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抿着嘴唇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到安瑞的身上,手一掀,安瑞身上的被子就他给扯掉了,他二话不说抱起安瑞就走。
“你不能带走她。”韩忆大惊,尖着嗓子叫道,冲上前就要去拦邵华,她还没有冲到邵华的身边,就被人给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邵华抱着安瑞离开。
安健阳得到消息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时,邵华已经带着安瑞离开了,他铁着一张脸,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韩忆一直坐在沙发上掉眼泪,哭哭啼啼。
“闭嘴!”安健阳不耐烦地对着韩忆一声怒喝,胸袋瓜子生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韩忆被安健阳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声音像被忽然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安健阳,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随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就对安健阳又是撕又是打。
“你还我的女儿。你对得起她吗?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与自己的亲生骨肉生生分离,你对得起我们母女吗?小瑞要是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够了!”安健阳有些狼狈,一把抓住韩忆的胳膊,狠狠一推,把韩忆推倒在沙发上。
韩忆扑倒在沙发上,一想到安瑞,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沙发上又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安健阳心烦意乱,伸手揪着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然后阴沉着脸对其他人说道:“走,跟我去向邵华要人。”说完,带着人怒气冲冲就向外走。
韩忆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忽地站了起来,尖声叫着,“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邵安大宅里,邵华稳稳地坐在沙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脸阴沉的安健阳,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过余的表情。
“把安瑞交给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安瑞和你一起的。”安健阳厉声说道。
邵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伯父,现在言时过早,还是等安瑞醒来再说吧!”
“我是她的父亲,我有权决定她的一切。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把安瑞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从一个生意人的眼光来看邵华,安健阳是绝对欣赏邵华,但是站在父亲的角度,安健阳是绝对不会让安瑞跟邵华的。
他们都是男人,安健阳比谁都明白,邵华根本就不爱安瑞。
“伯父,你说,如果让人知道你虐待亲生女儿,控制她的自由,在她进行反抗时给她注射镇静剂,他们会以怎么样的眼光看你?”邵华丝毫不受安健阳的威胁,冷冷开口说道。
“你在威胁我?”安健阳眼睛一眯,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邵华的脸上。
“不敢。”邵华摇头,“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安健阳被邵华噎得一句话也说不来,他开始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个在商场上突然崛起的年轻人。安健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够狠,心思缜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安健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对邵华说道:“安瑞根本不合适你,既然不爱,又何必要把她紧紧地困在身边?”
邵华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反问:“伯父又怎么知道我不爱呢?或许现在我不爱,这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保证?爱情这种东西,谁也无法说得清,就比如伯父,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爱你的妻子爱得死去活来,结果呢?嗯?”
安健阳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叶馨的死是安健阳心里的一根刺,是一辈子的疼痛,今天被邵华再一次提及,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悔恨又再一次向安健阳如潮水般袭了过来,他的心口又再一次剧烈地疼痛开来。
这是安健阳没法承受的疼痛。
安健阳缓缓起身,步履蹒跚慢慢地向外走,在这一刻,他突然间像老了十岁,看着让人忍不住嘘唏。
邵华的嘴角勾起一道讽刺来。
世上的痛都是自己找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安健阳是,他也是。
下午的时候安瑞悠悠地醒来了,她怔忡半晌,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门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林姐手里端了一碗粥还有几个小菜进来了,看到安瑞醒来,林姐一脸的高兴,“安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安瑞点点头,手撑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林姐赶紧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安瑞坐了起来,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叠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得舒服点。
安瑞喘了一口气,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林姐笑眯眯地看着安瑞,笑着说道:“是邵总带着一帮人去医院把你给救回来了。”
“邵华?”安瑞微微一愣。
他怎么可能?
“是啊!那场面要说感动就有多感动,对了,你不知道的还在后面呢!你父亲,前安氏集团的总裁,那可是多了不得的一个人物,结果被邵总廖廖几句就给打发走了。”林姐呵呵地笑道,眼中全是羡慕。
安瑞心里百感交集,眼里一片复杂,心头思绪万千。
邵华到底爱还是不爱?如果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不爱,为什么又兴师动众把她抢回来?
安瑞现在有些糊涂,她发现她现在根本没法看清邵华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小姐,饿了吧!赶紧起来吃点东西,这都是邵总吩咐我给你做的。”林姐又呵呵地笑着,从床头柜上把托盘端了过来。
安瑞的眼泪差点快要流下来了。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关心过她,这一刻,哪怕邵华骗她的,她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安瑞一边向嘴里塞饭,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看着林姐直摇头,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安瑞,说道:“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安瑞轻轻地点头,泪水却流得更欢了,疯涌而出。
林姐摇摇头,起身离开。对安瑞她不知道用一种眼光来看待。
和晏小姐相比,林姐喜欢前者多一点。如果不是因为安瑞插入,现在晏小姐和邵总一定会和和美美地过着幸福的日子,邵老太太也许根本不可能就这样匆忙去世。
但是一切都因为安瑞的到来,全部变了样。
林姐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打量着空荡荡的房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感觉,这座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太静了,静得让她的心里发慌,甚至有些害怕。
林姐不敢再停留了,她赶紧紧走几步去了厨房,开始在厨房里忙碌着,试图以繁忙的工作把刚刚涌起的恐慌驱散。
安瑞哭过以后,心里的郁结之气顿时消失了许多,她把碗重新放在床头柜上,靠在被子眼睛望着窗外。
这时,放在她枕边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下意识地抓起来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警惕地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侧耳凝听,没有听到动静这才按了接听键压低声音说道:“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程鹏阳沉闷略有些露风的声音,“我身上没钱了。”
“前几天不是才给你的吗?”安瑞皱了皱眉头。
“那一点钱怎么够?我生病养伤吃饭住宿,哪一样不要钱?”程鹏阳不满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瑞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现在行动不便,家里太危险,这两天你先省着点用,等我身上的伤好了,我会亲自给你送过去。”
“伤?你受伤了?”程鹏阳诧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隐隐地丝丝有些兴奋。
“没事,一点儿小伤。你等我电话通知。”安瑞不愿意再与程鹏阳多说,匆匆地丢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直接把手机塞到枕头下。
程鹏阳望着手机,咧开嘴巴露出光秃秃的牙床呵呵地笑了。他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日子不能,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安瑞呆呆地望着窗外。程鹏阳的电话让她心惊肉跳。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程鹏阳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有一天会突然爆炸了,不但把自己炸得稀巴烂,同时也把她砸得粹身碎骨。
安瑞一想到程鹏阳的那张脸,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又倍觉得恶心。
有一个罪恶的念头自安瑞的脑海里突然蹦了出来。绝不能让程鹏阳留在这个世上。
程鹏阳必须得死。
安瑞一想到这里忍不住用手去摸手机。手刚一摸到手机,她突然又停了下来。不能,不能给安静那个变态打电话,如果安少知道了,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没了。
安瑞虽然不在安氏在上班,但是她知道,只要他的手上有百分之十股份,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她这一辈子都将会衣食无忧,有着光不完的钱。要不然的话,安蓝为什么一直待在安家,磨着安老太太给何鑫分一些股份?
只要安氏还在一天,她就有永远花不完的钱,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她不能让安少白白地得了去。安瑞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可是凭她一个人之力,她如何才能让程鹏阳在这个世上消失呢?安瑞一时之间犯了愁,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论休力,论身高,她都不是程鹏阳的对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安瑞渐渐地冷静下来,在心中对自己说道,眉头舒展。
安家别墅,安老太太一茶杯“砰”的一声砸在安健阳的身上,气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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