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人脸皮这么厚,居然还说有他当年的风采,也不看看她多漂亮,他的长相也只能称得上儒雅了,与凌逸辰的气质很像,可却没有凌逸辰五官长的精致,最要命的是,还一头白发,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逸辰长的帅气,月婵偷偷看了一眼凌逸辰,他以为她需要保护,立即走了过来,“婵儿,我会保护你的。”
“废话,你是我的相公,你不保护我想去保护谁,不过逸辰呀,这么看你真的长的很帅咦,呵呵……”
凌逸辰的脸就是一红,真是的,什么时候她都不忘记审美呀,可月婵话缝一转,问道:“你曾经说你的师父会很多武功,有没有一门武功是易容术呀?”
或许跟裴子喻在一起的时候看了太多电视剧,什么样的武功都有,可似乎在这个世界里独缺了一门最常见的,所以她心里严重怀疑此人这张脸不是他的,不然怎么会一头白发,却长着一张二十几岁的脸,看来看电视剧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哈哈……”
还不等凌逸辰回答,司徒风抬手探到下颌,‘嘶’的一声,露出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虽然没有了刚才的年轻面皮,可皱纹却恰到好处的将整张脸修饰的尊贵无比,与王君府的那道伤疤可有一比了,“我的孩儿果然聪明,居然连易容术都想到了。”
“逸辰,你师父也是这付模样吗?”见他露出真面目,月婵不由自主的将这个人与逸辰嘴口的师父联系在一起,凌逸辰却是摇了摇头,答道:“我师父不是这付模样。”
“你错了,他就是我们的师父。”
就在月婵以为这个人没有人认识时,拓跋寒飞落在她的身边,“这老家伙真的太绝了,平时就戴着一张鬼脸,如果不是我喜欢玩,也见不到他的真面目,婵,本教主来的不算及时吧?”
“死鬼,你每次都选对了时间来,来,亲一个。”看来跟她下棋的人也是他了,有意思、有意思。
拓跋寒也呶起笑,亲昵的说道:“好呀,宝贝,亲一个。”
“呵……谁跟你亲,真不要脸。”
月婵突然收拢表情,口气也冷了几分,可她的手却偷偷捏了捏拓跋寒的大腿,顿时气得身后的五个男人眼底都冒火了,什么时候她这毛病能改一改呀,特别是木然嘉,立即走过来,低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后一个男人吗!”
“呃……是呀,我只是逗逗他呀,你别生气,小嘉嘉,你永远都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来,亲一个。”
“宝贝,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与我相望于江湖吗?”
“死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真是的,没事瞎掺和什么呀,她又不需要他。
“什么,没我的份呀,可据我所知要对付这老家伙没我可不行……我走了,宝贝,以后有空去你的皇陵参观……”
一听这话,月婵连忙将他拽住,“别,死鬼!”
“哈哈……”
这边正乱着,司徒风却大笑起来,月婵眉头一皱,小脚一跺,吼道:“你看够了没有,这是朕的家务事,你笑什么笑!”
“我儿果然出息,我本来以为你既然嫁给了裴子明,就会忍气吞生,那必然也会服从贾郝的安排,可没想到你居然反倒让这些人为你心甘情愿所用,为父甚是安慰,天下交给你,我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切——!”
需要你担心,一口一个‘为父’,占她的便宜,“老头,别一口一口‘为父’的,还是哪句话,你说是朕的父亲就是吗,证据!”
“逍遥王就是。”他隐于世十八年,本想终老于逍遥境内,可没想到月婵一步步做的事情让她讶异,他唯一的女儿,亦是他可有可无的女儿居然运筹帷幄,凭着自己的功夫统一了大半个云玥,更让他诧异的时,这场战场所流的鲜血太少太少,居然非武力所能达到,所以他才想会一会自己这个十八年未见的女儿。
逍遥王看了一眼司徒风,说道:“不错,他正是当朝天子——司徒风,本王可以作主!”
“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老头子都像骗子呢,你——逍遥王,当初不是想一统天下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云玥皇朝的忠臣了!”
“那都是皇上的意思。”
“谁来证明,连我证明自己是不是自己都很难,难道凭逍遥王一句废话就可以证明你就是我父亲吗,你真当我是白痴呀,好了,不要这么多废话,我看还是明天破阵,一决胜负吧,朕身怀有孕,没事情陪你在这站着,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走了,城……”
真是头疼,突然冒出一个爹,看似是敌人的逍遥王居然变成了忠臣了,她可是学心理学的,怎么都看不透这个局了呢?
“臣,参见公主殿下。”
有完没完,怎么又来人了,月婵再次回身,一下子又冒出一个老头来,真是的,说没完,还就没完,“我说你又是谁呀,别没事瞎掺和,实在太闲回家带孩子去……”
“臣,霞露文博。”
“……享天伦之……霞露文博?”
有没有搞错,两爹呀,是不是觉得她缺少父爱呀,不对、不对,她现在不缺父爱,身边男人这么多呢,缺的应该是母爱,不管了,这肯定是逍遥王布下的迷魂阵,走人!
月婵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万一再冒出个爹来,她可受不了,月婵扭身就要走,可偏偏手被两个人拽住,她顺着手臂看去,怎么是王君府和萨孤城?
“这个人是霞露文博。”
“臣霞露文博可以证明此人就是公主殿下之亲生父亲,可以吗?”
身后传来霞露文博的声音,月婵看了看萨孤城和王君府,他们点了点头,她不相信,又看向裴子喻,霞露文博可是他的臣子,他应该知道这个是假的吧,可没想到裴子喻居然也点了点头,不会吧,真的是她这身体的养父,月婵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情慢慢转过身来。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呀,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一次说清楚吧,否则,朕是不会承认你就是朕的父皇的!”
司徒风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想要摸摸月婵的脸,她立即扭过头去,无奈他只好放下手,“当年我只有你一个女儿,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不过既然天要绝云玥,我又能怎么办,遂起了隐退之心,只到有一天……原来……”
他的眼窝里居然浮起了泪花,霞露文博见此立即接了下去,“其实这一切都是贾郝的阴谋,她给所有怀孕的嫔妃都下了坠胎药,只有你,因为是宫女所生,所以才保下了一条命,更何况你是一个女儿,贾郝也就没有再加害。”
“贾郝,又是她!”
月婵放眼看向裴子明,他的头不自觉的低下,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往往事矣矣,现在她更想问问眼前这个‘爹’,“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站出来,还允许她胡做非为!”
“唉……!”
司徒风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只怪为父被情所迷,而之后又已经成了定局,现在想来实在是……”
“够了!”
又是一个‘情’字,她真不知道贾郝哪里好,为什么裴若人要她,这里的司徒风也要她,像这样的女人,应该孤独终老的!
见她如此激动,司徒风茫然若失,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公主,当日你落入深渊,是皇上救的你,其实他对你也是很关心的……”霞露文博不说则矣,一说月婵就更气了,既然救了她,为何又把她扔在荒郊野外,“好了,霞露文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月婵一甩袖子,“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活着,还是死了,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就是一统天下,登基为帝!”
“可你始终是女人。”
“女人?”她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要阻止我登基吗,我告诉你,别说你今天摆了这么一个什么破阵,就是给我破下十个八个,我也一样登基,也要一统这天下!”
“不是的。”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她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到底是为什么?
司徒风收起刚刚露出的慈爱,冷声说道:“帝王者,君临天下,绝七情而断六欲,朕自愧不能行,而你一个女儿家又如何做到,如果你能做到绝七情而断六欲,朕就敬你为皇。”
“绝七情而断六欲,哈哈……,我在这里尊你一声父皇,可我瞧不起你,为帝王者,以天下为已身,就这一点你就不配,如果帝王绝情,百姓又何以自处,仁孝礼义爱,哪一点说要绝情,只有帝王爱民、敬民,民方能爱你、敬你,而你居然将全部责任都推给贾郝,我看你连贾郝都不如,因为你所谓的情,不过是个人之情,而非大情,你所求的爱,也为一人之爱,而非大爱,你根本不配做帝王,所以才找这么滥的托辞!!!”
司徒风望着月婵,呆呆的,这就是他的女儿,一个宫女生的女儿,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是稀里糊涂的生了,也没有养她,把她一个人丢在宫里,令她几经波折,可就是这样的女儿,不,他现在看她,而是一个女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即没有成为废物,更没有变得如贾郝般自私,而是以万民为责任,如果说在刚刚,他还犹豫着她是一个女人,而此刻,他知道,他突然发现爱上这个女人了,不错,他爱上了自己的女儿,而这爱深刻在心底,血流如柱!
“为什么不说话?”
月婵看他呆呆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司徒风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扭身向山坡走去,“朕一生所学,居然不如一个女人,居然不如一个女人呀,哈哈……”
“皇上!”
霞露文博连忙跟了上去,司徒风似在笑,似在哭,可又似在疯狂般的说道:“文博,我这样的男人怎么配称‘皇上’,我输了,不是输在武功上,凌逸辰、拓跋寒的武功都是顶尖的,而婵儿更是被我打通了周身大脉,天人合一,这天地之间除了我,还能有谁敌得过她,更不是输在计谋上,我连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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