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两,两个奴才,朕,朕的话敢不听,长,长了几个脑袋?”南皇踉踉跄跄着甩开两公公的胳膊:“你们不带朕去,朕自己去,去!”
“南皇!”两个公公不敢去拉他,只得跪在地上着急地喊道。
“喊,喊什么喊?朕不过想听听公主弹,弹琴!你们别,别跟着朕!”南皇说完,一脚踢开凳子,踉踉跄跄地出了议事厅。
两公公哪敢放心?他俩一个跟着,另一个抄近路去告知元肃。
外面,月光铺满大地,像一片散碎的白银。
“明月几,几时有,把酒问青,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是何年——?”
南皇趔趔趄趄,胸中却诗意喷发,断断续续吟出了苏轼的这首千古绝句。
兀地,不远传来一个女子的吟哦声。那声音也时断时续,但节奏清晰。透过月影飘来,感觉有一种深邃的美的意境。南皇一惊,稳住踉跄的身子,仔细来听,原来那女子也在念诗。
她念道:风动秀帘,雨润芳泽,落花一点娇可怜;我心侬意,戚戚怯怯,画眉深浅为谁妍?——。
爱情诗,露骨的表白。好一个怀春的女子!
南皇低低一笑。因为酒精的作祟,头开始跳跳地疼了起来。欲要举步离开,一阵管弦兀自飘来。弦音抑扬顿挫,韵味百转千回,仿佛有诉不尽的衷肠和情意。南皇怔了怔,还是忍不住将身子挪了过去。
月光下,一片影影绰绰的花卉开得正妍。弹琴的女子就坐在花卉之间,背朝着南皇,微微低着头。她轻抬玉碗,清澈的琴音宛如流水般泻了出来。
好琴!南皇一时听呆了。
为了不分散女子的注意力,他静静地收住脚步。并一边聆听一边用醉眼打量这弹琴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背对着南皇,但从这窈窕的背影来判断,此女定是天香之姿,国色之貌。加上衣着不俗,绝非皇宫里粗使的丫头。
一曲终了,南皇忍不住拍手赞道:“好—琴!好—女!”
女子似乎一惊,迅速掉过头来,忽然又袅袅娜娜地往前走去。南皇见这女子一袭面纱罩着,娇容若隐若现,心中不由大喜。
原来是陇云公主!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百余步,女子停在一处宫阙外。片刻回过头来,冲南皇款款道了个万福。
南皇歪歪趄趄地挪过去,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触了触女子的面纱,问:“你是,是陇云公主?”
女子不说话,却娇怯地牵着南皇的衣襟,一点一点进了屋子。
屋子里,早已点燃了两只鲜红的烛火。紫铜香炉里,也冉冉飘出了香雾。粉红的纱帘后面,一张宽大的床也铺好了锦被,而且洒满了玫瑰花香水。
当初亚当与夏娃偷食禁果时,伊甸园里除了鲜花和百草为他们做屏障外,就只有百鸟毒虫了。他们大概不曾想到,若干年后,偷食禁果的地方还可以这样华丽,这样诱人!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诱惑!不可抵抗的诱惑!
南皇头晕目眩。他稳着步子,体内的荷尔蒙开始作祟。
“公主特意等,等朕?”南皇喘着粗气问。
“嗯。”女子依旧不做声。她走到床边,慢慢地坐到床沿上。
这一动作不亚于一支兴奋剂,南皇的心差点跳出了胸腔。
他扶着柱子挪过去,低低一笑,后伸手狠狠一拉,女子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第二十九章;
女子软软地靠在南皇胸前,娇喘吁吁,一只手却慢慢地爬上了南皇的胸前。要命!南皇哪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朦胧中,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比之他那三宫六院的嫔妃们强似百倍。欲望,像洪水猛兽,迅速驾驭着他的理智。他要占有她!撕碎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躯体里!
他修长的手指划动着女子的面容,蓦地扯掉面纱。然后一低头,将嘴重重地覆盖在那张微微开启的唇上。
女子的回应更热烈。她双手紧紧箍住南皇的腰身,闭着眼,极尽娇媚地奉上自己。
嗯——。舌头与舌头的摩擦,带来感官上更热切的需求。南皇踩着醉步,将女子拥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像剥洋葱一样剥去女子身上的衣服。
女子的眼睛半闭半合,诱人的躯体像一朵炫目的牡丹,艳丽地舒张着,令人垂涎三尺。南皇瞪着醉眼,喘着粗气,手指像一尾鱼,肆无忌惮地在炫丽的‘牡丹’上滑行游走。
“朕一定要,要让你幸福!”
南皇打着酒嗝呢喃着。身子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整个血脉都在膨胀。呃。当他手指滑到女子的嘴唇时,蓦地将身子覆盖了上去。
“嗯。”女子重重地呻吟。她的双手紧紧环住南皇的身子,似乎要将自己嵌进去。
吧唧吧唧——嗯嗯啊啊——
什么叫干柴烈火?什么叫*不自禁?**从来不问对错。它与道德无关,却与生理有关。
一阵风吹来,蜡烛摇曳了几下,熄了。
寂静的夜,只听到嘴唇与嘴唇纠缠的声音,身体与身体碰撞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外面,一株樱桃树下,一个女子身形一晃,便迅速隐匿在月影中。
春宵嫌夜短。
南皇与女子纠缠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愕然见床沿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不由略略吃了一惊,恍惚中以为自己还在南国。忽见这房间香气氤氲,粉色靡靡,这分明是女子住的地方。
“这是哪里?”他皱着眉头问,昨夜之事似乎忘得干干净净。
女子忙站起,给南皇道了早,回道:“回皇上话,这是奴婢的房间。”
“奴婢?你是谁?”南皇大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到了一个宫女的房间?难道昨夜——?
蓦地,床上一大片落红映入他的眼里。他眼神一凛,像被东西刺了一下迅速跳下床,冷冷地问:“昨夜,是谁吩咐你侍寝?”
女子低低道:“皇上您难道真忘了?昨晚上,不是您跟着奴婢来到这里的吗?”
“朕跟着你?”南皇感觉头疼了起来:“你是说,是朕来找你?”
“奴婢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南皇的头更疼了。
“回皇上,奴婢叫文嫣。”
“文嫣?这名字好像听月妃唤过。”南皇忽然脸色一变,喝道:“难道是月妃使的奸计?”
“啊!不不,不是的!奴婢虽是娘娘的侍女,但昨晚之事的确与娘娘无关。”文嫣吓得忙跪下,一个劲的叩头。
“好了,你起来吧。昨晚之事,你休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朕绝不会轻饶。朕与公主大婚后,自会给你一大笔赏钱。”说完,南皇重重地叹了口气,甩袖走了。
他根本不知道,两个公公与元肃站在外面默默地守了一夜。见他出来,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两个公公正要上前问安,被元肃制止了:“公公别急。南皇此刻最不希望的就是碰到任何人。你们这一请安,岂不是会让他难堪。到时候,我们的脑袋怎么落地都不知道。 。 想看书来
第三十章,遭羞辱
陇云宫。
灵儿在给云袭梳头。云袭静静地坐在妆台前,深锁秀眉。镜子里的她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经过精心雕塑的艺术品。然,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己从现代穿到古代,却同样摆脱不了厄运的羁绊。这个南皇,就像是一面三棱镜,可以折射出几种颜色,但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正底色?他的亦正亦邪,他的桀骜不驯,——在云袭眼里,他就是一个谜。
“哎哟,灵儿,你弄痛我了。”云袭皱着眉头。
“嗯嗯。”
“灵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件事?”
“嗯嗯。”
“你到欧阳府上去,打听那个欧阳轩到底在哪里?”
灵儿突然住了手,为难地摇头:“嗯嗯嗯——。”
“要你去你就去,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有什么好害怕的?”云袭夺过灵儿手中的梳子:“我自己来。你快去快回。记住,莫让那月妃知道了,不然又要落下口舌。去吧!”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月妃满脸含笑地走了进来,文嫣趾高气扬地跟在后面。
云袭一时愕然。
“哟,公主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难道我竹月就那么可恶吗?”
云袭坐着不动:“娘娘驾到,云袭身子不适,恕不能行礼。”
文嫣叱道:“你别太给自己脸上抹金了。今天叫你公主你便是公主,到了明天,你恐怕连这宫里的丫头都不如。你别给脸不要脸。”
“嫣儿,怎么说话呢?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要说本宫太纵容自己的丫头了。”
“娘娘,您就是软弱,才让这个丫头有恃无恐,不把您放在眼里。依奴婢看,娘娘应该把她拉到礼乐宫跪上十天半月,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啪!’云袭扬手给了文嫣一个耳光。
“混账东西,堂堂陇云宫,有你说话的份吗?别仗着主子尊卑不分!”
“你!娘娘,您给奴婢做主啊!”文嫣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睛像刀子一样狠狠地盯着云袭。
月妃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片刻,忽嫣然一笑:“陇云公主果然敢说敢做,难怪南皇一时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可惜啊可惜,这做皇帝的,哪会把心栓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摘了桃花,又想梨花,哪一个不是朝三暮四?”
云袭听着,将一只簪子慢慢地插在发髻边,又凑近镜子仔细瞧了瞧。
月妃见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公主要是嫁给南皇,以他那*个性,恐怕盖头还没揭开,就被一棒子轰进了冷宫哦。”
云袭放下梳子,对灵儿说:“灵儿,哪来的苍蝇?快把苍蝇拍拿来!”
“嗯?”灵儿一头雾水。苍蝇拍?什么玩意儿?
月妃一笑。她抚摸着指甲套,对文嫣说:“嫣儿啊,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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