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老姚打断了老吴的话道:“老吴你不是说要让你的子孙修行医道吗,我姚峰明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当借花献佛吧!”
听到他的话,老吴心中感激,这一辈子的兄弟算是交对了,有此知交,此生无憾。
“老吴,你别谢我,蜡烛快烧完了,我们快点离开。”
老吴看了看四周的蜡烛,只剩下一小节了:“等等,老吴,这次不远千里来到这,不能让你空手而归。”说着一手伸进棺内,顺便把祖先的头骨放回了原处。
二人一齐在石棺前三跪九叩,然后出了墓室。来到地面,老姚笑了:“还是这里站着踏实啊!”
“老姚,这个给你。”老吴手中握着一物,交到老姚的手里。
老姚拿着,首先一呆,接着笑了起来:“老吴,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喂,老姚,快给我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看这上面的字,通行令,这可是三国时期的青铜令啊,好东西,好东西,可以卖不少钱!”
老吴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高兴,再没什么歉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东西找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老姚点头,手中还把玩着那块青铜令:“好,上路。”
“这东西卖了,分我点儿!”
“这要看你姚老爷我的心情了,哈哈!”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常开的玩笑,当然在玩笑中,更能体现出友情的可贵。
老吴一回到家乡,立刻洗手,为了多积点阴德,带着自己的子孙从事医道,老姚也顾兄弟情义,嘴上虽没有明说,但还是分给他不少钱,也为了能让他顺利走上医道这条路。凭借祖先留下来的偏门医术,也为吴家在医道行业占据了一席之地。
可好景不长,百年过后,经过战争年代,在颠簸流离的岁月里,吴家的医道没落了,吴家后代在战争中牺牲的牺牲,失踪的失踪,吴家后人也只剩下了一人,最后因没本家子孙,便把吴家的家传医术《针灸断篇》(也就是《九针奇脉》)传到了嫡系子孙华鸿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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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上山去了。”
华鸿英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华岩道:“早去早回。”
“我知道了。”华岩背着竹筐走出门去。
“鸿英,岩子已经十八岁了,看来得给他找个媳妇了。”华岩的母亲于苏琴急道。
华鸿英楞了楞,是啊,儿子已经成年了,是该成家的时候了:“这我知道,可关键要看咱儿子的意思,他如果看不上,我们再着急也没用啊,总不能强迫他吧。”
丈夫的话使于苏琴眉头紧锁,儿子心地善良,可这年头光心地善良有什么用,虽然医术得到了他爸的真传,但始终没有个医师证,如今已是2010年了,什么职业都要讲求证明,就连自个儿都有个证,就是千千万万人都有的身份证。这找媳妇也一样,有钱有势,找大家闺秀。没钱没势,有手艺,找个小家碧玉。再没本事,找个乡村女孩,还怕找不着吗,再说了,乡村女孩不见得就比城市女孩差,如今的城市女孩都是回家三不曲,一不会教育孩子,二不会洗衣服,三不会做饭,让丈夫替代了妻子的位置,成了家庭主男,悲剧,真是新时代的悲剧。
于苏琴对自己儿子还挺满意的,虽说算不上帅,但也是一表人才,人也勤快,饭也会做,继承了家传的医术,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找个小家碧玉那应该很容易。想到这,于苏琴就喜上眉梢。
“大胆儿,这么早就去山上采药啊?”
华岩笑了笑:“是啊,张姨,今天下午还要去给病人看病,所以早点去把药采回来。”
张姨点了点头,看着华岩一脸微笑:“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看着都精神。”
这时,从张姨身后钻出一个小孩来,调皮道:“大胆儿哥,你说过今天要带我上山去玩的。”
华岩笑道:“小伍,别皮了,下次带你去,今天哥的事儿特多。”说完朝张姨一笑朝上山跑去,边跑还边暗自庆幸,基本上每天早晨这个时候都会遇到张姨,张姨她是我妈的好朋友,她为了去看庄稼也顺便说媒,每当我遇到她都会给我介绍村里的某某女孩,听的我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张姨见自己儿子想跟去,立刻拉住了他教训道:“伍子,你再调皮我可打你**了。”
小伍在威逼之下只好妥协了。
华岩本来在华家这一代,应该是排在刚字辈的,这是乡下人的习俗,但华刚岩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最后华鸿英和妻子于苏琴无奈之下,决定去掉这个刚字。而大胆儿这个称呼却是村里人给他取的,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父亲。
一天,村里来了个送谷种的人,叫胡川,听说是县里派来,给村民们搞生产的,这天他教村民们新的种植方法时,突然晕倒在地。
这些村民见此情况立刻抬起他就往华家送,看着村民们焦急的样子,华鸿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向村民们询问,经了解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很明显是中暑。
听其中一个和胡川事发之前离的最近的村民说起,这胡川晕倒前,说自己胸闷。这一说弄得华鸿英为难起来,自己懂医这没错,可如果这胡川因突发病晕倒,这就不好办了,要是医出点事儿来,还要负全责,村里也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只好去大医院。刚想说送大医院。这时,华岩回来了,见家里这么多人,全是村里的人,于是问出了什么事,在得知这胡川的情况时,毫不犹豫的走到胡川身边把起他的脉来。
当时华岩才16岁,但小小年纪的他已经被村里所有人知晓,16岁就接替了他老爸的工作,亲自外出给病人看病,一手熟练的针灸虽然解决不了大病,可小症状是难不到他的。
华鸿英见自己儿子给胡川把脉,并没有阻止,他其实也想看看儿子的医术到了什么程度。
华岩把完脉摇了摇头,华鸿英心想这小子也会有为难的时候?于是笑了笑,准备叫他过来,只见华岩的手伸进了医药箱中,下一刻,三根针齐刷刷的拿在手中,往胡川身上一扎,三根针刚落下,就被华岩抽了出来。
华鸿英惊道:“我的祖宗,你小子可别乱来啊!”
华岩也不解释,拿着药箱走了。在他走后,胡川一阵咳嗽醒了过来:“哎哟,闷死我了。”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嘿,还真被那小子给治好了,还真够大胆儿的!”华鸿英笑了起来。
见胡川醒了过来,村民们可高兴了,问寒问暖的,胡川一醒来就听见华鸿英说大胆儿,疑惑道:“谁是大胆儿?”
其中一个村民大声道:“就是救了你的人,叫大胆儿。”
此话一出,其余村民也随声附和起来,从此大胆儿就了胡川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华岩因此有了大胆儿这个称呼。
到了山上,华岩拿着《针灸断篇》看得起劲,千万别以为他在学习针灸,针灸这东西在他14岁就精通了,各种**位说哪指哪,完全记在脑海之中。他其实是在看《针灸断篇》最后那三页,偏门算命术,这偏门算命术乃是当年老吴亲自抄的副本,如今原本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这个偏门算命术还真有意思,出门时算了算,给我的提示是天、地、人、长、死头尾相连,而短、粗、细则连边都没沾到,意思是说我今天采药,要走远路,而药都死光了吗。”华岩一手拿着八根针,仔细看着偏门算命术上的意解。
偏门算命术上所写,此乃老夫闲暇时所著,非正非邪,已是偏门,天地人长短粗细生死,九根针作为牵引,以小至大各应其针,天乃天道,地乃地道,人乃众生道,众生皆有长短,切粗细各异,命运始终跨不过生死二字,以此记,故作之偏门占卜法。
天意指日月星辰,
地意指迢迢大川,
人意指得缘之者,
长得之益取之短,
短得之弊取之长,
粗近生相,远生形,
细远生相,近生形,
生死乃众生之道也。
这偏门算命术,被老姚译过,天指代天上之物,地指代地上之物,人指代算命者,长短即人之优缺点,粗细形之体,生乃生灵之大,死乃亡魂。
虽然这偏门算命术被译过,可对于华岩这只是懂得文字,不知道大意的人来说,要想弄懂比登天还难,除非有高人指点。看了这么久,也只是一知半解,其中很多都不能理解。
华岩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于是把书收了起来:“这上面说九根针,可自己只有八根针啊,那最大的生针不知道在哪里?算了,还是先采药吧。”
………【第二章】………
华岩走了老远,终于看到一簇草药,连忙把它们都装进竹筐里,这是山里很常见的金银花,具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保肝利胆的功效。
在金银花不远处还有少许灯笼草,走到前方,华岩想了想:这里何时有灯笼草了?随后把灯笼草放进了竹筐。
当灯笼草被采摘后,突然一阵风吹来,华岩眨了眨眼睛,用手揉了揉:“真倒霉,眼里进沙了。”风在山中很常见的,华岩并没有在意,只不过这风来的还真是时候。
过了片刻,华岩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双眼被揉的红红的。在这片山林中绕了绕,疑惑道:“怎么没了,昨天到这里,还看见有半枝莲的。”
华岩一阵思索,当看向前方时,他楞住了:这棵老槐树怎么枯了?树上光秃秃的,只有枯枝在摇动着。
“这是什么草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华岩蹲在地上看到老槐树下方长着许多绿色的叶子,有手掌般大,叶子上有无数小刺,每根草上都有两片叶子。被风一吹,叶子整齐的左右摇动起来,就像在拍掌。
华岩随手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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