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耶!终于得到了老婆大人的肯定喽!”严默高兴的亲了我额头一下,“以后我会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能干,好好照顾你和诺诺,不让你们受一点儿委屈!”
幸福来得一点儿也不突然,我们这十几年的煎熬与纠缠,好像在一刻全都得到了回报。
于是我们关了灯静静头挨着头、手牵着手的躺在床上,享受这三个人幸福时光——我们的诺诺此刻也很乖巧安静。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身旁的严默轻轻的又说了一句:“咩咩,我爱你,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婚礼毕喽!
☆、第 314 章
随着我和严默婚礼的结束,十一假期也结束了。我们俩没有安排蜜月旅行、也没有休婚假,而是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而且我们又恢复了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星期说不定都碰不着一面的忙碌日子。
我和严默的婚讯虽然被杜革左掖右捂着,又是跟狗仔们说好话又是送红包的,可是十一假期一过这件事儿还是被媒体曝光了,我们模模糊糊的婚礼照片包括酒店里摆的水牌又在网上疯狂一的传播了一阵子。接着我又被狗仔们围追堵截了几次,而我的历史又被媒体尽可能的挖了一遍,虽然我的历史看起来还算清白但总归这件事儿弄得我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再怎么紧张这样的现状我也不得不接受了、妥协了——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小女子能改变这个行业的现状?笑话!我能做的只是努力的对跟拍我的人视而不见,努力的不让那些流言蜚语影响我的心情。
不过严默的人气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婚事而下滑,出乎杜革意料的是严默的人气反而更加旺了。因为和交往了十几年的女友结婚这件事儿,严默现在又多了一个“暖男”的标签,就连他明年那本来悬而未决的演唱会也因为我们婚讯而一下子签下了合同,与此同时又有更多的广告商来找严默谈合作。这下杜革乐得合不拢嘴了,直说要知道是这结果早就让我们结婚了——弄得他好像是我们的家长似的。
说到我们的家长……严默他妈在我们婚礼结束后又在北京住了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她完完全全的展示了她的强势——不是对我,也不是对严默,而是对她弟弟。
我婆婆,人生地不熟的,只不过是在我爸妈的一些些协助下,没用三天就把房子给舅舅他们租了下来,而且房租之低绝对让我和严默瞠目结舌——早知道我婆婆这么会讲价,我们买房的时候就应该带着我婆婆去买,在砍价这方面她绝对是比我爸强太多了,而我严默就更没法儿和她比了。
我婆婆看着把她弟的事儿搞掂了,就放心的走了,走之前还大方的帮她弟弟付了一年的房租,完全不像当年逼着她弟弟要100万的样子了——所以她这个人……真的是因为她儿子才会什么都要争的?
总之,这次我婆婆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是说跟我以前对她的印象不太一样,虽然说不上是对她的印象有改观了、变好了,但总觉得我虽然认识了她这么多年却完全不了解她。诚然我是不喜欢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人做事情很果断、理性、不拖泥带水,而且从租房子这件事儿上来看也足见我婆婆是个很细致的人,她把这房子中的一些小细节都提前想到了,而且也根据舅舅的身体情况与房东做好了协商对房子如何进行改造……在这一个多星期期中足可以看得出我婆婆和她弟弟的姐弟情深。
可我依然不喜欢我婆婆,依然觉得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付出的所有爱,前提是绝不会损害她的自身利益。
当然,我可能对我婆婆有很深的偏见;就好比我爸和我妈对她完全没有偏见一样。我觉得就是因为我婆婆回请了我爸妈一顿饭,他们便对她更加赞不绝口了;我妈甚至私底下很是欣慰的说,还好我碰上了一个事儿不多的婆婆。
这也叫事儿不多?!
我觉得关于我婆婆这件事儿,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严默不会管我和他妈关系如何,不会要求我去爱他妈,这就足够了。
于是当严默他妈走了以后我竟然松了口气,但我却忽略了严默家除了她妈还有别的亲戚……
在我们婚礼后的第三周,严默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个礼拜天,本来我打算我们俩过过二人世界,也算有个新婚的感觉,可谁知道严默自作主张的答应了他表妹和表妹夫来家里作客。
无奈,一大早我们就得起床收拾屋子、准备午饭,到中午的时候严默的表妹张冉像是掐好了点儿一样带着她老公朱云飞和儿子朱可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的礼物。
“小可,快叫舅舅、舅妈。”小冉一边叮嘱她儿子,一边热情的对我说到,“嫂子,您别忙了,快坐下歇会儿吧。”
“没事儿,快坐吧。”我笑了笑,给这一家三口倒好了茶和果汁。
张冉比我大一岁,以前对我和严默总是爱搭不理的,我甚至觉得她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张冉会对严默的态度那么不友善,我总觉得女孩子不都应该渴望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哥哥吗?可是慢慢的长大了我也就明白了小冉的敌意——她本应拥有的独生子女的生活被她这个表哥从一开始就破坏了,因为有严默所以她本来应该享受的宠爱从某方面而言有了损失。这大概是一自天性的竞争观念,而这种竞争的观念也可能是被大人无意中灌输的——就好比严默说的他弟弟对他的敌意是一样的。
“呸!大肚子!”朱可并没有像他妈期待的那样叫人,而是很不礼貌的冲我翻着白眼儿呼啸了一下便开始满屋子跑了。
七岁八岁,真是猫嫌狗不待见的年龄。
“怎么和舅妈说话呢?你给我坐好了!抽你信不信?”朱云飞“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他儿子举起了手臂。
“没事儿没事儿,”严默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并没有听到那个“呸”字,所以打圆场到,“小男孩儿嘛,你让他跑跑。坐,坐。”
“大哥我来我来,”朱云飞诚惶诚恐的接过严默手中的果盘说到,“您甭忙活了,咱们出去吃吧,我看楼下有不少餐厅,好像还挺不错的呢。”
“出去吃干嘛啊?这马上就做好了,你们再坐会儿。”严默摆了摆手,反身要回厨房,却差点儿被朱可撞到。
“你给我过来!”朱云飞一把抓过了朱可,毫不留情的拧着他的胳膊说到,“跟舅舅说对不起!”
“干嘛啊你这是?”严默把朱可从朱云飞的手里解救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他说到,“没事儿,玩去吧。小心点儿,别摔着啊。”
朱云飞小心的陪着笑,搓着手讪讪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可是严默刚一进了厨房朱云飞立马儿变了脸,像个老太爷一样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埋怨起张冉来了:“你说说你,天天在家什么都不干,连个孩子都教不好!你看看他这样!你还能干点儿什么?!去去去,还不帮大哥做饭去啊?”
张冉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气氛有点儿诡异。
“那个……先吃点儿水果吧。”我有点儿尴尬,不过还是剥起了桔子,“严默那儿马上就好了,你们都不用管他。”
“嫂子,您让张冉来。”朱云飞说着给张冉使了个眼色,“这些活儿哪能让您来啊,您现在得好好养着。
这下张冉接收到了信息,赶快接过了我手里的桔子剥了起来。
接着朱云飞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张冉便像换了个人儿似的,热络的跟我拉起了家长。
我和张冉以前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我和她其实没什么好聊的,只好问她有关于她爸妈搬家的事情,比如用不用我们帮忙、家里还缺什么的。而张冉对这些话题好像并没什么兴趣聊下去,总把话题扯到严默的工作上去,东问问西问问,比如什么明星的出场费是多少、和经纪公司怎么分账之类的……她好像对演艺圈儿特别热衷,像是准备要进军演艺圈儿一样。
节奏有点儿奇怪,按理说比我还要大一岁的大已经过了追星、爱幻想的年龄了。
还好严默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都做好了,把我从这诡异的对话中解救了出来。
“来来来,开饭了。”严默招呼着,“小可,来吃饭喽!”
“驾!驾!”这次那猫嫌狗不待见的孩子竟然骑着严默的肘杖、身披我的围巾风一般的从卧室中冲了出来。
一瞬间我和严默都楞了——严默的肘杖是不愿意让别人碰触的东西,所以即使放在家里他也会把肘杖收到很隐蔽的地方,而我的围巾则是放在衣柜里面的——我没接触过这个年龄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翻出这些东西来的。
而与此同时朱云飞一个箭步冲向了他儿子,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提着他的耳朵要他向我们道歉。
我那真丝的围巾啊,就这么一边被朱云飞皱皱巴巴的攥在了手里,另一边则晃晃荡荡的吊在那孩子的肩膀上,像个投降旗一下。
而那孩子呢?此刻已经哇哇大哭上了。
“小可没事儿啊,不哭不哭,”严默又一次把朱可从朱云飞的“魔爪”下解救了下来,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对朱云飞说到,“你这打孩子可不对啊,小孩儿嘛又没干什么。”
真的没干什么吗?等这一家三口走了以后我们再进卧室便傻了眼——这完全是过了匪兵的节奏啊,一地的狼籍:我们的衣服、严默的画稿、我的书……就连我们的照片墙他够得着的地方也没有幸免——被他用彩笔画得一道一道的。严默放在家里的两把琴也遭了秧,全被扔在了地上,有一把琴的弦还断了。不过好在严默的那条备用假肢收得好没被那孩子翻出来,如果真被他翻出来的话不是吓着了他就是得被他给拆了。
也就是在看见这一屋子狼籍那一瞬间我被吓得改变了主意,赶快对严默说到:“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