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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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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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张秋生却深深记得有关这个火神庙的传说。

    有关火神庙的传说有很多版本。所有的版本背景都相同,这儿容易失火。张秋生小时候喜欢并相信这样一个版本:

    这儿本来是一个大财主的园子。这个园子很大,比现在的火神庙街都大八倍。这个财主作恶多端,受到上天的惩罚,一把火将其烧得jīng光干净。

    后来这片无主之地就成了乱搭乱建的贫民区。可是上天不开眼,这儿并没有因为变成穷人区就不失火了。没做过什么恶的穷人们,照样饱受着火灾之苦。

    一户连一户拥挤低矮的棚户区失火,是非常可怕的灾难。灾难过后,人们擦干净眼泪,掩埋好亲人的尸体,他们又开始盖房。在命运面前,穷人无法反抗只有让自己变麻木。

    有一个说法在这儿流传并根深蒂固。这个地底下住着一条火龙。每当火龙不高兴时,这儿就要失火。于是这儿形成了一个民俗。这个民俗很残忍,每年都要选一对童男童女烧死,以此取悦于火龙。烧童男童女的地点就在现在的这个火神庙。

    其实献了童男童女该失火还照样失火。但虔诚的人们还是向火龙献上自己的儿女。

    这儿的东边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个男孩,名字叫火娃,这年七岁。火娃长得虎头虎脑,健壮顽皮。

    火娃家隔壁的一户人家里有一个女孩,名字叫青莲,这年也是七岁。青莲从小就是美人坯子,长着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

    火娃与青莲是好朋友。每次过家家,青莲都是火娃的新娘。小孩子们在一起嬉戏打闹时,青莲是火娃的保护对象。谁也不能碰青莲,否则火娃就打,打不过也打。

    火娃与青莲好,两家的大人既高兴又忧伤。这儿每年选的童男童女都是十岁。两个孩子都七岁了,他们能逃得过这一劫吗?两家大人经常在一起叹气。

    这儿的大人、小孩都知道有关火龙的传说,也都知道那个残忍的民俗。火娃看到大人经常哀声叹气,无忧无虑的幼小心灵也不由蒙上一层yīn影。

    一天火娃将青莲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郑重严肃地说:“青莲,我要走了。要去名山拜名师,我要学最高深的武艺。三年后,一定回来。我要杀了这条火龙!”

    火娃走了。三年后没回来,青莲被烧死在火神庙这块地方。三十年也没回来,人们已经将他忘记了。一百年后,火娃回来了。青莲的命运他早已料到。但是他杀死了火龙,为青莲报了仇。

    火娃从此就在青莲死的地方住了下来,这儿也从此没失过火。一百年过去了,人们发现火娃样子没变。二百年过去了,火娃的样子还是没变。人们早已将他当神仙,对此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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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逼死安然公司
    ()    耿长河一口气跑出门外,然后就扶墙壁大声呕吐起来。幸好午饭还没吃,肚子里没什么货,干呕了一阵回头喘着气说:“你们俩胃口真好,怎么就不吐?”

    姜炳南与尤宪志苦笑说,我们早已吐过了,跑卫生间就是要吐。耿长河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餐巾纸擦嘴,然后骂道:“我靠,你们俩也太不是玩意儿了。怎么不告诉我这女人有狐臭?严重的我都以为进了猪圈。你们太不讲意思了!”

    姜、尤二人不搭耿长河话茬,任随他像怨妇一样吧啦吧啦,只幸灾乐祸地笑。

    这个有点像上次五人小组在苏联的伊尔库茨克郊外。张秋生踩了一坨屎,他不出声让宋念仁也踩上,宋念仁也不出声让孙不武踩上,直到吴痕最后一个,大家都踩上。

    耿长河发觉骂没用,越骂眼前的两个越高兴,一种我倒霉你也没跑的高兴,一种孤老将绝户拉下了水的兴灾乐祸。

    耿长河停止了毫无实质内容的谩骂,改口问道:“我是纺织局的,也就卖卖衣服、布啥的,对捞人没什么门道。你们可都是政法界的,这个当口正是出力的时候,干么随我一起跑出来?”

    姜炳南摇摇手拒绝了耿长河递过来的香烟,刚才嘴都抽麻了。然后一副百事无所谓的表情,说:“我是分管消防的,他们要失火可以找我。其他方面真的爱莫能助。”

    靠,谁家没事失火玩啊?耿长河对姜炳南的鄙视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你就一分管消防的,那凭什么跑人家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要玩人家老婆就玩人家老婆?

    尤宪志显然没留意耿长河的质问,他在思考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们说,这个白淑惠的老公是不是有严重鼻炎,或鼻子长期不通?要不他怎么不吐呢?还与她生了孩子。”

    这个问题似乎太深奥,又似乎太白痴。耿长河与姜炳南都装作没听见。姜炳南同志还是脚踏实地的,他对耿长河与尤宪志说:“不管怎样,这些孩子还是得捞出来。我们应当有一份力出一份力,不能因为他老妈有狐臭就不管了。就像到饭店吃饭,不能因饭菜不合胃口就不付钱。是吧?人家心意是尽到了的嘛。”

    是啊,此话有理。我们不能吃饭不给钱。吃霸王餐的是流氓混混。我们是国家干部,是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有素质的人。饭不好吃,也没谁拉你吃不是?好吧,那么,姜局长,依你的意思,我们便该当如何?

    姜炳南眨着他的三角眼,考虑怎样措词。每当他思考问题时都喜欢眨眼睛。级别与他相平或比他低的人,千万不能说他是三角眼。否则,对平级他要跟人急,对下级直接就是训斥或伺机给人穿小鞋。

    如果遇到实力比他强大的平级说他的眼睛是两个钝角三角形时,他就会耐心地给人做科普工作:“我这是聪明秀慧之眼,在古代可是大有明堂。那可是谋杀御-姐、熟-女、师nǎi之利器。”说完还会自鸣不凡洋洋得意,再摇头感叹:“唉,世道不古啊,人心rì下。”

    他同事,也是市jǐng察局副局长的沈建国嘲笑他说:“聪明秀慧之眼指的是女人眼睛好不好?是一种细而长内双眼皮亮闪闪的女人眼睛。你的眼睛既不细又不长又浑浊,还正宗单眼皮。还专门谋杀女人呢?我看是专门帮地主收租,谋杀佃户长工的账房先生。”毕竟是同事,沈建国没用狗腿子字眼。

    遇到沈建国这样强势的同僚,姜炳南的对策是不予理睬。

    说了这么一大段姜炳南的眼睛,是因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只要连续眨眼肯定是在憋坏。

    现在姜炳南的聪明秀慧之眼就在连续地眨啊眨。耿长河与尤宪志不知道他要冒什么坏水,心里有些怕怕。这家伙不会在策划劫狱吧?好歹他也是jǐng察副局长吔。

    还好,还好,姜炳南向来不是胆大包天之人。对自己的乌纱帽看得比天还大。恐怖的三角眼停止了眨啊眨,定睛望着耿长河说:“耿局长啊,秀芹平时对你不薄。关键时刻你得出手帮她。纺织局也是有文章可做的。”

    泥玛比,你当jǐng察的不出力,倒要我这卖布的出力。丁秀芹对你难道就薄了?哪次不是你抢在我前面?丁秀芹对你不是照样地曲意奉承?

    心里想归想,骂归骂。表面上耿长河还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行,姜局长,说吧,你是要布料还是成衣?”姜炳南没回答,三角眼又开始眨。

    耿长河就怕三角眼眨,连忙补充说:“麒林市的布料还行。成衣就要差点,主要是没过硬的品牌。”你说栀子花,我说茉莉花,你说城门头,我说香烟头。反正不能接姜炳南的话头。

    大河地区的早chūn二月,一般都是yīn雨绵绵。今天却是难得的艳阳天。温暖的chūnrì照耀着大地,也制造着阳光下yīn影。

    微风和煦,让三个被狐臭熏晕的男人心胸为之一暢。姜炳南再次停止眨眼,对耿长河说:“这事的根子其实是在工展中心上。对吧?”

    嗯,差不多吧。可工展中心不归我管。也不归商业局管,不归经委管,不归计委管,市zhèng ;fǔ也不管。这样的大马蜂窝谁都不愿管。这个,你问我干嘛?耿长河不明白姜炳南思维跳跃如斯。

    “工展中心是被好年华公司收购去了。是吧?”

    嗯,是啊。有本事你也去收购哇。只怕你有本事吃,却没本事消化。三千多万近四千万的债务,财政局都没那能力吃。

    “秀芹她们家的孩子是被好年华公司盯住了,是吧?”

    呃,不知道。我又不是jǐng察,又不是密探,搞不到你那么多情报。再说这事本来就归你们jǐng察局管,问我干嘛?

    “我认为,要想捞人,首先就要好年华不再盯着这帮孩子。其次,要想好年华不盯着这事,就要使他们自顾不暇。是吧?”

    对,这是个好主意。姜局的意思是,要上工展中心查消防安全?上上下下查他个鸡飞狗跳,查他个人死牛发瘟,查他个三年零六个月。然后这边就暗渡陈仓,偷偷摸摸把这些孩子放了?

    此计甚妙,大妙,妙不可言。姜局你快回头,把这计划告诉秀芹她们,让她们把心放回肚子里。做点好吃的,等孩子回家狠狠地补一下身子。

    姜炳南大骂:“靠,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躲猫猫,捉迷藏哇?还暗渡陈仓,还偷偷摸摸把人放了。这事已进入法律程序,就得按法律程序办!”

    再说了,工展中心还压根没营业查什么查?你就是把整个市局消防科加消防武jǐng支队都搬进去他们也不在乎。

    这话是尤宪志说的。他见耿长河与姜炳南一个牛头一个马嘴,老是接不上榫头。不由得就有点着急,忍不住冲耿长河来了几句。

    混到正县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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