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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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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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是为何?”
  “臣媳也不清楚,那陈太医说什么常年顽疾,什么辛苦之类的,昨天晚上的太医还提到了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臣媳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这毒素,难不成是王爷中毒了吗?呀!”顾青盼猛然抬头,呜呜哭起来,“父皇,你说是不是昨天的箭上有毒啊……”
  看着顾青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着实伤心,再加上模棱两可的太医的话,皇上心中一动。这么多年都不清楚的腿疾根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只见他宽慰了顾青盼一番之后,又叮嘱了赫连泽好好修养之类的便走了。
  站在一边的齐王、肃王和晋王看着顾青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各人心中究竟想着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不过皇帝走了,他们情况也已经看清楚了,兄友弟恭的戏码也已经做足了,自然也就离开了。
  ……
  对上赫连泽似笑非笑的眼睛,顾青盼撇嘴:“果然是兄友弟恭让人好生羡慕!”
  赫连泽冷笑,“兄友弟恭谁知道呢!不过你倒真是敢说!”
  “怎么,难道我不说你就不打算做?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透一点,有人帮着查当年的事情也是好的不是。你的那些兄弟太闲了!”顾青盼扫了赫连泽一眼,嘲讽道。
  “这不是夸我的青儿聪明吗,不过你就不怕父皇真的去找御医?”
  “真假掺半,真真假假,谁又清楚呢?反正我没有骗他。”顾青盼眨了眨眼睛,“不过话会说回来,你这腿疾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不知道?”
  赫连泽眼神转冷,“宫里头的龌龊事多了去了,不过真正能瞒得住的又有几件?他或许不清楚,不过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吧!”
  “那怎么……”顾青盼皱了眉头。
  “不过是我母妃势不如人!”
  “你知道是谁?”
  赫连泽摇了摇头,神情冷然,“不知道,不过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反正没有一个干净的!”
  顾青盼闻言不说话了,垂着头神情有些怔然。父母兄弟原本是这世间最真挚的情感,天家无情,却是这般天地。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托起自己的那双强有力的臂膀,那拂过脸颊的温柔触感,那是自己的父母。
  看着她眼中的痛色,赫连泽心中一揪,伸手揽了她,“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你还有我。”鬼使神差的,顾青盼闷闷地说了句。
  赫连泽心中一悸,那轻轻的一句话如同一汪清流,潺潺流进心间,滋润了干涸已久的心田,破败的土地上似有青草尖尖,柔柔的,让人觉得酥麻的痒。他抱着顾青盼的手紧了紧,似乎下什么誓言一般,“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
  “你做什么拦着我!我来给王爷送药的!”
  屋内真是暖风和煦,却偏生有不长眼的过来搅和。
  顾青盼皱了皱眉头,正想从赫连泽的怀中起来,就见门帘被人猛然掀起。卢明琴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玉质的小碗,在她的身后两个小丫鬟神情惶恐,“请王妃恕罪。”
  这些事情也怪不到她们头上,虽然是有失职,但是卢明琴身份摆在那里,顾青盼挥了挥手,打发了她们,挑眉看着卢明琴,神情微嘲。
  再说卢明琴原本眉眼带笑神情娇俏地端着药进来,本来是想表一表自己亲自为夫君煎药的功德,顺便编排一下顾青盼的,可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进来会看见这么一幕。此时对上顾青盼微嘲的神情,心中更是羞恼难当。按照往常,她应该放下药碗和顾青盼痛痛快快吵上一架,就算是刺两句也成,不然就是直接端了药碗往那不知羞耻的女人身上砸。可是自从见了肃王妃之后,她死命得忍着戏中的不快,泫然若泣地看了眼赫连泽,对着顾青盼行了礼。
  “妾身喂王爷用药,不然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放那吧。”
  卢明琴咬了咬唇,听话的把药放在了一边安静的退了下去。看着她乖巧的样子,顾青盼微微讶异,这是吃错药了?
  “你很乐意那个女人帮我煎药?”赫连泽黑着脸,咬牙切齿,“你就不怕她下毒!”
  顾青盼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人家贴上来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我乐不乐意不顶用,只要是你乐意就好,不然干嘛巴巴的娶进门来?”
  赫连泽闻言,不怒反笑,“这是吃醋了呢?这么大的醋劲。她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既然青儿不喜欢那么休了便是。”
  顾青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听!”
  赫连泽轻叹,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呢。只见他扯了扯顾青盼的手,神情认真,“我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是……”
  “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顾青盼垂了眼帘,只有自己一个人吗?那么后院的那些呢。怎么办?
  赫连泽知道她的心中有心结未解,这些话说多了也没有意义,有些事情,只有事实才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拉着顾青盼的手越发的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光朗朗,疏朗的清风摇曳着一林翠竹。并不炙热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抛下满地金光。碧竹幽幽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疏疏密密影重重。
  翠竹绿叶间摆着一张软榻,赫连泽斜斜地歪在上面,目光平静如水,仔细看去却是带上了柔柔光华,如芝兰玉树。他的对面有一个女子素手纤纤,在古拙的琴上拨弄出轻灵的乐音。
  此时距离花灯节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赫连泽身上的箭上已经痊愈。只是肩头却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就连左手心也是一个难看的褶皱。当时的箭伤是真的凶险,虽然救了回来,也经过了一个月的修养。太医也像是和赫连泽有仇般,开出的药不仅难喝,还常常使人失了胃口。赫连泽是铮铮男子,药难喝点也就罢了,只是这脾胃失调,却让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眼见着瘦了下来。原本丰润的脸颊此时却是颧骨微凸,哪里还有之前丰神俊朗的样子。
  这一个月,顾青盼住进了段雪楼,亲自过问赫连泽的起居琐事。这种日子虽然琐碎,但是三十个日日夜夜,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略有突破。家庭琐碎,平日里的絮絮叨叨都像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话。她突然有些后怕,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因为在这一个月里,她觉得上苍一定是在弥补自己父母双亡的缺憾,因此给了一个这般面上光风霁月的男子,心中却满是坏水的男子,最重要的是他爱她。
  “看什么呢?看的痴了去。难不成为夫就这般好看?”
  顾青盼面上微红,撇过头不看他,“不要脸。”
  “不要脸也是你的夫君。”赫连泽嬉笑着起身,上前牵了她的手往软榻走去,“歇歇吧,再弹就该起茧子了。”
  这些日子,赫连泽站起来了。在段雪楼里,他日日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他不在隐瞒,不在隐藏,利剑即将出鞘,淹没光华的砾石终究会褪去。这种平静的日子不多了,但是两个人谁也不说,就那样脉脉享受着倒数的平静。
  然而上天总是不会看着你清闲太久。就像太阳晴久了,就会飘来一朵乌云,承载不住的雨水总会淅沥沥的洒向人间。不过雨后天晴,湛蓝的天空才会更加的澄明。
  这个午后,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锦出现在了段雪楼。虽然不合时宜,却不出所料。
  “北方雪灾严重,皇上派齐王随着户部的人去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江南大营的兵符也交给了肃王。晋王被派到京郊剿匪去了。”陆锦的语气有些沉重。
  顾青盼闻言微怔,夺嫡要开始了吗?
  “父皇昨天晚上宣了太医吧?”就在两人都微微焦急的时候,赫连泽来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陆锦皱着眉头回答,眼神却慢慢亮了起来。
  “父皇派他们去建功勋,齐王拣了最大的现成便宜,恐怕有些人不是很乐意吧!”赫连泽冷笑,“五皇兄倒是好算计呢,京郊剿匪虽说吃力不讨好,但是他却是最看清楚形势的人。”
  “齐王去北方,肃王虽然不乐意,但是有兵符也就不计较了。倒是晋王殿下是自己求的剿匪。”
  “哼!他聪明着呢!这些年不声不响,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真正能有几个斗得过他!”
  顾青盼听着他们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中突然一惊。帝京的形势她也是清楚地,但是却看得不明白。此时听赫连泽这么一说,她突然转圜过来,恐怕皇帝时日无多了,不然为什么会说留在京中最为上算。
  此时听见赫连泽的话,她轻笑道:“再好的算计也算不过你去。”只见她眨巴了眼睛,“你不就安逸的在帝京待着?稳稳当当的日子舒坦着。”
  “可是我没有功勋可以建呢。”
  “总会有的,再大的功勋抵不过弑君夺位的罪过,再无作为也还有勤王清君侧!”
  一边的陆锦斜了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讶异。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深闺中的女子会这般直白却又犀利地点出最真实,也最大逆不道的道理来。
  赫连泽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她的话,“勤王清君侧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时机未到。父皇的身子还不至于让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摆弄着。”
  “哪……”顾青盼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有想通为什么他们会这般紧张,只见她突然眼神一亮,脸色微沉,“储君!”
  赫连泽颇为欣赏地看了眼顾青盼,语气稍冷,“对,就是储君!父皇的身子愈发的不行了,朝廷上这几天也该是炸开了锅吧。不论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百官的劝谏,储君,也已经是时候该选出来了。”
  “你有什么打算?”
  看着陆锦,赫连泽身子一软,靠在了锦榻上,语气虚弱,“我还要养伤呢。”
  陆锦撇撇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着他没有反应,也便走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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