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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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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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红了脸,说道:“是秘密,我现在不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才能够告诉我?”他反问道。
  “等我及笄之后吧。”我说道。
  时光静静流逝,让人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然而,有句话叫做:好景不长,真是如此啊,美好的时光总是令人怀念,但总是不能够太长久。
  就在春末的时候,我的大皇兄皇太子朱常洛得子,他也是我父皇得的第一个皇长孙,父皇十分地高兴,给孩子赐名由校,举国上下同庆,一时之间,朝臣们又纷纷上奏折谏言,父皇看了后脸色有些阴郁,但后来奏折越来越多,堆得有半人高了,父皇终于下旨加封太子哥哥的生母恭妃娘娘为皇贵妃。
  母妃得知此事之事又是大病了一场,没有当着我的面哭过,但我五日一朝的去见她时,她的神色是憔悴的,眼眶也是红的,显然才哭过没多久,而父皇,则象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地站在不远处,悄悄地打量着母妃,母妃只对他冷了脸,对我也一样,是冷冷的神情,我心下不由得有些难过,为什么我和哥哥都是母妃亲生的,可是母妃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哥哥一个呢?
  我明白母妃的难处,随着年纪一年年地增长,我越发地能够明白起来,父皇后宫充裕,后宫之中佳丽如云,年年都有年轻貌美的好女子入宫,母妃凭什么一直占有着父皇的宠爱呢?她的心里自然是会害怕的,那么,要阻止这样的害怕蔓延,就只有靠权势、靠地位了,权势么,母妃在朝中并无外戚,那些朝臣们对母妃也不是十分地恭谨,而地位么,母位早就是贵妃,宫中只在皇后一人之下,而我是公主,哥哥是福王,这些,难道还不能够令母妃满足么?
  只是到了如今,母妃自以为的这种优越感,却又一次被打破了,其实就在五年前,大皇兄被封为太子,而哥哥仅被封为王爷之时,这样的失落就已经深深地存在了,现如今,恭妃娘娘晋了位份,皇贵妃,虽然只比贵妃多了一个皇字,身份地位却已经俨然是比母妃高了一个层次了。
  我知道母亲心里一定是难过的,这么些年来,父皇一直极宠她,后宫之中她几乎算是专宠了,无人能望其项背,但如今,不光是自己的儿子比不过人家的儿子,甚至于就连恭妃娘娘那般地容颜丑陋也能够一跃而在她之上,这教她怎能不难过?又怎能不心酸?
  我望着面容冷峻的母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终于,父皇局促地走了过来,坐在母妃的身边,握住了母妃的手道:“燕儿,我、我是没有办法的,我一直想晋你的份位,可是朝臣们都有意见,谏官说你早已登上贵妃之位,再升的话便只有皇后了,可是、可是你知道,皇后她好好的,燕儿,你要明白我的难处,我也不想封她为皇贵妃的,可是朝臣们都说他为朕生下皇太子,如今又有了皇太孙,劳苦功高,早就不应该屈居于妃位,我、我这次封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你不知道,我书房里的奏折都已经堆得有半人高了呀。”
  我看着父皇用着那样凄怆而苍凉的语调诉说着他的不得已,我感到深深的悲哀,这就是大明天下的主人,这就是那个富有四海的君王啊,可是,他自己的意愿却一点也不能够做主。
  母妃的眼眶慢慢地红了,终于,她搂住父皇的脖子,哭倒在了父皇的怀中,我悄悄地退出内殿,让侍女们也都退下,不要妨碍了父皇和母妃。
  

  ☆、7、及笄

  万历三十五年,我十五岁了,也是我的及笄之期,三月,父皇很喜庆地为我办了一个及笄礼,驸马冉兴让也有出席,他悄悄地挠了挠我的手心,对我说:“公主,你今天真美。”而我的脸,则已然羞红,心里面却是极为甜蜜。
  自我嫁给冉兴让之日起,我一直在期盼着自己能够快快地长高长大,而这一日,终于来临。
  及笄礼行完之后,众人都渐渐散去,只有驸马还立在一边含笑望着我,我走上前去,“驸马,你笑什么?”
  他说道:“我在笑,我的公主终于长大了呢。”
  他平日里中规中矩的,说起我时也都是一口一个“公主”的,而今日,他说的却是“我的公主”,虽然只多了两个字,意义却大不相同,我不由得脸红,遂说道:“御花园里这时也该有许多花了,咱们去赏花吧。”
  驸马“嗯”了一声,伸出手来牵起我的手就准备前行,但随即“嗯哼”一个声音在身后突兀地响起,吓了我们一跳,回头看时,却是梁嬷嬷,只不知她什么时候竟象一尊冷面神一般地站在了我们身后。
  “公主,驸马,这是在宫中,可是要注意皇家仪态的。”梁嬷嬷冷冰冰地说道。
  我有些不悦,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而驸马则快速地从袖中掏出银票来递了给梁嬷嬷,温声说道:“嬷嬷辛苦了,这些给到嬷嬷喝口茶吧。”
  梁嬷嬷收了银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我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驸马牵过我的手,说道:“公主,不必为这些事情烦心,我们去赏花吧。”
  我忽发感慨道:“为什么我母妃对我父皇想抱就抱,想拉手就拉手,偏就没人敢说呢?到了我,就这不行那不行的。”
  “你呀……”,驸马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道:“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这样说话的?这要叫梁嬷嬷听到,又要说你没了皇家仪态呢,父皇和母妃也是你能够随意说的?以后切不可如此了。”
  我伸了伸舌头,反拉过他的手,快步跑了起来,他被我拉着跑,又左顾右盼地,生怕我失了颜面,又惟恐撞着了谁,只不敢跑快,又只能小声道:“公主,慢些,慢些……”
  我看了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越发开心了起来,一路笑跑了去。
  御花园中,果然是百花齐放,百媚千娇,我唤了个侍女来让她拿花剪来,想要剪几枝拿回“宜园”去,驸马只在一旁亭子里坐着喝着茶,看我指挥着侍女“这一枝”、“那边那一枝”地忙碌着。
  忙了好一会儿,额上已是见汗,一转头看见驸马坐在那里怡然自得的模样,我上前去忽然问道:“驸马在想什么呢?”
  他偏了头说道:“在想公主那日里说的秘密。”
  “啊?”我丝毫没有印象了,“什么秘密?什么时候?”
  “公主不记得了?”驸马问道。
  我摇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晃着他的胳膊道:“快告诉我,我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便说道:“也是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吧,有一回公主和我比高,然后说再过几年会长得高过我了,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发笑,问你呢,你说是秘密,等你及笄之后才会告诉我,怎么?公主自己都不记得了?”说罢拿手抚额,脸上作出失望的神色道:“哎呀,完了完了,我还以为今天能够听到公主的秘密呢,谁知道公主自己都忘记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一下子想了起来,这样一想,脸儿便不由得红了,驸马看着我问道:“公主这是怎么啦?脸红啦?想起来什么啦?”
  “我……”我想说出来,但又不好意思说,于是便道:“等我下次宣召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那公主今晚宣召臣吗?”驸马问道。
  “不宣。”我故意板起脸说道。
  “宣嘛,宣嘛,公主。”驸马拉过我的衣袖说道,“今晚宣召我吧,公主。”
  我咬唇不语,他附上我的耳朵来,小声道:“宁儿,我想你了。”
  这是我和他二人在闺房之中的昵称,从来都只有父皇和母妃这样唤我,如今他竟在这大白天地这般叫起来我来,我的脸上顿时便发起烧来,一直烧到了脖子那里,随即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
  我看到他欢喜地笑了,我也觉得自己如沐春风,以前太傅教到这个词时,并不觉得十分地奇特,不就是在三月春风之下么,不就是被春风吹得暖洋洋么,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今时今日,我无端端想起这个词时,却觉得莫名的缱绻、温馨,中人欲醉。
  回“宜园”之后,我便告诉梁嬷嬷,晚上宣召驸马前来陪伴,梁嬷嬷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公主前日里才宣召过驸马。”
  我于是道:“那又如何?前日宣召过今日便不能再宣召么?”
  梁嬷嬷摇了摇头道:“公主,今时可不同往日了,以往你并未及笄,宣召驸马前来即便勤一些也无防,但如今你已然及笄,就万万不可失了皇家的体面还有公主的尊严,依老奴看,公主日后每月只宜宣召驸马两至三次,多了的话,闲话一起,老奴可不知该如何向陛下和娘娘那里交待了。”
  我青春少艾,与驸马又日渐情浓,虽成亲以来一直守之以礼,但我亦明白,如今我已然及笄,是可以与他圆房的了,只可恨这赵嬷嬷却将什么皇家体面、尊严之类的话儿堵在了前面,我脸皮又薄,顿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不再提宣召一事,转身回了房去暗自垂泪,萍娟和夏霜二人也唯有默默陪着我。
  好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我答应过驸马说今晚要宣召他的,只怕他会一直等着,于是便匆匆写了一封信,让萍娟悄悄拿了去送信给驸马,但不知在哪里竟走漏了风声,萍娟被梁嬷嬷派人一顿好打,信也被没收后撕毁,我抱着已经被打昏了过去的萍娟大哭了一场,夏霜也很难过,正所谓的“物伤其类”,可是,连我这个做公主的都没有办法可想,更遑论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呢?也无非是只有主仆相对垂泪罢了。
  而梁嬷嬷呢,却不知怎的与那宦官赵进朝看对了眼,竟在那一晚与他结成菜户,宫中也称对食的,以夫妻名义过日子,我一个人独坐在房内,独守空帏,却听见前院里一干下人们都在祝贺着梁嬷嬷和赵进朝,一边敞开了肚皮喝酒吃菜,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我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滑下……
  

  ☆、8、缱绻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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