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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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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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辰逸瞟了她一眼,没作声,没说让她走也没说让她留,老。鸨试探性的上前问:“离爷,您看您满意不?”
  离辰逸心烦气躁,又饮了一口酒,故意找难题:“不满意。”
  这可把老。鸨愁坏了,觉得面前这位爷咋这么难伺候呢,于是讪讪的上前多嘴问了一句:“爷,您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皇上的妃子,你能给弄来?”离辰逸的语气有些不善,看得出来是故意为难老。鸨。
  “这。。。。。”老。鸨吭哧瘪度,支支吾吾的。
  离辰逸浓眉一皱,心烦意乱的将酒杯‘啪’的摔在了地上,那酒杯无辜躺枪的碎成了好几片,离辰逸甩出一张银票,声音冰冷:“滚滚滚,都给爷滚出去,别跟这儿碍眼。”
  姑娘们忍不住一惊一乍的轻声尖叫了一声,都纷纷退了出去。
  门一关。
  大家面面相觑,嘿,真是奇了怪了啊,逛yao子不玩姑娘只顾着自己喝酒。
  一个个都是大爷惹不起啊。
  这一晚,其他的雅间都谈笑风生,sao声频叫。
  离辰逸举着酒壶默默的灌酒,一壶接着一壶,一壶接着一壶,眼神迷离的他分不清外面的月儿和夕阳,只觉得它们长得都一样,那闪亮的轮廓里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离辰逸的大掌朝阁窗外探去,习习凉风吹在他的毛孔上,他嘴角一勾,似伤悲似空落,喃喃一声:“烟儿。”
  *
  袅袅香烟伫宫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浣衣局的木门上,光晕钻进粗犷的门缝里照射在念清歌略显憔悴的小脸儿上,突如其来的光让念清歌清醒,眼皮轻动,睫毛微眨,睁开双眼后下意识的用手掌遮住眼前的光晕。
  什么时辰了?
  念清歌在心里琢磨着。
  好像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一个梦,好真实的梦,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小手猛地一缩,感觉要命的疼痛,低头看去,昨晚连夜摸凉水洗衣裳的手粗糙不堪,关节的地方甚至红肿发疼。
  唉。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耳膜响起了一道‘吱嘎’的响声。
  门,被人推开。
  哦不。
  准确地来说是被人踹开。
  震耳欲聋的叫骂声夹杂着大步走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睡睡,就知道睡,蠢东西,来了浣衣局这个地方竟然还敢偷懒,我看你胆子倒是挺大的,今天老娘就好好让你尝一尝在老娘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儿。”
  说着,那跟泼妇似的掌事姑姑拽着念清歌的衣裳把她踢了踢,将昨晚给她的草垫子顺着门外扔了出去,撸起了袖子,叉着腰,瞪着两个大牛眼睛:“既然你要这个草垫子睡得如此舒坦,那老娘还偏偏就不让你称心如意,我告诉你,在浣衣局里绝对不允许出现比老娘起的还晚的人,你听懂了没有?”
  念清歌被踹到了小腹,小腹生疼,她咬着牙点点头。
  忍一时风平浪静,最起码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掌事姑姑用手扑棱扑棱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蠢东西,听懂了还不出去干活?外面那些衣裳你等着老娘给你洗呢?赶紧去,洗不完不准吃饭。”
  说着,掌事姑姑跟猫看耗子似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念清歌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掌事姑姑最看不惯别人一副年轻漂亮的模样,上前踏出一只脚狠狠的踩住了念清歌的裙摆,没有发觉继续朝前走的念清歌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地上,摔成了狗吃屎。
  她的方向恰巧冲着门外。
  外面干活的宫人们见状毫不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让念清歌尴尬不已。
  她想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裙摆被掌事姑姑牵制住,压根儿起不来,她细弱如蚊:“掌事姑姑,你能放开我吗?我没办法起来。”
  掌事姑姑的手心里多出了一大捧瓜子,她悠哉悠哉的晃着身子,一边‘嘎嘣,嘎嘣’的嗑着瓜子,一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在这浣衣局里还穿的这么漂亮干什么啊?给谁看啊?”
  念清歌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袍没有作声。
  掌事姑姑见她不理自己以为她装清高,一股子火气‘噌’的一下子上来了,弯下腰,迅速的揪起念清歌的长裙摆。
  ‘刺啦’一声划在空中。
  念清歌的裙摆就这样被掌事姑姑扯了下来,长裙变成了短裙,露出了纤细,光洁,白嫩的小腿。
  一个激灵让她下意识的蜷缩起小腿,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掌事姑姑拎着那残缺的裙摆扔到了外面,朝其中一个宫女吼着:“给,拿回去给大家当擦脚布去。”
  起哄声不绝于耳,掌事姑姑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嘴皮上还粘着一个瓜子皮,看起来特别招人厌恶,嗓子里哼着小曲儿。
  念清歌的委屈就那样噎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吞不下去,难过极了。
  有些眩晕的她起身后,小手扶着粗糙的门框,细细的木刺而扎进了她娇嫩的肌肤里,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摸,却发现更痛,木刺太小,根本找不到在什么地方,那种刺痛却又拔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掌事姑姑还在那边催促着,念清歌毫无办法,只好作罢,硬着头皮朝外面走去。
  ‘砰’的一声。
  冰凉的水花溅到了她的小腿肚上,面前放着三大木盆的衣裳,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念清歌二话没说,弯下腰想要干活儿,掌事姑姑一脚踹掉她的手,瞪大眼睛吼道:“谁让你在这儿洗了?端着衣裳去那边洗去。”说着,掌事姑姑的眼睛瞥了撇浣衣局的一个石阶上。
  坚硬的鞋底儿踢的念清歌小手灼痛,赶紧揉了揉,而后吃力的端起那重重的木盆朝石阶走去。
  端完最后一盆,念清歌的额头就已经布满了一层汗水。
  掌事姑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悠哉的走来:“自己打水去。”
  念清歌没作声,默默的拎着木桶走到了井口边,咬着牙提上来了半桶水,掌事姑姑低头一看,立刻不乐意了:“你打这半桶水有什么用?给老娘重新打。”
  掌事姑姑力大无穷的提起那半桶水,‘哗啦’一下子浇在了念清歌的身上,她从头到尾湿的透透的。
  水的冲击力让念清歌差点栽倒在地上,鼻子里,耳朵里,嘴巴里灌满了冰凉的井水,她拼命的咳嗽着,只觉得不能呼吸了。
  轻薄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个个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各色的神情都有,羡慕的,嫉妒的,恨的。
  掌事姑姑火冒三丈的将手心里的瓜子皮儿全部扔到了念清歌的身上,拍了拍手心里的残渣,招呼着看热闹的宫人们:“看什么看?既然她不想穿衣裳,就给她扒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长时间在浣衣局干活儿的宫人们都有些头脑不健康,心理不健康,见不得别人的好,既然有这种发泄情绪的机会她们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面面相觑一番,眼神相互交流中就已笃定了主意。
  ‘轰’的一下子。
  一窝蜂全部朝念清歌扑了过去,十面埋伏的她被众人推倒在地团团围住,对她是一顿拳打脚踢,甚至一些粗鲁的宫女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上,揪起她的头发一把把的拽着,念清歌的头皮生疼,只能顺着她们的方向来减轻痛苦,想出声嘴巴却被几双大手捂的严严实实的。
  “撕,看谁撕的料子多就拿回去当擦脚布子。”掌事姑姑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一切。
  那些宫女们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虎超超的上去就‘刺啦,刺啦’的撕衣裳。
  念清歌极力的保护自己,低低的呜咽着:“别,别这样,你们别这样。”
  “看看,这小jian人的皮子还挺白呢。”其中一人羞辱道。
  “再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敢去勾。引皇上。”
  “咱们把她扒了就扔这儿,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狐媚子。”
  “就是就是,这个主意好。”
  她们愈来愈兴奋,欺负念清歌欺负的红了眼。
  “你们为自己积点德。”念清歌喘着气道。
  一个宫女特欠儿,跟掌事姑姑告状:“姑姑,这小jian人说咱们缺德。”
  掌事姑姑的白眼一翻,那副表情特欠揍,吐了一地的瓜子皮,道:“缺德?好啊,那老娘就缺德一个给她看看,你们可别留情,一会儿老娘挨个检查,谁撕下来的衣料最多晚上不用不但干活,还有烧鸡吃。”
  这两个条件无疑是最诱。人的。
  念清歌陡然成了众矢之的。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念清歌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若没有了光环,没有了势力,没有了一席之地,你连过街的老鼠都不如。
  凉意入骨,这般羞辱的滋味儿念清歌永记心头。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恰时。
  一道温怒的声音在浣衣局乍响:“你们在做什么?”
  闻声。
  众人齐齐回头,动作戛然而止。
  透过重重的人墙,透过小小的缝隙。
  念清歌望着眼前缓步朝她走来的人。
  他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紫色,初次见面他就是一袭紫衣,今日他还是一袭紫色。
  灰色的天却也无法掩盖他的倾世风华,他的发丝如墨,眉眼如画,他的眉簇在一起,他的唇紧紧抿着,那双邪魅的眸子蕴着一抹怒气。
  他缓步走来,他的眼睛一直凝着她,凝着她。
  掌事姑姑见来人,嘴微张,有些惊愕,呆愣在原地。
  离辰逸负手而立,视线落在地面上,幽幽地说:“怎么?还要本王来介绍自己?”
  呆愣的掌事姑姑这才反应过来,‘扑通’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离王爷,离王爷吉祥。”
  离辰逸懒理她。
  掌事姑姑激动的叩头:“不知离王爷贵步移溅地有何贵干?”
  那些宫女们看到英气的离辰逸惷心大起,激动的热泪盈眶的。
  “怎么?你不欢迎本王?”离辰逸语气有些不善。
  掌事姑姑连连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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