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有,就不知你喜不喜欢了!”那位中年人,说着从布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瓷盘。
接过那个很是陈旧、底座有五瓣突出的浅色盘子,谢磊边仔细地查看,脑子自然在飞快转动,《历代文物鉴赏珍藏》中有关对瓷器鉴别的关键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看似在随意观看,却将实物与它逐一核对。
“没错,的确应该是宋代汝窑的‘五瓣莲花盘’真品,拣到宝了,这玩意可值价了啊!”
“这盘子,你要卖多少钱,贵了我可买不起哦!”随意地看了一会,将盘子拿在手上,出声问道。
“三十元!”
“你在乱喊价哦,知不知道行情?最多值也就十元!”
“这真是我从那里拿来的,绝不骗你!那你说个价来我听听!”
“最多值十五元,还是看在我喜欢这玩意的份上,不然你摆出来试试,看有没有人会出十元钱!”
“卖给你,我还有二本集邮册,不知你喜不喜欢集邮,是清代、和民国时期的,拿出来就要遭,要的话就跟我去看看?”
“远不远?”付了钱,将盘子裹好、装好后,谢磊问道。
“不远,出了门就到了,不敢拿到这里来摆!”
走出‘会府’,转过一条巷子,那人从他老婆手上接过一个口袋。
“这两本邮册,收集齐了民国、清代的全部的邮票,给个价,合适的话,一起卖给你!”那人卖了二十多元,知道谢磊是个真买主,心里也很高兴,这个时候,谁还会来买这些破玩意?
“民国、清朝的邮票,真的全部收齐了?我看看这两本邮册!”
从前世的记忆中,1878年清政府海关试办邮政,发行的中国第一套邮票——大龙邮票,‘蟠龙’是清皇室的象征,简称“大龙票”!
作为中国清朝的首枚邮票,后世在集邮排行榜上,位居第一。集邮市场开放后,全套三枚的大龙、小龙、蟠龙邮票,拍卖成交价,竟然高达2000万元!
“要是里面有这三张邮票,我真就发财了!”边翻心中在想,“这套‘大龙票’果然在啊!”谢磊内心一阵狂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随手在翻民国时期的那本邮册。
“什么价?”
“兄弟,说是全套就是全套,没必要骗你,这两本邮册,我最低价要五十元,你…”那人急于想成交,又怕他买不起。
五十元钱,在这个年代,差不多是普通人二个月的工资,这两个年青人,能不能买得起?”
“我也不乱砍价,四十元我就要了!”
“兄弟,再添五元,我也是没办法了,小孩在生病,吃药打针都要钱,不然我也想留着,这个价是不会卖的!”
“我已出到最好的价了,不行也就算了!”
“好,你拿去!”
“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看看?”
“还有几个花瓶,不晓得你要不要,我家住在康庄街,就隔着二条街。我看你是真买主,要不你去我家看看?”
蹬着三轮车,来到他家门口,谢磊让晓波就在街上等他,他随那人走进了一个小院子。十分糟糕的家里,收集的东西却是不少。光是唐三彩,就有两件:‘三彩骑马俑’、‘三彩骏马’。
一件脏兮兮的小瓷盆,引起了谢磊的注意,仔细观查之后,发现它出自宋代汝窑天青釉的椭圆形水仙盆。
“这些物品是卖均价,还是单个报价?”
“要的话,每件六十元,我也是好不容易搞到的!”那中年说道。
“这五件我都要,给你二百五十元!”谢磊回答道。
“太少了,添十元你拿走!”
“你买这些玩意来干什么?”洪晓波蹬着三轮车,边回头不解地问道。
“嘿嘿,回去再给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喜欢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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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红木家具 乖乖补钱
“哈哈,哈哈,这五件东西就花了我二百六十元啊!”回到家中,将几件古董清洗出来。二件唐三彩,一个水仙花盆,二个盘子,一个口碗,加上一个‘五瓣莲花盘’,一个端砚,用毯子铺在桌上。
“我看你是钱多了,花三百多元买了这些破玩意!”丁兰说着就要去拿那个‘三彩骑马俑’,她看上了这件东西,待搬进新房后放在书桌上当摆设,倒是挺不错。
“不要乱动,小心摔坏了。我给你说了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就不会认为我钱多了,刚好相反了,正因为没钱,才打这些玩意的主意!”谢磊连忙阻止道。
“翻到第三册的四十七页!”谢磊将书放到长条桌的另一端,让她将书翻开。
“宋代五大名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均为宋代皇室御制珍品,产品仅限于皇家及贵州所用,后世流传下来甚少,极为珍贵,精品尤为罕见,是各大博物馆及藏家极力争取的品种,价格很高!…”谢磊出口说道。
“连这些你也能背诵?”丁兰看着书,很是惊讶地问道。
“这个定窑印花双鱼花卉瓷盘,直径三十厘米,后世拍卖成交价为,三千一百万。这件定窑白釉折枝番莲纹菱花口碗,直径,25厘米。”谢磊拿起那个看似普通之极的碗说道,“香港拍卖市场,拍卖价为二千三百万!”
“真的这么值钱?”丁兰震惊了,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件‘三彩骏马’和‘三彩仕女骑马俑’,二十几年后,香港拍卖价分别为二千四百万和二千一百万港币!”
“这么值钱啊!”
“嘿嘿,你现在才知道,我可是刻苦地钻研过。你喜欢的这件唐三彩,拿回去后可不要乱扔了,价值二千万哦!”谢磊,笑着说道。
“算了,还是你留着,我怕万一摔坏后赔不起!”丁兰,心有余悸地说道。
“拿着吧,万一摔坏了,就用你来赔了,嘿嘿!”
“没正经,你也不怕若兰听到,…”丁兰听他那么一说,脸顿时羞得通红了,竖起食指放在小嘴上,悄悄说道。
“好好保存,就当是我送你的那个…那个…”谢磊说了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嗯…,嗯…,知道了,我就拿回去,以后我们…,我们…,哎,你知道的!”丁兰羞红了脸。
“你是想说等我们结婚时,再拿出来,成一对吧,那你要亲我一下才行!”
“你疯了,若兰就在隔壁,…”丁兰紧张地悄悄说道,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额头,红着脸就跑了出去。
……
“今天才十五号,你就提前收房来啦,哈哈,哈哈,我想了一下,这鞋店还是多开一段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开店!”第二天早上,谢磊蹬着三轮车,载着丁兰来到春熙路那家鞋店,张老板,笑着说道。
“没事,你继续开店,月底我收半个月租金就是了,反正我请的修缮队,还在其他地方帮我装修房子,不着急!”
“那你们这么早来干什么呢?”张老板戏谑地说道。
“约了个人,等会在这见面!”谢磊说着,拿出带来的茶杯,丁兰在店里找那个女店员帮他泡了茶,端着茶杯,悠闲地和那女店员聊起天来。
“大姐,这屋顶没问题吧,要不要重新翻修,沟道我找了人来修改!”
“光修门前的沟道有屁用,整条街都要全部掏过才行,都是租的店面,谁会出钱来掏?”
“哦,那么麻烦啊!”
“你以为很简单?要是那么简单,大家早就修了!”
“请问那位是谢磊?”一辆市政工程车停在了鞋店门前,下来一个中年,出声问道。
“高队长吗?我是谢磊!”
“让你等久了,这几天提督街在整治还没完工,我先抽调些人过来慢慢弄到!”
“那谢谢了,我要在这里开家面店,下水可能比较多,厨房的下水就在这个位置,帮我留条沟,…”谢磊和他商量起来。
“这个工程量不小,除了这条街,可能还要涉及北新街那边,面馆啥时准备营业?”
“暂定在九月初!”
“知道了,小谢,那就说到这样,不影响你面店开业!”
“谢磊走后,市政工程队就开始打围,将整个鞋店全都围了起来,只留下一个极窄的过道,仅能容人通过。
“这…,这…,这样子,我们还咋做生意?”
“克服几天,这条街的沟道要彻底整治!”
“我就说嘛,这小伙子,不像是好惹的人,你还不信!”那个女店员,轻蔑地说道。
“你…,下午就找人来搬!”张主任,愤愤地说道。
没过一会,张主任的领导,就亲自找上门来,将他臭骂了一通,姓张之人乖乖地找到陈大爷,硬是将一个月的房租补给了他。
“老陈,实在对不起,上次不该说那种话,…,这个月房租,我全给你。那姓谢之人,我惹不起!”张主任找到陈大爷后,不断地说赔礼道歉的话。
“我说他不好惹,你偏就是不听,这下领导出面,多的钱也赔进去了!”那个女店员,不屑地说道。
“门市部有钱,遭了又怎样,你上个月来晚了几次,津贴取消!”
“你是牛肉吃不到,在鼓上报仇嗦!”
…
“这些旧家具怎么卖?”告辞了高队长,谢磊带着丁兰,继续在‘会府’各旧货摊转悠。现在她清楚谢磊的目的了,比他还攒劲,就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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