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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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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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心,太让人捉摸不透,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又在打算什么。

在京城亲口答应娘亲会好好待她,转头便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令她大伤元气。

幸亏她是个练家子,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丧命都有可能。

虽然不是他下的药,可他是教唆者,就凭这一点,她宛若卿便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讨厌出尔反尔的人,这个男人,反复无常,且手段狠辣。

却惯能扮猪吃老虎,最爱扮无辜。

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只是,同行是冤家,正因为如此,他们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成为知交,永远不会交心。

“来,吃蜜饯。”裴澧夜冲着她温柔地笑,将一枚枣儿放入她的口中,“白璱说红枣补血,你应该多吃点。”

红枣还活血呢,就不怕她吃多了又血崩了?

宛若卿心中暗笑,却也不说什么,乖乖将枣儿吃了。

“王爷,门口有人找您。”正说着,跑进来一个侍卫,竟然是景言。

“谁?”裴澧夜皱眉,“这个时候,我谁也不见!”

好大的气魄。

“来的是一位姑娘,说是姓常。”景言低头小声告知。

“非晚?”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再看看床上靠躺着的宛若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夫人,那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平日不大走动,这次她来,一定是有要事,不如我去看看?”

宛若卿抿一下嘴,非常体谅地道:“夫君有要事要忙,不用顾及妾身,妾身这边有丫头们伺候着,不碍的。”

裴澧夜一转身,便匆匆往外行去。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瞧,男人还不是一个德行,听说旧情人上门了,便忙着和妻子撒谎,赶紧会情人去了。

两边瞒着,是想享齐人之福吗?

再说了,这东陵民风保守,男尊女卑,男人娶多少房女人都不为过的。

“小姐,这常姑娘果然来找姑爷了。”见屋内没其他人,锦绣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

宛若卿面色如常:“这不很正常吗,有个深爱自己,或者她自己深爱的男人有财有势,自己遇到了困难,不去求助他求助谁呢?”

女人有困难的时候,往往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的老情人啊,或者喜欢过自己的男人啊。就算那女人平时多清高,病急乱投医,总是会不小心想要利用一下自己的魅力。

况且,这次常非晚的父亲犯的事情不小,不小心的话,杀头之罪呢。

常非晚,林州城内有名的才女,举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常父是林州私塾的先生,颇有些才气,妻子去世的早,一直未娶,尽心培养这个女儿,一直将她当男儿养着。

常姑娘过了十三岁,便已经才名远播,做媒说亲的人把常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可问题是,这位常姑娘才气高了,心也就高了,一般二般的人她看不上,若是那豪门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也不愿娶个私塾先生的女儿当正妻,当妾,人家姑娘也不乐意。

这一来二去,常非晚的婚事就给拖了下来,直到十七岁那一年,她见到了裴澧夜。

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先看上谁的,总是两个人眉来眼去,你来我往,暧昧了很长一段时间。

常姑娘十八岁那一年,裴澧夜二十五岁,裴老夫人逼婚逼得急,于是裴堡主就拉着常大姑娘回家了,说打算娶她,两个人的关系,这才算正式明朗化了。

但是裴老夫人当时中意她从小养大的裴娟呢,愣是不同意儿子娶那位“没胸没屁股”的常大姑娘(裴老夫人原话)。

裴澧夜也不抗争,只是跟母亲是,没有常非晚,他不知道还想娶谁(这个也是裴堡主原话)。

这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半年以后,裴澧夜就被召集上京了。

又过了半年,裴澧夜和宛若卿定了亲,隔年,他们成亲了。

所以说人生很无常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事,我会帮他们补救的。”宛若卿捏一下锦绣的脸,“保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姐,你要做什么?”锦绣有些担忧起来——为裴澧夜。

宛若卿坐起身,忽地从旁边梳妆台上拿起一朵大红花放在耳朵边上:“看我,像不像个媒婆?”

正文 给夫君纳妾

裴家大堂内,常非晚焦急地等待着。

常非晚今年十九岁了,长得十分纤瘦,难怪当年裴老夫人说她不好生养。

今日的常非晚,穿着一身鹅黄|色碎花小夹袄,下穿同色百褶长裙,浅黄带粉色绣花的绣花鞋尖露出裙前一点点,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她脂粉未施,倒也长得不俗。

柳眉淡扫,杏眼楚楚含情,似有泪光点点,心有千千结。琼鼻微翘,朱唇紧抿,削尖一般的下巴,衬着一张瓜子脸只有巴掌大小。

一头秀发,只插了鹅黄|色的流苏,一根荆钗盘起一部分头发,剩下的,便辫了一条油光的大辫子,一直甩到胸前。

此刻,她正在大堂内来回地走动,轻轻搓着双手,仿佛有些紧张。

裴澧夜大步走了进来。

“堡主……”见到熟悉的男人,常非晚似乎见到了救星一样,哭着跑过去,“求堡主救救我爹吧!”

裴澧夜赶紧扶住她:“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爹他,他被官府抓起来了。”常非晚哭得伤心,由着裴澧夜扶她到椅子上坐定。

“怎么会这样?”裴澧夜皱眉。

常非晚道:“你也知道我爹爹近几年喜欢上了研究医术,前些天他私塾里面有个学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着凉,得了风寒,所以我爹就给他配了一味药,没想到,那孩子吃完药以后就昏迷了,如今孩子的爹娘闹到了官府,爹爹……就被知州大人抓起来了。”

裴澧夜赶紧道:“你别着急,我与陈大人有些交情,此事我与他商量一下,应该不会为难你爹。”

常非晚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堡主,这事我就拜托你了,看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放心吧,你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裴澧夜拍拍她的肩,“待会我让白璱去给那个孩子看看病,这家伙别的不行,医术高明。我想,只要孩子没事,做父母的,咱们再给点抚恤金,应该不难摆平。”

常非晚皱起了眉头,泫然欲滴:“澧夜……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一声“澧夜”,常非晚是叫得柔肠百结,欲语还休,似有千言万语,不忍说出来。

一时间,西风起,吹乱她鬓边青丝,整个人便似乎摇摇欲坠,就要倒去。

毕竟当年也有旧情在,裴澧夜终究忍不住捋了一下她的发丝:“半年多没见,你清减了不少。”

常非晚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堡主,你已娶妻……”

说完,一行清泪潸然而下,我见犹怜。

裴澧夜叹口气:“常先生的事,我会帮你办好的,钱,你就不用愁了,御世堡别的没有,钱有的是。”

“那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常非晚摇摇头,随即咬咬牙,“不如这样,要多少钱,我问你借,不过,你要允许我按月还给你。”

“好吧,就这么办吧。”裴澧夜有些无奈,叹口气,“我这就去叫白璱来。”

——【男人看到旧情人容易犯晕的分界线】——

润园,宛若卿悠然地躺在病床之上,看着锦绣:“怎么样了?”

“听所姑爷陪常姑娘出去了。”锦绣嘟嘟嘴,“小姐还在病床上呢,姑爷怎么就忙着去陪别的女人了。”

宛若卿笑起来:“这不是咱们自作孽不可活吗?”

锦绣皱了一下眉头:“小姐,你真让人换了常先生的药?”

宛若卿冷笑一声:“医术不精,喜欢到处给人看病,简直就是把病人当试验品,该给他一个教训!”

“真的是小姐让人做的?”锦绣有点担忧,“可那只是个孩子。”

宛若卿摇摇头:“陷害人这种事情,没有逼到那个份上,我是不屑做的。我只是没让他们提醒那位常老先生罢了,连药都能认错,还给人看病,真以为自己医术了得了。”

“是……用错药了?”锦绣松了口气,她看她家小姐,也不像是心肠歹毒之人。

“我顶多,就是没有多管闲事罢了,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宛若卿挑挑眉,“就算换了别人卖药给他,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锦绣点点头:“看来,小姐心中一定有数,那孩子怎么样了?”

“白璱出马,一定没问题。”宛若卿给她肯定的答案。

“那小姐下一步,要做什么呢?”锦绣有点摸不准自家小姐的动态,她家主子,整天干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永远让人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别急嘛,让他们先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宛若卿毫不在意地吃了个蜜饯,“不错,御世堡的蜜饯酿的还是不错的,这手艺,跟我有一拼。”

至于那位眼高过顶,心高气傲的常姑娘嘛,她得想出一整套方案来应对才是。

不过一天时间,第二天终于锦绣就带来消息,白璱去把那孩子治好了,也说出了病症,确实是那位常老先生下错药了。

裴澧夜出面,给了一大笔钱,具体数目目前不清楚,反正那位孩子的父母很快就从官府撤回了诉状,目前正在到处打听哪儿的田地最肥,哪出的房子住人最舒服,那边的学堂教得最好。

总之一句话,真使劲想着花钱呢,没时间跟人打官司了。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宛若卿伸个懒腰,这几天裴府人来人往,可真是热闹。

最好的是,那姓裴的终于有人陪了,不需要常进常出,总是缠着她。

她觉得这样挺好,所以她更加觉得,有这个必要把这种“挺好”好好地保持下去。

她至少有半年时间不能“伺候”丈夫呢,想想这位裴堡主一定会欲求不满,体内空虚的,不如她来做个彻彻底底的贤妻,与人共事一夫。

人家常姑娘不想呢,不过她想啊!

“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看来,我也该跟婆婆大人去请个安了。”宛若卿懒洋洋地起身,看看外边,艳阳高照,“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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