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更加大声回答:“也不是!”接着就是轰然大笑,遮住了胡斌姑的污言秽语。
那个学生又问:“既不是女的,又不是男的,那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这次群众的回答就没刚才那么齐整了。有的回答说是妖怪,有的大喊是鬼,还有的说是夜叉。
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姑嫂这时不气反笑,是那种不断嘿嘿的冷笑。她们在寻找目标,她们要找准目标集中火力攻其一个。
目标还没找着,那个学生又说话了:“胡斌妈,还有这个马老太啊——”姑姑双脚跳起,大叫:“老娘姓胡不姓马!”
那个学生挠挠脑袋,说:“是啊,是啊,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只看你那长脸,就想当然的认为你姓马,这是不对的。你说你又不姓马,干嘛要长个马脸呢?”
胡斌姑双脚齐跳齐落,双手拍着大腿,脏话如同滔滔江水一泄千里。
这个学生双手捂着耳朵说:“果然是妖怪啊,还是千年屎撅子变的妖怪。”胡斌姑与人吵架向来是自顾自的骂,对别人的话是充耳不闻。
可今天就奇了怪了,这学生的话直往耳朵里钻往心里去。这还不算,另外一个学生也大点其头地说:“是啊是啊,看那脸的长度就与屎撅子差不多,那嘴也与屎撅子差不多臭。”
第三个学生却不同意他同学的话,说:“那就不是妖怪了,妖怪都是畜牲变的。屎撅子连畜牲都不如,屎撅子变chéng ;rén型只能叫jīng。屎撅子jīng!”
胡斌姑姑被刺激了。资深泼妇吵架攻略就是要让别人生气,只要被吵之人生气了,她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一半。但现在她自己生气了,气疯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她奋不顾身地向第三个学生扑去。老娘跟你们拼了!
胡斌姑的后手是,只要这些学生碰她一下,不管是她碰了人还是别人碰了她,她都会就地打滚。非得说学生们打了她,这是百试百爽的反败为胜秘籍。
可是凭胡斌姑姑的身手怎能碰得到这些学生?倒不是这些学生识破她的后手,而是他们觉得这马脸太也恶心,避之唯恐不及。
还是第一个说话的学生边躲避胡斌姑姑边冲她说:“马老太,你别着急撒泼。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打了胡斌?”
胡斌姑姑停止了叫骂,疑惑地望着说话的学生。难道不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打的胡斌?
这个学生又说:“我们一共是五个同学去打的。胡斌根本不够资格让李满屯与孙不武打。
告诉你吧,胡斌是他们五人中最怂的一个,也只能被我们五人中最差的一个打。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叫李满仓,也就是在下,本人,我。记住了吗?”
胡斌妈与姑姑同时张牙舞爪地向李满仓扑来,总算是找凶手了,还不赶紧拼命!
两个老娘们哪能扑得到李满仓?姑嫂二人分进合击,迂回包抄,全都失败后,干脆往地上一躺就此打起滚来,嘴里还大叫:“打死人啰!打死人啰!二十一中的学生打死人啰!”接着便是滔滔不绝的脏话。
林玲觉得忍无可忍,吴烟与李秀英也不知去哪儿了。这时只有她出面了,她不是出面对付两个泼妇,而是冲在场的高一一班女生喝斥道:“都回去!这儿很好看吗?想学着当泼妇吗?回去!”
林玲在高一一班的威信很高。女生们听了林玲的喝斥都纷纷抬脚回教室。也有个别不服的,问林玲:“那男生呢?你为嘛不让男生回去?”
林玲冷着脸回答:“这是男生惹的事,应当由男生来解决。我们女生要懂得自重自爱!”
在这儿围观的女生本来就不多,高一一班的女生回教室,带动了其他班级的女生也都回去了。
姑嫂二人见林玲这么有威信,立即放弃对李满仓的进攻,改向林玲扑来。林玲虽然不如李满仓那样灵活,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抓得住的,轻轻一闪身就让得远远。
第四百一十二章 胡斌妈求援
老胡咬牙切齿地说:“二十一中的是吧!我要活劈了这些小杂种!”说着就站起身要往外走。
老胡的愤怒终于惊醒了何强,连忙说:“叔叔,就说是你自己打听到的。可别提我的名字,我惹不起他们。”
何强非常烦闷,怎么糊里糊涂说了那些大神?胡斌妈最是缺心眼,要是就此闹起来可怎么办?
胡斌妈想着人多力量大,要拉何强妈一道。何强妈死活不去。开玩笑,要是在我身上也拍那么一下,那我不也要当街拉屎?我家那位没你家老胡好。他不先打一顿,再休了我也是个怪!
何强妈被逼无奈,说:“现在已深更半夜,学校里有人吗?你认识他们家吗?”这倒也是。胡斌妈问何强知道不知道这些学生的家。
何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深更半夜你敢跑去他们家胡闹,明天他们要不把老子一伙灭了老子跟你姓。
老胡恨恨地说:“放过这些杂种一夜,明天去学校找他们算账!”何强妈未雨绸缪,免得天亮老胡夫妻再拉她去二十一中。她对胡斌妈说:“其实吧,夜里去挺好。夜里看热闹的人少。”
胡斌妈闹事向来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多,人越多她越来劲。撒泼就是给人看的,没人理睬那还撒什么泼?她问何强妈为么要半夜人少时才好?
何强妈看了老胡一眼,说:“要是,要是,我也被拍那么一下。要是,我也当街,当街那个。那我还不如买瓶农药喝了算了。”
这话说的胡斌妈倒没觉得什么,老胡却猛地一惊。是啊!要是老婆再当众脱裤子拉屎,那丢人就丢大发了,吃亏也吃大发了。
虽然那些中学生老婆都生得他们下来,但难免有sāo老头围观。那天是晚上,还看不太明白。要是明天白天,那可就,可就。老胡不愿往下想了。
老胡又猛地往起一站,拔脚就往外走。胡斌妈急忙问他干什么去。老胡回答说:“去jǐng察局告他们去!侮辱妇女加重伤他人!”
何强急了。这事本来就是一错再错闹的。上午在市zhèng ;fǔ后门遇见张秋生,老子抱着老妈就跑。这就向张秋生表明了态度,我们知错了我们改。
本来跑出巷口,就应当去前门叫回自己的兄弟。可是却遇到郑孝友并与他打了一架,耽误了叫回兄弟的时间。
知道张秋生要报复,却妄想他不知道那些兄弟是咱们人。假如不这么心存侥幸中饭前就跑路,那么跑了也就跑了,依张秋生的xìng格过一段时间就忘。
现在打挨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胡斌爸妈再去jǐng察局告他们,这等于又挑起事端。二十一中的五大祸害会怎样收拾老子们?
何强大喊:“叔叔!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能再挑事端!”老胡怎会听何强的话?睬都不睬就冲出了病房,胡斌妈紧随其后。这对夫妻都不是肯吃亏的主。
没过一会jǐng察就随着老胡夫妻来医院了。老胡是汽运公司总经理,他带着车来回都很快。jǐng察岂能听一面之词?他们要亲自找当事人询问,还要做笔录。
何强早就离开了医院,他可不想趟这浑水。即使jǐng察局立案也会带出他,但这是胡斌爸妈惹的事,二十一中的大神们也不会找他。
何强相信凭李满屯那几个的能耐,去jǐng察局会查出是谁报的案。至于jǐng察可能会找他,找就找吧,他不怕jǐng察。
何强本就是被老妈连哄带求,强行拉到医院。现在他要走,老妈也不拦着了。何强妈也怕老胡夫妻拉她去闹事。
老胡见何强走了,气得大骂何强软骨头、怕死鬼、不讲义气。他夫妻俩制造的噪音我们就不说了。jǐng察解开胡斌的衣服察看伤势。看着胡斌身上纹的青龙白虎老鹰麻雀等等乱七八糟,两个jǐng察大皱眉头。
胡斌身上除了这些纹身还有大量抓痕外,不青不红不紫不肿,没有任何钝器锐器或其他伤痕。再扒开头发看看也没破没包没有任何创伤。
一个jǐng察对老胡说:“没发现任何伤痕,这个我们不好立案。”胡斌妈立即大叫:“那昏迷不醒难道不是伤?你们非得身上捅个大窟窿,或干脆被打死才立案?”
胡斌虽然闭着眼睛,但偶而会伸手挠痒。这绝不是昏迷的症状。jǐng察虽然不懂医学,凭常识也可以看出胡斌是睡着了。jǐng察指着胡斌问老胡:“你确定这是昏迷?”jǐng察懒得理睬胡斌妈,这女人太缠杂不清。
老胡知道儿子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但他就不承认:“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又不是jǐng察。知道我还请你们来?”
jǐng察转身去找医生。医生回答不是昏迷,是给了大剂量抗过敏药而导致的沉睡。为什么要给抗过敏药?因为病人痒,目前没查出病因,只能暂时这样观察。
胡斌妈又大叫:“病因已与你们说了,是被人打的!”嗯,被人打痒了?这倒头一次听说。
jǐng察没放过一丝疑点:“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有痒的毛病,被人一打而诱发呢?”
jǐng察这样问话就有点偏袒胡斌,而实际上也是老胡认识这jǐng察才找他的报案。但即使认识,jǐng察办案也要重证据重科学。
胡斌妈却立即叫起来:“没毛病!我儿子身体一向好得很。”啧,jǐng察对这女人很无语。又换一种问法:“有没有可能打中人的某个穴位而让他感觉痒呢?”
医生看着jǐng察好一会才说:“这个问题你问金庸去,或者梁羽生也行。要不找古龙问问看?”这就是在骂jǐng察执法不公了。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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