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位,她心里一阵难过,想到冷子寒跟舒晗孤男寡女的处在一个房间里她就胸闷,气愤地对着空气打了几拳。
“冷子寒你这个大色鬼,我诅咒你这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说完脑海里浮现出他吃方便面什么都没有时悲催的表情,不免得意的笑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冷子寒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吃方便面呢,白高兴了一场。
往肚子里随便塞了点东西,水草就无事可做了,不用上班,也懒得逛街,更不愿给冷子寒打电话。
一个人闷闷的在小区闲逛,今天真不是个好天气,整个天空被灰霾笼罩着,阴暗阴暗的,能见度大概只有一里。小区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有她是一个人。
三圈了,小区中央的这个亭子她已经看见了三次,有人说心情不好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自己累,直到累的动也动不了就没有力气难过了。
水草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只是一味的慢跑加走路,终于累得精疲力尽了,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模糊,池塘里各种颜色的鲤鱼欢快的游着,无忧无虑。
刚想过去看看,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就那样踩空了,接着她就虚软地跌趴在了水泥地面上。
“嗯,”一阵闷哼,地面很硬,她的膝盖摔的好痛,费了半天劲也站不起来,膝盖估计是流血了。
周围很静,她这一声闷哼也只是在亭子里绕了一圈便如烟散去,不会引起任何反响。
水草觉得自己很倒霉,倒霉得她都懒得哭了。
跟冷子寒在一起后,她的霉运就消失了,可是现在。她发现,最大的霉运来了——一个超无敌的情敌。
她索性坐在地上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无比低落。
“怎么了?”就在水草昏昏沉沉的趴在石头上快要睡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就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然后,很快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宝贝,怎么坐在地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水草不用想都知道是冷子寒。感受着他的气息,委屈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低着头强忍着泪水。
“人家摔跤了。”
“哪里?我看看。”冷子寒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全身上下,发现除了手磨破了外,膝盖那里的裤子也摔烂了。他的双眉紧皱,眼神里写满心疼,“痛不痛?”
“嗯,好痛。”
水草依偎在冷子寒的怀里,望着近前的脸,完美似雕塑的轮廓,让她愣神、心悸。
只是这张脸却变得憔悴了很多。想想他这几天都那么累,她鼻子一酸,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一滴下来。接着肆意划过脸颊,直接落进了冷子寒心里,他伸手为她摸去,两人的心跳更近了些,鼻尖的香气更浓了些,眼底的宠溺更深了些……
靠在他的肩膀上,给她一种别样的安全感,那种幸福洋溢了全身,满满涨涨,心底暖暖的,她有种希望能在他的怀抱里一直到老的感觉。
在昏暗的小区里,水草突然觉得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王国,只有她和他相依偎在一起,一起慢慢走向人生的尽头,相濡以沫……
她真想一直走下去,走进属于他和她的城堡里,从此灰姑娘与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回到家里,冷子寒小心地把水草的裤子褪下,膝盖处红肿了还破了口子,往外面渗着血。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很生气。
水草缩在沙发里大气不敢出。
等他把医药箱拿过来时,眼底的愤怒显而易见。
“你连走路都不会吗?”他语气虽然很硬不过手下的动作倒是很轻柔。
水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委屈的扁扁嘴,可怜巴巴的解释,“你这几天都不在家,人家想你了,就没看到路。”还没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下来了,并且越哭越难过,把她这一段时间的委屈和思念都哭了出来。
冷子寒哪还顾得上生气,自责的抱着她,“我又何尝不想你呢,但是你知道的,舒晗是因为我妹妹才受的伤,我怎么也要照顾照顾她的。”
水草抽噎着鼻子道:“我知道,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嘛!”
“我知道你不开心,所以我今天才专程回来看看的,谁知道就看到你这样了。”冷子寒说着,眼神一下子从刚才的柔情变得正经严肃,“以后你要是再受伤我就把你绑到我身边。”
“怎么绑啊?用绳子绑?”水草一听说他是专程回来看她的,心里甜丝丝的,眼泪早干了,言语也变得俏皮了。
“其实也不用绑,只要让你累的没有力气出门就可以了。”冷子寒说完暧昧地看了看她,眼神的光像火一样跳动,然后凑到她脖颈处用力吸了吸,“好想你的味道啊!”
下一秒就极其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用时不到半分钟水草就一丝不挂了。要知道现在可是秋天,她穿的可是很严实的,这速度实在让人咂舌。
就在水草还在纠结他这一特技的时候,某人的嘴早就不老实的吸上了她的柔软。
没办法,她现在手腿都受伤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过她也不介意啦,因为她马上就投入了进去,适时的发出了几声呻、吟。
从客厅到卧室,这种声音一直回荡着……
天色从阴暗慢慢变成黑暗,路灯发着微弱的光照进了卧室里,映射着床上的两人,让他们的脸上添了一层朦胧的美。
水草趴在冷子寒怀里,娇喘连连,脸上的潮红还没退下去。
“劳工,以后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让我猜好吗?”
“好,以后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冷子寒深情的望着她,眼里的柔情让人动容,“宝贝,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等舒晗出院了我就每天都陪你好吗?”
“她会放你吗?”水草撅嘴不满的嘟囔。
“我会跟她说清楚的,相信我。”
☆、【070】心碎的离开
一个月后,舒晗出院了,水草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归正轨了。原来不是,冷子寒仍然很少回家,他只是从医院搬到了舒晗家而已。
水草每天依然过着怨妇的生活。
陈珊把她从家里叫了出来,一看见她,陈珊就哇啦啦乱叫,“水草,这是你吗?怎么成这样了。”
说完把她原地转了两圈后又捏捏她的脸颊,“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水草一直闷不吭声,神情萎靡。
“是不是冷子寒一直在舒晗那里?”陈珊又问。
水草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块,不予回答。
“是不是啊?”陈珊看她那股窝囊的劲就生气,“你真没用,走,我们去找那个舒晗,霸着人家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啊!”
不理水草的反抗,陈珊硬是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舒晗住的地方。幸好她们有个同盟军猫眼,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舒晗住在哪里。
一看她住的这地方就让人自惭形秽,这里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周围都是大富大贵人家的豪宅,最差的宅子恐怕也有千万产值了。
一排排顶级的欧式别墅,豪华的古欧州皇室建筑,金砖彩瓦闪花了人眼。阳光普照着大地,把别墅照射得美仑美奂,每一个轮角都呈现出流线形的线条,圆润,棱角,花纹,水柱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路边的雏菊争相绽放让这座欧式风格的别墅增添了几分浪漫和惬意。
这里就似是人们梦中的世外桃源,是一个让人穷极一世想要追求的地方。
再看她们俩,简单的T恤牛仔裤。水草因为出来的匆忙穿的是一双拖鞋,刚才忙着往这边赶也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脚上的难堪。
悲催吧,未战先败。
“陈珊,我们换一下鞋,”水草瞅着略微有点正样的陈珊商量。
陈珊看了看她脚上的那双兔子鞋,眼神里的嫌弃一点没想过遮掩,权衡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运动鞋。
两人换好之后,互相打了打气,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小区。
远远地就看见花丛边的舒晗,她已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样高贵大方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蜷在轮椅上。身体瘦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是那么的脆弱,看着她空空的裤管,再看看自己站立的双脚。水草忽然发现,在一个残疾人面前,她的爱情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阿姨,给你吃!”一个小女孩跑过去,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橙,掰开一瓣,塞进舒晗嘴里。
舒晗初时是僵硬的,可能最后被小女孩柔软的手和橙的甜酸软化了吧,居然对小女孩说话了,“贝贝,为什么老来找阿姨玩?阿姨没有脚,不能陪你玩。”
叫贝贝的小女孩大胆地靠近她,说了句,“阿姨,没事的,没有脚你还有手可以拿东西!还有嘴可以吃好吃的,还有眼睛可以看这个世界……”
花园里沉静下来,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看看,你就爱胡思乱想吧!人家小孩都比你懂事!”
水草站在花园旁边的一株树后面,将这些看的清清楚楚,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她的心口猛然间好痛,痛的就像停止了跳动一样。
然后,再一次,她在舒晗脸上看见了笑容,淡淡的,有种温柔而朦胧的光。
这种光辉,是值得感动的,水草的心中真真实实涌起了感动,世间没有什么事比看见生命的气象更让人高兴的……
只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却让她心痛如绞。
阳光照耀下,冷子寒慢慢走了过来,却不是走向她的。
他,走向了舒晗。替她一个一个的剥好橙子。
舒晗依赖的看着他。
场面和谐而美好,他们的服饰和气质那么符合这些豪华的建筑,不会像她跟陈珊一样身处其中显得不伦不类。
水草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是一家口,也是挺幸福的画面,不是吗?
她,真的只是个多余的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和冷子寒之间已经树立了一道鸿沟,她永远也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