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并且,刚收到线报,七爷似乎恰巧经过这里。”
黎语眼睛一亮,七爷!
“哦,该死,追上来还真够快的!”杨瑾然看了眼黎语,有些不甘心,若是带着这个小鬼肯定逃不掉,真是可惜!“算了,还有别的机会,把他放下吧,撤!”
在两个大汉松开黎语的时候,没人会注意到黎语一直在养精蓄锐,就等待这一刻的松懈。
从被袭击到如今,黎语一直表现的手无缚鸡之力,这时候即便是这几个人也想不到他能爆发出这力量。
他猛然发力,扯下杨瑾然脖子上的玉佩,紧紧拽住这个宝贝,就疯狂向反方向跑去。
若不是为了三号,他才不会为了让杨瑾然放松警惕,在这里周旋那么久。
“需要追吗?”大汉有些惊奇,华夏人果然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民族,即便是看上去那么无害的孩子。
“不必。”杨瑾然嘴巴咧开,露出皓白的牙齿和血红的牙龈,“原来是他的东西,这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看来秘密不少。这样的赝品我可还有不少,正好可以实验下那些东西对人体的效果。这次回到华夏,果然没让我失望。”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在手中把玩。
“走吧!”
一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个公子哥儿躲在暗处,他是跟着黎语过来的李晏李公子,他本来只是想找黎语搭讪一下,还不是上次酒吧碰到的时候心痒难耐,这会儿也就想偷偷腥,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变态的一幕。
根本大气都不敢喘,人没走他根本不敢出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啊!
他只是个家里有点小钱小势力的良好市民,完全不想牵扯到这些纷争里面。
现在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打算碰黎语了,那小鬼说不定就是个谁碰谁死的体质,漂亮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他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去摘危险系数最高的那朵。
李晏边腿软边走回去:我还是最适合当我的纨绔,呵呵!
黎语回头发现没人追来,才将手里的玉佩带回脖子上,轻轻抚摸着它,'三号?'
依旧没有反应,怎么回事?
黎语焦急地又喊了几次,不知道按到了玉佩哪里,忽然飘出一抹诡异的香气,让他头晕脑胀。
眼前的空间好像都扭曲了。
糟糕,这个玉佩恐怕不是三号!
黎语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精神处在危险的边缘,他咬破手指,疼痛和流血让他勉强保留一丝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撞到了谁,只知道拼命跑。
跑,快点跑,不能晕。
直到在二楼往下看到站在大厅的醒目男人,他才止住了奔跑。两队训练有素的人出现在大门口,从不同的方位前进,而站在暴风雨中心的男人始终平静的听着属下的报告,整个会所都被包围了,而无论是那些招待员还是客人,似乎都被勒令待在房间里,没人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忍着思念,想得心都痛到麻木。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再见到这个永远冷清的好像没人类情绪的男人。
这时候黎语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刚几十分钟前的痛苦和压抑,他没有更多的理智去分辨那些世俗给予的枷锁,现在只剩下最本能的汹涌思念和喜悦。
大约是看到七爷的瞬间放松下来的精神,黎语忽然就觉得自己会很安全,那男人只要存在,给予他的安全感就没有人能代替。
三十二在看到黎语跑到二楼环形台上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黎语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开口,就发现黎语居然直接闭上了眼,眼看着是要晕了。
卧槽!!!!!
这是二楼,黎少你别晕啊!!!
这是要摔死的节奏啊!!!
黎语晕下去的地方,是二楼的栏杆处。
“黎少!!”
三十二简直吓得肝胆俱裂。
七爷猛然回头,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扑出栏杆的一刹那。
第176章 Part165
这时候什么喊人啊让人接住黎语啊都是屁话,这么短短几秒哪有时间衡量利弊。
电光火石之间三十二也没时间去思考黎语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要自己冲过去的时候,忽感眼前一阵犀利如刀的黑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交叠的身影,抱住怀里的人为了缓冲冲击力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靠着身体的力量在撞上石墩的时候硬是停了下来。
七爷轻哼出声,喉间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七爷!”“七爷…!”
仔细一看那露出的小半张脸,哪里是什么无关路人甲,这个不是黎语吗?
此起彼伏的喊声,原本要追击的士兵留下了一部分,围住了两人,黎语是为什么从楼上掉下来,七爷是否有受伤都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如今正是抓捕杨瑾然的最好时机,居然会出这样的意外,严重点说起来,耽搁几分钟很有可能让那群人逃脱。
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七爷目光清明,依旧有条不紊,轻声喊着黎语的名字,观察着怀里人胸膛微微起伏,查看瞳孔状况,全都没有异常,才轻轻闭上了眼。几乎要停止的心跳才渐渐归位,要是自己不在,这个小混蛋是要直接从这里摔下来?脑子是怎么长的,就是不摔死也会撞成骨折!
气得直想打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已经十六岁了,在这个年纪自己都已经有了严成周,而这个小孩还永远像是长不大。
“还不叫医生来!”七爷搂着人,面无表情冷喝。
就算联系到了人,也不可能马上过来,或许是意识到这时间上的差距,七爷将人打横抱起,“去最近的医院。”
猛然的承重力压在受伤的手臂上,即便是严渊的忍耐力也微微晃了下,护卫已经上前,想要接过黎语。
七爷冷冷一瞥,将人冻在原地。
毫无疑问在追捕杨瑾然和黎语的安危上,七爷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感情的束缚终究先于理智做出了优先判断。
其实完全可以将黎语交给护卫,说句难听的黎语又不是严家人,最多也只是个比较欣赏的晚辈,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关系!
一路抱出大门,要将人放在后座时,大约是察觉到又要被丢下,黎语攥紧了男人胸口的衣服。
在一干护卫惊奇的目光中,七爷连人一起带入后座,让黎语躺在自己怀里,圆润的翘臀正搁在七爷的男**物上,唯独庆幸的是黎语这次很乖,没有再乱动。
“开车。”
一行人就像来时一样,收了武器训练有素的离开,至于追击杨瑾然的事,没人会提更没人敢提,从某种程度上严家外部看似松散,内部却防得犹如铁桶,严渊的存在就犹如神,并非空穴来风。
而这间会所,前后只半刻钟的时间就恢复了所有秩序,就像严家人从来没出现过。
即便完全没意识,当闻到那烙印在记忆深处的味道,黎语又朝着七爷怀里拱了拱头,像一只土拨鼠,挖掘让自己可以安心的洞穴。内心深处的孤寂在非清醒的状态下汹涌出来,他害怕被一次次抛弃,害怕孤独一个人,甚至害怕喜欢上某个人,因为无论前世他喜欢谁,都没有一个真正接受过他,黎语是没有自信的,现实没有给他信心的基础。
无论这辈子他伪装的多强大,总有个小角落害怕自己一败涂地。
但他有着成年男人的灵魂,那些情绪被他的理智压抑着,他相信,伪装着强大或许哪天就真的强大了。
他仅仅拽着七爷的衣服,布料都被拧皱了。
察觉到少年的不安,严渊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包裹住少年。
温暖的力道透着安抚人心的温度,少年舒展了眉宇。
那信任之情溢于言表,手臂的剧痛交织着隐秘的裂缝处滋生的愉悦,让七爷又是开心又是自厌。
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游走在生死一线的感觉了,当看到黎语差点从楼上摔下来的刹那,脑中划过的是十多年前严成语从阶梯上跳下来扑向自己的画面,只是一个是儿子,他只是从一个亲人的角度出发,而现在这一个是……心上人。
时隔十二年,久到他忘记害怕的滋味。
他的人生一开始是为了生存而活着,如果他不狠,死的就是他,要的也不过是个苟延残喘。后来是对丁嘉的感激,如果没有她全身心的付出,也没现在的严渊,再然后呢,属下的背叛,兄弟的相继离开,严成语的死亡,严成周的厌恶,他人的虎视眈眈,他剩下的只有责任,也唯有责任,冷静、自控、狠辣,是家主的必备。
那么身为一个人呢?
…
三十二和其他保镖一样,开着各自的座驾前后保护七爷的座驾。
他看了眼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玻璃,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以及七爷当时的行为,瞄了下坐在身边沉默的严八,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一直在埋怨他,怪他怂恿自己把黎语骗到卢浮宫,七爷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晚辈而改变什么,自打脸了吧!让他们的生活越发水生火热了吧!
但,刚才那瞬间根本不给人思考时间,全是本能。
所以…
呵呵…
他是不是错怪严八了。
三十二不敢再往深想:总觉得发现了能让我小命玩完的秘密,这感觉就像死神在朝我招手~~我什么都不知道(tot)/~~~
…
当满头大汗的胡医生终于在保镖们玩命儿的飙车中,赶上了七爷的座驾。
还没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