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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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凶猛-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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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叹气,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你在怕什么呢?现在你选了我,半个月后就不选我了么?陆离,你到底在怕什么?”
陆离语塞,抿紧嘴唇,眼睛中有晶莹的液体打转。
秦风将他拥入怀中,亲吻他的眼睛,一出声,有了哽咽,“我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陆离哭了出来,点点头,“我明白。”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何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陆离,秦风是不是在你这儿?到时间该走了。”
秦风扬声,“好,我马上来。”
陆离带着泪光仰脸笑,“给我一个goodbyekiss,好吗?”
秦风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不带情欲的亲吻,亲昵得令人心碎。
送走秦风,陆离站在窗前看他们驱车赶赴机场,S大美丽的校园刹那变得空荡,始知晓这个世界的充实并不是因为拥挤,而是因为身边有那个肯与你一同看尽细水长流的爱人。
这一天是生科院本学期最后一节生物化学课,惯例为划重点,于是200人的阶梯教室前所未有的座无虚席,陆教授走进教授,沉痛地说,“今天,我面临了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
学生:“……”
“我决定,本学年的考试为闭卷。”
学生:我们生科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闭卷算个鸟,木有新意。
陆离面无表情,“有新意的是,本次考试无重点、无加分、无补考,如果不过,全部重修!”
“靠……”
终于看到想象中的愤怒表情,陆离恶劣地冷哼,“作为我们这所百年名校里的高材生,诸位的生命科学造诣令人心寒,须知考试的目的不在惩罚而在警醒,所以,请在下周考试前,以论生命科学之崛起为题交一篇一万字的论文给我,全部手写!”
学生掀桌子。
陆离邪魅一笑,“不要随便从网上down,你有中华期刊网,我还有期刊论文库,到时我们走着瞧,啊,我刚刚说过,今天我面临了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所以,下课。”
说完,不再理会愤愤然的学生,陆教授拎着课本,扬长而去。
欺负完学生,觉得出了心里一口恶气,陆离驱车去往医院。
趴在床上,掀开上衣给皮肤科医生看那块墨蓝色的纹身,担忧,“怎么样?能洗掉么?”
医生扶着老花镜,探头看了一下,“哎哟,你这得两年。”
“什么?”陆离急了,“要洗两年?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嗨,年轻人,我告诉你哈,人这辈子不能心急,你看你,当初猪油把心一糊,就纹了几个破字母,现在后悔了吧,你那时要是多考虑考虑,指不定就没这事儿了呢。”
陆离赔笑,“对对对,您说得真是太对了,您看这能不能快点儿,我赶着上急呢。”
老医生瞪眼,“你当你洗纹身是洗澡呐,还能搓快点儿的?这玩意儿没的快,最快的就是一刀削了去,你削啊!”
“您别动气,”陆离忙笑,“用最好的技术也至少两年?”
“嘿!还最好的技术!现在就是一激光,照一下,就淡一点,你这一大片就得照两年,快不了。”
陆离垂头丧气地出了医院,正好看到陪安保来医院打针的庄虞,把洗纹身的事儿说了,庄虞想了想,“人家医生说的对,纹身这东西不能急,洗得
太狠了会伤了你身上的再生组织,你就等等好了。”
陆离郁卒,“等不得了。”
“放屁!除了生孩子这世界上就没有等不得的事儿!”
陆离翻白眼,“你放屁等一个我看看!”
庄虞囧,“你吃炸药了?怎么乱咬人?”
陆离哼哼,“我和秦风吵架了,你别惹我,我现在逮谁咬谁。”
“神经病!”庄虞白他一眼,“你俩为啥吵架啊?他不给你上?”
陆离推他大脸,“你当我是你?”
庄虞嘿嘿地鬼笑,眼神下流地在他上三路下三路打量,摸摸下巴,“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肯定就是……”他神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你松了,满足不了人家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了。”
陆离一巴掌拍走他,“去你的!你才松了呢!”
庄虞大言不惭,“那要让你失望,最近安保不能做剧烈活动,我紧得很呐。”
陆离捏一下他的屁股,“要不我给你松松?”
庄虞贴近他的脸,阴森森地笑道,“我借你个胆子,你敢?”
“得嘞!”陆离大笑,“你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就你那狠劲儿,我怕我变成第二个吴长治。”
“他贪污受贿,又私藏枪支,出了医院就得去坐牢,”庄虞冷笑,“我那一枪就是打死他,也只能判个正当防卫。”
陆离道,“你就当积点阴德,安保伤势怎么样?”
正好安保打完针走过来,庄虞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的生命力跟野草似的,恢复得很好。”
安保腼腆地笑笑,握住庄虞的手。
陆离羡慕地看着面前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突然做了一个令秦风后悔终生的决定——


65冲动是魔鬼
做何璧的研究生,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就是为何大老板的遗传学课题捉昆虫,夕阳西下,秦风拎着累累硕果回到营地,正坐在一张矮凳上解绑腿,何璧走过来。
“秦风,你和陆离吵架了?”
秦风惊讶抬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说?”
何璧看着他似笑非笑,“本来这次的考察你是没有报名的,却突然决定要跟过来,难道不是和陆离闹矛盾了么?”
秦风垂下眼睛,低声道,“老板,你知道萧慎么?”
何璧一愣,“萧慎?”
“陆离的前男友,他回来了,”秦风闷声,将解下来的绑腿扔到水盆里,手指轻轻按摩着因长时间行走而酸胀的小腿。
“我知道他,当年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何璧了然地笑,“你见到了他,觉得了自卑,于是退缩?”
秦风坐在矮凳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高远的天空,“我想让陆离来选择,我要让他明白他没我不行!”
“哈?你不怕他选了萧慎?”
“那不可能,”秦风胸有成竹,“他被萧慎伤了一次,便不会再被他伤第二次,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何璧半躺在他旁边一张藤椅上,慢慢道,“秦风,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陆离今年三十二岁,他生命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爱着萧慎的,就算现在已经不爱,可这种割舍是无法断绝的,特别是这个男人还和他保持了八年的性爱关系。”
秦风刷地站了起来,惊慌,“你的意思是……他、他会选萧慎?”
何璧点点头,“你想玩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没有万全的把握,当年诸葛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七放孟获?秦风,人,不该打没有把握的战役。”
秦风跌坐在矮凳上,沮丧,“难道说,我是亲手将陆离推到了萧慎的怀里?”
何璧笑笑,掏出车钥匙,“现在送你去机场,还赶得上明早的飞机。”
秦风在机场里拨了陆离的手机,无人接听,再拨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拨了方芜的手机,刚响两声就被挂断,秦风看看已经被自己捂得温热的手机,满腹疑惑,又打给曹萌。
“哎哟,我说刚刚怎么有喜鹊在家门口叽叽喳喳,原来渣攻先生您老人家想起我来了……”还没听清曹萌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手机就莫名其妙挂断了。
秦风被损地一头雾水,心想这孙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到五分钟,曹萌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秦风心情已经十分恶劣,接起来恶声恶气地问,“你丫刚才掉厕所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还挂我电话?”
曹萌火起,“你大爷的,老子鬼鬼祟祟地躲厕所里给你通风报信,你丫居然咒我掉厕所?”
“什么通风报信?”
“哼,你在西双版纳快活呢,不知道家出大事儿了吧?”曹萌哼哼,神秘地说,“我告儿你,你好好快活吧,等你快活完了,回来老婆都冠别人姓了。”
秦风心情更恶劣了,暴躁,“正经说事儿,别扯三扯四的!”
曹萌欠扁地嘎嘎怪笑,“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
秦风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求你。”
“讨厌!”曹萌嗲声叫,“你现在肯定在心里说,叫你得瑟,回去你丫就死定了!”
秦风心想这人心理怎么能扭曲到这种程度,明知自己回去不会让他好过还死命地抚自己逆鳞?
曹萌又叫,“大风风!”
秦风没好气,“干嘛?有屁快放!”
“我对不起你……”曹萌小声道,“我知道要不是我家阿芜把那姓萧的孙子整回来,你和陆教授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见对方惴惴不安的声音,秦风莫名其妙地心酸起来,宽慰他,“没你什么事儿,我和陆离早晚有这一天,事儿梗在心里,不说清楚,我们安稳不了的。”
曹萌叹气,“你快回来吧,家出大事儿。”
“到底什么大事儿?”
“你老婆疯了。”
秦风火,“你老婆才疯了!”
“啧,我老婆都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曹萌抽抽鼻子,“自从我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秦风关心陆离,催他,“快说,家到底怎么了?”
“你老婆拿电熨斗把自己的小蛮腰给煎了个七分熟,现在正医院趴着呢,”曹萌咂嘴,“啧啧,丫真下得去手,在家都疼晕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苏醒过来,才自己打的120,把阿芜气坏了。”
秦风觉得脑中有个炸弹轰地一声炸了个耳聋耳鸣,大声吼,“你再说一遍!陆离怎么了?”
曹萌不屑,“不要怀疑你的耳朵,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陆教授把个烧热的电熨斗摁自己腰上了,你看看,是不是得赶紧去精神病院订个床位,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丫脑子有问题,想吃肉也不用就地取材吧。”
“你丫才脑子有问题!”秦风浑身冰凉,心脏像是被人攥着一般一抽一抽地疼,粗声,“他现在怎么样?”
“深二度烫伤,皮肤和附录全没了,得植皮。”
秦风闭上眼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马上就回去,等我四个小时。”
“好,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把阿芜引出去,他现在火大着呢,到时看到你准活撕了你!”
“嗯,谢了。”
曹萌挂了电话,在水龙头下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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