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即墨兰很少见儿子这般风趣,捂嘴大笑,“我记得啊,兮儿最爱吃肉,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拿眼睛瞄一下菜品,若无荤菜啊,那食欲顿减大半,记得有一次,我发现了这个很有趣的现象,便将荤菜全都放的离她远远的,你猜那丫头怎么着?”
嗯?北冥即墨的星眸睁的大大,里面尽是柔和的光芒,此时,他全神贯注,只等即墨兰的下文。
“她呀,竟不声不吭的走到了对面,然后告诉我说,刚刚那把椅子不舒服!哈哈……”
“哈哈哈哈……”
母子二人笑成一片,北冥即墨一边笑,一边想象着那令人忍俊不禁的可爱场面,几乎笑出泪来。
片刻,即墨兰笑着摇头打趣儿,“得亏她来到咱们家,若是在平常百姓家,那可真是够委屈她了!”
过了一会儿,北冥即墨命人添了些酒,又与自己的母亲喝了几杯,大笑之后,殿里突然冷寂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算算日子,再有俩月,就该生了。”北冥即墨抬头朝窗外望去,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杯子。
即墨兰轻轻叹气,摇头,“都怪母后糊涂,竟把一件很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
北冥即墨一听,当即聚气凝神,“什么事儿?”
“我和兮儿同属于一个世界,这是其一,但是,我们并不属于同一个时代,甚至说,不属于同一个世纪。母后这些日子为你父皇,为你,为兮儿,心力有些跟不上,竟忘记了。”
“母后,这怎么说?”因为不懂,霎时,北冥即墨紧张的要命,身子有些发颤。
即墨兰急道:“是这样的墨儿,在那个世界,我出生的时间,与兮儿出生的时间,差了整整一百年,也就是说,此刻若我在那世,是早已经化为白骨之人。”
“那,那……”北冥即墨惶恐,说不出话来。
“咱们这边若是过了一年,那边便是三年零三个月,这是我和兮儿共同推断出来的。”
“所以,所以……”北冥即墨顿了顿,低道:“孩子已经出世了!”
孩子出世的时候,我却不在兮儿身边!!北冥即墨一拳砸在桌子上,深深的埋下了头。
即墨兰明白儿子心中的苦楚,只轻轻拍着他的背,心中同样难过的她只能安慰道:“墨儿你无需担心,在那世,一百年前医学便达到人类史上从未敢想象的发达水平,更何况这一百年后,兮儿定会母子平安!”
良久,北冥即墨慢慢抬起了头,低道:“母后,纵是那边的医术在高明,可是,兮儿独自一人,没有亲人,没有仆人,谁来照顾她?”
这话戳到即墨兰的心窝里,她也是这样想的,无论在哪里,一个生孩子的女人,都不该孤孤单单,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顿了顿,即墨兰强笑着,“你放心,医院里有很多护工,月嫂,她们很专业的。墨儿,你别担心了……”即墨兰劝慰着北冥即墨,殊不知自己在说这话时,心里另一个声音立马道,月嫂怎样?护工又怎样?哪里比得上家人,丈夫的呵护?
可是,为了给儿子些许安慰。她只能故作轻松。
母子二人又默默的饮了一杯。不知怎地,即墨兰突然大叫:“墨儿!墨儿!”
北冥即墨睁开了眼,“怎么了母后?”这时。他才发现,即墨兰一直指着自己的胸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凤骨!北冥即墨低了头,竟见胸口处莫名的冒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登时,他不知所措。星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墨儿,你傻啦?赶紧将凤骨拿出来呀!”
“母后!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快拿出来!”
“这……”
“快点!!”
在即墨兰的催促下。北冥即墨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凤骨,打开绢帕时,环绕着凤骨的银色光芒。又突然消失了。
“母后!”
北冥即墨急的大叫,怎么没了?
即墨兰将凤骨放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端详,良久,望着北冥即墨笑道:“墨儿,有希望了!”顿时,即墨兰喜极而泣,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一句有希望让北冥即墨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可是,这上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北冥即墨夺过凤骨瞧了又瞧,指着缺字的地方问道。
“快了!”即墨兰只给了两个字。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按照常理推测,刚刚那阵银光,或许真是缺字出现的先兆。当务之急,必须要找公羊旦与太史卿问上一问。
即墨兰快速起身,吩咐北冥即墨道:“带上凤骨,随我一起去见那两个老头!”
对啊!北冥即墨当即大喜,小心的揣上凤骨,随即墨兰出了东宫。
冬去春来,百花竞放时,茅屋山又变的葱葱郁郁。
这是乐来兮第八次爬上茅屋山,短短三个月,她已经来了八次。
自那次在山上捡到木马起,第二天,她又独自一人爬上了山,并在山顶站了许久。
很多没有想明白的事儿,突然变的清晰无比。
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希冀,再后来的渴望……短短三个月,对乐来兮来说,像是过了三年。
今夜,天上有很多星星,但是仍没有乐来兮想见的那一颗,坐了很久,到最后,她苦笑着下了山。
一个人的运气总会被用完的,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狗屎运可以给你一个人踩。
苦笑之余,乐来兮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回到家时,乐狂兮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里面正放着小包子最喜欢看的《星际大战》的动画片,只不过,此时,小包子并不在乐狂兮的怀里。
换了鞋子,乐来兮轻轻的走上前,将电视机关上,转身对乐狂兮谢道:“今天辛苦你了,包子还乖吗?”
乐狂兮仿佛没听见一般,仍一动不动。
乐来兮皱了皱眉,“怎么了?难道是包子他……”哭闹了?
“包子很好。”乐狂兮慢慢抬起了头,额前的发有些凌乱,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之美。
“那你这是怎么了?”乐来兮在他一旁坐下,关切的问道。
就在这时,乐狂兮慢慢的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竟躺着一张宣纸……
当即,乐来兮眯眼,竖眉,“你!”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信件?
她很气愤!愤怒!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她坚守这个秘密,就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不想让他们好奇的去探索!(未完待续)
ps:马上就到结尾了,心情莫名其妙的沉重。最近一个周来,更新很不稳定,先对一直跟我文的亲们道歉,一是临近结尾,总把握不好,二是临近年关,事情比较多,也比较烦,三呢,我写文也有一年了,最近总在反思,在思考,在新文中应该注意哪些问题……这一来二去的,便耽误了些时间。再次,水木再次向一直追文的亲真心道谢,谢谢!爱你们!
第220章 归来
乐狂兮意识到乐来兮的想法,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送包子回卧室时,不小心看到的,只因这纸的颜‘色’、质地太特别,所以,我才……”
空气沉默了许久,乐来兮苦笑一声,“你都知道了?”
“猜了个大概,千想万想,我真没想到在你离开的这几年中,你竟有这样一番奇遇。。 ;更新好快。”
“……”
“来兮,这段日子你不停地往茅屋山奔走,是想要回去吗?”
见乐来兮不说话,乐狂兮抬头,认真问道。
“是。”良久,乐来兮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
这回,轮到乐狂兮苦笑,几乎不能自制,最后,他笑出了泪‘花’,不甘心,“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乐来兮凝眉。
“你既能原谅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乐狂兮质疑。
原来是这个,乐来兮听后,沉默几分,倏尔,笑道:“我从未怪过你,何来原谅?”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乐狂兮接的很快,一双含情的凤眸直‘逼’乐来兮的眼底。
乐来兮无措,将脑袋别过一旁,未语。
乐狂兮上前一步,用颤巍的语气问道:“来兮,你,你爱过我吗?”
问完,他大气也不敢喘息,像一条放在栈板上的鱼,只等对方瞬间的手起刀落。
乐来兮怔了,爱过吗?爱过?不爱?亦或是,不知道……
可是,这些对彼此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无法回答的问题。只有保持沉默。
四季轮回中,‘春’的脚步最是匆匆。许是因为她那不寒不热的‘性’子,容易让人感觉时光飞速,亦或是,入‘春’就有的困乏,总让人觉得怠倦,而惬意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的。
一转眼,北燕的空气中,已经泛着夏日的味道。
东宫的纱帘。由浓烈的大红换成了纯白,一簇簇浓郁的紫‘色’幽兰,热烈绽放。
“安尊王殿下,陛下传旨,明日禅位大典各宫都要按时参加,陛下请您明日巳时之前与安平王殿下先去乾坤宫,而后随陛下一起前往天坛。”
内‘侍’说完,于室内打理乐来兮衣物的北冥即墨顿了顿,随后摆手。“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内‘侍’后退两步,刚转身,便见北冥炎星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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