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看起来只是个管事的,但是绝对不是能做的了主的。这么大一家青楼,真正说了算的主子绝对不是这分气势!
季云舒十分相信自己的识人能力。
那女子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恢复了笑意,走到季云舒身边,语气温婉:“小姐说笑了。倾鸢自然是这里的管事,是做得了主的!”
季云舒转头看着她,一双眸子似笑非笑。
这幕后的主子还是个人物不成?
“那好,我便知会倾鸢姑娘一声,今天这夕月姑娘,我是见定了!”季云舒的脾气也上来了。
已经让那付景渊打了相府的脸了,要是她今天再不在这里要个说法回去,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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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睛……
话说,明天周末,又到了加更的日子……(*^__^*)
☆、第五十章 大打出手(一更)
那倾鸢见到季云舒就要朝着楼上走去,走上前阻拦,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带有的笑意,已经多了一分冷然:“要是小姐硬闯的话也别怪咱们得罪了!毕竟我们香伶院不是随便可以闹事的地方!”
“那倾鸢姑娘倒是要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来闹事的!”季云舒丝毫不顾及倾鸢的冷言冷语,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举步朝二楼走去。
倾鸢心神一震,那比刚才还冷了几分的眸子,让她犹在数九寒天走了遭一般。
看着季云舒步伐沉稳地走着,倾鸢广袖一甩,自袖中甩出一道红绸,如灵蛇一般,朝着季云舒的腰间缠去。
季云舒却是头也不回,如背后长了眼一般侧身避开,推开二楼第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季云舒走了出来,看都不看下边,便朝着下一间房走去。
倾鸢本来以为季云舒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罢了,现在却是意识到,普通的大家闺秀哪里有这么好的武功?
于是也打起了几分精神,收起来刚才的轻视之意,手里的红绸再次脱手而出。
“倾鸢姑娘,若是你将夕月姑娘房中的客人叫出来便罢,何必如此纠缠?”再次侧身避过,季云舒有些无奈,好声提议道。
不就是个付二公子么?她只是要个说法,她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香伶院有香伶院的规矩,恕倾鸢不能如小姐之意!”倾鸢也是个倔性子,手里的红绸再次朝着季云舒打去。
“如此便怪我得罪了!”季云舒单手挽住红绸的另一端,身形旋转,极速向前,片刻便到了倾鸢跟前,倾鸢还没有反应过来,红绸已经到了季云舒手里,周身大穴已经被封住。
“来人!拦住她!”季云舒并没有点住她的哑穴,倾鸢喊了一声,眸光再次冷了下来,偌大的香伶院连一个人都拦不住,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她也不用干了。
刚才两人的打斗还是小规模,在一楼莺歌燕舞的掩映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现在倾鸢这么灌注了内力的一喊,楼下的人全部都朝着楼上看来。
角门内跑出许多护院模样的人。
冷哼一声,季云舒看着下边的文兰:“文兰,把他们都给我处理了!”
说罢转身,朝着第二间房走去。
倾鸢僵硬着身子看着季云舒的背影,眸光中是说不出的恼怒,又看不到楼下的情景,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地声音传来的,她能分辨出那是她的护院挨打痛呼的声音,一时之下更为心焦。
季云舒推开第二扇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直到第四间门被推开,看到帘幕后边纠缠着的影影绰绰的身形,季云舒才稍稍减轻了一些疑惑。
否则,她要认为这里有什么猫腻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帘幕后运动的身影听了下来,有浑厚的声音传来:“谁?”
季云舒一下子便清楚了这不是付景渊的声音,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还很体贴地把门关上。
二楼都转遍,也没有找到付景渊,江浸玥不死心,朝着三楼走去。
这香伶院一共是三楼,夕月这种花魁之类的应该是在三楼吧?
果真三楼房间的布局比二楼好上很多,但是宾客们也比二楼的“豪放”很多。季云舒一路走过去,有在地上的,有在桌子上的,有在软榻上的,真是……千姿百态。
每次看到之后季云舒都是尴尬地抽抽嘴角……而下一扇门往往又会刷新她的三观……
果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那些姿势,腰真的不会断掉么?
就剩下最后一间屋子了,季云舒推门走了进去……
空无一人,只有窗前的帘幕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
季云舒真郁闷了,二楼和三楼都没有,文兰又告诉自己付景渊来了这里,难道走了不成?
皱着眉头,季云舒垂目走到窗户前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便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窗户外边不是民舍的屋顶,而是一处院子,极大的院子。里面树木葱翠,小桥流水,回廊蔓延,就如大户人家的庄园一般。
显然,这是香伶院的后院!
季云舒才回到京城不久,没有好好转过这京城,今天早上也只是路过香伶院的外边,想不到里面是如此地别有洞天!
抿唇一笑,季云舒想到了什么,飞身从窗户上旋身而下,素衣翩然,如一只展翅的惊鸿,徐徐落下。
不远处,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内,一双深邃的凤目直视着季云舒宛如仙子般空灵素雅的身影,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
“她来了!”旁边响起一个女声,正是夕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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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亲们注意身体,初晴正在一边擦鼻子一边努力码字……好怕自己咳着咳着一口气上不来,哈哈哈~
☆、第五十一章 如果她见不到我会走么?
“她能找到这里不是我们料到的么?”男子眼神轻轻开口说出这么一句,眸光定在外边的那抹素衣的身影上,逐渐染上了丝丝暖意,勾唇一笑,如融化了片片冰雪的璨璨暖阳。
他身上的衣衫已换,头发以一根暖玉簪固定在头顶,精致俊美的五官完全露了出来。尤其是一双狭长的凤目,俊朗中带了一丝邪气,眸光深邃,只是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沦下去。
“可是要出去见她?”夕月看着身边的男子问道。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男子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暖意,与以往的倨傲凌然完全不同,想必,也只有那个女子才能让他露出这般情绪。
“见?”男子薄唇轻启,吐出这么一个字,似是疑问,片刻之后轻轻笑出声,“她是来找我要说法的,我自然得见,不然你认为,这香伶院送的走她?”
夕月皱眉,似是对付景渊如此决定很不认同,但是转头看着院中那抹慢慢行走似是闲逛又似是找寻的身影,想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峰一下子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意。
估计要是见不到身边这人,还真是……送不走她……
男子转身,青衣微摆,似是转出千道光华。转身走到一边的床边挨着的软榻上坐下,对夕月招招手:“夕月过来!”
夕月看着付景渊的举动,猜到他要做什么,有些无奈。
他这么一次次地惹季大小姐不快,真的好吗?
乖乖地走到床榻边上,夕月脱了鞋,一个翻滚到了床榻里面,侧身躺下。
付景渊放下床上的帘帐,在外侧躺下,又放下了一层帘幕。
虽说两个人一人在床上躺着,一人在榻上躺着,而且两人中间还隔了轻纱的帘幕,但是由于姿势摆得很好,隔着轻纱来看,就如欢好后的两人交颈而眠一般。
季云舒在这后院里面慢慢走着,四周极为静谧,只有微风拂过时花草传出的沙沙的声音,看着前厅的喧闹与浮华,实在是想不到后院竟然是如此景色。
周围的屋子并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都在外边落了锁,所以省去了很多麻烦。
季云舒一边环顾着一边走着,想着付景渊不会连这里都不在吧?
正想着的时候,见到旁边一间开着窗的屋子,房间里的焚香透过窗户不时地飘出来。
是很淡雅的梨花香。
季云舒看到了正对着窗户的墙上,挂了一副女子的画像,女子云鬓高挽,身影倩倩,赫然便是弹琴时的夕月,显然,这是夕月的房间。
床榻在一边,虽然很远,但是依季云舒的目力,不难看到床榻之上轻纱之后的朦朦胧胧的身影。
果然是在这里!
窗户很大,季云舒足尖轻点,便从窗户中翩然跃进,直接落到了临窗的软榻上。
闭目体会了一下床上人的气息,平缓均匀,显然已经熟睡。季云舒懒懒地打个哈欠,她也困了!
丝毫没有是在别人房间里的顾忌,季云舒懒懒地躺着,也便要睡去。
许是梨花香的凝神作用,季云舒真的就那么睡着了,而且无人叨扰,一觉好眠。
醒来之后,她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床幔之后气息的波动,很明显,里面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微微坐起身,季云舒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青丝。
“季大小姐可是好眠?”床幔后边传来一个清润寒峻的嗓音,低沉清越,深沉悦耳,和之前的两句“多管闲事”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季云舒本来有些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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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在这里……不过还算付二公子有颜色,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没有和夕月睡一张床……
一会还有一更……我在码……
☆、第五十二章 你送的药材碍了我的眼
季云舒转头看着窗外,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暖意融融、阳光绚烂的午后,而此时夜幕已经落下,有夜风不时吹过,拂在院中的花枝上,百花倾幽的香气比下午更浓了几分。
“自然!多谢夕月姑娘之榻!”季云舒眸光淡然地看着窗外摇曳的花枝。
不知什么时候院中燃起了庭灯,暖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