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开门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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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开门有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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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书涵也举起酒杯,仰头一口闷下,话不多说。众人见之,皆爽快地干了杯中酒。
  今日一别,为君践行;他日扫榻煮酒,待君凯旋。
  木小五喝得烂醉,被木府小厮抬了回去。
  宁书涵牵着清欢的手,沿着秦淮河畔慢慢往回走,他话不多,这一路便显得太过安静。等到了华荣道大大的牌坊下,他突然开口,声音轻的好似风一吹就散。
  “乖宝,小爹爹要出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每逢周六我就在上海T T

  ☆、出征

  宁书涵领着两万大军出征的那天,军旗上大大的“宁”字飘舞在空中,华荣道上挤满了来围观的百姓,朝廷不得不出动了大量的侍卫拦住躁动的人群。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金陵公子”,然后此起彼伏,声音渐齐渐大,响彻金陵天空,惊动了正在上早朝的帝王和一群大臣。
  一方淡黄丝帕映衬着朝阳红彤的光缓缓落下,接着,浅粉的、胭红的、素白的、月白的、堇色的。。。。。。一方接一方的丝帕不断地高楼上飘落。
  喧闹的人群里,有弦音阵阵,笛音寥寥,歌声缠绵,为远去的将士送别。
  清欢站在高楼的人群里,茴香搂着她肩膀护着她。
  领头的那人,红缨盔帽,铁色盔甲,一身冷硬之色,偏他坐在那马背上,手握着缰绳,姿态闲散得像是去郊游。
  盔甲是早前宫里赐下的,一共有两身,还有一套银白色的。昨日清欢看他换上后,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半天,醒神后,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打手势:“小爹爹此战可使美人计。” 
  宁书涵眯了眯眼,揪着她圆润的小脸轻扯了下,“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言罢,换了那身铁色盔甲。
  高楼上渐渐看不清那人的身影,清欢挣开茴香,脚在地上随便踩了一下,旁边立时有人尖叫着跳开,清欢瞅准时机,手撑着铁栏杆一个借力跃起,脚尖在茴香肩上一点,纵身掠去,一路追随着那道铁色身影。
  于是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一袭娇小翠绿的身影,在屋檐上高低起伏,黑发随风张扬,像只小蝴蝶。
  清欢站在高楼上,踮起脚眺望远方,远处的天地,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
  今天是她的生辰,四年前的今天,他在沙漠里捡到了她。清欢想起早上的光景,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
  五更天的时候,他悄悄地起床,以为她不知道呢。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旁温暖尚在。外面小灰独占着床睡得四仰八叉。清欢很不客气地将它闹醒了,让它蹲坐在旁边圆凳上看着她梳妆打扮。
  衣服是昨日就备下的,簇新的半臂翡翠绿的衫子和杏花百迭裙。换好后在镜前转了一圈,但见裙裾翻飞,露出雪白衬裤,急忙停下取了玉绶环系上压着裙裾。
  清欢坐在铜镜前,将一头及腰长发细细梳理,取了两侧鬓发编成两股辫子,绕到脑后用发带系好,再取了一条珍珠抹额戴上,泪滴状的蓝宝石垂在额间,清新中带着些贵气。这抹额还是那年在三里镇买的,她只戴了一次,便嫌这宝石太过艳丽,且坠在额间行动起来极不方便。清欢在妆匣里翻了一阵,翻出了跟这抹额配套的手链子绕在腕间。
  清欢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头一次承认自己确实长得有些好看。 
  门外传来脚步声,清欢紧张地拍了拍脸,龇牙笑了笑,方起身迎去门边。
  宁书涵手中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叠素心糕、一叠芙蓉卷、两叠小菜和两碗鸡丝粥。门从里面打开,他抬头扬起笑脸,那笑容展开一半遂顿住,目光直直地落在清欢脸上,心口突兀地一扯。
  清欢很满意他的反应,对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到案上。这个早上,静谧而美好,独属于她二人。
  宁书涵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愣的,不确定的,又带着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的,唤了声:“乖。。。。。。宝?”
  清欢捏了块素心糕塞进他嘴里,开心地比划:“好看么?”她睁着大眼睛瞧着他,眼睫颤了下,半咬着唇,似是。。。。。。羞涩?
  宁书涵没吭声,清欢撇了撇嘴。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饭,清欢将碗筷收拾了递给外面守着的烟雨,转身之际,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书涵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清欢就仰起头看他。
  宁书涵垂眸看她片刻,弯腰在她额前那颗蓝宝石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带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好看,我家乖宝最好看。”
  清欢仰起脸,盯着天空发呆,半响,璇身落地,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回去,满心满脑都是他早上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等到下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
  但是金陵城飘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宁书涵并没有回来,只在两日后,捎人送来了一只长长的棕木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软剑。抽剑出鞘,剑身泛着森冷的寒气,金色的剑柄上却雕着一只。。。。。。抱着玲珑小包子的小猪。
  清欢拿着剑抖手一挥,吓得旁边睡觉的小灰猛地惊醒窜到了角落里躲着。
  “稚儿,过几招?”
  两人从学书楼一直打到前院,茴香跟在后面时不时指点。宁秉正听到声音,从南房走出来瞧了几眼,对同样闻声而至的柳氏道:“这丫头于武学上面,天资极佳。”
  柳氏看不懂这其间奥妙,只觉得那剑光闪得她眼花。“毕竟是她的女儿,怎么会差?”
  宁秉正点头同意,片刻又道:“小丫头心情不好,剑气太盛。”
  柳氏望着屋檐上尚未化尽的雪,心下明了。“涵儿没回来。”口气嗔怨,“夫君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这心里近来总是七上八下的,涵儿在北疆真的没事么?”
  宁将军听得直蹙眉:“老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宁秉正的儿子上阵杀敌乃是宁家的荣耀。”
  整天就是这些大道理。柳氏懒得反驳,自去祠堂诵经了。
  ***
  柳氏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儿子满身是血的倒在战场上,手里握着宁家的军旗。她慌慌张张地让人找来清欢,一遍遍地问:“小欢,你说涵儿怎么还不回来?”丈夫说是前方战事还有些琐碎事务需要处理,可是冬天都要过去了,儿子怎么还不回来?
  清欢无法安慰她,因为她昨天做了跟柳氏几乎同样的一个梦。两人就这么相依相伴地坐了一下午,清欢回到学书楼,走到小楼楼下突然停步。
  她“问”稚儿,“茴香哥哥去哪儿了?”
  稚儿摇头。
  自宁书涵离开,茴香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这样半天见不着人,实属异常。清欢想到那个梦,愈发地坐立不安。
  茴香在外奔波了大半日,回来见稚儿守在门口,奇怪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稚儿压低嗓音极快地说:“白日里去了一趟惜棠苑,回来就这样了。”
  茴香这会儿身心俱累,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里面等着的小姑娘。猛搓了搓脸,他欢快地踏进屋,还没开口,一张纸摊到他面前。
  “我要去找他。”言简意赅。
  茴香启唇,又一张纸丢来,他弯腰捡起。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必须要去。”
  “我知道问什么你们都不会告诉我,与其如此,不如我亲自去问他。”
  “都要开春了,他说话不算话。”
  “你要是不让我去,可以,除非你能绑住我。”
  茴香一张张看过,无奈叹:“乖宝,你到底准备了多少话?”
  清欢指指旁边桌子,兔子的一只爪子压在厚厚的一叠纸上。
  茴香难得的严肃:“乖宝,我不会同意的,他也不会。”
  清欢丢来一张纸,抓起旁边的剑,站起身,摆开架势。
  “打一架。”
  茴香将手中的纸放到兔子爪子下,“乖宝,你打不过我的。”
  清欢抬手比划,“不试试怎么知道?”
  “非打不可?”
  “除非你让我去找他。”
  “那。。。。。。就打吧,不过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指不定谁输呢。”
  两人站在学书楼的院子里,清欢以剑划下一条线,不能用轻功,越界者输。
  规则说定,清欢毫不含糊地出招,拳头夹着劲风擦过茴香侧脸,他急忙避开。
  稚儿和烟雨在廊下看。这比武看久了,烟雨也看出了点名堂,当下连连叹气:“小主子出招太狠,几乎招招致命,偏茴香公子只守不攻。稚儿,茴香公子真会输么?”
  “不知道。”以公子的武功而言,主子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稚儿暗咒:主子太阴险了。
  清欢招式太过凌厉,茴香一味避让渐渐有些无力招架,不得已只好催动内力发起进攻,谁想刚过三招,他竟觉得眼前昏花,体力不支,顿时心道不好。
  清欢趁此机会,一招点在他颈侧。
  茴香揉着额头蹲下身,“乖宝,你下毒,胜之不武。”
  清欢扶起他,“说”:“茴香哥哥,在夜半可没有‘光明磊落’这四个字。”
  茴香失笑:“你如何下的毒?让我猜猜,是那些纸?”难怪都丢地上,是让他捡呢。他看一眼垂着脑袋的稚儿,“药是稚儿给你的吧?”
  “你别怪稚儿姐姐,她打不过我。”
  稚儿:“。。。。。。”主子,心里知道就好了,有必要写出来么?很伤人自尊的啊!
  茴香又问:“如果我还是不让你去,你准备将我如何处置?”
  清欢拿绳子将人绑好,拿张凳子坐在他面前,慢吞吞地写字:“茴香哥哥是在说笑么?我既将你绑了,你还怎么不让我去。你可别看稚儿,她打不过我。”
  稚儿:主子,伤人的话写一遍就可以了啊!
  清欢继续写:“但我允许你带我过去。”
  茴香颇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你身上的毒可不只有软经散。”清欢自怀中掏出一个紫色小瓷瓶,茴香看到,登时脸都白了。
  “乖宝,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清欢一脸你想多了的表情,“据说这是孙大夫为夜半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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