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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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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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年的计划中,老乔很大方的给我的月薪又提高了近一半,而工作量却明显减少了。此外,他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帮我招了一名有经验的资深编辑——古意。看着古意那一大长篇的海内外背景介绍,我只觉得我们这个小地方怕是会委屈了他。可老乔却说,以后有什么要写大文章,就让这古意来写,不用和他客气。而我的任务就是把握杂志方向以及管理杂志社这些人。
  老乔还给了我一个新的title,一个行政级别:势文化传播集团助理总裁——这个集团是我们杂志出资方所在集团。这集团是除老乔和他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办的,还有一部分外资。集团的人数并算少,少说有五六十人,主要的工作是做公关、策划、会议营销等一系列工作。至于我们那本杂志,真的是这个集团小小的一个独立部门。但是现在老乔把我的职位升了上去,也就代表我们杂志的级别也有所提高了。我知道,做一本中国最牛的杂志一直是老乔的一个梦,过去的一年我们取得的成绩还不错,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老乔的地方——我要极有所能的把这本杂志做好、做下去。
  交待完我新工作的方向以后,老乔又殷殷的叮嘱我要更多的外出应酬,show face——他说——多认识一些人、扩大交际面也是必要的。接着他就絮絮叨叨的告诉我听说洪子焘最近和一个名气不算小的明星打得火热,然后又旁敲侧击的说我脾气不好才会老生病,言外之意却是抱怨是我把洪子焘气走的,可接下来他又语气一转安抚我说男人就是小孩子,哄哄就好……气得我抢白了他一通,让他没事儿的话赶移民去美国,不行就申请政治避难拿绿卡,也好陪陪他女儿妞妞。老乔又哼唧了几声,走了。
  对于老乔安排给我的这些新工作安排我其实觉得很难受,我怕我离开文字,会失去最终的价值;可老乔却说得情真意切,我明白他是为我好,他并不是想要架空我,而是希望我能更好的在更大的圈子里站稳脚跟。可是我还是很烦躁,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我从没接触过的工作,我没有自信;况且我更留恋文字。
  我想和严默聊聊我的工作,可是他却忙的没有时间和我聊天、没有时间和我见面。
  于是我只好在MSN上和许欣聊起了我的犹豫。我没有和她说我又和严默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和我提严默,我想也许她在美国没听说严默在国内的新闻吧。我们只说我的工作上的烦恼,许欣给我的建议是让我尝试着去不抱成见的学习做一名管理者,毕竟管理者是哪行哪业都需要的,而一个编辑,除了编辑还能做什么呢?编辑的最高理想是农夫、山泉、有点儿田,却能有几个人做得到呢?老乔都没那么洒脱,又何况我呢?
  我觉得许欣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再是单身一个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计较收入与回报。现在的我,马上就要和严默结婚了,而我们还一无所有。而严默那个在外界看起来也许还不错的工作,其实是完全没有保障的。谁知道他下一张唱片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出了以后会不会有人买?谁知道严默会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又和唱片公司闹翻?如果闹翻了那笔巨额的赔偿金我们要怎么陪?还有严默他妈借他的那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我头很疼。严默不是没和唱片公司闹翻过,我们上次分手之前他和那家现在挺有名的唱片公司扯了大半年的皮,后来还和唱片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打过一架,当时都闹到了派出所,还是我给他缴了罚款才把他接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这坏脾气,说不定当年,或者更早一些、甚至10年前他就出了唱片、成名了,早就不必再为金钱而担忧了。
  严默,他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的。
  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严默的唱片没出,或者他的唱片卖得不好、他纹身店的生意开春之后依旧没有起色,他可能又会身无分文,或者还有可能要赔偿公司大笔的钱。所以我必须做好他挣不到钱甚至赔钱的打算,我要把这份钱尽可能早的准备出来,我虽然存了小40万,但这笔钱如果要赔偿肯定不够用。而且他也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他不再年轻了,而且他那条“腿”不是一劳永逸不用换的,如果我们条件好一些的话我想再去给他配一条备用的。除此之外,既然我和严默要结婚了,我不得不为我们的日后做打算,我要留出我们养老的钱来,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趁着还算年轻的时候我可以再多吃一些苦,但是我希望我们的老年可以过得舒服一些,不必再为金钱而奔波。
  越想脑子就越乱。
  钱钱钱钱钱!已经快把我压得窒息了。
  可是在这个转型期的开始,我依旧无所事事,没有人管我、催促我做什么,我好像需要做的只是每天去集团参与那些个没完没了、毫无实际意义的会议,或者去参加各种应酬,把我的face show给所有人看。与文字工作的紧张性、明确性、摸得着看得见比较起来,管理者更像是个漫无目的地的游荡者,所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胡思乱想,哪怕是在开会的时候、应酬的时候甚至是一对一谈话的时候,开小岔也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无所事事,而又见不到严默,我开始动手搬家。
  我本以为搬家只是件简单的体力劳动,正好可以缓解我脑袋里那些纠结在一起的东西;可谁知道,搬家不仅是体力活,还是个可以打开记忆闸门的机器。
  我开着车一趟一趟的从家把我的东西运到新家,而那些一百年都忘记要收拾的东西就这么都跳了出来——
  我翻出了我那次大出血的医院病历,上面记载着我的病症及用药情况,那年代医疗档案还不健全,所以这东西才会出现在我家里,可是病历上医生那龙飞凤舞的字,我有一大半都不认得,我只知道,这一打薄薄的纸,宣告了我没有机会再做母亲了。天知道现在的我是多么想有一个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严默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熬、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我从一推CD中找出了许欣给我的那张严默的专辑,吹掉盒子上的土,我把那张CD插…进了我的笔记本里,然后记忆中的SOLO就流淌了出来,接着是严默熟悉的声音,听着听着我就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这个男人,真的从我给了他那枚“戒指”以后每天都会对我说他爱我,即使我们见不到面,他也会打电话告诉我,他爱我;而且他真的自己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纹了一枚戒指,我没看见他人,只看见了他让野马传给我的一张照片,那“戒指”四周红红的。我想我应该给他买一部智能手机,起码能拍照片、发彩信的;他那部N年前的诺基亚,就连老年人都没有在用的了。
  我不知道从哪里掉出了一张严默当年画的素描。我以为早在7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就把所有有他痕迹的东西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呢,可是那张纸还是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掉了出来。画上是我的裸体,我突然想起了严默画这张画的情景:那是我上大学时,我爸妈出去旅游的一次,他们以为我会住校,没想到我却大胆的把严默带回了家住。那一天,我们喝了我爸的红酒,听着音乐甚至跳了舞,然后严默带着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起来。我洗过澡后严默却不让我穿衣服,让我斜靠在沙发上,画下了这么一幅画。严默说纸和笔都不对,但是我依然觉得这幅画画得很棒,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我的裸体竟然是这么美。但是我还是害怕我爸妈会发现这画幅,于是把它随便夹在了一本书里,把那本书藏了起来。而今天,它又阴错阳差的出现了,唤起了我那段记忆。
  记忆这种东西,有甜蜜也有苦涩,可是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总带着一股梦幻的色彩。14年的回忆足够装得满满一车了吧?于是我载着这满满一车的回忆抵达了我和严默的新家,在这个新家里,我要所有的回忆都美好!
  我给严默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1分钟后我接到了严默的电话,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怎么还没睡?”
  “就要睡了。”我骗他,其实我现在在新家,计划再拉一趟东西才回家睡觉,“很累吗?”
  “不累!”严默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元旦咱们去玉渊潭吧,听我们公司的同事说那儿有冰雪节。咱们还没一起去过公园呢。”
  “元旦你能放假吗?”我对于严默的工作作息时间已经彻底不抱什么希望了,我才不相信元旦他能放假呢。
  “能,当然能!我问过杜革了。”严默说得很有把握,“正好元旦的时候咱们把家也搬了,请大王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坐坐,然后……”
  严默犹豫了起来。
  “然后什么?”我不明白的问他。
  “然后……如果可以……是不是请你爸妈吃顿饭啊?”
  我沉默了,难道他还嫌那天不够尴尬吗?我们是被赶出来的!
  见我沉默严默赶快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改天再请叔叔阿姨吃饭。元旦咱们上午去玉渊潭,下午你还是回趟家吧。”
  “再说吧。”我的语气沉了下去。我并不想回家。
  “困了吧?那赶快睡吧。”严默的语气也变沉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我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对着乱糟糟的新家,我的脑子也乱了。
  可是这家里不应该全是甜蜜吗?于是我又笑了。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像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竟然100章了!我可真是个话痨!我真的羡慕那些个十几二十章就能结尾的文,我收不住啊,哭ing~
  那个,咩咩和默默是不是骨子里很像呢?在内心深处他们都是异类。只不过咩咩更希望自己能像个正常人,而默默却我行我素
  可女人总要比男人先长大,长大就会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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