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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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公主的悲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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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宫主于是便说道:“今天一早,驸马才刚入内廷,忽然就涌出来一大帮手持棍棒的公公们,他们见了驸马就打呀,把他的衣服也撕烂了,驸马给他们打、打得跑出宫去了,公主,你快赶去瞧瞧吧。”
  我顿时慌了,催促夏霜道:“快,咱们快些出宫。”
  在“宜园”的大门口,我看到了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驸马,他的衣袖被撕烂了,头上戴的帽子丢了,脚上的鞋子也丢了,嘴角流着血,脸上有大块大块的淤青,他想回来见我,可是、没有我的宣召,他根本进不了“宜园”。
  “驸马!”我看到他这副样子,简直是心胆俱裂,心里面忽然好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他。
  携了驸马的手进了“宜园”的大门,赵嬷嬷一脸阴郁地拦在了我的面前,驸马伸手到袖中想要掏银票出来,却发现衣袖早已被撕破,袖袋里的物什都丢失了,他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公主,请容臣改日再来朝见。”他在外人面前对我称“臣”,只有我夫妻二人在的时候才会称“我”。
  我心下一阵难过,命夏霜去我房中取了些银子拿给了梁嬷嬷,这才听到她松了口,勉强让驸马入了“宜园”的大门,然而她却刻薄地说:“驸马爷,你今日这形象,可真是有失皇家体统,这一身脏的,也不怕污了公主的凤眼,我劝驸马爷还是先回去清理干净了再来‘宜园’的好。”
  驸马不好多说什么,只对我恭身行了一礼道:“公主,请容臣回去整理好了仪容再过来。”
  

  ☆、11、梃击

  我终于知道,原来是梁嬷嬷早已设计于我,就在我与驸马在房中计议之时,她已然去了母妃那里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大约是说我成婚之后,轻薄不庄重,失了皇家公主的仪态,她为了皇家的声名,不得不对我多方劝阻,谁知竟惹恼了我,并扬言要去告御前告她的状,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我的母妃,她竟一点也不了解我,只当梁嬷嬷所说的全是真话,一时之间竟大怒,将我“不肖”这句话早骂过千百回了。
  还有我可怜的驸马,他还没见到父皇,便被以赵进朝为首的一帮宦官们围住殴打起来,被打得血肉狼藉,只能逃出宫来,谁知道出宫一看,他的随从和马车全都不见了,原来却是早已被赵进朝派人给赶走了。
  而后来,驸马被梁嬷嬷刻薄地从“宜园”中赶了出来,又没有马车坐,只能够光着脚,跌跌撞撞地穿过大半个京城,走回自己的府邸,路上的行人都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躲闪着他这个穿戴华丽却残破、举止古怪而可怕的年轻人,而驸马就在这些人的观望中回到他的府中,惊怒交加,羞怒欲死。
  那日,驸马终没有再来,而转眼间,我已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他,遣了夏霜去探了他两回,只说伤势已经渐渐复原,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我一方面担心他,一方面却不由得自伤自怜起来,其实我的心情又何尝好得起来?自那日求见母妃被她拒之于寝宫外之后,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内,我又去了两回,但母妃仍然不见我,还命宫人传话给我说,说她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出我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来!
  我的泪只有往心底流,只因为我知道,倘若这些眼泪被梁嬷嬷看见,传到母妃的面前,又止不定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近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母妃,她只冷冷地坐在上座上,看着我恭恭敬敬地向她跪拜请安之后,便漠视地令我退下,她的样子,似乎是对我失望至极,因而,甚至不愿意听到我讲一句话。
  我意冷心灰,终于什么都不愿意再讲了。
  回到了“宜园”之后,我许久都没有再宣召驸马前来,我觉得我完全就象是一个任人摆布、操纵的傀儡,而操纵我的那一只无形的手、他不叫梁嬷嬷,不叫赵进朝,而是叫做:皇家的尊严。
  只偶尔有夏霜传来一星星一点点驸马的消息,那就是,他当日进宫被殴打时写的上诉书虽然被毁,但他仍未放弃希望,仍然在坚持上诉着,他还托夏霜带话来告诉我道:公主,总有一日,我们夫妻可以团聚!
  只有这一点消息,才令我这死水微澜的心泛起丝丝涟漪来~~
  万历三十九年的夏天,经过了驸马近一年的上诉,终于得了个“夺官反省”的结果,驸马由礼部侍郎被贬为平民,不光如此,父皇给他的圣旨上面还说他不思进取、贪得无厌,最后还指明要没收驸马的蟒衣玉带,发配国学反省三个月,同时,为了防止有人再为了此事闹腾,父皇甚至于还下特旨取消了驸马上奏的权利。
  而梁嬷嬷则被调至其他宫中当差,她的对食赵进朝以及当初涉嫌殴打过驸马的那一帮宦官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
  新来的张嬷嬷与被调走的梁嬷嬷年岁差不多大,也是从别的宫中新调来,脾气性格与梁嬷嬷也相差无已,但对我,却不敢如梁嬷嬷那般嚣张跋扈,而赵进朝,虽仍在我的府中管事,但失去了梁嬷嬷这样的一棵遮荫大树后,明显的气焰大不如前,这便使得我与驸马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可以不时地团聚一下,并不再拘限于一个月只见两次面,但驸马却仍然是一介平民的身份,并没有恢复他在朝中的官职。
  万历四十一年春,也就是我和驸马惨被羞辱之事的三年后,大学士杨鹤在给父皇讲学时,批评宦官当政,连正当的上诉渠道都没有,继而还举出了驸马的实例来,父皇听了之后,颇有所感,经再三问询,这才下旨让驸马恢复了官爵。
  我觉得这实在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的。
  万历四十二年的二月,我的哥哥福王朱常洵终于架不住文武百官的弹劾,就藩去了洛阳封地,我的另外三个哥哥都是在万历二十九年各自去了藩地,而我的亲生哥哥、却在父皇的庇护下比他们整整在京都多留了十三年。
  母妃在哥哥走的那一日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地说道:“洵儿,你放心地去洛阳,总有一日,母妃会让你再回京都来的。”
  我不置一词,但、却认为这是一件极渺茫的事,因为若不是朝臣们纷纷上表,父皇顶受不住,又怎会让哥哥去洛阳呢?而哥哥这一走,那些朝臣们又怎肯轻易让他再回来呢?
  就在哥哥离开京都的一年后,万历四十三年的五月初四晚,有一个手持枣木棒的男子,悄悄闯进了大皇兄朱常洛所居住的慈庆宫,并用木棍将守宫的侍卫打伤,闯入前殿的屋檐下欲行不轨,终被擒获。
  事情一出,满朝哗然,谋杀者名叫张差,有人指认他是个疯子,此次行为只是神智失常,也有人说他是受人指使,欲图加害皇太子,后来又有人说他是受了宫中太监的引诱,并被人接应才能够进入到慈庆宫行凶,一时之间,案情反复变幻无常。
  而由于皇家内部的矛盾和朝廷的派系之争,受此案牵连的人太多,最后父皇不得已便只得将这名叫张差的男子斩首示众,而其他人等则以查无实据为由放出。史上称此案为“梃击案”。
  此时的我,已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妇人了,和驸马成亲已是多年,我二人又极其恩爱,但却不知为何一直未有子嗣,这一点、不得不令我心头难过,就在张差被斩后没几天,我又入了宫,照例是先去母妃的景阳宫请安。
  入宫的时候,侍女们向我恭身行礼,然后便是要入殿通报,我止住了她们,“本宫自己进去吧,你们不要惊动了娘娘。”
  悄悄步入内殿,听到了母妃极细微的哭泣声,中间间或带着零星的话语,我凝神去听时,虽是破碎的,却分明却是在咒大皇兄早些死的话语,我顿时变了脸色,联想到前些日子震惊朝野的“梃击案”,还有那些流言纷纷,分明是直指母妃想要害死太子哥哥,我的心,顿时冰到了极点,在皇家、就不可以有亲情么?但随即又觉得凄凉,即便是母女,便如同我与母妃这般,虽然我更愿意用“母亲”这样的词语来称呼她,但好象、从来都不会被她所接受。
  

  ☆、12、逝世

  时间的脚步很快便迈入了万历四十四年,这一年,简直就是我们皇家的灾年,就在春日里,大驸马杨春元病逝,而我的大姐姐荣昌公主忆夫成疾,终于没能撑过去,亦于同年的秋天病逝。
  得知大姐姐去世的消息时,我正在窗前绣着花,一不留神便在手上扎了一下,手上尚不觉得怎么疼,心里却不知怎的极难受地疼了起来,眼前忽然间便浮现出万历二十四年大姐姐出嫁时的情景来,那时的我,正趴在树上,看着大姐姐的十里红妆,在她的鸾轿后面逶迤着,而转眼间,大姐姐却已经离我而去,不过,唯一令我释然的是,大姐姐和大驸马的感情极好,哪怕是时至今日,我依然能够清晰地记得大姐姐那含羞带涩的一张脸,还有一旁脉脉含情等候着他的大驸马。
  荣昌公主过世之后,王皇后郁郁寡欢,因她此生只此一女,眼见爱女、爱婿都离她而去,她也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常常一个人独坐在御池边上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一坐便是几个时辰,任是谁劝也没有用,终于,天气转凉,感染了风寒,缠绵病榻了一个月之久后,于这年的冬天也离开了人世。
  王皇后过世后不久,转眼间便迎来了万历四十五年春,此际六宫无后,而父皇其实也早就打算立我的母妃为后,但历朝历代以来,后宫只能够有一位皇后,加之王皇后在世之时恭顺贤德,并无过错,自是无法废后的,此际她也算是寿终正寝,而我的父皇终于将他那蠢蠢欲动的心事公诸于众,找了礼部官员们商量。
  但世上从无不透风的墙,或者是走泄了消息,亦或者是群臣们早有远见,翌日一早,雪花般的折子便堆满了父皇的御书房,大抵上都是说太子贤德,而王皇贵妃养育有功,而今中宫空位,理应由太子生母王皇贵妃升任皇后之位才对,而且身为太子之母也应当拥有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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