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算了。”我爸放下电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到,“去哪儿玩儿了?”
“澳门。”
“澳门有什么可玩的?”我爸又发表起了意见,“到处都破破烂烂的。”
“咳,上次我去那儿演出,人家送了几张房券,我说趁着有时间就让他赶快用了。”
“哦,那是得去。”我爸点了点头,又有了新的意见,“哎对了,你这是什么头发啊?跟个老道似的!你小姑昨天说了半天……”
我对他们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我一门心思关注着我的诺诺。
诺诺今天不太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人太多又睡得太晚,今天的诺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使劲的踢我。
“阳阳,多吃点儿东西啊。”还是我妈关注我,看我放下了筷子便赶忙说到,“是不是这饺子和这菜都不合胃口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妈,我去。”严默赶紧放了碗筷,对我说到,“阳阳,想吃点儿什么?”
“不用,不太想吃了。”我轻抚着肚子说到,“你们先吃吧,我想回去躺会儿。”
“那我陪你回屋吧。”严默说着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来,小心点儿。”
“小严,你先吃,我扶阳阳回去。”我妈赶忙说到。
“我早饭吃的晚,也差不多了。”严默笑呵呵的说到,“您一会儿吃完了把碗放那儿就行,我一会儿刷。”
“得得得,吃完就赶快回去吧。”我爸冲着我和严默摆了摆手,“今天初一谁都不刷碗,都睡去吧,一会儿我和你妈也睡了,昨天睡得太晚,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严默小心的把我扶回卧室就笑了起来,对着我的肚子说到:“诺诺,春节快乐!爸爸给你个大红包好不好啊?”
又是钱!听着严默的话我无来由的就烦躁了起来,于是不高兴的对严默说到:“你要有心给诺诺买个小礼物就行了,她现在不需要钱。”
“我这两天不是忙嘛,过了这阵子给你和诺诺补礼物。”严默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帮我弄好,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袋放在了我枕头下,“红包你一个诺诺一个,你先帮诺诺收好。”
我没理他,脱了衣服想换上睡裙,可是连躺都没躺下,诺诺就给了我一记铁砂掌。
她那掌实在是太猛了,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而严默则惊叫了起来:“我看见诺诺的小手儿了!”
我想诺诺一定是个非常健康的孩子,所以她经常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的,最近也渐渐的能在我肚皮上清楚的看到诺诺的小手和小脚了。
可是这一现象严默却是第一次看到,于是他激动上了,不停的大叫着:“看啊,看啊!真的是诺诺的小手儿!诺诺这是喜欢红包,要红包呢!让妈妈先帮你收好,好不好?”
说着严默就把脸贴到了我的肚子上,接着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诺诺毫不客气的扇了她爸的脸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笑了,好像特别解气一样。
“哦!”严默夸张的叫了一声,然后抚着被扇的脸,委屈的看着我说到,“你这个妈妈真狠心,教唆诺诺打爸爸!还笑!”
“让你不回家!”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笑。
“好啦好啦,这不是回来了嘛。”严默捧着我的笑脸亲了一口,也笑了起来,“我真是等不及了,还有多久才以见到我的小诺诺啊?”
“3个多月吧,如果顺利的话。”我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对严默说到,“我看你头发都没乱是不是没回家啊?那也就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了?上来吧。”
“可现在我兴奋得有点儿睡不着了。”严默没等我穿睡裙就把我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帮我把被子盖好,可是手却也同是伸进了被子,继续在我肚子上逗弄着诺诺。
“哎哟哎哟,你别弄她了!”因为严默,诺诺踢得更厉害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拍打起了严默叫到,“她快踢死我了!”
“诺诺,妈妈好辛苦,你要听话哦。还有90多天咱们就要见面了,爸爸好想你,爸爸爱你。”严默松了手,跪在我床前认真的对着我的肚子说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我回来了~~~~~~希望这一阵子不用再出差了
☆、第 325 章
这个春节严默总共有五天假期,从初一到初五,本来是个难得的二人世界时间,可是我们俩却被强行扣留在了我爸妈家——我爸妈说什么也不许我们俩回我们自己家住,说一大家人各忙各的已经忙了一年了,好不容易过年了必须每天都要在家吃团圆饭才行,这样才像一家人。
结果还没等我反对,严默便又开始上演起了狗腿:他表现得非常赞成我爸妈的建议,说什么就喜欢吃我妈做的饭、更喜欢和我爸聊天,早就想过来住几天享几天清福了,奈何之前太忙才没时间来看我爸妈,现在就是轰他走他也不走了;继而他又哄我说家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了,而商店这几天也没东西卖、好多餐厅又都关门了,要是大过年的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就太惨了,还说他自从去年春节在我们家过了以后,就下定决定了以后每年春节都要赖在我们家过了……
我妥协了,实际上也是这阵子我在娘家待得太舒服了,想想我们租的那间温度总也上不去的房子,以及真有可能在过年期间断顿,我就也不想回去了。
还好我爸妈倒是不怎么管我们到底几点起床、几点睡、几点吃饭,一切随我们的习惯,而且他们初二、初三、初四每天白天都有安排了走亲串友,也不要求我们俩同去,所以我们俩还挺自在的,不过我爸妈每天晚上倒是肯定会回家和我们一起吃饭——本来也是他们俩说的嘛,过年了就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他们当然不可能说话不算数了。
结果这么一来严默就更狗腿了,他虽然口口声声说想吃我妈做的饭,但每天晚饭其实都是他准备的。不过因为那顿天价年夜饭,所有人这阵子都不想再吃什么荤腥了,所以晚饭倒也好做,不用特别准备,熬个粥、准备两三个素菜就行了,所以这几天倒也给了我和严默过二人世界的机会。
虽然家里没人,但是我和严默俩人除了准备晚饭,还是几乎一直躲在我的卧室里哪儿也没有去——我觉得严默是怕他的拐杖把我们家那破红木地板杵坏了,但他死不承认,咬定了他最喜欢我的“闺房”。
无论如何这几天严默很殷勤、也很nice,他没有再像前一阵子那样发脾气,而是不止把我伺候得好好的,还给诺诺讲故事、唱歌,不过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一边抚摸着我的肚子,一边自己胡乱的给诺诺编歌儿唱。
我一扫了之前的不快,好像连早晨醒来以后的骨盆疼都减轻了许多——我甚至第一次真正在怀孕以后感受到了喜悦。
原来爸爸、妈妈、宝宝一家人的感觉是这么好,直到这一刻我才有为人妻、即将为人母的感觉。
我恢复了活力,竟然高兴的帮严默打下手准备晚餐,胃口也恢复了许多,严默简简单单炒一个辣味儿的鸡蛋西红柿,我都觉得比那晚的年夜饭要香许多。
不过必须承认严默真的变化很大,他现真的在能很好的和我爸妈交流,每天吃完晚饭都陪他们喝茶聊天——听我爸说那些那些我耳朵都听出了茧子的老生常谈,他甚至还张罗着和我爸妈一起去走亲戚,不过被我爸无情的拒绝了——
“您?得了吧,我怕带您出去把狼引来。你们俩啊要是白天待烦了就出去逛逛,什么庙会啊、公园啊多好啊,不行就去看场电影,不过别瞎吃东西,尤其是庙会上,东西都不干净。还有啊,小默你出去的时候戴上点儿帽子口罩什么的,这两天甭管去谁家人家都向我和你妈打听你,烦都烦死了。”
虽然严默在我爸妈面前表现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他还是不肯在我爸妈面前脱了假肢放松下来,每天我爸妈回来前他一定会穿好假肢、在鞋上套好鞋套,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但就是不像是在家里的感觉。
看来真让他放松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吧,他总之要比去年来我们家过春节的时候好了很多。
不过到初四的时候严默看起来是待不住了,吃过早午餐后问我到:“咩咩,咱们出去溜跶溜跶,你都好几天没下过楼了吧?”
“去哪儿啊?那么冷,我可不想去庙会,脏死了。”我懒懒的说。
确实,因为天气冷加之身子重了懒得动,我少说已经有一个礼拜没下过楼了,好像上次下楼还是去医院做检查呢。
“嗯……那咱们去看看咱们的新房子怎么样?”严默想了想说到,“主要是出去换换新鲜空气,你这样一直不出门很容易生病的。”
因为好久没下过楼了,所以我有点儿紧张,就怕外面太冷,又怕外面的放炮声。严默看我紧张便帮我裹了厚厚的羽绒服、戴了围巾、帽子,把我弄得像只熊一样。
我们俩一个瘦高、一个矮胖,俩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和谐——我就更加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了,万一被他的歌迷看见我现在这副样子,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风评呢。
可是出都出来了,我也不能反悔说不去了,结果车一开出车库,看着外面的街景我就恍惚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俩现在在一起的情景那么的似曾相识呢?我好像经历过这一段时光、街景一样,可是又不知道是曾几何时。
“咩咩,发什么呆呢?”严默把我的手攥在他的手中,轻声的问到,“想什么呢?”
“……嗯,”我望着窗外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对严默说到,“我觉得……好像以前经历过这一段似的,很熟悉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
“以前经历过?我怎么不知道?”严默咧着嘴笑到,“背着我,和谁一起经历的?”
我甩开了严默的手,把头贴在了车窗上。我觉得严默的玩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