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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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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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杞王得知两人来意,不免自叹,这才从那女人身上翻起直步朝坐台坐下,遣走了嬉闹的众人。夏江婻也移步寻了一侧独自坐下。

    穆乞儿挑手燃了香,不出片刻,淡淡醇香已萦绕鼻尖,这股味着实沁人心脾,杞王很是喜欢,果真开口问道,“这是何香?”

    “乌草香,此香提神之用。”

    杞王若有所思,点了头,深深吸入一口,满意的绽了笑。

    她又斟了几杯茶水,“这是甘草水,养生之用。”接着将其间一杯递给了夏江婻,“姐姐快尝尝。”

    入口,淡淡苦味散了满腔,久之才有了一丝甜味,夏江婻不禁多喝了几口,“好茶。”

    杞王接过一杯,打量杯中液体半响,向来警觉颇高,趁着无人发觉,暗自洒在了地上,故作已经喝下,见杞王杯中已空,穆乞儿欣然扬起不易察觉的得意,举杯饮下甘草水。

    早就听闻夏江婻舞技超群,在穆乞儿的苦求下这才愿意稍作舞姿,杞王也是乐意欣赏,他为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饮尽,许是几杯酒水下肚,眼前迷蒙的产生了晕眩,一旁的穆乞儿倒也发觉的快,上前问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只觉大脑一重,下一秒便毫无征兆的昏了过去。

    穆乞儿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对夏江婻唤着,“姐姐,姐姐快来。”

    夏江婻止了舞,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杞王倒在桌上,“皇上这……这是怎么了?”

    “我见皇上喝了几杯酒,也没劝,谁知就这样了。”

    此刻夏江婻的眉头打成了结,僵硬的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鼻息,一股热气散在她的食指,他还活着,这倒也把她们吓得不轻。

    “许是醉了。”夏江婻重重的吐了口气。

    穆乞儿还是一脸焦急,看得出她对杞王上了心,“姐姐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毕竟皇上龙体为贵。”

    看着眼前的人儿急的迫切,也不好拒绝,想来也为皇上龙体担忧,答应之后便小步跑了去。

    几缕青烟飘着,香也焚了半截,香头处掉落一截燃灰。待夏江婻离开后,穆乞儿这才松开紧搂着的手臂,起身微微斜眼看着这个男人,这可真是讽刺。若当时他要是喝了自己的甘草水,那也就不会中迷了。

    这乌草焚的香含有大量的乙醚,人体若接受了大量的乙醚会造成重度昏迷的状态,而这甘草恰好是解其毒的良药,要怪也只能怪不得别人。

    吕奎正大步朝内走来,许是夏江婻告诉他了,他倒是绕过穆乞儿快步上前探了探脉搏,可惜久久未查出什么异样,纠结之下对穆乞儿做了一番探究,不善之气早已满了他的脸,眼前这个叫做花倾城的女人……

    穆乞儿的眼睛仿似结了霜,几滴泪潸潸沿着轮廓滑下,她一脸茫然,就连自己也没发觉何时湿了面,看了眼手指轻触的泪,竟然笑了,她哭着笑了,这是多么荒唐,“皇上若真有事叫我该如何是好……”吕奎看在眼底愣是百般疑惑,她并不像是在做戏。

    最后一点乌草香即将殆尽,吕奎也是忽然感觉头有些眩晕,眼前的人儿也是变得一片迷糊,渐渐地,眩晕感越发强烈,眼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见人已倒下,穆乞儿止了止,垂眸看了他半响,忽的扬嘴惬意的与之咍笑,面上的泪被无情的拭去,方才的情愫瞬间瓦解,那如蛊般的笑更显张狂。

    穆乞儿将香扑灭,散了散空气,接下来,该是做正事了……
五十七、我杀谁是我的事
    对于吕奎这人早有耳闻,是杞王身边不可缺的无形手,这人的存在无非是一种威胁。

    夏江婻携着御医匆忙赶了过来,发现穆乞儿正心急如焚的来回踱着,许是看见御医这才匆忙上前,“太医。”

    穆乞儿给御医让出了条道,他立在杞王一侧替他把脉,只觉脉象清晰也不混乱,很是正常,只是为何昏迷不醒,这倒是纳闷了。

    片刻,“怕是醉了,还是先将皇上带去寝宫,容我再好好寻个脉。”

    夏江婻本想替他搀扶,岂料被穆乞儿抢了先,细看,她的眼睛微微泛红,因是哭过了。

    正当离开时,穆乞儿才忽的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御医说,“方才吕将军也试了那壶酒,之后便晕了,怕是酒水的问题。”担忧刻在了脸上,转头朝夏江婻就是一瞧,“还望姐姐替吕将军扶把手。”

    御医们也是匆匆然的行着,听言是酒水出了问题,倒让养心殿内聚集了不少人。

    龙榻上男人闭着目,怎么也唤不醒,这更加确信了问题出在那酒水上头,难不成还真应了前些日子的不详征兆?

    正当众人急的一股热时,外头连翻跑进几人,其间一个太监吓得屁滚尿流,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吕……吕将军……他,死死死了。”

    整个屋子降了几分冷气,在场无不倒吸一口气。在太监旁的一个御医也是青着脸,“这酒水里确实掺有他物,恕我无能,对于是何物毫无头绪。”

    众人皆知这分明就是蓄意抹杀,穆乞儿早已哭成了泪人,众人也是看在眼里。

    南末笙也是刚赶来,听说出了这等子事,也是差异,一进屋就瞧见穆乞儿哭得梨花带雨,众人围之,“听言是酒水落了差,管事人是谁!”

    他的一吼吓得一旁的奴才哆嗦起来,噗通一声就屈膝跪地,“是奴才。”

    “你该知道后果吧?”

    后者吓得面色惨白吓破了胆,急的解释,“不,不是奴才,奴才只是管事,替皇上送了酒,奴才也不知情啊。”

    南末笙厉眼一扫,猛的就朝他的脑袋踢去,“狗奴才,还敢解释,莫不是经你之手皇上可会如此?”

    “真的,真的不是奴才啊,奴才冤枉啊,奴才也是从御膳房取得酒,奴才怎么可能会想谋害皇上……冤枉啊……”。

    对于他的求饶,南末笙越感烦躁,“来人,拖入大牢,杖责一百。”

    奴才被两个侍卫硬生生拖了下去,不停的做着挣扎,撕了声的求饶解释,整个屋子气氛压制着,只有穆乞儿微弱的抽泣声。

    南末笙走上前,侧眸看了她一眼,“颦妃也别太伤心,前些日子的刀伤怕是未好,还是得多注意休息。”“我们定会竭力救治父皇的。”

    穆乞儿抹了抹两行泪,愈显憔悴,方点头身子却一软倒了下去,吓得众人又是一紧。好在身侧的南末笙反应来的极快,将她搂住这才没摔下去。

    穆乞儿微微皱眉蹙额,一脸不适。也就趁着这个时机,衣袖之中滑出一个东西,反手极快的将东西塞入了南末笙的腰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有些歉意,南末笙一笑说无事。

    之后的几个时辰众人皆散了去,只剩下御医们交手忙乱。

    因原阁被火烧通透,皇上又赐了间云韵阁给她,待婢女携着穆乞儿回到阁后,发现屋门有被动过的痕迹,之后找了个借口将婢女遣了走,果不其然,屋内正坐着一人。

    男子怡然坐在椅上看着一张泛黄的纸,面色冷的渗人,见有人进了屋,这才将空洞的眼睛抬高了几分。

    穆乞儿也在他一侧寻椅座下,并没给好脸色,“所谓何事?”

    “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她听闻,面色一变,歪邪之气渐渐浮现,食指玩弄着一缕青丝,“王爷尝尝不就知道了。”

    卞易言闻声微恼,也不看她,“你为何不杀他?反倒杀了吕奎。”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不杀他,你能奈我何?”

    穆乞儿的公然挑衅,寒邪之气冲的卞易言朝她瞪去,忽的,他撇过眼倒是鼻哼一遭,气势也不输她,“你自然可以陪他殉葬,在这之前,这是什么?我洗耳恭听。”他将手中泛黄的纸晃了晃。

    穆乞儿自然一脸不解,接过那张纸,发现是张通缉令,再往下看去,纸上的人儿笑靥如花,顿时懵了神,是谁做的这么蠢的事情!

    卞易言看她也是一副被人暗算的神色,以为是表面功夫,瞥视她,“现下无人,何必再装?”

    “装你大爷!”

    卞易言眉头一皱,这女子好不知耻,竟然这般破着粗口。

    纸上赫然写着皇妃私自逃逸,寻得赏黄金万两,穆乞儿如同吃了个闷雷,心念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人和自己撞脸了?

    只见她一把甩过那张纸,满是嫌弃,“别问我,这人绝对不是我。”

    卞易言仍然不信,冷着骨子端坐着,“难不成你还有姐妹。”

    “嘁,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你怀疑我是高昌国派来的尖细?若是这样,那他们何必这么招摇贴出通缉令能让你知道!没脑子。”

    “你……”他微怒。

    “你可知你怀疑的不仅仅是我,连同花娘一起呢。你的直觉会害死你的!”

    这花娘是他的奶娘,固然不会胡乱猜疑,倒是黑着脸被穆乞儿说了一通,甚是不爽。

    夜垂,送走卞易言后,穆乞儿也早早就休息了,直到隔天一早,外头有些喧闹,说是皇上醒了,穆乞儿也是快速换了装跟随前去。
五十八、一山更比一山高
    一早寝宫外就堆满了人,床上的男人听闻吕奎已死,恼的龙颜大怒,定要探个究竟,昨日探病的那位御医则跪在地上叙说昨日之事,他说吕奎昨日喝下酒就昏了,之后是夏江婻将其送回屋,之后也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杞王一听,一个大怒,“胡言乱语!那为何朕喝了却无事?”

    众人听之也是无解,想来也奇怪这吕奎体内并无毒素,为何会身亡?又为何酒水之中却有毒素充斥?这一切是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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