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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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则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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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以致沈平把一只胳膊搭到了她的肩上,她竟木木地全无感觉。而在沈平,当然会认为这是一种默许,他越发地温柔。沈平耐心地:“小雨,我是喜欢你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然后,就开始了这漫长的追求和等待,等待着我的小修女的觉悟,等待着她回到人间。……”说着,他开始试图亲吻小雨。小雨使劲推开他。
  “别!沈总!”
  “为什么?”
  小雨说不出别的话:“别……”
  “回答我,为什么。”
  “不知道。不喜欢。……”
  “你以为你不喜欢!对于完全不了解的事物你不应当先就决定了喜欢还是不喜欢。你是被束缚的太久了,还是那句话,生命不应当为观念束缚。听我说小雨,你会喜欢的,我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深刻!……”试图推进一步。
  小雨叫:“不!”要推沈平,但推不开了。
  “听话,小雨,我保证你会得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屋外会扬紧张到极点,正欲向里面冲时,听到小雨尖叫一声。
  “不!!”同时她拼尽全力推开了沈平,站起,“对不起沈总,我走了。”
  沈平原以为小雨的拒绝不过是害羞或是作态,现在看她当真如此,不由得愤怒了,大踏步走到小雨对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到我这来?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到了,你甚至到李晓那里打听我,相信李晓绝没有在你面前美化我一个字!”
  小雨底气不足了:“开始我是想不来的,记得也跟您说过。可是后来又想,我可以好好工作,全力以赴,来对得起你付给我的工资,因为,因为当时我们家实在太需要这笔钱了。……”
  门外,会扬惭愧已极。
  屋内,沈平冷笑一声:“全力以赴?你的‘全力’又有多少?就你们那个护校毕业的中专文凭,除了做护士,什么都做不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行了吗?你这种行为,往好里说是欺骗,说严重点,就是欺诈!”
  “那……我辞职。”闪过沈平,向门外走。被沈平一把拉了回来。
  “辞职是以后的事,这之前的怎么算?我不说钱,我只说我的时间精力我的感情投入,那是你一个辞职就可以勾销得了的吗?……谭小雨,李晓跟你说过没有?我这人最讲游戏规则,从不坑人,同样,也绝不许人来坑我!”把小雨往沙发上一推,小雨跌倒上面,沈平伏在她的上方看着她:“小姑娘,记住这个教训,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要把男人当傻瓜耍!”
  小雨惊恐万状地看着沈平被愤怒扭曲的脸,就在沈平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凌空而起。
  ——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把他揪了起来。是会扬。
  小雨一下子跳起躲在了会扬的身后。会扬和沈平四目相对,沈平立刻明白了这人是谁。
  会扬挥起拳手,咬牙切齿地:“你这个——混蛋!”
  沈平毫无惧色地干脆回道:“你这个——笨蛋!”
  “笨蛋”二字深深触到了会扬的痛处,他的拳手垂了下来,松开了,片刻,一声不响转身出去,小雨紧跟着他走。
  沈平目送他们走,冷冷地道:“刘先生,有本事自己挣钱,不要叫自己的老婆出去当骗子!”
  会扬闻之面孔疼痛般痉挛了一下。夫妻二人沿着长廊走去,无话。
  1。男人的背叛使女人成熟
  儿子病了,发烧,早晨起来量体温就三十八度九,估计下午还得升,科里工作离不开,把儿子一个人扔在家里不放心,李晓就打电话把沈平叫了来。在海南玩了一个多礼拜了,该尽一下当爹的义务了。下午科里事少,她请假提前回了家。一进家发现爷俩都在睡,儿子在床上睡,沈平趴桌子上睡,李晓进屋时沈平醒了,起身伸个懒腰说他得抓紧回去睡会儿了,昨晚加了一夜的班。李晓闻此笑道:“沈总够能干啊,都四十多了还能一干一夜,比年轻时候强。悠着点儿,光自我感觉年轻不行,岁数摆这儿呢!”
  沈平答应着向门口走,走着,觉着李晓的话不对味,站住,回头:“你什么意思?”李晓没说话,一笑,去了厨房。沈平追到厨房:“喂,你什么意思?”
  李晓低头洗菜:“夸你,还有,爱护你,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对不起,这回你还真错了。我的确是工作了一夜,处理了我离京期间的全部业务。你以为我们整天玩儿啊,我们要是整天玩儿,光指你们,那些普通的劳动者,这社会主义大厦它能建的起来吗?”
  “都玩了一个多礼拜了,才干了一晚上的活儿,也值得这么上纲上线的嚷嚷,嘁!”
  “什么叫‘玩’了一个多礼拜?我那是公务!”
  “行了沈平,我一不是你领导二不是你老婆,你说跟我这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话锋一转,“她怎么样?”
  沈平一时没明白:“谁?”
  “谭小雨。”沈平没说话,李晓一下子停住了洗菜的手:“怎么,阴谋没有得逞?”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或说幸灾乐祸令人生气,为不让其气焰过于嚣张沈平淡然一笑,道:
  “小姑娘现在是被所谓的爱情迷住心窍了。我见过她那位先生了,小伙子确实不错,身条儿,长相,气质,据说从前还很能干?真可惜。说实在的,他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倒是颇值得谭小雨为他……守身如玉。”
  “沈总是不是‘颇’失落啊?”
  “等着瞧!我把话撂这,他俩早晚有一天得散。说实在的,世界上哪里就有什么纯粹的爱情了?所有的爱,无一不是各种条件比较平衡后的结果:才,貌,脾气,品性,成就,年龄,职业,金钱,甚至国籍、种族、健康,就看你更在意什么了。谭小雨现在仅仅是因为时间不到。时间一到,当一切呈现出它本来面目的时候,那爱情自然而然地也就消失了。……”
  李晓一笑,低头洗菜,故意把水开得很大,哗哗哗哗。她为这件事能有这样的结果激动,感慨,感动,眼睛都潮湿了。
  次日正好大交班,李晓忙不迭就把这事跟大伙宣布了。这事本不该这种场合说的,大交班之后就是一天紧张工作的开始,但是她忍不住,硬是把它说了。“前一阵,我们护士班展开了理想道德情操的大讨论,结合的具体事例就是,谭小雨。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正式告诉大家,谭小雨已经从那个品质恶劣的大款那里辞职了。……”轰,屋里仿佛爆炸了一般,议论纷纷,惟陶然不语,在心里苦笑,为自己所扮的角色苦笑。李晓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坚持着说下去:“当谭小雨看清了那个大款的真实嘴脸,认识到了他的真正目的,毅然决然放弃了每月八千块钱的高收入,重新走上了自尊自重自强自爱的‘四自’之路。我提议,让我们以实际行动支持谭小雨,为她出主意,想办法,帮她渡过眼下的困难时期。”……
  散会后,瞅了个工夫,陶然在走廊里截住了徐亮,约他晚上一块去看谭小雨。徐亮拒绝了,径自走开,撇下陶然一个人站在那里。李晓过来,关心地:“闹矛盾了?”陶然黯然神伤,李晓接过她手里的治疗车:“来,给我,我替你上治疗。”
  陶然不撒手:“放心吧护士长,我在这个走廊里走了七八年了,闭着眼也错不了。”
  “闭着眼?闭着眼也比心飞了保险。给我!你去……随便帮谁做做护理吧,再不成,去夜班室歇会儿。”
  陶然眼泪汪汪:“护士长,你怎么不骂我?”
  “该骂的时候骂,不该骂的时候我骂你干吗?”拍拍陶然的脸蛋,“谁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我理解。别灰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天是塌不下来的!”推着治疗车走了。
  陶然站在原处没动,由于对方的温暖体贴而红了眼圈。
  晚上,下班后,陶然一人去了小雨的家,按了半天的门铃,家里没人。她事先没有打电话约,压根就没想约,徐亮不理她了,她晚上时间多得打发都打发不了。离开谭小雨家,她转身就去了典典家。
  典典正在家里同她的女朋友们打牌,从中午就开始打了,晚饭都是在她们家凑合的,这天大家兴致格外的好,说好打一个通宵。不料七点刚过,肖正回来了。肖正难得这么早回来,女人们一点思想准备没有,尤其典典,又喝了不少的酒,脸红得有些浮肿,说话都不太利落了。肖正刚到门口就听到家里传出的喧哗声,不由皱起了眉头。故意大声开门大声咳,以让那伙人自觉一些。
  徐姐先听到了:“哟,回来了。”
  典典笑:“那就——散!”
  稀里哗啦,女人们起身往外走。为避免跟她们接触,肖正一闪身进了书房,听着屋外女人们的喧哗声,告别声,穿衣开门声……终于,静下来了。典典出现在书房门口。
  “怎么一个人躲、躲在这里,不喜欢我、我的朋友?”
  “典典,你又喝多了。去洗洗睡吧,啊?”
  “你……呢?”
  “我待会儿。”一伸手开了电脑。
  “工作,还是上、上网?”
  “都不是。”
  “那你……干吗?”
  肖正火了:“玩儿!玩一会儿,行了吧?”
  典典笑:“行。”
  摇摇晃晃离开。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上网,上网找那个女孩儿,他一直在找她。原以为他坦白了,忏悔了,那边她也去谈过了,问题就算是解决了,没想到没有。远远没有,从来没有。最初的迹象是,发觉他对电话变得格外关注,一来电话,几乎是扑着过去接,接了后就失望,就生气,其中的一次使典典刻骨铭心永生难忘。那天典典正在切菜,肖正到家,听到门响刀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迎了出去,当时两个人正处于重新磨合小心客气的阶段。典典笑脸相迎说没想到这么早回来我抓点紧;肖正放下公事包也忙道我来我来,边说边去夺典典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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