯着身子长叹口气,好吧,他认输了,他犟不过这丫头也狠不过她。轻轻地揉着清欢的手腕,他软着语气嘟囔:“乖宝,小爹爹好饿。”
  清欢一双杏眸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学着他的模样长叹口气,抽出小手,指着宁书涵,接着摇一摇,然后五指并拢波浪般地往前慢慢移动。
  宁书涵只读懂了前面部分,大意是“小爹爹,你莫。。。。。。”后面看了几遍都看不懂。
  清欢一脸“小爹爹你怎么变笨了”的表情,颇为忧心的叹口气,拿起笔在纸上慢吞吞地写了两字:“风、流”。
  宁书涵把这句话连了起来,在嘴里咂摸了一圈:小爹爹,你莫风流。
  然后,夜半少宫主的脸色就极为精彩纷呈了。
  清欢见他明白了,又加了一句话,“茴香哥哥说过,男子若是总招来女子就是风流,太风流,会牡丹花下死的。”她可不想小爹爹死,所以才去挠人的。所以,她没有错。
  清欢去外间寻吃的了,抄了这么久的书,肚子实在是饿。风水轮流转,书房里这回剩下宁书涵一个人,对着一堆《女诫》,咬牙切齿:茴香这厮趁他不注意都教了他家姑娘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点点内容还有错别字什么的。
  清欢就这么把茴香卖了,茴香你就不怕宁公子跟你算总账么?

  ☆、金陵

  那天之后,再遇上那些前来搭话的女子,宁书涵总会习惯地先看一眼清欢的脸色,然后斟酌着言辞努力在三句话之内解决麻烦。
  “乖宝,若是小爹爹将来打光棍,你可得好好孝顺我。”宁书涵故作可怜地叹气。
  清欢费力地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小手捏着,黏糊糊地往他嘴里塞。
  宁书涵避了一下,见躲不过,好笑又无奈地将糖葫芦嚼进肚子,皱眉评价:“好酸。”
  正待又要说什么,一道紫色人影冲过来,抱着他胳膊,瞪着眼,急吼吼:“梳子,梳子,真的是你?”
  宁书涵看清来人,也是一阵欣喜,“小五?”
  那人缠着宁书涵一叠声地问:“梳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的也不来找我呀?你一走这么多年,可想死我们了诶。”
  宁书涵笑着答:“我今日才到的金陵,没想就遇上你了。”
  清欢抿着唇,狠狠地盯着那人抓着宁书涵胳膊的手,谁想那人压根没看到,她眼睛都瞪酸了。毫不客气地,一挥手,糖葫芦直接招呼到了那人白豆腐般的脸上。
  咋呼声嘎然而止,宁书涵怔愣地看着小五脸上的糖渍,双肩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佯斥清欢:“乖宝,休得——”
  “啊啊啊啊,梳子这是你女儿?啊啊啊啊啊,你居然连女儿都有了。”小五直愣愣地盯着清欢瞅,“啊啊啊,梳子你女儿好漂亮啊。来,小美人,哥哥抱抱。”
  伸出的手被无情打落,小五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地看向宁书涵,“我这么可爱,你女儿不喜欢我么?”
  宁书涵笑得快抽过去,干咳几声压下翻腾的笑意,指着小五说,“乖宝,这是木梓殷木叔叔,小爹爹的发小。”
  清欢点头,表示知道了。
  木梓殷喳喳乎不依:“我要做哥哥,不要当叔叔,叔叔差辈分啦。”
  宁书涵:“。。。。。。做哥哥就不差辈分么?”小子你得叫我叔叔啊!
  清欢则直接无视。
  木梓殷哄着让她喊他哥哥,清欢不理,木小五很受伤。宁书涵解释,“乖宝口不能言,不是故意不叫你的。”
  木梓殷看着清欢的目光立时多了许多怜惜,方才的那点羞恼烟消云散,对着清欢一个劲地赞:“真漂亮,我家娃漂亮就行了。”
  什么叫你家娃?
  清欢向天翻个白眼。
  木梓殷看直了眼,愣愣的扯宁书涵袖子,“梳子,你女儿真是个宝,你许给我做媳妇好了。”
  宁书涵:“。。。。。”
  清欢:“。。。。。。”急急地扯宁书涵的衣袖,小手不停地比划:我是要给小爹爹当媳妇儿的,不要这块豆腐。
  宁书涵:“。。。。。。”
  今儿个是腊月初八,宁书涵打算赶回家吃腊八粥的,跟木梓殷约了两日后再聚,匆匆回昨日落脚的客栈退了房取了包袱抱回小灰,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家。
  宁书涵是大晋第一大将军宁秉正独子,自小得将军严厉教导,七八岁成名金陵,十岁随将军进宫,文韬武略一番考核下来,深得帝心,获封“金陵小公子”。
  清欢在心里将方才白豆腐的话理了一遍,眸光直直地盯着夕阳余晖下宁书涵温柔的侧脸瞧,难以想象他长大的家会是什么样子。
  将军府位于金陵有名的官街“荣华道”上,与夜半宫殿完全不同的一个地方,门口两头大石狮子,褐色的两扇大门,上有青铜门环,门楣古朴庄严。
  宁书涵上前握着门环重重地叩了两声,听得里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握着清欢紧紧握成拳的小手,“乖宝,我们到家了。”
  一如既往温柔宠溺的语气,极简单的七个字,清欢心中却狠狠地一震,眼睛立时就热热的,有家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她傻笑着抽了抽鼻子,见宁书涵低头看她,不好意思地将小脑袋埋在了他颈窝。
  “傻气。”宁书涵拍拍她后脑勺。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隙,探出个脑袋。
  “阿临,公子我回来了。”宁书涵冲门里人道。
  “啊啊啊,公子,公子?”阿临看着来人,如玉的容貌,清雅风流的姿态,不是他家离家三年的公子是谁?忙将大门打开,将人迎进门。
  宁书涵将清欢放下来,宽大的袖中钻出个迷糊的小脑袋。
  “小灰,下来。”宁书涵命令道。
  小灰迷瞪着红眼睛跳下来落到清欢怀里,清欢笑嘻嘻敲了敲它的兔脑袋,亦步亦趋地跟着宁书涵往里走。
  入眼是宽阔的白石地面,不远处是巍峨的堂屋。后面层次递现,最高的是一座多层小楼,远远瞧着,竟与夜半学书堂的小楼有几分相似。
  因着阿临一叠声地通报,没多时就有丫鬟小厮迎了出来。一名娇俏的丫鬟迎上来将宁书涵手中的包袱拎过来,“公子,将军和夫人已经在正堂等着了。”
  正堂是将军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