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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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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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赵奇撇嘴,“王爷可是记岔了?”
  赫连泽闻言,唇角笑意温存明净,不知怎的看来却令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吧。”
  ……
  二楼后窗开着,月光水银般泼洒进来,将半间屋子照得澄明却又朦胧,月色下有人裸身于盆中,盆宽矮,无处遮身,以至于她只能蹲着,粼粼水光下映射着一抹皎洁的玉色。水滴从圆润的肩膀滑落,经过纤细的腰肢,落在水面涟漪隐隐,而那身体的姿态,与其说惊吓倒不如说惊吓之下似乎在不自觉地诱惑--双手护住胸前,偏偏又没能全部护住,挤压得某处越发膨胀,怒放的花般饱满在视野,让人担心是不是不小心,便要被那手臂给挤破白玉盘。
  无邪僵在那里,屋中浅浅的暖香散开,他的耳后泛出微红,隐约哪里有响动,细碎悄然。
  桶中的顾青盼也似吓得呆了,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时辰不算长,但也足够一个人将她从头发长度到臀部大小都完全打量清楚,才忽然惊醒般反应过来,慌乱地半护住胸转头伸手,急急忙忙去扯挂在身后臂上的寝衣。
  她一扭身转头,脖颈拉长一截精美的弧线,什么白而圆润的东西被立即释放,悠悠一跳。
  无邪唰地闭上眼睛,如玉般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身子已经自主地转过身去。
  顾青盼扯着衣裳草草披了一身,脸色有些恼怒地从浴桶中踉跄而出。
  听着身后水声泠泠响起,无邪的耳根渐渐红起,逐渐向着脖子漫开来。
  顾青盼身上胡乱裹着素白的单衣,因为沐浴,脸上坑坑洼洼的面具已经取下。此时如玉的肌肤上海氤氲着水汽,带着迷蒙的关泽。如瀑黑发微湿,发尾的水珠欲垂非垂,险险地挂在发梢。那一眼的风情,犹如牡丹花开一瞬,人间风华难寻。
  无邪艰难地撇开眸子,声音干涩,“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难道你知道了就会不进来?”顾青盼冷笑,“破门而入,君子不为。只是不知道无邪公子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听出顾青盼话中的疏离冷意,无邪眸子微敛。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夜闯香闺,惊了她香汤沐浴,转眼也便不在意地笑笑,然后说起了来意,“你莫要这般小气。不过今天过来的确是有事相告。”
  顾青盼闻言,挑眉,一语不发。
  见着顾青盼不说话,无邪不以为忤,目光流连着她晶莹的肌肤,眼底暗色沉沉,似是带着叹息。“你该走了,带着他。”
  顾青盼闻言,突然觉得有些冷。这种冷来自骨髓深处,就好像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白日里的话不断地在耳畔回荡。这种冷,刺骨非常,如同雪上之巅千年不化的积雪兜头而下,狠狠地冷进心中。
  “为什么?”她紧紧地盯着他,不容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异常,无邪眼神微闪,最终前叹道,“没有为什么,记住,我永远不会害你。”
  “是吗?”顾青盼嘴角笑意渐渐悠扬起来,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冷酷而忧伤,“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伤了他,我终究会更痛。”
  这话像是深深地控诉,宛如利剑,狠狠地扎进了无邪的心中。只见他闭了闭眼睛,嘴角依旧带着笑,那么的不真实,带着虚幻的色彩,看起来有些惨然,可是再看时,却依旧是那般从容淡然。只见他伸手欲扶住顾青盼的肩膀。
  顾青盼猛然向后缩了缩。
  无邪看着抚上一抹清冷空气的手掌,轻轻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舍不得。”
  顾青盼心中思绪沉浮,满满的回荡着今天白日里窥见的言语。雕花木门已经关上,清冷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轻轻泼洒在她的身上。她,神情清冷如莲。她,眼神清冽如冰。只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所以,明天走吧。后天,和亲的队伍就要到达南陵了。”这是无邪走之前说的话。顾青盼咀嚼着他的话,慢慢辨别着真假。
  为什么,他,要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夜半更深两厢会

  
  顾青盼脑海中乱糟糟地转着,白日里的话和无邪今夜的言语不断交织,织成细密密的网,让她看不清,辨不透。
  只见她的黛眉轻轻凝聚起来,隆起一座矮山。
  她一遍遍地在脑海中过着这两个片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种云遮雾绕的感觉让她紧紧地攒起了拳头,眼睛微微眯起。指节在小几上不断敲击,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重。
  倏然,屋中笃笃的声音一顿,满屋寂然。乍然间,有一道流光划过,她的眼睛倏尔一亮。那个声音,白天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她,听过!那是晋王!
  她的眸中光彩微起,猛然间却又是暗色沉沉。晋王?他来做什么?
  ……
  天边流光一线,银月冷辉清洌洌地映射在无邪的身上。巨大的假山石上,他屈膝懒懒地坐着,半幅长发披散开来,露出半张清冷面具,映着月光,带着凄冷冷的寒意。只见他半个身子仰靠在假山石上,漆黑的瞳孔没有焦距地对着天边的微光,嘴角流泻一抹满足的浅笑。
  他伸手,缓缓抚上心头。眼前似有曼妙身子轻披着薄纱,似月宫中的仙子,在这朦胧清辉下舞姿清漫。他看得入迷,看见那个女子踏着盛开的雪莲款款而来。恍惚间,他伸出了手臂,姿态温柔。
  手掌中冰凉凉有流风过,握一掌清风如水。眼前佳人不在,只余树间虫声低唱,热闹着,也寂寞着。只见他的神情倏然间变得落寞自嘲。半低了头,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中流泻开来的情绪。
  “只要你幸福……”风中有浅叹低低响起,飘碎月色中。
  “人道公子无邪最是无情,确实不知无情之人自有情根深种。”一道声音戏谑嘲弄自假山前响起。顺着声音看去,青石地面上斜斜地拉长了一道暗灰色的人影,身姿颀长。
  无邪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面具扣在了脸上,目光冷冷睨过去,“总比无处种情根来的强。”
  “呵呵……”夜色下,一抹青蓝色衣角从假山后缓缓踱出,晋王脸上挂着笑,微冷,“我只是来告诉你她身上种了绝蛊。”
  “谁?”无邪猛然心头一跳,霍然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手掌紧紧扯着晋王的衣襟,神情有些狰狞。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晋王笑着挪开无邪的手,慢条斯理地抚着衣襟上的褶皱,看着无邪的眼神带着幽幽的讽刺和志在必得的深色,“如果不想她出事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无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晋王,深色里似有火光漫越。
  晋王依旧笑着,带着浅浅自得,就那样站着,任由无邪如何怒目相视,不闪不避,眼里满是嘲笑。
  无邪默默站在他的对面,垂着头,半晌冷笑道:“好!你……很好!”
  晋王眉毛一挑,眉间似有怒意涌起,却最终平复了下去,浅淡道:“你别忘记了当年给赫连泽下毒的事情是你一手包办。就算是你今天放过了他,来日,揭开那潜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你当她还会这般对你?你觉得她,可否,还会原谅你?”
  无邪漠然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是翻起了苦涩的海水。当年,当年!如果当年,他知道会遇见这么一个人,容颜鲜艳,那么他便不会给赫连泽下毒。如果当年,他知道会遇见这么一个人,容颜鲜艳,那么,他或许又该直接将赫连泽毒死。
  他垂着头,遮挡了脸上逐渐泛起的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要如何,才愿意解了她身上的蛊毒?”他缓缓抬头,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冷光。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晋王一笑,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淹没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冷风拂过,一切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灰褐色的假山石的边角上多了一抹亮白的灰。除了,突起的假山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平了些许。除了,有些潮湿泥泞的暗黑的土地上洒落着点点灰白的粉末。然而这一切在天亮之前,便会消失,再无踪迹可循。
  ……
  “喂!你家王爷呢?”
  赵奇黑着脸看着眼前叼着草根,一脸吊儿郎当的人,撇过脸去,就当做自己没看见。
  “喂!难不成堂堂瑞王的贴身侍卫竟然是个瞎子?这真倒是稀奇!”
  赵奇回过头,恶狠狠地等着面前眼神晶亮的某人,牙齿似乎在咯咯作响。
  “呀!眼睛这么凶狠,看来不是瞎子啊。唔……我想想。啊!既然不是瞎子,”麻脸突然冷肃了神情,看着赵奇的目光变得厌弃起来,“我知道了,定然是瑞王爷对于自己的手下疏于管教,竟然连最基本地待客之道都不知道!”
  “你!”
  “让他进来吧。”就在赵奇准备和麻脸好好理论的时候,屋子里头传来了平静的男音,带着一点沙哑,似乎已经睡下又起来了。
  麻脸眼神一闪,随即笑眯眯地看着赵奇,“听见没,你家主子请我进去。你瞅瞅,你主子可比你懂得礼数的多。哎,我说你也该好好学学,不要给你加主子脸上抹黑啊。要知道啊,人,要懂得隐藏情绪知道不?像你这样子的直肠子啊,在江湖上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我说,如果你还这样子一副心思全部写在脸上的话,指不定那一天就会坏了你主子的大事。”
  “既然不进来,那么就算了。”里面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只是屋中微弱的烛火好像被人拨亮了点。
  “诶……这就来!”麻脸听见赫连泽的话,顿时脚下生风,推开房门就迈了进去,只留下赵奇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有什么事?”赫连泽看着自己面前探头探脑的麻脸,伸手倒了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额……咳咳……”麻脸低了低头,桌子底下的手狠狠地对掐了一下,这才又抬起头来看着裸着上半身的赫连泽,“没什么事,就是半夜睡不着,过来问问瑞王殿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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