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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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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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月沉吟了一会,开口道:“噢?那可有查到付管家五年前将女儿寄养在江南何处?”
  “不曾,宫中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在侯府也有十几年了,从未听说付总管在江南还有个女儿,就连着这个女儿的生身母亲都查不出来,这几个月琼羽宫动用潜在漠北的所有探子,也只查到了她五年前到现在的一切。”
  玲珑月美眸流转,侧目问道:“如此说来,她在谯郡过的该是相当不错,那付初年为何突然变卦逼婚?”
  “其中内情,探子们并未查到,只知道戚阁主寿辰之时,付侯爷曾看到莫苛公子与她独处一处,当日回到谯郡后,付总管便要将她送去镇北侯府于付小侯做妾,她心高气傲与付小侯自小不合,又怎肯与他做妾,故而以命相逼,最后付小侯心中不忍,亲自将她送出谯郡城。”
  玲珑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漠北地界还有镇北侯府手伸不到的地方?怒尾你说,为何到现在也未见付初年动手将她抓回去?只是封死了南路?”
  怒尾道:“镇北侯府的探子一直跟着咱们,只是迟迟不曾动手,但是封死南路确实是针对她一人,似是要将咱们都困在了樊城之中。”
  “这么说,付初年是怕她去江南投奔莫苛吗?……可若怕她去找莫苛,为何不干脆将她接回谯郡城?”
  怒尾道:“付小侯自她走后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月余,也是最近才恢复了些精神。”
  “你的意思是说,付小侯对她有情?但是付初年却是不肯再要她,既然付家已不愿要她,为何这般费尽心思的不让她去江南?……怒尾你说,付初年费尽心思在隐瞒什么?”玲珑月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诡异。
  怒尾皱了皱眉头:“怒尾不知。”
  玲珑月眸中有藏不住的笑意:“又是五年前,怒尾不感觉太巧了点吗?五年前奉昭离开了婀娜山,五年前镇北侯府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八九岁的女娃,五年前婀娜山天池宫的小宫主多大?五年前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他?”
  怒尾一惊,开口道“宫主是说,他与她可能是旧识?而她可能是天池宫的宫主?可是怒尾几次出手,并未发现她有任何武功,若她真是天池宫的宫主又怎么会一点武功都没有,一般的人没有内力护身,在婀娜山顶上是呆不下去的。”
  “哼,你怎么知道她以前没有武功?你不是说她大病一场吗?你知道她是病了,还是被人废去了武功?怎么那么巧这丫头就记忆全无,连话都不会说了呢?而且此事还恰恰的发生在奉昭下山之后?”
  怒尾讶然:“宫主是说,这些都是付侯爷……可付侯爷为何要这么做,那小宫主可是奉昭亲手带大的,付侯爷又怎么会下那么狠的手?”
  玲珑月冷笑道:“天下人皆知,付初年恨不得将叶凝裳碎尸万段,可未等到他羽翼丰满之时,叶凝裳便死在了江南,甚至连尸体都不曾留下,多年来付初年心忿难平,小小的报复一下天池宫又能如何?”
  “宫主便如此笃定,她便是天池宫的小宫主吗?宫主应该记得,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破解婀娜山下的玄地阵法,付侯爷当初要是能破解玄地阵法,恐怕早已挥军杀向婀娜山顶。”
  玲珑月笑道:“付初年上不去婀娜山,可小宫主却能随意来去,五年前她才多大的孩子,付初年想擒下她,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叶凝裳身有体香,冷凝而甜腻,那是自小到大食用雪莲的人身上才会有的香味,恰恰刚好那丫头身上也有同样的香味,放眼天下就算是大奉朝的国库内才有几朵雪莲?”
  “若付侯爷真那么恨天池宫,何不干脆给她一个痛快,为何要这般折磨她。”怒尾低哑的声音中隐隐有几分暗淡。
  “那丫头和莫苛又是什么关系?那日我见莫苛对她的在意,并不是像作假。”
  怒尾垂着眼眸说道:“莫苛公子在寿宴第二人便离开了谯郡。而且据宫内探子报,莫苛公子与一个叫音儿的女娃,自小一起长大,莫苛公子对她更是爱护有嘉,从不肯让她受半分的委屈。”
  “是吗?……”玲珑月皱了皱眉头,话锋一转:“你速速放出密令,将琼羽宫的所有的高手都调来樊城。将宫中的秘药全部拿来!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次本宫一定要捉到他!”
  “宫主三思!他,他毕竟是……”怒尾连连上前两步,几次欲言又止。
  玲珑月绝美的脸上说不出的烦躁,她的眸中隐隐透露着一股凌厉,怒道:“难道你想反抗本宫主不成?!”
  “怒尾不敢,即便她是天池宫的小宫主,可宫主又怎能笃定她与他便有交情?……怒尾还望宫主三思而后行,毕竟他什么都不懂,也许只是无意才会打伤宫主的人……”
  玲珑月冷笑一笑:“那时他性命岌岌可危……怒尾你说,这天下除去天池宫谁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怒尾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良久良久,方才低低的应了一声,转生走出了门房。
  玲珑月见怒尾远处,隐忍在眸底的烦躁再不掩饰,她抬手打翻了身旁的小茶几,只见上面的碗盘应声跌碎,各种糕点散落了一地……

  万般缘由皆有因(三)

  漠北的夜空明月高挂星辰闪烁,空气中微甜夹杂着透彻的凉爽,偶尔有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让人心神俱醉。
  醒之悠闲的趴在长廊的栅栏上,单手拨弄着栏杆外面的不知名的夏花,柔和的月辉撒在一簇簇洁白的花朵上,晕染出一层浅浅的光芒,整个小园内充满了温馨的清香。
  近三个月,醒之却极少想起谯郡那个所谓的家,还有那个唯一的亲人,记得醒之才从江南回到谯郡城那会,身上有伤,天气闷热又头疼的厉害,因受惊过渡,心中总是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经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睁着眼对着床帐到天明,隐隐感觉好似曾经发生了什么,可是脑海一片空白,甚至连说话都不会了。
  每次看到眼前的爹爹时,心中却充满陌生和疏离,如今想来那个时候他初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忐忑有余夹杂着几分复杂,根本就无半分亲近和熟悉的感觉,那眼神不该是对亲生女儿会有的眼神。
  即便两人不亲,但不可否认他待自己也是极不错的。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亲爹爹的话,那自己又是谁呢?又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怎么又会和他在一起呢?莫不成是他拣了受伤的自己吗?可看他的模样又不太像,即便是拣了受伤的自己,多半也出于怜惜,他的眼中极少有怜惜,最多的是责任,有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极复杂难解的。
  三个月来,醒之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想通,谯郡城的种种处处透着古怪,想来想去总是理不顺。醒之嗅了嗅眼前的小白花,缓缓的闭上双眸,嘴角露出满足的浅笑,如果有秘密,将来总有一天会揭开,此时想了也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八月中旬的漠北,夜晚已充满了凉意,几乎已听不到蝉鸣,夜深的时候却能听到各种虫类极为低落叫声。
  这几个月的逃亡,醒之过的极为安逸悠闲,每日可以随意的睡到日上三竿,不管玲珑月在不在,每日的三餐总是怒尾亲自照顾,身上的衣袍甚至微小的饰品都是怒尾亲自张罗的。怒尾话不多,但是为人极其细心,即便醒之如何的任性,如何故意的刁难,怒尾永远是一副好脾气。
  不知为何,自打醒之跟了玲珑月以后,她与怒尾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觉,有的时候醒之甚至有种怒尾要自己的亲爹爹多好,和怒尾在一起的时候,醒之总是一遍遍的将怒尾与谯郡城的那个爹爹对比,比来比去,醒之内心深处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有爹爹定然会是怒尾这样的。
  昨日傍晚,醒之去看了被玲珑月安顿在城北的肖林、豆芽他们。豆芽和那几个年纪较小的乞丐,已被玲珑月送去了私塾,唯有肖林和两个大一点的孩子不愿念书,心心念念的要学武,即便如此玲珑月二话不说,派去两名武师专门教导肖林和那两个人。
  醒之看着那个大院子、新房子还有肖林、豆芽的笑脸,醒之对玲珑月有说不出的感激,并为当初自己对玲珑月一行人的防备与冷言冷语更为内疚了。平心而论玲珑月对醒之一直都不错,只是那时醒之在谯郡刚吃了亏,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对谁都充满了恶意,所以对待玲珑月一行人也是极其恶劣的。一路走下来,看着怒尾、玲珑月所做的一切,醒之心境发生了不少变化,也许醒之感应不到玲珑月内心的想法,但是至少醒之知道怒尾待自己是绝对的真心真意的。
  玲珑月每日极为忙碌,醒之很少能见到她人,但是只要玲珑月每次叫醒之陪同她一起用晚饭的时候,醒之总是竭尽所能的让玲珑月开心一些,这也算是醒之现在唯一能报答玲珑月的方式。
  夜已深,胡思乱想了好一会的醒之打了哈欠缓缓的走出长廊,抬眼看到玲珑月坐在长廊尽头的花亭内,正独自一人对月独酌。
  玲珑月也看了醒之,她举起手中酒盏,微醺的一笑:“丫头,过来喝一杯?”
  醒之又打量了一会四周,方才走上前去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怒尾前辈?”
  玲珑月饮尽杯中酒,盈盈笑道:“丫头好生偏心,怎么那么惦记他?”
  醒之缩了缩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从未见怒尾前辈在无人的时候离你半步,现在不见他,自然好奇。”
  玲珑月抿着酒,微微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全部的心思:“若他在定然又会多嘴,哪能像这般痛快的畅饮。”
  醒之伸手夺取了玲珑月的酒杯,面对玲珑月凛冽的眸光,醒之咧嘴一笑:“前辈不是说让我也喝一杯吗?酒盏就一个,你怎好独占?”
  玲珑月的眸光逐渐的柔和下来,却并未再说什么,侧脸看向半空中的月牙儿。
  醒之伸出舌头舔了舔杯中的酒,被辣的吸气连连,抬眼间看到玲珑月的落寞的侧脸,犹豫了片刻,醒之开口道:“前辈喜欢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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