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实在是忍不住了,随便找个借口想把她叫过来。
乐凡起身倒水时小说都没有离手,眼睛盯着左手的书,右手将水递给他,一句话都没有。
Allen接过杯子,也没喝,用力的放在床头柜上,愤怒的说:“如果你只是来看书的,那就请你回家去看。”
乐凡这回终于是放下手中的小说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抬手按动了墙上的呼叫器,不到一分钟一个护士走进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这样的,我马上要回去,现在还是麻烦你来看护Allen先生吧。”乐凡把小说装到背包里,拎着往出走。哎,能把转身就走这个动作做到无比潇洒的人中,如果乐凡敢称第二,就绝对没人敢做第一。
“啊,乐小姐那你以后还来不来了?”小护士的脸简直比哭还难看,这病人虽然是个帅哥,但也是个瘟神,伺候他简直比让人死还难受。
乐凡挥了挥手,一句话也没留,就好象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里描述的一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作者题外话:我需要有爱的支持,请大家多多评论。 。。
第四十一章 这注定是一场孤单的思念
在Allen冰冷的蓝眸的扫视下,小护士吓得立刻消失不打扰这位大爷休息。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现实已经如此,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前途虽然有些迷茫,但有一点他现在很清楚,不能再让奶奶担心了。乐凡说的对,他活了三十年,除了恨他什么也没做过,没资格让别人为他哭。提起这个丫头心真的好凉,怎么那么狠心呢。和出车祸那天简直判若两人,还说什么会爱他,都是假的,女人的话真的是不可信。
“那么入神想什么呢?啊,我猜猜,是不是想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那么狠心,枉我还救过她。不就是失手打了她一下吗,那么小心眼。”乐凡突然凑到他身边,盯着他的脸笑嘻嘻的说。
对于她的出现,Allen很惊讶,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不过看她又回来了郁闷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又回来了?”
乐凡从带来的大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很赖皮的说:“我说回去了,有说过不再来了吗?还有啊,我现在是很讨厌你的,所以决定留下来好好折磨你。这个,”她用手指指头上的伤,瞪着眼睛大声说:“我不会忘的。顺便说一声,现在我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仇人了,所以你小心了。”
“小心眼,”Allen为她的恐吓感到委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乐凡耳朵多奸啊,能听不见吗。放下手的衣服,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很不乐意的说:“我就小心眼怎么了,不喜欢看你可以闭上眼睛啊,我又没请你看。”
行啊,悍妇的架势又拿出来了。Allen实在是无奈,也不愿意再惹她生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噗哧一声,乐凡没忍住笑了,“好啊,那你要听话,否则我真的会走的。”
见她笑了,感觉像天空放晴了一样舒心,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但即使是这种感觉也该死的好得要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她嘴角那个浅浅的酒窝,看着发愣的她,露出了难得的一抹浅笑。好像有一种会幸福,也会痛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长。顺着脸颊摸到受伤的额头,“还疼吗?”
“那里不疼,这里才疼呢。”乐凡指指心口,用满是忧伤的眼神静静的望着他。“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别再折磨自己了。”
完全是不受控制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颤抖的嘴角,紧闭的双眼,起伏的胸口还有那不断摩挲长发的手宣泄着他的痛苦和无助。没有言语,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里。
靠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助,抓住他的一只手,不断摆弄那修长的手指,“我听医生说恢复的可能不是没有的,只是很小。阿旭,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不要放弃好不好?我听说有个因为飞机失事摔坏腿的男孩子经过努力的康复治疗最终恢复了健康。你也可以的,别放弃。”
Allen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为什么抱着她就觉得好安心呢?恢复健康其实很渺茫,但如果不去尝试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什么苦都要一个人吞下去,现在突然有人这样关心自己,让他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实。原来当他卸下所有伪装去依靠她时,才会发觉自己这么多年有多累。就让他这么靠着吧,被别人骂懦弱也好,无能也罢,他真的累了,真的想找个港湾停泊靠岸。
过了好久,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知道他可能是累了,想睡了。慢慢起身,扶着他躺下。看他微张的嘴好像想说什么,拍拍他的身体,柔声说:“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会一直守着,多美的承诺啊,就算是假的,他也宁愿相信。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脸的倦容让他看起来是如此让人心疼。折腾了一天,乐凡也累了,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也睡着了。
夜很静,窗外的月亮慢慢被云遮住了脸,连星星们也倦了,不再那么明亮,谁也不愿意打扰沉睡中的人儿,只有路边的树和着风儿的吟唱翩翩起舞。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带来一室的光明。真的是一夜好眠,Allen睁开眼,看见乐凡还在睡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微噘的嘴,可爱的像个娃娃。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一直被她握着,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想要轻轻地抽出手来。却在这时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钻戒,像被雷劈一样,整个人都木然了。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到底是不属于他的,那枚戒指在提醒他眼前的人再美好也不属于他。心里的失落让他呆呆的望着窗外,心里空空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何必奢求呢,就算没有那个人,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一颗残破的心,一个对婚姻彻底失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属于自己呢。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呢?”乐凡抬起头,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脸被压的通红,还有几道印,显得很滑稽。这让Allen想起了初次见到她的情景,同样是一张滑稽的小脸,同样是这双灵动的眼睛。他们的相识真的像歌里唱的一样,“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的思念。”也许这注定是一场孤单的思念,那么就不要让她知道吧,那么就成全她的金玉良缘吧。
“这么睡很累吧?”看她不停活动着身体,有些心疼。
“还好吧,就是腰有点酸。你呢,睡得好吗?昨晚听见你睡梦中的呻吟,伤口一定很疼吧。麻醉药的药力早就过了,疼痛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不疼的,我是个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啊。”Allen刻意回避乐凡的眼睛,为什么快乐总是和痛苦相伴的。既然不能得到,就不要给自己留太多幻想的空间了。
不明白他怪怪的态度是因为什么,拢了一下头发,转身去洗漱了。出来时发现小会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不停地抽着烟,看起来有点烦躁。
那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乐凡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皱起的眉头和嫌恶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乐凡的反感,“你就是那个姓乐的小明星?”
哎,又来一个,听这语气,看这年龄不难猜出这人应该就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司部长——Allen的父亲。说实话,乐凡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差透了,抛弃妻子,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陈世美。
“是啊,请问你是?”乐凡明知故问道,论气死人的本事她可不输任何人。
“我是Allen的父亲,”中年人起身来到乐凡面前,“他怎么样了?”
“您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呢。”想起Allen痛苦的童年,乐凡决定帮他好好气气这老头。
司玉成被她这么一说面上很不好看,他若能进去也不会一直坐在这里。“你看起来一点家教都没有,Allen怎么就会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三不四,呵,”乐凡冷笑一声,然后得意洋洋的冲他笑了笑,“怎么办?偏偏我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儿子喜欢的要命,连梦里都要念上好几遍呢。”
“你,你还要不要脸啊?”司玉成用力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气死人了。
乐凡用手拍拍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你干嘛发那么的火啊,什么要不要脸多难听啊。我一个姑娘家可当不起,再说了,我未嫁,他未娶不管怎么样都是正常的。我可不想给您留下什么坏印象,说不定日后我要叫你一声公公呢。”
“什么?”司玉成脑子轰的一声响,她还想进门,“你做梦,我司家如论如何也不可能要你这么一个儿媳妇。”
“我,我没说要嫁司家啊,据我所知Allen姓*ith。”乐凡瞪着无辜的眼睛开始装傻充愣。
儿子不姓自己的姓这对司玉成来说本来就是奇耻大辱,现在有当面被外人提起他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正要发作时就听见病房里传出冰冷的声音。“她说的没错,我不姓你的姓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的女人有没有家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我若想让她进门,就一定堂堂正正的敞开大门迎娶,不需征得任何人同意。乐乐,关门送客,然后给我进来。”
乐凡没想到Allen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看着司玉成尴尬、愤怒的转身离去,她觉得自己似乎闯祸了。现在阿旭的心情一定更加不好了,他们父子的关系被她这么一搅和肯定更糟了。
“对不起,”走回病房乐凡真诚的向他道歉,“没经你允许我就胡说八道的,还把事情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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