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霸登时觉得此人实至怪诞莫测,“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笑什么笑,使手段掳我于肮脏布袋之中,却又意yù何在?如今,我与文姑娘相见,你却又为何在此阻塞?”
白馗哈哈笑声不止,对唐三霸的再三言辞显是不屑一顾。一旁的管家阿木见白馗行为怪异,行踪飘渺不定,见到其鬼魅炫光般的轻功,心中一凛,脸绕困惑惶怖之sè,愣愣的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唐三霸本来看到张婉文早已怒气全消,这时白馗蓦地从旁飘身介入,虽然心里钦佩他轻功之高,此时却也怒从心生,不可抑制。见白馗兀自不理会自己的话,当即抢上一步,挥拳向白馗背后击落,听得“嗤嗤”声响,唐三霸的拳头只送到白馗身后一尺之外,登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无形气体环绕在白馗周身,宛如无形之墙。唐三霸心惊之下,内息错乱,加之其内力微薄,刹那被无形气体弹飞至数丈,跌落之时,因自身惯xìng所使,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右手,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但所幸白馗无意出手,竟没伤及肺腑。
白馗众位随行汉子都齐声大呼:“好。”阿木见状,惊怖之sè更甚。张婉文见唐三霸飞身倒地,鲜血喷流,“啊”的一声,便走了过去。白馗闪身飘到张婉文身前,阻其向前。
张婉文怫然道:“你干什么?”
白馗指着卧倒在地的唐三霸怪里怪气地道:“这小子莫非是大小姐的中意之人,大小姐如此紧张,复恐他受半点伤?”说罢,yīnyīn测测的又笑了起来。
张婉文双颊微微一红,嗫嚅道“你……你……别乱说,我与唐公子只是……只是萍水相逢。”
白馗哈哈一笑,道:“时下想救这小子,却怎不叫庄主张命升前辈出来。”
众人听着白馗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心中都是一凛,大家都斜睨着兀自躺在地上的那个死去的胡渣汉子,均想此人就是因为说叫庄主出来,才让白馗挥掌击毙的。想到此处,每人心中皆是一寒。
张婉文急得直顿脚,道:“我爹爹不在家,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快让我过去罢。”语言间竟杂有恳求的意味。
白馗怫然道:“那休怪白某无情。”话音刚落,已经闪身欺近了唐三霸。
唐三霸其时正在暗自叫苦,沉吟道:“此人到底是谁?”正当唐三霸暗自思付时,不觉已白馗已经提起了自己的衣领。唐三霸茫然不知所措地嗔道:“你忒也无趣,到底想干嘛?”
白馗yīn森森地在唐三霸耳边说道:“杀了你。”
唐三霸顷刻脸sè煞白,心下惴惴。又瞥见了张婉文情之关切的着急神态,转念又想:“张姑娘在场,我岂能失了君子之风?”于是戏言道:“你可是危言耸听?”
“你瞧瞧便知。”说罢,自丹田调引内息沿至各路经脉穴道而上至右手掌,登时其左手掌内力纵横,发出“咻咻”声响,左掌抬至头顶之上,便yù向唐三霸的“百会穴”击落下去。
………【第四章 剑气横扫碧云天】………
其时唐三霸愕然不已,纵yù伸手去格打已然不及了,霎时间脸sè煞白。
阿木和张婉文也无不张口愕然,张婉文向前伸进一步,身子向前前倾。
正当白馗挥手蓄势发掌之时,蓦地里一股疾风从右首的大榕树后直窜而出,扰得尘土飞扬,径直扑向白馗。
这股疾风来势凶猛,显然其中饱含了深厚的内力。白馗惊悚难当,但也不至于失了应对的手段,当即以早已蓄积在手掌间的内力对着疾风激送而出,犹如万马脱缰。众人对此变故,心下惴惴,个个都像死灰槁木般目瞪口呆。
说时慢那时快,只听得“波”的一声,两股劲力相撞,登时气流涣散,变成无数无形剑气外溅纷飞。白馗向后一个踉跄,唐三霸也被劲力波及,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白馗心想:“到底是谁?武功如此了得。”
突然只听得在一棵参天耸起的大榕树后传出一阵阵“哈哈哈哈”的诡异笑声,众人脸sè铁青,循声望去。过了半晌,一个紫袍书生从榕树后徒步走出,此人正方脸,面如冠玉,手里横握着一柄长剑,显得风尘仆仆。
众人满脸的疑惑,中间有一个汉子料想定是此人出手偷袭白馗,只顾脸sè怒得一块红一块紫,完全没有顾念这紫袍书生适才那一下虽出于偷袭,但也不失犀利之气,脱口便骂:“你nǎinǎi个雄,搞偷袭,你nǎinǎi的。”
这汉子倒是个忠心的典型。
那紫袍书生却也闻此侮辱的言语没半分生气的意思,把剑向后提起,提高嗓子说道:“红sè军团三公子持强凌弱,岂不比在下的偷袭要高明得多么。”说罢,仰天一笑。
白馗当即明白这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比那紫袍书生要卑鄙得多,怒不可遏,身子一晃便到了紫袍书生前,甫一挥掌拍出,那紫袍书生闪身一晃,鬼魅般的已经欺身到了唐三霸跟前。
却见唐三霸笑逐颜开,喜不自胜地叫道:“虚紫伯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除了张婉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听到唐三霸叫那紫袍书生“虚紫伯伯”时,皆都大惊失sè,暗暗想着:“此人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剑侠’,虚紫?”
虚紫微笑着道:“说来话长,rì后慢慢详细给你说,现在要紧的是,赶紧跟我回唐家庄,整备一些路上的行李,过几天就是‘武会’,还得快马加鞭上蜀山参加。”
唐三霸脸上稍有不屑,道:“那是韩师兄的事情,与我何干?”
虚紫愤愤道:“去见识一下也无妨。”
这时阿木走上前来,躬身一辑,道:“敢问阁下是不是‘剑侠’虚紫?”
虚紫转过身子,恭谨的抱手一辑,笑道:“‘剑侠’二字虚某愧不敢当,但虚紫正是区区在下。”
阿木端详着虚紫,隔了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就在此时,白馗大喝一声“哼”,虚紫转身相望,只见白馗已经骑马在鞍,轻轻摇着纸扇。
白馗斜睨身后几个手持长矛大汉,轻描淡写地说:“擒住那个蒙面的女的。”说着用用扇子指着张婉文。
众大汉拱手躬身一辑,异口同声道:“是!”声音响彻云天,洪亮之极。说罢,快步走向张婉文。
张婉文见状,花容失sè,忍不住轻轻“呀”的一叫,只是她见对方人数众多且又来势凶猛,其时已经全然想不到要拔腿便跑,只怔怔的站着不动。眼见她就要被擒住了。唐三霸当即会意这些人对张婉文有敌意,心中焦虑万分,胸前的膻中穴像被火烧一般,炽热难耐,但浑身经脉却又无比舒畅,又似乎是一股巨大的内力自膻中穴而出,在经脉四处游走。当即二话不说,迅速夺过虚紫手中的一柄长剑,身子一晃,鬼魅般地直冲到众汉子所在方向。
虚紫心中骇异,暗暗思付:“霸儿的武功怎么这般了得。”
众汉子脸sè登时大变,挥舞长矛径直刺向唐三霸,唐三霸只觉身体滚烫无比,挥剑格挡,只听得“铿”的一声脆响,长剑一连接住数只长矛,众汉子尽感虎口巨痛,不禁冷汗涔涔而下,便在此时搭在长剑上的长矛竟尔截断成了两段,掉落到地上。唐三霸轻轻一跃,反手将长剑横挥而至,使出的正是家传的一招“泰山折腰”,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众汉子皆被剑气所伤,向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最后掉落在地上,大滩的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就此气绝而亡。
………【第五章 此行径非君子也】………
甫一使完这一招,唐三霸大汗漓淋,身子摇晃了几下便跪倒了在地,只用一柄长剑斜插入土,赖以支撑才不至于整个身躯扑到在地。他大气喘喘,霎时间觉得体内的神阙穴,膻中穴,气海穴,关元穴等上身穴位剧痛无比,犹如在身上剜肉一般。不到片刻,唐三霸“哇”的一声,口中狂吐出了一大堆浓稠的鲜血。
虚紫,张婉文,阿木,白馗见到几名魁梧强大的汉子尽数被唐三霸一招致死,心中兀自惶悚之极,除了张婉文,其余三人均想:“咦,他内力薄弱,怎么这下使出的剑法如此高么,实至于臻登峰造极的化境。”
众人只怔怔地看着,张婉文的樱桃小嘴更是张得扭曲变形。随即,她身子如遭电击般一震,慌忙地跑向唐三霸,用纤细如柳条的手轻微地扶起唐三霸,望着唐三霸疲惫不堪的浸汗之躯,心里突兀感到一阵谦仄。她轻音柔声地说道:“你还好吧”
唐三霸呼喘着大气,口中吐出的鲜血夹杂着油腻的汗水缓缓地顺着他的躯体滴落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婉文眉头紧蹙的着急摸样,微笑道:“不要紧的。”
“哈哈哈哈”,两人身后传来了白馗的冷笑。
白馗颇为不屑道:“你小子虽一时不知着了什么道,但也就如此罢了,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情骂俏,笑死我也。”
唐三霸在张婉文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转过身子,说:“自古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英雄也好,小人也罢,又有谁能不死?何况我这身臭皮囊,死竟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罢,惨然一笑。
一旁的虚紫,阿木无不为之动容,张婉文更是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泪来了。
白馗仰天一笑,说:“那就让我来解脱你这臭气熏天的臭皮囊。”话音未落,挥起纸扇,撩动白袍,却早已欺身到了唐三霸身前两三尺之处。
虚紫见形势不妙,也早已蠢蠢yù动,其时也已经如一股劲风一般逼近了白馗。
虚紫挡在白馗前,道:“想杀他,却要问问我虚某人。”
白馗暗运内力,他很清楚眼前的挡道人绝非等闲之辈。
虚紫疾风般从唐三霸手中夺回长剑,旋即不等白馗出手便挥洒自如地运剑径直猛刺向白馗,白馗白袍飘动,以扇格挡,只听得“咔嚓”两声,纸扇已被削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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