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有话要问你?”
不会吧,搞连夜审问这套。许洁无奈的蜷坐在椅子上,梵黎夕正座于她的对面。
“腿好些了么?”
“还好,刚泡了药浴。”许洁纳闷,他大半夜的过来,只为了看望我的腿伤?
“谁带你进去的?”梵黎夕冷不防的一问,许洁快速反应。“没谁!” ;好险,跟我玩快速问答。
“石屋里面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啊,光秃秃什么都没有。我还问恒斌呢,他只说是……” ;啊,完了!许洁赶紧捂住嘴巴,好端端的提起恒斌干嘛!再一看梵黎夕,他嘴角有些抽动。好啊!你小子敢阴我!要不是我今天状态不好,绝不会说漏嘴,最起码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
“恒氏兄弟。呵呵。”果然与欧妃有关!梵黎夕知道恒氏兄弟效力于欧妃,不过念及他二人复国一战有功,即使获知他们与欧妃走动频繁的消息,梵黎夕也不曾阻止过,没想到他们越发放肆起来。
“你之所以协助欧妃承办晚宴的歌舞表演,是因为要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她带你进入黑森林。而恒氏兄弟二人,正是你来到昆仑国那日,欧妃派去劫你入宫的人。”梵黎夕分析的很到位,许洁怒赞:“皇上圣明!”
“哼!”梵黎夕冷笑一声,“胆子真不小啊,视皇权为无物!真是活得太久了!”梵黎夕越说声音越发阴冷。许洁被梵黎夕如狼般,寒气逼人的眼神震慑到,吓得垂目不语。
“除了欧妃,恒氏兄弟二人外,还有谁参与其中?”
许洁深感不安,起身行礼道:“都是我的错,我急于解开珈蓝灵气的疑团,我想早日回家。所以才迫不得已去找欧妃帮忙。她也是一番好意。而恒斌,恒虎二人更是无辜受到牵连。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说得轻巧!”梵黎夕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顿时断裂。“前庭后宫里应外合,偷逃出宫,私闯皇家重地,哪一样不是死罪!”许洁索性坐回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摆弄着裙带。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别这样,好嘛!方才在黑森林时你也算是英雄救美,这会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伴君如伴虎!”
“你说什么?”
“我就说了,伴君如伴虎!怎样?”许洁豁出去的架势,“本来我还感激你救我,不过现在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梵黎夕深吸一口气,想起黑森林的一幕,语调温和些:“我不是气你,而是……” ;他欲说还休,没有再作声。
许洁嚯得站起来,一惊一乍的喊着:“艾玛!”
梵黎夕忙问:“怎么了?”
“你方才说,我不是气你。”
“是啊!”
“你说‘我’,而不是‘朕’,你没有用谦词,呵呵。”许洁傻傻笑着,这代表什么呢?彼此更近一步嘛?!
“咳咳。朕问你,你此番折腾出什么结果了?”
许洁一本正经说:“我 ;看 ;到 ;珈 ;蓝 ;了!”
听到“珈蓝”二字,梵黎夕满脸的疑惑与忿恨。
许洁忙摆手说:“你别激动,我不确定看见的是什么东西,我也许是做梦。”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她在半空中飘啊飘,说什么‘你终于来了’之类的话。”
“然后呢?”
许洁想起昨晚珈蓝的话“他于千万人之中选择了你”什么意思呢?不会真的上演什么穿越时空的爱恋吧?!
许洁咽口唾沫,一副欠揍的样子:“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梵黎夕低吼着。
“你干嘛那么紧张啊?你还希望她活着?”许洁神色沉静的看着他。
“我希望她离开的彻底些,她在世时罪孽深重,死了也不要叨扰任何人。”
“口是心非!”
梵黎夕没有理会许洁,继续问:“你在哪看见她的?”
“石屋的密道里。”
梵黎夕的脸上流露出异样的表情。许洁看在眼里心有不悦:“那石屋她去过吧,我的意思是生前去过。”
“石屋里面的石料是佛山开光的晶石,对灵修大有好处。”梵黎夕避重就轻。
许洁哼了一声,故意甩着腔调:“哦,明白了!原来是双修啊!”
梵黎夕嘴角微翘,瞥了一眼许洁。“你胡说些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双修吗?”
许洁被他问住了,双修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心神兼修的道法。但是另一派的说辞就包含男女房术之事。许洁咬着嘴唇,暗骂自己蠢得可以,谁知道这里的双修指的是哪一派。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国师,对!是国师授教时提了那么一嘴。呵呵。”许洁尴尬的笑着,心想,对不起了国师,只能把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搬出来,才不至于毁我清白啊!
“哈,国师?”梵黎夕玩味的笑着,“黑森林一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今晚先这样吧!”说罢,梵黎夕拂袖离开!
可算是走了,许洁深吸口气,长叹道:“神啊!救救我吧!”
碧儿,心悦一直在殿外候着,见皇上离开隐华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碧儿念道着:“小主子,你可长点心吧!”
 ;。。。 ; ;
第三十七回:杖刑!
一黑影从昭和殿旁闪过。
“知道了,回去吧!” ;夏花从殿外回来,弱弱的回禀道:“娘娘,她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回事?”欧妃一脸诧异。 ;夏花把刚才侍卫的来报又说了一遍。欧妃重重瘫坐在床榻上。皇上竟亲自去黑森林寻她,许洁啊,许洁,真是小看你了:一天一夜身处黑森林这样的险地也可保无恙。
“娘娘,恒斌,恒虎两位兄弟已经被皇上囚禁在业刑。”
“知道了。”欧妃无力的回答。
“他们二人会不会供出娘娘?”
欧妃笃定地说:“恒斌不会的,恒虎最听他的话。他二人倒不用本宫操心,最头疼的是她!”此时的欧妃还不知道梵黎夕早已获悉她与恒氏兄弟的关系。
“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次日,隐华殿。
“小主子,醒醒,醒醒!”碧儿,心悦二人使劲摇晃着沉睡中的许洁。
“嗯?干嘛啊!”
“皇上派人来了,请主子去趟业刑。”
“夜行衣啊,大早上的穿那个东西干嘛。我还要睡会儿!”
碧儿眉头紧锁,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挽起许洁的裤腿,在她的伤口上用力一摁。许洁“嗷——”一声坐起来,大叫道:“干嘛啊!”
“主子恕罪!再不起来,皇上那边又要怪罪下来了。”
“苍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夜行衣啊,拿来穿就是了。”
心悦小声道:“不是夜行衣,是业刑。皇上派人来,请主子去业刑——观刑。”
“观刑?是杀人吗?”许洁惊呼道。难道梵黎夕要杀恒氏兄弟?
碧儿摇摇头,“不是杀人。”
“哦,那就好。”
“是杖刑!”
“啊?”
“别啊了,主子快点动身吧!”
许洁顾不得腿上的伤痛,赶紧穿上衣服随殿外的公公来到业刑。业刑设在皇宫前庭偏西一隅,整个建筑像缺一笔的“口”字。业刑中间一趟是正房用来行刑,两侧房间用来关守犯错的宫人或侍卫。进入业刑正房,室内墙上挂满各式刑具,看得人头皮发麻。还没等许洁缓过神来,从门口押进两人,二人披散着发,被侍卫褪去外衣。许洁仔细辨认着,怯怯问道:“二位可是恒氏兄弟?”话音刚落,其中一人猛地抬起头,满眼愤恨。
许洁失声叫道“恒虎!你们……这是?”
“拜你所赐!”恒虎狠狠的瞪着她。
“不得无礼!还不趴下受刑!”一旁的侍卫将他们压在石板上。
许洁赶忙拦着:“你们要对他们做什么?”侍卫们默不作声。随许洁过来的公公挑眉挤眼,拱手喊道:“圣上口谕‘恒氏兄弟目无王法,扰乱宫闱,视宫规于无物,犯下弥天罪行。则圣上有好生之德,免去二人死罪,罚杖刑五十,以儆效尤!’行刑吧!” ;杖刑五十?不死也残疾吧!许洁刚要起身反驳,侍卫们一把将她摁在椅子上,任凭她如何反抗也是动弹不得。
眼看着拳头般粗的木棍,一下下打在恒氏兄弟的身上。杖刑没有落在许洁身上,可是鞭挞在她的心里。开始时,兄弟二人还能从喉咙里发出闷声。然而行刑过半,二人没了意识,鲜血浸透衣裤,石板上满是喷溅的血水。梵黎夕,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住手!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许洁不敢看向他二人,泪水打湿眼眶。梵黎夕让她来观刑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别人。那种自责与锥心的无力感,是许洁承受不起的生命之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瘫软的许洁被人搀扶回隐华殿。
碧儿,心悦见状赶忙把她架到床上,一个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个给她更换外衣。许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魔怔似的重复三个字“对不起”, ;碧儿,心悦看在眼里心急如焚。
 ;。。。 ; ;
第三十八回:祈祷
“公主驾到!”
知道许洁事情的宫人们统一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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