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我们也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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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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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参加致远的董事会,原是打算送她上班的路上说的,不料她没等他自己先走了。
  本以为经过昨晚她至少应该多信任他一点,结果却还是和以前没差别。看她一副自欺欺人质问他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抬手掐死她,“解释”两个字早抛到了九天外。
  其实,之前那次他走出大堂就看到了她的车,大概猜到她来此的目的,有刹那被狂喜扫过,差一点就往她的方向冲过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难道又一次大度地不再计较?不,这回绝不能轻易就揭过去,如果不让她长点教训,类似的事情还会接二连三。
  当真以为他的心是石头做成的?他也是会痛的,她爱得吃力,他又何尝好过?他不是圣人,被她那样误会,他有满腔怒火需要宣泄,所以才有了和芮七夕的那番玩笑话。
  当她离开,他虽然嘴上说着不解释,心里却后悔得要死。她是那么平静,同九年前两人分开那晚一样。
  心里陡然生出无限恐慌。
  如果她再放弃一次,如果她再消失一次……
  不可以。
  那样的痛苦,他此生再也不愿承受第二次。
  等终于把芮七夕送回去,他匆匆赶到她家,却扑了空。坐立不安等她的那段时间里,他自己都记不清拨了她的号码多少次,永远都是无人接听。想着她可能会去找郗非寒倾诉委屈,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他二话不说挂断。
  无限烦躁间,他一路狂飙开到林荫街,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后来才想起季军去了北京参加学术交流会。
  她没去找郗非寒,也不在林荫街的老房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失落、不安、恐惧多重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快要撑破心脏,只恨不得能长出双翻云覆雨手,把温都华整个倒过来找一遍。
  幸而,在他陷入疯狂的前一刻,接到了传之意的电话。
  谢天谢地,兜兜转转,她还是选择回到这里。
  将早就熄了火的烟蒂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他隔着玻璃抚摸她的轮廓,脑海里浮现两人一起时欢快的画面。
  算了,他对自己说,再让她倔一次吧。
  只要她还愿意回来,只要她还爱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一段跟老板去海南出差了,只赶了这么点,麻烦在看的亲将就着~~~
  这章好像在洗白男主哦~~~哈哈~~~
  忽然想到一个梗,打算用在下篇以郗少爷为主的文文上,呃~~~如果我给郗少爷配个哑巴女主,会不会被拍砖啊???
  

  ☆、合并·误会(5)

  致远董事会当晚,有网友在自己的微博上爆料出“致远易主”之事,消息一经面世便引发各界人士的激烈讨论与转发,网络上八卦与调侃齐放,焦点话题不间断,热闹胜似赶集。
  “商界大亨纪司念出任致远CEO” 毫无疑问成了第二日各大报刊及网站的头条新闻,财经版、娱乐版纷纷沸腾,不但把纪司念和郗非寒的兄弟关系添油加醋大肆报道,还结合之前四角恋绯闻对本次事件的原因作出诸多猜测。思路和致远因此股价纷纷大涨,思路更是接连两天登上交易异动榜,盘中股价最高上行至77元,一度冲破多条均线压制。
  中午十二点,外卖服务员准时敲响致远总裁室的玻璃门,季节付了钱把餐盒搁置一边,坐回电恼前继续被打断的事情。
  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纪司念〃三个字,出来的终于不再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各家门户网站陆续登上了上午记者会的相关新闻。
  鼠标移到最顶上那条点进去,是一则视频快讯,季节赶紧从抽屉里取出耳机接上。视频里,纪司念牵着芮七夕从会场侧门进入,紧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面对无数镁光灯和摄像机,两人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仿若今日的主角并非他们。
  不知是谁起头鼓的掌,在场不管是应邀而去的媒体还是工作人员均积极响应,眨眼的时间掌声便如雷鸣。
  纪司念绅士地替芮七夕拉开椅子,待佳人坐定后自己才落座,拿过话筒环视全场,他朗声说道,“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赏脸,今天请大家来主要为宣布一件事情,我和七夕……已于半月前解除婚约。〃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抽气,包括坐在电脑前的季节。
  半个月前不就是她从香港回来的时候吗?他和芮七夕早在八卦新闻闹得最厉害的当口退了婚,而她竟半点不知情,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来不及理清楚此刻的情绪,便听见有记者提问, “两位感情破裂是因为季节的中途插足吗?”
  纪司念眼睛微眯,刚要开口却被芮七夕抢了先,“和季节无关,是我爱上了别人。”她脸颊挂着浅浅的笑容,似在说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
  本该在今日完婚的金童玉女,不仅当众宣布劳燕分飞,女方还毫不避讳承认自己另有所爱,饶是见惯各色场面的娱乐记者也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反映过来皆是亢奋追问。
  “芮小姐说的别人是前致远总裁郗非寒吗?”
  “有传闻说芮小姐曾和郗非寒有过一段恋情,是真的吗?”
  “芮小姐此番选择和纪总裁分开是为了跟郗非寒破镜重圆吗?”
  “请问芮小姐住院时流掉的孩子是郗非寒的吗?”
  提及孩子,芮七夕神色有几秒凝固,笑意慢慢隐去,“抱歉,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记者怎肯就此带过,继续发挥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变着法子套话,可任他们如何巧舌如簧,芮七夕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以浅浅的笑容作为回应。
  眼看就要冷场,都市晚报的女记者突然转变话峰,向旁边的纪司念抛去问题,“请问纪先生,你此次出任致远CEO一职,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吗?”
  另一家报社的记者不甘落后,跟着追问,〃纪总会对季节的职位作出怎样的安排?〃
  纪司念倒是不意外,双手环胸向后靠到椅背,声音不急不徐,“我接手致远完全是遵从父亲的安排,至于季节——”深黑瞳眸垂下片刻后再抬起,他平静地接着说,“她的辞职信现在就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那你会批她的辞呈吗?”
  季节只觉心口一窒,握鼠标的手瞬间僵住,呼吸的频率不自觉加快。
  他会怎么回答呢?
  死死盯着屏幕里那张表情淡淡的清俊脸庞,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会错过任何细节。
  “当然。”他唇弧缓缓上翘,“我尊重每一位员工的选择。”
  有那么片刻,季节以为纪司念是在同她怄气,气她一次次的不信任,气她误会他用手段夺走致远,气她让他在寒风中苦守一夜,气她昨天上午让林湖带了辞职信给他……
  可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哪里像有气,他从始至终都无恼无怨,唇角荡漾出的那抹笑意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就好像真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尊重每一位员工的选择……
  这便是他给的答案。
  她以为不过是二选一的题目,原来也可以有第三种答案,他即使选的不是芮七夕,也并非就一定是她季节。用辞职信逼他做选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眼眶开始发热,趁着视线还未完全模糊,她飞快移动鼠标点下红色小叉,那个人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
  拿过外卖拆开一口一口地吃,季节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人生总大喜大悲,没什么坎坷伤痛是过不去的,被男人甩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直到嘴唇沾染上大量的咸涩液体,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
  终究是,伏案而泣……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英文铃声唱响,季节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原想直接无视,来电之人却不放弃,只得伸手去取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愣了愣,她滑动接听,轻轻说了声“喂”,但那边好一阵没有回应。
  “纪总?”试探着唤了声,还是沉默,难道是误拨?
  正犹豫着打算挂断他又忽然开了口,“到思路来。”声音惯常的浅淡无波,“我两点钟有个会要开,Freya请假了,缺个做会议纪要的秘书。〃
  季节怔了怔,唇边弯出一朵讽刺的笑容,低眸去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回道,“已经一点半了,我赶不到。”
  除去Freya,思路的秘书成打计数,找不到做会议记录的人,谁会信?
  他并不理会她的推辞,“致远到思路只需十五分钟车程。”
  她仍旧替自己找借口,“我没开车。”
  “那就打车。”
  “我……”
  “季节。”他截住她的话,简单的两个字强势中透着些无奈。
  她叹气,终于妥协,“我马上过来。”
  既然他纪大老板非她不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的,横竖不过再被人当笑话看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挂断电话便开始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除了近两日各部门提交来需要纪司念签字的文件和报销数据单,她又重新打了份辞职信放进文件袋。
  …………
  思路会议室里,支恺兴致勃勃地翻着手中的报纸,“纪司念富二代身份曝光,生父原是致远集团董事长;纪司念任职致远CEO,为红颜不顾手足情义;纪司念为季节勇夺致远,多年情敌变至亲兄弟;纪司念原定婚期取消,新欢旧爱难割难舍;纪司念……”
  林湖终于听不下去,挥手打断,“行了,大中午的这么鸡婆,要八卦去楼上找你家甄小妹。”再念下去,就成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支恺扁嘴,“看你林大爷这么气定神闲,难道早知道了纪大人和郗非寒的关系?”
  林湖不置可否,端过茶杯啜饮一口,弯唇浅笑。
  支恺不满地把报纸扔过去,“你丫果然早就知道!”这种天大的八卦竟然不告诉他,真是岂有此理! 
  “你那130的IQ是不是全拿给甄小陆当下饭菜吃了?”如果他支恺还具备一点点正常人的观察能力,现在又何至于对着报纸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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