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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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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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虽然遮掩得好,却怎瞒得过褚遂这对眼睛。展伯甘承道:“这是龄姐叫我帮她发掘的,我并不想要。爷爷你别疑心我是觊觎这批宝藏!”

褚遂道:“哦,原来龄丫头己经把这批宝藏的来历告诉你了。

不错,这本来应该是你的,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吗?”

展伯承道:“爷爷不用向我解释,我、我——”此时他已下了决心,要把今日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但事有缓急轻重,他想告诉爷爷,刘家那些人,三更就要来到。

可是诸遂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这事情我必须和你说!这批宝藏是我准备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交给你的。”

“我有一个心愿,要你重振家风,成为绿林中的头面人物,这批宝藏,可以供你结交朋友,买马招兵,做一番事业,你懂不懂?”

“我不告诉你的父母,因为你的父母和铁摩勒是至交好友,他们对你的期望和我不同,这批宝藏若是交到他们手里,我怕他们会送给了铁摩勒。

“我在这里为你看守这批宝藏,连我的孙女儿也不让她知道,你懂得我的苦心吗?”

展伯承满怀感激,热泪盈眶,说道:“爷爷,尽管我不想要,我还是非常感激你老人家的好意!可是……”

褚遂道:“不,你非要不可。我不让龄丫头知道,她却处心虑,打探到了。可是,可是什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唉,你生性外向,龄丫头定是要拿这批宝藏做人情,送给那个流氓了?你怎能这样糊涂,还帮着她呢!”

展伯承满面通红,不敢作声。褚遂紧接着问道:“小承子,也不用瞒骗你爷爷了,你们今天到了什么地方?”

展伯承道:“这个,这个——”褚遂说道:“别这个那个了,他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到了刘家了?是不是?”

展伯承已决意实话实说,但他又怕褚葆龄遭受责打,想给她说几句好话,却不知如何措辞。此时褚遂紧紧追问,他无暇琢磨辞句,只好说道:“不错,但只是龄姐一人进去。爷爷,龄姐不知刘家父子是坏人,一时做错了事,你,你不要太过生气。”

褚遂说道:“哦,她偷偷去会那小流氓,你倒还在给她说情!唉,可惜这丫头就是不知好坏。”

褚遂叹了口气,跟着又道:“怎样管教她,这是我的事情,你暂且不必多管。我只问你,你今天是不是起初给她把风,后来却跑去偷听?听到了什么,快和我说!”

展伯承吃了一惊,道:“爷爷,原来你今天也到了刘家吗?”

褚遂冷笑道:“凭我几十年的阅历,你们的作为,我用得着到场才知道吗?那丫头既然单独进去,当然是要你把风了,你若没有偷听,也不知道刘家父子乃是坏人!”

展伯承道:“我也不知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许是我判断错了也说不定,不过,我听他们言语,他们却是利用龄姐。”当下把那虬须汉子与那书生的谈话,摘要告诉了褚遂。

褚遂冷笑道:“原来独孤宇居然抹下了侠义的面孔,也要来插手分赃了!”

展伯承吃惊道:“这人竟是独孤宇么?”

独孤宇、独孤莹兄妹双侠,享誉武林,和段克邪夫妇交情不浅。展伯承曾听得父母提过他们的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是他。

褚遂道:“书生打扮,用折扇作兵器,而又复姓独孤的,除了独孤宇还有谁人?好呀,管他什么大侠小侠,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好坏也要斗他一斗!他们什么时候来?”

展伯承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他还没有说到褚葆龄献图之事。

褚遂道:“龄丫头跑到刘家,我不用问你,也可想到她是干什么的了。哼,哼!他们知道宝藏所在,哪还有不来之理!”

展伯承好生佩服,心想:“姜是老的辣,这话确实不错。爷爷只是发现宝藏被掘,以后的种种事情,几乎都已在他算中。”

既然褚遂知道了这么多,展伯承当然不便再给他的龄姐遮瞒,当下说道:“他们已定了今晚三更,前来盗宝!”

褚遂看看窗外,说道:“好,那么还有半个时辰。你的龄姐也已答应了做他们的内应吧?”

展伯承十分为难,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嘱,龄姐她倒是劝过那些人不可与你伤了和气,她,她还是疼着你老人家的。”

褚遂道:“我不要你说这些废话,你只说他们要龄丫头如何算计我?”

展伯承道:“刘芒的父亲交给龄姐一件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话犹未了,褚遂忽地“嘘”了一声,示意叫展伯承不可说话。

随即迅速的撕下了一幅被面,团成两个布团,塞进展伯承的鼻孔,悄声说道:“跟我来!”转身便从窗口跳出。

跟着褚遂掠过一间瓦面,到了褚遂所住那间的房后窗。展伯承把眼望去,只见那窗下站着个人,展伯承心道:“难道那些人已经来了?他们在使用迷香,爷爷己嗅到了?”

这刹那间,展伯承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他要叫嚷,却发不出声音。

不错,是有人在使用迷香,但不是刘家父子,而是他的龄姐!褚葆龄手上捧着一文细长的竹筒,袅袅轻烟从竹筒喷出,正对着褚遂窗口。展伯承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但却看出了她在发“鸡鸣五鼓返魂香”,只要吸进少许,就熟睡如泥,非到天亮不醒抖。

刘家父子知道普通迷香对付不了褚遂,用的是他们特制的醒了之后,也仍然浑身乏力,须得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精神。

那时他们早已是远走高飞了。

褚模龄只求他们不与爷爷动手,依计而行。但内心实感不免点了迷香之后,一直就在发抖。也幸而她在发抖,褚遂的怒气才稍稍减了一两分,心道:“这丫头毕竟还未良心尽丧。”

展伯承则在恐惧,不知爷爷要如何对付褚葆龄?褚葆龄对他不知又是怎么个想法,会疑心他是在“出卖”她吗?心念未己,只听得“叮”的一声,褚遂发出一枚铜钱,已把他孙女儿手中的竹筒打落。

褚葆龄蓦地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她爷爷面色铁青,长须抖动,正在她的后面。褚葆龄吓得魂飞魄散,刚叫得一声:“爷爷!”

褚遂已在冷冷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吗?好呀,我养大了你,你如今却来反咬爷爷啦!”

褚葆龄“卜通”一声跪倒,说道:“爷爷,你打死我吧!但,我,我却不是想伤害你!”

展伯承慌忙冲上前去,攀着褚遂的臂膊,叫道:“爷爷,不可!龄姐是受人煽惑,请爷爷恕她一遭!”

褚遂手臂一振,把展伯承甩开,左掌一抬,闪电般的就向褚葆龄劈下!展伯承一声惊呼,再次冲上前去,把倒在地上的褚葆龄抱起,只见她身无血迹,体软如绵,展伯承手指扣着她的脉门,她的脉搏也还在跳动。

原来褚遂虽说是气怒交加,却怎舍得当其打死了孙女儿?他只不过是点了褚葆龄的|穴道,叫她不能动弹而已,而且他还不敢用重手法点|穴,伯伤及褚葆龄的身体。因此褚葆龄虽然不能动弹,不能叫喊,但神智依然清醒,并未昏迷。

褚遂叹了口气说道:“小承子,看在你的份上,我暂且留下这丫头的性命。待擒了那小流氓,再与她算帐,你与我把她缚了起来!”

展伯承吃了一惊道:“不必这样吧?”

褚遂怒道:“不缚起来,要让她再与外人串通吗?你好没出息,就只知道袒护你的龄姐,你不动手,我来动手!”

展伯承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我结你找根绳子。”

褚遂早己掏出了一卷粗绳,说道:“不用你去张罗,我己经准备好了。这是准备缚那个流氓的,如今先给她受用。把她推进房去,缚在床柱上。”

展伯承无可奈何,只好依言行事,将褚葆龄拖进了褚遂的房间,接过了麻绳,心中说道:“龄姐,你可得原谅我,我不能不听爷爷的话。你今晚之事,也是做得荒唐了些,难怪爷爷恼怒。”

展伯承心里在求褚葆龄“原谅”,他的龄姐却在心里恼怒他。

果然不出展伯承所料,褚葆龄只道是给他“出卖”了,心道:“不是你去告爷爷,爷爷焉能知道?哼,你出卖了我,如今却来假献殷勤!”她不能说话,可是那恼怒的眼光,却比任何说话更具表露了她的抱怨!

展伯承难过之后,避开了她的目光,胡乱的将她捆缚。

褚遂喝道:“缚得紧一些。”展伯承道:“是。”心中却不忍令褚葆龄多受苦痛,虽然将她的双手反缚在床柱上,却是打了两个活结。

褚遂是因为自己并非用重手法点|穴,怕孙女儿逃走,才要展伯承将她缚起来的。但时间紧迫,他已来不及仔细检查,心中想道:“这丫头的内功虽有几分火候,但要自己解|穴,至少也还得一个时辰。她也未必就敢逃走。”他也想得到展伯承可能手下留情,并未紧缚,但也由得他了。要知褚遂尽管对孙女儿十分气恼,但却又是十分疼爱,心情是很为矛盾的。所以当他察觉展伯承处处在护着他的孙女儿,而且三番两次在向他求情之时,他表面是装作发怒的样子,斥责了展伯承,但心里却是暗暗欢喜。

展伯承缚好之后,不敢再与褚谋龄的目光接触,便即回过头来。

这时猪遂己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雁翎刀,弹了一弹,说道:宝刀啊宝刀,我冷落了你三十年,今天可又要请你出鞘,饱饮奸人之血了!”豪情依旧,但声音却甚苍凉。

褚葆龄听在耳中,痛在心里,她最最害怕的事情在她爷爷口中说出来了,她爷爷要宝刀饮血,那就是下了决心要杀刘家父子了!她不愿意刘家父子伤了爷爷,同样,她也不愿意爷爷杀了刘家父子。“呀,要是爷爷当真杀了芒哥……”她眼晴一黑,几乎就要昏迷,再也想不下去了。

褚遂道:“别待在这里了!”拉着展伯承走出房间,反锁了房门,说道:“小承子,抉回房间取你的宝剑,今晚你与我一同迎敌!”

展伯承道:“爷爷今晚当真是要杀人么?”

褚遂道:“对付这等凶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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