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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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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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儿红着脸,忙摆手道:“不,不是奴婢做的,是楚亲王做的。”许洁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怎么?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当王爷的啊!”言下之意他经历过各种境遇——比如悲惨的逃难生涯。许洁知道最好的感谢方式是全部喝光,接连几日的各色菜粥供她吃得不亦乐乎。

    梵黎夕那边命人叮嘱厨房,给许洁的饭食换些花样。下人来报,许姑娘早已吩咐厨房不用再为她备膳。梵黎夕再一打听才得知,原来早有人抓住了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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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回:复人堂的前世今生
    夜半,四进四出的宅邸内,颀长的身影负手立于厅堂之上。

    探子拱手道:“王爷是否还寻他回来?”

    “不必了。多派些人严守在十娘那边,一旦有消息马上回禀。”

    “是!”探子纵身跃出高墙消失在夜空里。白夫子有些自责道:“都是我的失误,我怕麻药用多毒害到身体,所以昨日就停了药,才让他有机可乘。”

    “白兄何必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他既然能躲过看守逃了出去,想必伤势已然痊愈。”颀长的身影从厅堂走出来,不禁轻叹一声,“何苦这般执念!我从他身上看到当年我逃生时的样子。若不是白兄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是白骨一堆。如今牵连白兄涉入这潭浑水,自感有愧。”

    “在白某眼中病人就是病人,无身份地位之分。就算再回到四年前,白某还会毫不犹豫的救下你。就如同今天的梵众,我只为救人,旁的与我无关。”月光投射到楚承的脸上氤氲出柔美的光圈,他单手扶起一棵歪倒的美人蕉,眼望驿馆的方向,“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想着救人,与他是谁无关。”

    白夫子了然于心,摆动手指算了一算,“再有两副汤药她的脸即可痊愈了,你也可以不必每日亲自下厨让人贻笑大方。”楚承哑言,二人相视而笑。

    白衣少年上了渡船,船内早有三五人恭候多时,抱拳齐声道:“属下无能连累少主受伤,请少主责罚!”

    “也怪我太轻敌!”白衣少年端坐在船舱内,目视渐行渐远的港口,俊秀的面容被恨意笼罩。“打探好他余下的行程,再有失误自行了断,不必再来见我。”

    “是!”

    渡船停至一处孤岛,岛上灯火蜿蜒照亮脚下的荆棘之路。白衣少年下船后径直穿过低矮的灌木丛,驻足在一座四方的宫殿前。殿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耄耋老人,银白的发髻在月光下泛着光。少年上前一步,躬身道:“我辜负了太傅的期望!”耄耋老人扶起少年,捋了捋胡须道:“无需自责,复位之路充满荆棘。众儿,你能坚持到最后吗?”少年抬头望向殿匾——复人堂,扶持梵众复位之意。“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为父王、母妃报仇,我为复位而生。”少年笃定的神情透着杀气。

    梵众作为昆仑国皇长孙,父王被现任帝王谋害后在太傅及其党羽的辟护下逃离皇宫。那年他八岁,与母妃坐上逃亡母妃娘家南国的车辇。追兵赶来时母妃拼死抵住车门,八岁的梵众从底板逃生,从此与母亲诀别,他隐姓埋名东躲**终于来到母家南国。那时南国的国君正是梵众母妃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于对亡姐的感念他收留了外甥梵众;两年后梵黎夕继承王位,迫于对昆仑国的忌惮,南国国君婉言将梵众驱逐南国。好在告老怀乡的曹太傅打探到梵众的下落,趁着昆仑国覆国之际集齐党羽,设立复人堂社。期间太傅曾打着皇长孙的旗号迎战常柏国的统治,不过惨遭齐坡镇压。养精蓄锐的一年时间里,没想到梵黎夕重整旗鼓,如神助般力挽狂澜光复国土;这样的气势前无古人太傅对他不免心生敬佩和顾虑,皇长孙梵众复位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一汪月光洒进少年的房间,西边的案台上摆放着父王、母妃的灵位。少年点上香烛,跪拜在地上,“孩儿无能,不能手刃仇人,还险些葬身驿馆。父王、母妃在天有灵保佑众儿早日复位,到那时,众儿定会提梵黎夕的项上人头来祭拜你们。”

    “回禀圣上,属下打探到逆贼经常出没于花船、画舫之间。”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上月二十九。”梵黎夕眉头紧蹙,暗自思量:不应该再放任自流,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果然是后患无穷。花船?是个打探消息,隐蔽躲藏的好地方。看来朕是应该会会这位久未谋面的侄儿了。又问道:“楚亲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属下刚从亲王房间回来,亲王已熟睡。最近几日除了……除了进出厨房,并无异样。”探子回禀道。熟睡的楚亲王自然是他人伪装,楚承这时还留在神秘的宅邸内与白夫子商讨要事。

    少年与梵黎夕遥望同一轮明月,各自未雨绸缪等待最后的对决。在这严肃且具有历史性的时刻,差点忘了还有一位阵阵不落的穆桂英——二者必有一亡的结局,女主会改变他们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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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回:花船韵事
    海滨系水乡之地,城里河流潺潺。白日里私人画舫在此地冶游,赏景畅饮;夜晚更有花船河中摇曳,琴瑟共鸣。河畔柳岸莺啼,河上烟水平分,绚烂美景让人应接不暇。才子佳人纷至沓来,真乃天上人间也!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许洁坐上画舫,慵懒的唱着《痒》。碧儿在旁红着脸畔,“主子,你小点声,那边船上的人都看咱们呢。”

    “哈哈,碧儿放轻松,咱们今天出来就是来寻开心的,不要太拘谨了。”许洁扒着船沿撩着水花,“这里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二人借由去海边,偷偷跑到成衣铺换成公子哥装扮来到城里游湖。

    岸上偶有美女经过,许洁竟对着她们吹起口哨。船公大爷白了她好几眼,心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太过轻浮,这太阳还没下山呢。好歹等到上了花船对着那些女子也无妨啊。

    果不其然,许洁压低声音问道:“老大爷,这河上的花船何时靠岸啊?”

    “眼见着太阳下山了,再等上半个时辰吧!”船停到岸边,许洁和碧儿上了岸。

    二人走走停停四处闲逛。碧儿突然拽住许洁躲进一处花房,“主子,快看。”顺着碧儿手指的方向,许洁揉揉眼睛,没看错吧?楚承!

    楚承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正四处张望。“不会是抓我们回去吧?”碧儿小心道。

    “不像,我感觉他在等什么人。”话音刚落。一个卖白梨的小孩走到楚承身边,停留片刻,楚承买了两个梨子后起身走向岸边上了渡船。许洁好奇心爆棚,看准楚承上了哪条花船,回头道,“碧儿你先回去吧!

    “啊?不行啊!”

    许洁拉着碧儿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找楚亲王有正事!碧儿,你先回去。你想啊,万一谁找我,你也好帮我遮挡会儿,好了就这么定了!”不等碧儿答话,许洁跳上一条船与她挥手告别。白夫子这几日不再进进出出,想必那少年刺客已经痊愈。楚承会在这个档口游花船,一定另有玄机。碧儿,原谅我抛下你一人,我不能拉你下水啊!想到这里许洁做出让碧儿赶紧走的手势,转过身不再看她。到了花船,花枝招展的船娘迎进许洁。

    “滚!” ; ;“打扰了,继续继续!”

    “哪来的毛头小子?” ; ; ;“对不起!”

    “再看挖掉你眼睛!” ; ; ;“sorry!”

    许洁接连拱手道歉。明明看见楚承上了这条花船,结果找遍船舱不见他的踪影。待她出来后发现十几支花船一字排开,花船装扮的样式大同小异,哪个跟哪个啊?灯火辉煌处,一身水蓝长衫的许公子彻底蒙圈了。

    不管了,赌一下,这条没有我就回去。许洁下定决心走上另一条花船,船头布幔、锦帐鲜艳至极。从舱内隐隐约约传出琴声与女子的笑声。许洁掀起船帘走了进去……

    “公子,此船已被人包下。还请公子别处玩赏吧!”衣着红纱走路婀娜的美姬迎了过来。许洁待要往里张望,“唉,公子。还是下船去吧!”

    “那个,我找人。”许洁着急忘记压低声音,美姬愣住了。

    “小姑娘,来找何人啊?”美姬笑道。

    “让她进来吧!”楚承的声音。许洁几乎是跳进船舱的,船内瞬间摇摆不定。管不了那么多了,许洁几乎是哭腔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差点被人家打死。”船内还有两位美姬无不愕然,这位公子打扮的小姑娘是来砸场子的吗?

    楚承放下手中月光杯,轻蹙眉头,“你来作甚?”

    “找你啊!”许洁坐到楚承对面,很自觉的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有谁知道?”

    “那个,我下午来这里游船,看你进来就跟过来了。”

    听这对话难不成是一对璧人,或者是女有意男无情?

    方才迎她的红纱美姬走上前来,盈盈笑道:“姑娘是第一次上花船,想必找你很是辛苦啊!”楚承尴尬无奈的撇撇嘴。许洁傻呵呵答道:“就是啊,接连上了两条花船,差点让他们打出来。”

    红纱美姬冲着身后的美女使个眼色,她们行礼退下。“我叫十娘,姑娘怎么称呼?”十娘为许洁斟满酒水。

    许洁睁大眼睛望着十娘,看的十娘浑身不自在。“你叫十娘,呵呵,姓杜吗?”

    “自幼漂泊于红尘间,哪里有什么姓氏,不过一个名号罢了!”十娘瞟向楚承,楚承盯着许洁不知道她下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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