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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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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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道不是你和朱家的三兄弟一起害死的吗?何必还在这里假惺惺的祭奠!”花溪畔的另一侧,珮络半身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握着青胎酒盏,醉眼朦胧,依旧却是冷冷地打断梁臻夜道。


    自打宣敬帝中风之后,方珮络原先还只是性格直爽,从来藏住话的性格,如今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常以喜欢尖酸刻薄地说话。淑妃一死,懿妃仍旧称病不理世事,宫中便以正二品的沈昭仪,陈婕妤为尊,剩下的便是正三品的良娣方珮络。


    宣敬帝病倒数月,人人都知皇上已是再无康复可能,未来的皇上不过就是从瑞王与燕王中出的了。因此宫中诸人便待沈昭仪,陈婕妤等人如太妃般可有可无,而珮络却和宫中实权人物梁臻夜交好,地位又是不同,因此珮络如今更加横行无阻,肆无忌惮,仿佛要把那股怨气都发泄在旁人身上似般。后宫之中,人人都晓得千步廊的差事最不好当,原因无他,方良娣最爱发脾气,一发脾气轻者咒骂罚跪,重者笞打廷杖,从来没有善终的。


    然而梁臻夜却并没有理会珮络的言语,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珮络火爆脾气。子墨此刻不允许珮络杀了宣敬帝朱铎,她父亲被虐杀,一代名将竟然死得如此凄惨。如今仇人近在眼前,却为了要顾全大局,暂时还不能手刃仇敌,依着珮络往日的性子还不憋死,难为她如今到底是忍了下来。臻夜怜她失怙,倒是难得好脾气,不与她计较,慢慢从溪畔起身,接过身边侍女躬身递过来的白色手巾将手细细地擦干,才走过去对着珮络道:“淑妃的死,是我害的,可是寿儿……我从来没想要让他死过,只是没想到朱昱他们会那么狠,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不肯放过,一个才不过八九岁的孩子……”




午风吹断江南梦 (17)

珮络不耐烦地打断她:“哼,没想到?以你梁四小姐的智慧怎么可能没想到?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如果失了淑妃的庇护,在宫中怎么可能还能活得下去,你答应动手杀淑妃的时候就应该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年武穆帝放走秦王,结果是什么?朱铎不杀我们而贬放青楼教坊,结果又是什么?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你叫朱岱,朱昱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朱寿?退一万步说了,便是你保住了朱寿,让他活了下去,你让他将来如何自处?一生同我们般一心想着复仇二字,不择手段,最后杀了你,替他母妃报仇吗,还是让他忍辱偷生,苟延残喘,给不管最后是登上帝位的朱岱或是朱昱,这杀母仇人磕头称颂吗?”

    珮络丢了酒盏站起身来,走到臻夜面前道:“所以梁四小姐,不要再扮你的圣母摸样了,瞧着就恶心。你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自我们进了虫二会之后就已经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不要以为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几句话,折几条纸船就可以洗清我们身上的血腥。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害死了朱寿,而是你不敢承认,不敢去想而已。”她话一说完,便甩了袖子往内堂去了。


    梁臻夜立在当地,怔忡了半天,久久不能言语。她立了半响,身后的宫娥太监们也陪站了半响,一阵风过,吹着不远处的樱花阵阵飘落,几片粉丝的花瓣沾在她月牙白桃花氲染曳地的裙上。一个稍大胆些的宫娥走上了一步,屏气凝神地问道:“梁女史,虽说这里景致秀蕴,可是春寒料峭最易伤人,女史大人还是要注意身子,不如进屋里去坐着观赏吧?”


    梁臻夜回过神来,见着那宫娥谨小慎微的面孔,忽然笑出声来,这人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替她遮掩,珮络刚才刺耳的话她都是听去了吧,哈哈,看风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梁臻夜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宫娥细细地看了两眼,忽然冷声道:“拉出去,砍了。”说完便不再理会身后惊愕的众人,以及那宫娥凄厉的惨叫声,转身进了千步廊的内殿。


    “方良娣呢?”梁臻夜看了一下内殿竟不见珮络,她回过头冷冷地问道。


    身后的宫女刚刚才见过那无端飞来横祸的一幕,此刻答与不答似乎都是个问题。


    梁臻夜有些不耐烦,俏丽的柳眉隐隐一树,转眼便要发作,那千步廊的总管太监总算抢先一步站了出来,答道:“回女史大人,娘娘进了内寝。娘娘有令,那里谁都不许跟进去,因此奴婢们不敢放肆。”


    梁臻夜点了点头,于是也不带宫娥,只是冷冷地吩咐了“都在外面候着”便踱步进了内寝。




午风吹断江南梦 (18)

虽然砍了个人,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些,可是被珮络触及伤口,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因此只一心想要和珮络继续对峙,没注意着只管往前走,却没想到忽然被前面摆着的一把椅子绊了一脚,愣是踢得脚尖兹兹生疼。


    “什么东西!”她低头细看,不过是一张长凳,刚好一人身长大小,无扶无边,用椿木打造,比一般的长凳多了两条腿,却是放在屋外,做工也粗糙,一看便知不是宫内的御制。

    珮络听到外面的响动,也极忙奔了出来,刚一出门望见梁臻夜就在打量那一条长凳,不由地脸色突变,盯了梁臻夜咬牙问道:“你都知道了?”


    梁臻夜迷惑不解,反问道:“知道什么?”她话一出口,又瞧了瞧珮络羞怒交加的脸色,再一瞧那把奇怪的长凳,忽然悟了过来,“这凳子……这凳子……。”她一时有些接不下口,这凳子,她虽没有见过,可是原先在虫二会里并不是没有听那些红倌人说起过,椿木,束腰,罗锅枨,马蹄脚,四根粗大凳柱使得长凳四平八稳,这分明就是那些女子口中所称的春凳。她脸一红,舌头便如打结一般,只是望着珮络却是哑哑的说不上一句话来。


    方珮络一贯圆润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被削得尖利,却是顶好看的瓜子脸,只是配上她眉心贴着的那一对明晃晃的金钿双蝉花子,在臻夜眼中不知怎么地便分明成了触目惊心般的凄艳。


    “他自来是忌惮我身负武功,每一次来却还要装得那么坦然,呵呵,又想羞辱我,又怕我,怎么办呢?人人都说千步廊的方良娣宠冠后宫,可是臻夜,你一定想不到吧?那个狗贼每一次行房的时候都是命人将我赤身裸体地绑在春凳上,方才敢进屋来,呵呵……”她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臻夜,“你说,这样的人渣,我杀他一百遍一万遍又有何错呢?”

    她一把抓住梁臻夜的手,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起来,臻夜只见着珮络殷红的唇,粉白的脸,墨色的眼瞳在她眼前使劲地晃动,耳边是珮络哀婉的低诉:“可你们为什么还要拦着我,还要拦着我,不让我杀他,人人都告诉我,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我恨不能食其肉而寝其皮!”


    臻夜心中只是一寒,竟被她那样凄厉的眼神给吓住,慌忙地一抽手,却是勒心口般的疼痛,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明晃晃地多出了几条鲜红的痕印,在皓玉似的明腕上显得怵目惊心。


    臻夜的仓猝后退到底是惊到了珮络。她微微晃了晃身形,眼中疯狂的光芒又重新黯淡了下去,只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着梁臻夜道:“刚才吓到你了。”


    那苍白的笑容,却笑得比哭还凄惨。




午风吹断江南梦 (19)

梁臻夜的心猛然抖了抖,又重新走上前去,拾起珮络的手,牢牢捏紧,再也不肯放开。珮络的手冰凉刺骨,竟是比她自己的手还要凉上许多。她记起很多年前,珮络也常常拉着她的手道:“臻夜,嘻嘻……你的手好冷,比院子里的雪人还要冷,不过,好在你遇到了我,娘说我是小火炉,走到那里烤到哪里,罢了罢了,今天就牺牲一下自己,借你烘烘手吧。”


    记忆里的珮络手心一定是温热的,哪怕是在最寒冷的隆冬,她捧着小小的暖炉,被方夫人打扮得如同一只胖乎乎的小棉球,圆滚滚地滚到自己面前,大声地叫着:“小夜,小夜,我们去打雪仗吧!”或者是“小夜,小夜,我娘做了好吃的酒酿圆子,你快来啊!”


    而她冬天里最喜欢的事就是恶作剧般地把自己冷冰冰的手塞到珮络圆圆的衣领里,然后就听到珮络尖叫着跑开,跑得离自己远远的地方,然后捡起一大团的雪球朝自己扔来。这样幼稚的游戏,她们一直乐此不疲,一直玩过彼此十六岁的冬天,然后,从此物是人非。


    臻夜不愿珮络在沉浸在和宣敬帝朱铎相关的记忆里,她忙着扯开话题,便道:“哦,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我刚才一顺手就把朱昱派到你宫中的宫女给杀了,瞧着那人的样子心烦。”她们两个都是朱昱送进宫中来的,因此朱昱为了更好地控制她们,在她们身边安插人手并不出奇。


    倒是珮络闻言忍不住一笑:“我的宫、我的人,我都不烦,你心烦什么?好端端的,何苦为了我去得罪你的金主?”

    臻夜连连冷笑:“得罪?那道是还不至于。如今我还有用,他怎么肯同我撕破脸面?如今正好趁自己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的时候,多杀他几个人,日后若是真得罪他了,被他杀了才不可惜。”


    珮络还得再言,却听到门外遥遥传来晋王朱涟身边心腹太监阿大的声音:“启禀梁女史,金吾卫在瑞王府中搜出甲胄三千,黄袍一件,事关瑞王殿下谋反,如今燕王大人已经带人赶赴瑞王府了。我家王爷派小人特来通传一声,不知梁女史是否想要同去?”


    梁臻夜与方珮络惊恐地对视一眼,相握的双手逐渐冰冷,没想到燕王下手竟是如此之快?不知道子墨、子音在宫外十分已经准备妥当了?


    淑妃一脉三百余条人命尸骨未寒,京中又要大开杀戒了吗?


    “去吧。”方珮络松开臻夜的手,昏暗的光影里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之间有难得温暖的颜色从眼底透出,她抽出握在臻夜手中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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