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优驰大厦外灰内白,不豪奢不夸张,线条流畅色调简单,整体透着坐镇江北的王者之气。
网?不出意料地被拒绝,没有预约,也并非总裁的亲属好友,这还需要被拒绝的理由吗?前台接待一脸的不屑被美艳的五官精致的妆容放大了许多倍。
卿辰抱着文件夹站在大堂门口,保安投来怜悯的眼光。真可怜,一大早就被拒绝了。唉,没办法,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来。
陆陆续续的员工不断从身边走过,西装笔挺套装玲珑,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成功。卿辰在不断的注目礼中有点架不住,假装看远处不再理会。
小半天儿站下来,也没有看到貌似优驰总裁的人前拥后呼的走进来。一夜浅眠,空空的腹胃,站了一上午不坐,只为那总裁来时能看到自己的诚意。
卿辰觉得脚步虚浮,快要撑不下去了,慢慢靠在门厅外的立柱上,立刻有保安走过来问询。
卿辰大概说了来意,保安没在说什么。只是靠在这也不是办法。自己的饭碗也是要保住的。看着这个女娃子汗涔涔的小脸儿,怯生生地倚在那,泪珠儿就在眼眶里憋着,也心软的不行。
“妹子你在这等到明天也是没用的。我也没见总裁,也不知他长啥模样。他也不从这走的,有专用通道的。超大楼侧面努努嘴,应该是在那边呢。”
卿辰忙不迭地谢过好心人,果然找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侧门。走进去空空如也,只有两步紧闭的电梯。应该就是这里了。卿辰靠在门口,不停的出汗,感觉快要虚脱了。坚持住,坚持住,不能倒下。
一部别克停在侧门,卿辰以为是,赶紧站好,正要开口,发现是昨天指点自己的男子。
男子丝毫不诧异在在这里看到卿辰,“沈小姐。”
“您好。”卿辰很想问问怎么样才能见到他们的总裁,无奈男子同行的还有两人,遂不好意思再打扰,点头致意便退后了。
不一会儿男子倒又从电梯里出现了,卿辰以为他即走的,也不在意,只是笑笑。不料男子却微笑着说跟我来。
应该是接待室的地方,几乎软在沙发上,卿辰小口抿着水,男子在对面坐下,笑容温和,“沈小姐,请恕我冒昧,您如果今天见不到总裁呢?”
“那我就明天再来。”
“明天还见不到呢?”
“后天再来。”
“要是一直都见不到呢?”
卿辰放下水杯,轻拢鬓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或许我根本没有胜算。尽人事,知天命罢了。”
男子但笑不语。
卿辰微赧,“非常感谢您的指点,也非常感谢您的茶,多有叨扰了。他日卿辰必有所回报。”
男子亦起身,“沈小姐,我最后问您一次,您真的非要见到总裁不可吗?”
“嗯。”卿辰难为情地点点头,“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公司还有同事们。”
男子伸手致意,“请跟我来。”
电梯直达顶层。
走出来卿辰就看到一整面的墙全是透明的玻璃,俯瞰众生万象,尽在脚下。
办公室一字排开,欧式设计艺术感十足,随处可见郁郁葱葱的绿植。
几乎看不到人,办公室都是空着的,只有一两个貌似标着秘书室的一间里三五青年女子正在办公,也是鸦雀无声。
唯独尽头的一间不像其他办公室是玻璃的,红木门上装着鎏金的图腾状把手,男子为卿辰打开门,示意她进去,自己却微笑着走开了。
办公室明显是一个套间。目光所及的地方不外乎办公桌椅,沙发,并几样绿植而已,别无他物。
通往里间的门儿虚掩着,卿辰深深呼吸,轻轻推开门。里间半连着全透明外墙,阳光洒进来,明晃晃的。除却一架满满的书,墙边一把古色古香的八角弯腿黄花梨木圆凳,上面坐着一翁簇簇花朵的植物,只剩得最里边的窗边一张背对着门的高背紫檀太师椅。
似乎,椅上坐着的人,应该就是优驰的总裁。
清楚呢不敢贸然走动,只好轻轻地说声您好。
那人并不动,静默一会儿,摆手示意,卿辰便走上前去。
眼观口口观心地站在一旁,并不敢抬头看。莫名地赶到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半晌无声,卿辰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您好,我…我叫沈卿辰,我…我…”那人站起来了,卿辰紧张的一字也再说不出。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卿辰面前得阳光,她整个人便笼罩在他的身影里。卿辰掐自己的手指,不能退缩,不然真的就万劫不复了。鼓起所有勇气抬起头,却像被掐住喉咙一样快要窒息。
关河,背衬着阳光,剑眉星目,笑意晏晏。
好久不见,沈卿辰。
对于猎人而言,真正的乐趣不再于打到了多少猎物。其实,真正的乐趣也很简单。放走你已经得到手的猎物,虽然她是你最想要得到的。不着急,慢慢来。任她逃跑,任她躲藏。也不妨在她慌乱逃跑的背后再制造出追逐的假象。更有趣,不是吗?
当惊慌未战的她终于停下脚步,自以为找到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小窝儿,在她身心放松想要唱歌的时候,你就站在那里上,沐浴在阳光里,微笑着对她说,宝贝儿,好久不见。
得到与被得到,向来只是一个人的游戏。
第15章 圈养
好像在深夜被车灯照到的小鹿,他的小女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关河松松领带,一手支肘抵住下巴,猎物进洞了,这个游戏开始变得更好玩儿。
好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中,一直坠啊坠啊,比起掉落的危险那种不着边底的恐惧顺着小腿阴凉的爬上来。眼中渐渐模糊起来,隔着泪望过去,他的脸他的眉眼,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关河拉过僵在那的女人,抱着坐下来,她湿冷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知道她的害怕。没关系,会慢慢习惯的。
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卿辰蜷缩在地上,奶白色宽大的双枝缠花睡衣罩住整个人。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窗外。一株虬枝盘根的榕树上栖息着许多小鸟儿。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时值正午,身子还是冷的不行,手尖冰的像是滴下水来。二十四小时前,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做争取。二十四小时后,已经在这栋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房子里,被圈养。
虽然昨夜并不曾强迫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甚至是温柔的相待。被安置在最幽静的房间里,食物和水被送进来。即使一动未动,也任由她去。
只是自己和那小鸟又有什么区别呢?小鸟飞得再高再远,终是还要找一棵大树来栖息。自己奔走了一大圈儿,到头来还是没有逆得过他的主宰。
急驰回家,一进门便问道小姐呢。冯管家躬身上前,“先生,小姐还在房间里。”
“吃东西了吗?”
“没有。”
关河推门就看到那抹荦荦身影蜷缩在阳台上。
“乖,地上凉。”抱起来放在床上。拢起遮着她眉眼的头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怎么不吃东西呢?”
卿辰闭上眼睛,不出一声。
关河的手掌包住卿辰的小手,唇边轻吻,“怎么这么凉?”
小人儿脸上苍白的不见血色,一点气力也没有。即使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也没有多少重量。
男人皱皱眉头,“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乖。”抱起女人走下楼,早有佣人准备好午餐。
就这么抱着她,一手舀了一勺羹喂到她嘴边。女人垂着眼睑不动不看。
男人放下羹勺,“冯管家。”
“是。”
“叫做羹的人来。”
圆滚滚的一个厨子弯着腰跑过来,“先生。”
“你可以走了。”
“啊!先生!我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进的……”
男人示意冯管家,“他可以走了,现在。”
厨子抹着泪走了。男人夹起一小块儿布丁,喂到她嘴边。女人依旧一动不动。
做西点的厨子涕泪俱下地说自己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家里老婆孩子还要靠自己养。不待说完已被冯管家驱出去了。惹恼了正主儿怕是更麻烦。
男人换了一勺粥喂到女人嘴边。卿辰别过头去,难受得紧。
男人敲敲盛粥的碗,“色不正不食。粳米粥怎么用豇豆红的碗来盛?谁做的?”
一个拱肩耸背的佣女走上前,不敢言语。
男人摆摆手,冯管家会意地要打发她走。小姑娘哭得说不成整句子, “求求您先生不要赶我走,我也没地方可去的,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
男人眯着眼抚弄怀里小人儿的长发,瞄向佣女眼露寒光,佣女立时收了泣声。
“小姐不肯吃东西,你说,怎么办呢?”
小姑娘倒也伶俐,几步上前一个劲儿鞠躬,“小姐求求您吃点东西吧,求求您了。”
卿辰不忍再这样下去了,转过头来看关河。男人眼眸灿若星河,嘴角浮动着她最憎恨的笑意。
“放我下来,我要吃东西。”
男人笑得更得意,“不要,我喂你。”
不得已,就着他的手吃了大半碗粥,每当不想再吃的时候又怕他作乱,殃及池鱼,只得忍着他的摆布。
也不让走,抱回卧室。卿辰说想睡,男人顺势在她身边躺下来。腿也推不动,自己也不得翻转,被牢牢地困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有点局促,但还是迷糊着睡过去了。
关河推了所有的事情,这是卿辰来到他身边的第一个夜晚。知道她是不甘愿的。没关系,我有耐心。
露台餐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荡漾着紫红色魅惑的酒光。小人儿头上绾着简单的发髻,散下的柔顺地伏在背后,浅浅的紫色单肩罗衫,低眉顺眼地坐在那,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逗弄她一番。
卿辰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在打量她。她不愿意去回应他的目光,任凭他去吧。被人装扮成一个傀儡娃娃一般摆放在这,任他端详打量。心已死,也不再做垂死的挣扎。反抗,只能招惹来更多的惩罚。即使惩罚的不是她,然而惩罚那些无辜的人,不是比惩罚自己还要难受吗?
很满意卿辰晚餐时的表现,水果也吃一点,汤也喝一点,乖乖的,不哭不闹。关河拉着卿辰走到顶楼上。原来是一间花房。四壁皆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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