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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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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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接四掌,虽然并不吃亏,虎口已是感到有点儿火辣辣作痛。

方辟符亦自感到气血翻涌,但他察觉到对方已是微有怯意,随即又是一掌横扫过去,北宫横果然不敢硬接,向旁一闪,使了一招“拂云手”,如封似闭,用刚柔兼济的手法,化解对方的掌力,方辟符这一招正是要迫他闪开,不待对方还招,立即逃跑。那知北宫横是个劲敌,若不将他摆脱,敌人一拥上来,只怕连,逃也逃跑不了。

有几个武士不知厉害,跑来拦截,方辟符大喝一声,使出“大摔碑手”的功夫,一手一个,把两个武士抓了起来,向北宫横掷去。北宫横接下了这两个武士,方辟符已是逃进暗处,与北宫横的距离拉得远了。

北宫横气得哇哇大叫:“晦气,晦气,连一个小贼也抓不住!你们快给我满园大搜!”他虽然气怒交加,可是他身负保护田承嗣的重责,可还不敢离开这暖香阁,只能指挥手下去搜。

方辟符听得北宫横的说话,心中一动,暗自想道:“他说连一个小贼也抓不住,那么就一定是还有别的‘小贼’来过了,那是谁呢?倘是铁铮,那倒好了。”

此时已是五更时分,玉免西沉,残星明灭,眼看就快要天亮了。方辟符暗自思忖:“天若一亮,铁凝他们可就不易躲藏了。我不打紧,可不能连累他们。看这情形,铁铮似乎还未落在敌人手中,我且与铁凝、伯承二人先出去再说。”

且说展伯承与铁凝躲在假山背后,他们遵守方辟符的吩咐,不敢走动。铁凝心里闷得慌,忍不住和展伯承悄悄说话,说的当然是有关她哥哥的话题,不知方辟符能不能找着她哥哥。

展伯承一面安慰她,一面却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外公的这批宝藏真是不祥之物,自从发现以来,就惹了不少灾殃,今日又还要咱们为它大吃苦头。”

铁凝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他是有感而发,笑道:“展大哥,你可是又想起了龄姐了?依我看罪过不在宝藏,灾殃都是贪心的人惹出来的。咱们今日虽然吃了苦头,但灾殃最后必是降在田承嗣身上。”

铁凝这话其实也是借题发挥,对褚葆龄勾结“外人”谋夺宝试之事有所非议的。不过她知道展伯承十分偏袒褚葆龄,她不愿引起争论,是以没有点出褚葆龄的名字,只是说的田承嗣。

展伯承听出了她双关的说话,红着脸道:“凝妹说笑了,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正说话间,忽听得有脚步声向他们这边走来,那两个人也不在说着话。

展伯承记着方辟符的吩咐,怕铁凝忍不着要动手,连忙将拉进山洞。

只听得行先那个人道:“已经发现五名刺客了,一个也捉不到,明天可该咱们受罪了。”

另一个笑道:“你担忧什么,天塌下来也有长人顶呢。连北官横都捉不到一个小贼,主公要降罪也还轮不到咱们承当。”

铁凝咬着展伯承的耳朵道:“他们所说的那个小贼莫非就是哥哥?但连方叔叔在内,也不过四人,却哪里来的五个刺客?咱们再留心听他们的说话。”

可是那两个人已不再说话了,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这个山洞是人工布置的,又浅又窄,两个人挤在洞中,不免肌肤相贴,气息相闻。

铁凝虽然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但也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孩儿家。展伯承有生以来,除了与褚葆龄之外,从未曾与第二个女孩子这么亲近过。他想起从前与褚葆龄相处的情景,禁不住面红耳热,尽量把身体移开,不知不觉就发出了微微的声响。

正是:

情窦初开小儿女,怎堪耳鬓两厮磨?

正文 第十三回 几许少年称闯将 敢凭一剑斗魔头

那两个武土是节度府中有数的好手,也是江湖上的行家,一听得声响,立即察觉是有人躲在山洞,他们却毫不声张。待走到了适当的距离,这才蓦地把手一扬,发出了歹毒的暗器。

展、铁二人听得“蓬”的一声,突然间火光一亮,展伯承大吃一惊,连忙舞剑防身,先跳出来,只见山洞前面,有两具尸体,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两个武士,假山上的野草已经着火燃烧,岩石缝中插有一支黑漆的也是正在燃烧着的箭杆,展伯承懂得各种奇门暗器,认得这是可以发火的蛇焰箭。

铁凝亦已跟着跳了出来,看了一看,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瞧,这两个人的天灵盖都穿了个洞,总不会是自己跌破的吧?但周围却又没人。”

展伯承抹了一额冷汗,说道:“这两个人用蛇焰箭射迸山洞,想烧死咱们。幸亏有高人搭救,杀了他们。他们是给透骨钉射穿天灵盖而死的。大约是他们一出手便中了这位高人的暗器,所以蛇焰箭射歪了。”

铁凝道:“莫不是方师叔回来了?方师叔,你出来吧,别开我们的玩笑了。”

她没有叫来方辟符,却把在附近巡逻的卫士唤来了。不过,即使她不出声,那些巡逻看见这边的火光,也会赶来的。

展、铁二人因与方辟符有约,不敢离开此地,幸亏那几个巡逻的卫士武艺平平,不是他们对手,展、铁二人并不怎么费力,就点了这些人的|穴道。而在大批武士尚未赶到之前,方辟符也来了。

铁凝怕方辟符见怪,连忙说道:“不是我们先出手引来敌人的,哥哥呢?”方辟符道:“还没找着,但据一些迹象推测,他大约不至于是落在敌人手中。咱们出去再说。”

方辟符还怕铁凝执拗要见了哥哥才走,铁凝却点头道:“我也这么猜想。有一位大有本领的高人暗地里帮助咱们呢,出去我再告诉你吧。”

他们三人展开绝顶轻功,那些卫士怎追得上他们,只有胡乱放箭。方辟符抓了一把石子,打倒了几个距离较近的弓箭手,后面的人连发箭也射不到他们了。

不一会三人已是越过围墙,出了节度府。到了路上,一口气再跑了十余里,这才缓下脚步,彼此交换消息。

方辟符听了铁凝所说的刚才之事,也是很感诧异,说道:“这么说来,确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了。只不知是谁?”

展伯承沉吟道:“莫非是笔扫千军华宗岱?”

方辟符吃了一惊,道:“你们怎么识得这位前辈高人的?”

展伯承与铁铮兄妹,昨日到了方家之后,因为实在太过疲劳,所以只说了珠宝被田承嗣所劫之事,便睡觉去了。一直未有机会谈及华家父女,此时始得余暇补叙。

铁凝讲了结识华家父女的经过之后,说道:“我本来也疑心是华老前辈,可是想了一想,又觉得奇怪。若然是他,他救了我的哥哥,为何不与我见面?甚至连消息也不告诉一声?他的女儿和我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她还说将来要到爹爹的山寨,和我同住一些时候的呢。”

方辟符道:“这位老前辈行事怪僻,往往出人常理之外。大他是另有原因,但愿铁铮是他救去的才好。”

铁凝忽地笑道:“方叔叔,你怎么也称华宗岱做老前辈?”

展伯承也问道:“方叔叔,听你的说话,你一定是知道华宗岱的来历了?”

方辟符道:“不错,我从前虽没见过华宗岱,但却稍微知过他一点来历。你们是刚在昨天见过他的,依你们看,他有多大年纪?”

铁凝道:“我看最多不过四十岁刚出头,她的女儿和我哥哥同年,也才不过是十六岁零几个月呢。”

方辟符笑道:“你看错了,他的女儿岁数是真的,但他的年纪决不止四十岁,依我估计,恐伯最少也靠近六旬。若论武林辈份,也与你爹爹的师门虽没渊源,却比你爹爹还长一辈。”

内功深湛之士不易衰老,六十岁的老人望之仍似壮年并非奇事,铁凝笑道:“咱们不必管他年纪,我只想知道他的来历。我一直在奇怪,他武功这么好,我爹爹却从没提过他的名字?”

方辟符道:“你们兄妹的师父也没提过他的名字吗?”

铁凝道:“没有。为何你特别提起我们的师父?”

方辟符道:“因为华宗岱与你们的师父有点小小的‘过节’。不,‘过节’二字还是用得不太恰当,只能说是在某一件事上,有点小小的关连。他们也始终没有见过面,动过手。”

铁凝笑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辟符道:“这位华老前辈是隐居西域的一位异人,据说他的先祖本是中原望族、书香之家,国朝之初,因避战祸,举家迁移西域的。是以华宗岱秉承家学,文武全材。虽然久已作了‘化外之民’,仍然享爱中原的儒冠儒服,总是一身书生打扮。”

西域与天兰接壤之处,有个灵鹫山,山上有个武功奇高的和尚,自号‘灵鹫上人’,在西域开创了灵鹫一派,广收门徒,不分僧俗。西域的武林人士,大都与灵鹫一派有点渊源。华宗岱也是灵鹫上人的方外知交。

“三十年前,华宗岱曾到过中原一次,在一次群雄聚会之中,彼此较量武功,他曾用一双判官笔连败十八名好手,因此得了个‘笔扫千军’的雅号。那时段克邪的父亲段圭璋段大侠刚出道不久,以六十四路飞龙剑法与他打成平手。两人惺惺相惜,遂行相交,可惜华宗岱只是匆匆游了一次中原,又回西域。

其后段大侠也曾两次到西域访他,都没见着。因为他只到过一次中原,而那次群雄聚会,又只是一流高手彼此切磋武功之会,亦即是私人交往的聚会,与绿林的英雄会不同,江湖上的一般人物是不知道的。过了三十年,当年聚会的前辈高手,死的死,散的散,更没人提起他的名字了。

“但你们兄妹的师父是知道有华宗岱这个人的。大约是距今卅年前,你的师父辛芷姑因与灵鹫派结下冤仇,闹出了一件惊动武林的大事。你知道此事么?”

铁凝道:“我听爹爹说过,听说是灵鹫上人的一个徒弟得罪了我的师父,我师父把他杀了,后来灵鹫上人约我师父比武,又输在我师父的剑下。”

方辟符道:“那次的比武,是空空儿暗中助你师父才把灵鹫上人打败的,灵鹫上人输得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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